第五章 能书能言，沉稳少年
日已近午，山间雾气散去，青萍峰腰间的景致也露出全貌。
树林尽处有院落，院落之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宋婉辞负手静立院中，美丽温婉，气质雍容，比起前些年更多了些空灵之气。
赵寒煜对面而坐，摇头晃脑正在背诵典藏。
一句一句，一段一段，一卷一卷......宋婉辞不时含笑点头，欣慰之至。
李哲站在十余丈外，望着院内宋婉辞的容颜，眼中柔情无限，心中宁静祥和。
似有所感，宋婉辞一双美眸一瞥，看到了李哲，莞尔一笑......
......
“婉辞！弄些酒菜！老夫饿了！赵寒煜！小家伙，师叔来了还不迎接？！”
......
李哲有气无力的跟随师叔进了院落......
宋婉辞和赵寒煜上来向清风道人见礼，“见过师叔。”
清风道人大手一挥，命不必多礼，然后拉过赵寒煜，对宋婉辞吩咐道：“你和李哲去弄些饭菜，我和小家伙说说话。”宋李二人领命而去。
赵寒煜年方五岁，长得眉清目秀，眸若点漆。适才见礼时，躬身抱拳，仪态方正，清风道人见了很是欢喜。
“小家伙，平素少有见你，长得真好，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像耗子一般大小，现在这么大了，好！好！”清风道人眉开眼笑逗道。
“师叔，您记错了吧？我当时就算再小也比耗子大多了，您......？”赵寒煜神态虽然恭敬，语气却不以为然。
“师叔怎么会骗你？你问问你大师兄，当时你在襁褓之中，真不比耗子大多少。”清风道人乐呵呵的继续忽悠。
“师叔，上个月师姐带我下山......”
“咦？改口啦？不叫娘亲了？”
“我心里当她是娘亲。师叔您别打岔，上个月外门在郡城主持祭祀，师姐带我下山看热闹，正好遇见七十二巷四十三号附五号的孙员外家二媳妇抱着满周岁的儿子前来观礼，师姐说捡到我的时候比她家儿子大多了，我看他也能比得上二十来个耗子......”赵寒煜说完神色颇有不满，对于师叔的耗子论实在不愿苟同。
“额...这个...嗯，咱先不讨论这个。”清风道人有些尴尬，活了上千岁，给一个黄口孺子堵的有点心虚。
“小家伙，你现在读了多少典藏？背熟的又有多少？说来听听。”清风道人决定转移方向再次进攻。
“师叔，我会的有不少，我先拣背熟的说说，您有耐性听吗？”
“说说，老夫今日有的是耐心。”
“那我就说咯？”
“来吧。”
赵寒煜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背熟的有：无始经、玄天道藏、开成经、通鉴总论、苍穹志、太康论述、归元密藏、法严论、金刚解读、虚空论经、维摩经、三论别经、正法逆论、本行经、五龙经、四十六戒经、大集经、法华论、宝常述要、起信论经、大智论、宝威经、正律文解、唯识论述、舍具经............”
院内安静异常，只有孩童稚嫩的声音回荡不绝。无数经卷，无数典藏，孩童越说越快，无穷无歇，不知何时才会住口。
清风道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甚至发现，至少有十余部经典的名字自己都未曾听过。老脸如何安放？！
.................................................
“停...........！”终于有人顶不住了。耐性耗尽......转移方向进攻也宣告失败......
赵寒煜喘息了一阵，不解的望着师叔，心道：您不是有耐性吗？我这还没过半呢......
清风道人望着他，问道：“你是在说贯口吗？”
赵寒煜茫然道：“师叔，什么是贯口？”
“北方燕城茶社有说书艺人爱讲相声，贯口是他们的基本功，要求口齿伶俐一气呵成，当中有一段是这么说的，我做的菜有：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嗐！我跟你扯这个干什么？”清风道人恼火的挥挥手，“够了，你说的够了。”
“哦，师叔，您还有什么吩咐？”赵寒煜老老实实的站立，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有些意犹未尽。
..........................
灶屋内，厨案下，水缸旁。
“师兄，这两年来，小煜给你添麻烦了。”宋婉辞温言轻声道，手中一大块风干麂子肉在她的刀下一条一片整齐剥离，刀法纯熟有序。
“婉辞说哪里话来，师父重托，小兄一直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生怕误了小煜前程。”李哲听出师妹的回护之意，高兴地骨架仿佛都轻了几斤，手中几根葱苗蒜段都有些拿不稳了。
“哦？不过我听小煜说最近一直自修，师兄无暇照料，这是怎么回事？”宋婉辞语气一转，侧头望向李哲，目光渐锐，刀势有些凌厉，肉条和肉片的分离速度明显加快。
“师妹师妹...嗐！那不是因为小煜进步神速，小兄措手不及正在寻求补救之法么...师妹，小心切到手......”此时李哲忘记了，宋婉辞修行日久，那会惧怕菜刀切手？
“哦，师兄可有解决之道？天锤和虚彦来我这里，说道师兄近日形销骨立，终日愁容，面对天分甚高的小师弟，大师兄无能为力，却还要维持师道尊严，险些出了大丑......”宋婉辞越问越觉得好笑，李哲心里有鬼，不敢直视，始终没有察觉佳人眼中的盈盈笑意。
“嗐......咳咳...师妹......小师弟确实天纵奇才，小兄学识有限，力有不逮，所以今日才来求教师叔，看看能有什么补救之策......不过，师叔说暂缓行事......”李哲艰难的斟酌词句，不过真的也难以回答。
“哦......师兄的意思...暂时无能教授小煜了是么？那么......中脘，阳谷二穴......到底何解？......”
李哲.....................................
“噗呲”......宋婉辞再也忍耐不住，笑出声来。
......
......
庭院内。
“你这孩子会的道藏不少啊......”清风道人面色复杂的喃喃道。
“回师叔，大师兄平日里督促甚严，弟子不敢偷奸耍滑。”赵寒煜老实答道。
“读过本门《剑论》吗？”
“回师叔，在师姐督导下，最近刚刚读完，顺带看了看《凤雏剑法》和《神隐十三剑诀》。”
“哦，《凤雏剑法》乃本门入门剑法，所有门人修习剑道的必经之途，婉辞期许殷切，为你选了条根基扎实之路，你可要刻苦修行，莫负了你师姐的厚望。”
“是，师叔。”听到提及师姐，赵寒煜面色肃然，神态郑重。
“好！好！小煜，咱们就来说说剑道。你先在地上写个剑字看看，写的大些。”
赵寒煜找了根木棍，在地上一笔一划认真写了出来。
“嗯？不错！这个剑字提按分明,牵丝劲挺，谁教你的？”清风道人两眼放光。
“回师叔，大师兄和师姐都有教导，弟子离他二人还有不短的距离。”赵寒煜谦虚应道。
“好，好，已经很入眼了。咱们再来说剑。剑道之魂在于剑，以剑入道，剑本身就是媒介。要想了解剑道浩瀚，那么，运剑之人自身对剑的了解需要足够广博。”
“师叔，您的意思是尽量多学些剑法？”
“对，要学会足够多的剑法，对各种剑招各种真元运行方式烂熟于胸，这才能掌握剑道之魂。你三师兄的剑法涉及就很广泛，非常的广泛，所以你四师兄打不过他。”
“师叔，弟子一定努力向三师兄学习。”
“嗯，好，好，你看看，这像个什么字？”清风道人将左臂横于膝前。
“像个一字。”
清风道人肃容说道：“不错，一字，剑道之魂就在于一。”
“啊？师叔，您刚才不是才说剑道之魂在于剑吗？”
“还能好好聊天不？”清风道人相当恼火。
............
赵寒煜本来还想说，剑道之魂在于什么和三师兄的广泛、四师兄打不过他又有个铁锤的关系，但是见师叔如此生气，哪里敢说出来？于是老实应道：“能。”
“那就继续，剑道之魂就在于一。”
赵寒煜认真请教道：“师叔是说……剑道修行要一心一意的意思？”
清风道人顿了顿,说道：“是也不是。”
赵寒煜想了想,说道：“那……到底是还不是？”
清风道人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总之,就是一个一字。”
赵寒煜再次低头,说道：“是。”
“剑的形是一,剑的意也必然是一。形意合一,其魂亦是一。”
“你懂再多剑法,都不如把一套剑法练到极致。”
“你就算有千万把剑,也要从中择一把自己的剑。”
清风道人看着赵寒煜说道,隐有深意。
赵寒煜若有所思,真有所思——师叔关于剑道的观点其实并不新鲜,道藏上有过很多相似的记述,只是并不符合他的想法。
清风道人说道：“当然,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得多学点,见识广博,才能从中挑出最合适的,又不会挑花眼,总之,就是看山看水那些话,有些复杂,你尽量体会。”清风道人长出了一口气，用了那么多浅显的话来描述剑道，他的脑子有些累
赵寒煜不需要认真体会,便明白大概意思,只是这种教导层次有些太高,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他一套剑法都还没练过。
赵寒煜凝立原地琢磨了一阵，抬头问道：“师叔，三师兄的剑道修为到了哪一步了？”
“幻月？今早看他出手几招，嗯......痴于剑，以身为剑，不错不错......”清风道人双眼微眯，轻轻点头，神色满意。
“嗐！又扯远了！你师兄的境界和你现在有啥关系？”清风道人相当恼火，谈话思路老是被带跑偏，简直不能愉快的交流。
赵寒煜呆呆的看着自己写的剑字出神，清风道人望着天边云卷云舒出神。
老少二人论剑告一段落。
不多时，屋内，李哲和宋婉辞烹饪完毕，托着盘碟碗杯出来招呼二人用饭。
清风道人眼见菜品甚丰，哈哈一笑，今天心情极佳，定要大快朵颐一番。
树林尽处有院落，院落之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宋婉辞负手静立院中，美丽温婉，气质雍容，比起前些年更多了些空灵之气。
赵寒煜对面而坐，摇头晃脑正在背诵典藏。
一句一句，一段一段，一卷一卷......宋婉辞不时含笑点头，欣慰之至。
李哲站在十余丈外，望着院内宋婉辞的容颜，眼中柔情无限，心中宁静祥和。
似有所感，宋婉辞一双美眸一瞥，看到了李哲，莞尔一笑......
......
“婉辞！弄些酒菜！老夫饿了！赵寒煜！小家伙，师叔来了还不迎接？！”
......
李哲有气无力的跟随师叔进了院落......
宋婉辞和赵寒煜上来向清风道人见礼，“见过师叔。”
清风道人大手一挥，命不必多礼，然后拉过赵寒煜，对宋婉辞吩咐道：“你和李哲去弄些饭菜，我和小家伙说说话。”宋李二人领命而去。
赵寒煜年方五岁，长得眉清目秀，眸若点漆。适才见礼时，躬身抱拳，仪态方正，清风道人见了很是欢喜。
“小家伙，平素少有见你，长得真好，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像耗子一般大小，现在这么大了，好！好！”清风道人眉开眼笑逗道。
“师叔，您记错了吧？我当时就算再小也比耗子大多了，您......？”赵寒煜神态虽然恭敬，语气却不以为然。
“师叔怎么会骗你？你问问你大师兄，当时你在襁褓之中，真不比耗子大多少。”清风道人乐呵呵的继续忽悠。
“师叔，上个月师姐带我下山......”
“咦？改口啦？不叫娘亲了？”
“我心里当她是娘亲。师叔您别打岔，上个月外门在郡城主持祭祀，师姐带我下山看热闹，正好遇见七十二巷四十三号附五号的孙员外家二媳妇抱着满周岁的儿子前来观礼，师姐说捡到我的时候比她家儿子大多了，我看他也能比得上二十来个耗子......”赵寒煜说完神色颇有不满，对于师叔的耗子论实在不愿苟同。
“额...这个...嗯，咱先不讨论这个。”清风道人有些尴尬，活了上千岁，给一个黄口孺子堵的有点心虚。
“小家伙，你现在读了多少典藏？背熟的又有多少？说来听听。”清风道人决定转移方向再次进攻。
“师叔，我会的有不少，我先拣背熟的说说，您有耐性听吗？”
“说说，老夫今日有的是耐心。”
“那我就说咯？”
“来吧。”
赵寒煜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背熟的有：无始经、玄天道藏、开成经、通鉴总论、苍穹志、太康论述、归元密藏、法严论、金刚解读、虚空论经、维摩经、三论别经、正法逆论、本行经、五龙经、四十六戒经、大集经、法华论、宝常述要、起信论经、大智论、宝威经、正律文解、唯识论述、舍具经............”
院内安静异常，只有孩童稚嫩的声音回荡不绝。无数经卷，无数典藏，孩童越说越快，无穷无歇，不知何时才会住口。
清风道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甚至发现，至少有十余部经典的名字自己都未曾听过。老脸如何安放？！
.................................................
“停...........！”终于有人顶不住了。耐性耗尽......转移方向进攻也宣告失败......
赵寒煜喘息了一阵，不解的望着师叔，心道：您不是有耐性吗？我这还没过半呢......
清风道人望着他，问道：“你是在说贯口吗？”
赵寒煜茫然道：“师叔，什么是贯口？”
“北方燕城茶社有说书艺人爱讲相声，贯口是他们的基本功，要求口齿伶俐一气呵成，当中有一段是这么说的，我做的菜有：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嗐！我跟你扯这个干什么？”清风道人恼火的挥挥手，“够了，你说的够了。”
“哦，师叔，您还有什么吩咐？”赵寒煜老老实实的站立，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有些意犹未尽。
..........................
灶屋内，厨案下，水缸旁。
“师兄，这两年来，小煜给你添麻烦了。”宋婉辞温言轻声道，手中一大块风干麂子肉在她的刀下一条一片整齐剥离，刀法纯熟有序。
“婉辞说哪里话来，师父重托，小兄一直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生怕误了小煜前程。”李哲听出师妹的回护之意，高兴地骨架仿佛都轻了几斤，手中几根葱苗蒜段都有些拿不稳了。
“哦？不过我听小煜说最近一直自修，师兄无暇照料，这是怎么回事？”宋婉辞语气一转，侧头望向李哲，目光渐锐，刀势有些凌厉，肉条和肉片的分离速度明显加快。
“师妹师妹...嗐！那不是因为小煜进步神速，小兄措手不及正在寻求补救之法么...师妹，小心切到手......”此时李哲忘记了，宋婉辞修行日久，那会惧怕菜刀切手？
“哦，师兄可有解决之道？天锤和虚彦来我这里，说道师兄近日形销骨立，终日愁容，面对天分甚高的小师弟，大师兄无能为力，却还要维持师道尊严，险些出了大丑......”宋婉辞越问越觉得好笑，李哲心里有鬼，不敢直视，始终没有察觉佳人眼中的盈盈笑意。
“嗐......咳咳...师妹......小师弟确实天纵奇才，小兄学识有限，力有不逮，所以今日才来求教师叔，看看能有什么补救之策......不过，师叔说暂缓行事......”李哲艰难的斟酌词句，不过真的也难以回答。
“哦......师兄的意思...暂时无能教授小煜了是么？那么......中脘，阳谷二穴......到底何解？......”
李哲.....................................
“噗呲”......宋婉辞再也忍耐不住，笑出声来。
......
......
庭院内。
“你这孩子会的道藏不少啊......”清风道人面色复杂的喃喃道。
“回师叔，大师兄平日里督促甚严，弟子不敢偷奸耍滑。”赵寒煜老实答道。
“读过本门《剑论》吗？”
“回师叔，在师姐督导下，最近刚刚读完，顺带看了看《凤雏剑法》和《神隐十三剑诀》。”
“哦，《凤雏剑法》乃本门入门剑法，所有门人修习剑道的必经之途，婉辞期许殷切，为你选了条根基扎实之路，你可要刻苦修行，莫负了你师姐的厚望。”
“是，师叔。”听到提及师姐，赵寒煜面色肃然，神态郑重。
“好！好！小煜，咱们就来说说剑道。你先在地上写个剑字看看，写的大些。”
赵寒煜找了根木棍，在地上一笔一划认真写了出来。
“嗯？不错！这个剑字提按分明,牵丝劲挺，谁教你的？”清风道人两眼放光。
“回师叔，大师兄和师姐都有教导，弟子离他二人还有不短的距离。”赵寒煜谦虚应道。
“好，好，已经很入眼了。咱们再来说剑。剑道之魂在于剑，以剑入道，剑本身就是媒介。要想了解剑道浩瀚，那么，运剑之人自身对剑的了解需要足够广博。”
“师叔，您的意思是尽量多学些剑法？”
“对，要学会足够多的剑法，对各种剑招各种真元运行方式烂熟于胸，这才能掌握剑道之魂。你三师兄的剑法涉及就很广泛，非常的广泛，所以你四师兄打不过他。”
“师叔，弟子一定努力向三师兄学习。”
“嗯，好，好，你看看，这像个什么字？”清风道人将左臂横于膝前。
“像个一字。”
清风道人肃容说道：“不错，一字，剑道之魂就在于一。”
“啊？师叔，您刚才不是才说剑道之魂在于剑吗？”
“还能好好聊天不？”清风道人相当恼火。
............
赵寒煜本来还想说，剑道之魂在于什么和三师兄的广泛、四师兄打不过他又有个铁锤的关系，但是见师叔如此生气，哪里敢说出来？于是老实应道：“能。”
“那就继续，剑道之魂就在于一。”
赵寒煜认真请教道：“师叔是说……剑道修行要一心一意的意思？”
清风道人顿了顿,说道：“是也不是。”
赵寒煜想了想,说道：“那……到底是还不是？”
清风道人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总之,就是一个一字。”
赵寒煜再次低头,说道：“是。”
“剑的形是一,剑的意也必然是一。形意合一,其魂亦是一。”
“你懂再多剑法,都不如把一套剑法练到极致。”
“你就算有千万把剑,也要从中择一把自己的剑。”
清风道人看着赵寒煜说道,隐有深意。
赵寒煜若有所思,真有所思——师叔关于剑道的观点其实并不新鲜,道藏上有过很多相似的记述,只是并不符合他的想法。
清风道人说道：“当然,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得多学点,见识广博,才能从中挑出最合适的,又不会挑花眼,总之,就是看山看水那些话,有些复杂,你尽量体会。”清风道人长出了一口气，用了那么多浅显的话来描述剑道，他的脑子有些累
赵寒煜不需要认真体会,便明白大概意思,只是这种教导层次有些太高,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他一套剑法都还没练过。
赵寒煜凝立原地琢磨了一阵，抬头问道：“师叔，三师兄的剑道修为到了哪一步了？”
“幻月？今早看他出手几招，嗯......痴于剑，以身为剑，不错不错......”清风道人双眼微眯，轻轻点头，神色满意。
“嗐！又扯远了！你师兄的境界和你现在有啥关系？”清风道人相当恼火，谈话思路老是被带跑偏，简直不能愉快的交流。
赵寒煜呆呆的看着自己写的剑字出神，清风道人望着天边云卷云舒出神。
老少二人论剑告一段落。
不多时，屋内，李哲和宋婉辞烹饪完毕，托着盘碟碗杯出来招呼二人用饭。
清风道人眼见菜品甚丰，哈哈一笑，今天心情极佳，定要大快朵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