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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你希望我找其他女人?

    周竞存看着我,醇厚磁性的嗓音很淡漠平静,平静到让我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我不吭声,用力咬着下唇,手紧紧抓着两侧的衣角。

    男人的目光没有移开过,良久的沉默,让气氛一度变得更加的压抑,仿佛随时都有要让人缺氧窒息的可能。

    他微拧着眉,淡淡开口:“就这么难以开口?”

    周竞存高深莫测的望着我,让我整个人越来越紧绷,好一阵,我才平静下心绪,难以启齿地张着嘴:“我在做指甲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艾滋病人,后来才知道是贺章近期的出轨对象,沈秋姮说贺章已经被确认患上了艾滋,所以我.....”

    “所以你就偷瞒着我,等我也被确认有了艾滋病,才告诉我实情?”

    “不是这样的。”听到周竞存说的话,我蓦然睁大双眼,呆呆望着他。喉骨间带着哽咽,我的声音很轻,轻到毫无力度可言,我说:“我没有这样想,我已经查过了,即便是我被确认了,你染上的风险也很低.....”

    “夏远,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毫无责任没有任何当担可言的男人?”周竞存开口打断我,丝毫没有理睬我所说的话,他冷眼看着我,脸上是被拉长的笑,冷而讽,让我一时间顿住了。

    他是逆着灯光站着的,明亮的光线仿佛镶在他身形的轮廓上,半明半暗的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他没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一直盯着我,眼神几番沉浮后,薄唇轻启,缓缓道:“如果不是苏烟打电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就这么一直瞒着?”

    原来是苏烟告诉他的,难怪,不然他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

    我抿着唇:“如果我真染上了,又何必告诉你?虽然你不爱我,但我还是想在你心里留下最干净的一面。”

    唇瓣轻轻颤动着,心里全是慌乱,我从来没有对周竞存说过心底里的想法,一是觉得他可能不屑听,二来我们也没有这个机会袒露心声。

    周竞存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紧,他捏着我肩膀的手指也下意识假装,嗓音沙哑:“既然我都不爱你,又何必留下什么最干净的一面,何不如趁着自己被染上了,想方设法的传染给我?”

    “如果是你,你会想方设法传染给贺敏之吗?”我盯着他,反问。

    周竞存呵声冷笑道:“我为什么要传染给她?即便是按照顺序也理应是你优先啊。”

    男人的话,犹如凉水一般贯彻心扉。

    我双眼乏着红,怔怔地看着他,虽然早已面对他爱贺敏之这个事实,可被他又一次这么直面的说出来,我还是会觉得好难受,没办法去接受。

    我用力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所以我跟你是一眼的想法,不想让自己爱的人知道,更不会传染给他。”

    “你这么伟大,我是不是该感动才对?”周竞存凝视着我,手里的力度愈发重,唇角边儿上的那抹笑意也加深了些,让这张英俊的脸显得格外的深沉,但眉眼却染上了几分冷意:“夫妻对你而言,是不是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倘若按照你这样说,你若不爱我,是不是也会做出今天这样的选择?”

    男人猛然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大脑在迟钝的转动着,心里不断问自己,是吗?会吗?

    如果我不爱周竞存,我还会不会像今天一样,一个人受着,也绝对不会吐出半个字?

    好像不会,如果我不爱他,我就不会在乎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答案冒出,我直直的看着他的脸,嘴里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周竞存笑了笑:“我真该庆幸你爱我,否则我应该就死在你手里了吧?”

    “周竞存.....”他的话太过压迫,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但男人好似故意一样,他淡淡的说:“难道不是这样?”

    我紧蹙眉头,想说话,可看着男人深谙的双眸一时间让我彻底忘了词,呼吸都有些气短。

    他说:“我想传染给你,跟谁都没有关系,也不管任何人的事,就单纯的想要你跟我一起承担,一起面对,夏远,我们已经结婚两年多了,如今你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但你连最起码的夫妻都还搞不懂是什么。”

    周竞存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荡着。

    我只感觉周遭的一切都瞬间安静下来了,一遍遍重复着他的话,一遍遍重复问自己,他是什么意思?

    我张嘴想问,但他已经放开我了。

    愣在原地,耳边闪过护士喊我的名字,但周竞存先我一步上前拿过检查结果,我心很慌,慌乱到好像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都忘记了跳动。

    呆泄的双眼看着男人手中拿着的检查结果,他垂眸扫了一眼,抬脚走到我跟前,瞥我一下,握住我的手腕,去了医生办公室。

    我像是一个木偶,除了脚在动,身体的其他感官都暂停了运行。

    这种等待,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害怕。

    ......

    医生办公室里。

    周竞存将结果递到医生手中,医生说,我的暴露等级是一级暴露,暴露源沾染了有损皮肤,但暴露量较小,更重要的是,我在第一时间就清洗过手了。

    因为我怀着孕,不便注射免疫球蛋白,所以医生给出的建议是,让我半个月之后和第三个月的时候复查两次,如果没有问题,那么就是安全的。

    也就是说,我还是存在风险的。

    心一下子就沉了。

    周竞存低沉地问:“什么叫做没有问题,就是安全的?现在不能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种意外的风险是我们做医生也无法控制的,所以.....”

    “所以你应该改行别做医生了,既然给不出准确的答案.....”

    “周竞存。”我拉扯住男人的手臂,对医生说了句抱歉,然后便拽着他从办公室出来了。

    我理解医生,不能完全给出百分之百的答案,毕竟说过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我对周竞存说:“你跟医生着急也没用,没有被直接判死刑,已经算是好结果了。”

    我故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朝他露出了笑容。

    可他压根不给面子,淡淡地吐出一句:“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还有多余的心情安慰我?”

    我怔了下,收起笑容,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确实算不上是好消息,可就像医生说的,意外和风险,是没办法控制的。

    从医院出来,周竞存直接把我带上车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开着车跟我回了别墅。

    阿姨不在。

    一进门,我就被周竞存抵在玄关的墙壁上,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揪着他的一副,不明白他的意思。

    见我不说话,周竞存又重复一遍:“我们之间,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之间?我跟他吗?

    他在问我怎么办?

    我有些懵,还是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

    愣愣地望着他,男人的吻突然落下,大脑瞬间空白,双眼睁的大大的,仅剩的思绪全是惊恐。

    下一秒,我抬起双手抵在周竞存胸膛,唇齿间,支支吾吾地说:“周竞存.....你别这样.....”

    但我不说还好,一说男人便愈发猛然进攻。

    滚烫的薄唇,带着一丝撩人心弦的诱哄,在我刚说话的间隙,she尖已经袭|入了。

    口腔中,全是男人的气息,占据了我所有的嗅觉与呼吸。

    我对他毫无招架可言,而且怀了孕之后,这方面真的如同苏烟说的那样,一天比一天渴望。

    只是一个吻而已,我便浑身软如一滩水。

    周竞存在这时将我横打抱起直接朝楼上走去,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我便跟他双双跌入大床。

    他温热的掌心从衣下炭进,贴着肌肤来回轻抚。

    阵阵痒意,让我嘴里发出嘤咛的声音,不过,只是半个字音,唇再次把堵上了。

    我们对彼此的身体十分熟悉,感受到男人的呼吸由沉重变得急促,我深知他压制的难受,脑海中也闪过一个念头,做就做吧。

    但仅仅只是一下而已,我便立刻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可周竞存却像是着了魔一样,他直接解开了....衣,甚至根本不给我说话和反抗的机会,上下其手,用力掐着我的腰,沉身,没入......

    毫无任何的措施,最直接的接触。

    男人在下一刻移开唇,抬头望着我,深邃而漆黑的眸子,像是看不见底的沈渊。

    我怔怔地望着他,唇瓣带着麻木感,我问:“周竞存,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你。”他用力一抵:“感受到了吗?”

    “你是不是疯了?”

    男人抬起手掐住我的下巴,声音低沉:“我知道你怕传染给我,可是怎么办?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需求,难不成你希望我婚内出轨去找其他女人?”

    “可是怎么办,作为一个商人,我向来不会做让自己陷入危机和被动的事情,我若出轨,你抓到把柄,我岂不是得净身出户?所以在没离婚之前,还得委屈委屈你了。”

    他的话,字字听似都是在为了他自己着想,可我却明明听到了他是因为想跟我一起承担,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选择。

    我还沉浸在不可置信和震惊中,但男人已经发起了正式的“攻击”。

    我们彼此像是渴望依旧的男女,所有的力气和心思都用在了此刻。

    男人比平时多了更浓重的速度和体力,好似完全忘掉我是一个孕妇。

    而我,从未有过的迎合和放枞。

    一次接着一次,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昏昏欲睡。

    隐约中记得,周竞存抱着我一起洗了个澡,然后搂着我躺下。

    他的气息,包围了所有的空气,填满了他这些天渐渐散去的味道,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我很累,心累,身更累,放下了所有的事情,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得有些迷糊。

    若隐若现听到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口吻道:“我要的不是暂时,是你作为一个医生的保证。”

    “就当是我逼你,结果我发给你了,以最快的速度给我答案......呵,舰尘,你应该觉得荣幸,我可是把老婆孩子连同自己也一块交给你了,所以你可以想想,若答案不是我想要的,后果如何,你应该清楚吧?”

    我在周竞存的说话声音中清醒过来,但我躺着没动,只是睁开眼睛了,透过落地窗,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了,昏暗的光透射进来并不会刺眼。

    我是第一次从周竞存嘴里听到老婆两个字。

    我一直以为,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替身。

    但此刻,心淌出暖流,好似流入我浑身的血液中,让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好似不那么重要了。

    ......

    在我走神之际,接听电话的周竞存不知何时发现我已经醒了。

    他居高临下站在床边,身上随意穿着一件浴袍,腰间的带着只是交叉并未打结,胸膛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肌肤,皮肤白皙,让我不免多看了眼。

    见我一直没反应,他开口:“先起来吃点儿东西。”

    我抿着唇,嗯了声,然后趁着他去浴室便爬起来穿好衣服了。

    我和周竞存一块下楼,阿姨还没回来,但餐桌上已经摆放好饭菜了,周竞存拉开椅子先坐下,他说:“阿姨有事去忙了。”

    “噢。”我坐在他对面的位子,两个人的气氛感觉有点儿尴尬,我别扭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做的吗?”

    “不然呢?”他抬眸扫了我一眼,与刚刚在床上那个压着我要不停的男人,就感觉压根不是一个人。

    我异想天开的觉得,他会不会有个孪生兄弟?

    这顿饭,真的是难以咽下,时不时扫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想看看他是什么情绪。

    也许是被我看多了,周竞存也发现了。

    他气定神闲地瞧着我,不紧不慢地说:“不急,先吃饭,吃完饭在慢慢聊我们没聊完的话。”

    周竞存的话,让我顿时没了胃口。

    但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在我放下碗筷的后一刻,男人便盯着我问:“想的怎么样了?”

    “嗯?”

    “夏远,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周竞存倪着我,英俊的脸线条分明,他似笑非笑地说:“如果在之前你可以确定我不会有任何问题,那么在刚刚之后,你还能确定吗?”

    不能。

    可我已经提醒过他了,是他坚持要做的啊。

    见我沉默着,男人淡淡地说:“既然不能确定,那么我是搬回来还是继续住办公室?”

    听了周竞存的话,我严重怀疑,他铺垫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这一句。

    但我心里却很高兴。

    点着头,答应了。

    可某人却傲娇,让我亲自去周氏替他收拾东西回来。

    虽然我也说过了,家里什么都有,公司的那些可以留着放在哪儿,可谁知道人家下一秒便质问我:“你的意思是,我还会有住办公室的可能?”

    “不是.....”

    “不急,想好了再说。”男人的话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默默叫好,响得太是时候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而后盯着我按下了接通,是宋岩打来的,他嗯了两声后,便递给我一个上楼的眼神。

    周竞存上楼后,我一个人在餐厅坐了许久。

    突然间有些慷慨。

    ......

    我和周竞存,就这样和好了。

    对他,似乎更加的喜欢,与以往不同的是,我不再是一个人偷偷的喜欢,而是光明正大。

    一切都在渐渐步入正轨,老天似乎终于开始偏向我了。

    .....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点后,周竞存主动提出到医院做个孕检,正常的孕检时间还得有半个月,但他突然提,而且又是这种敏感的时候,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庆幸的是,宝宝一切都好。

    这个消息,对我跟周竞存都是好的。

    他难得会发自内心的笑,那是一种我从未见到过的。

    孕检完后,已经将近中午了,原本要一起吃午饭的,但我还不饿,就让他送我回店里了。

    临走前跟我约好下班后来接我,我很自然的应下,因为这些天都是他接送,从受宠若惊到适应这个过程很快。

    走进店里,可可立刻上前和我小声说了句话,我听着,眼睛怔了。

    难怪周竞存会突然带我去做孕检。

    原来是早有预谋。

    除了这个理由,应该也没什么是我不会多想的。

    可可说,钻石女今天一早被扒了绑在对面的一个垃圾堆里,连同她的家里人也被人肉出来了。

    不仅仅如此,贺章被染上艾滋也曝光了,已经上了头条推送。

    连带着贺敏之跟沈秋姮也都纷纷被影响,只是一个上午,就瞬间闹得满城皆知。

    成了所有人闲聊时八卦的主要内容。

    比起这些,更吸引我的是,是关于沈秋姮的。

    有个八卦大v曝光她,为了钱背叛前夫,心机深重,手段狠毒,逼着前夫背锅顶替罪名。

    每一条都很详细的写的清清楚楚,包括通过跟老夏联系的那几家黑厂负责人也出面证实,所有货源需要的幕后老板就是沈秋姮。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上面写着沈秋姮曾经为了招揽订单,与多个企业老板有染,所有的文字,都将她写的不堪入眼。

    但我发现一个问题,从头到尾,没有提过我一个字。

    就好似我跟沈秋姮毫无关系。

    是有意抹掉和隐藏。

    我很清楚,这是对我的保护。

    是周竞存的意思吗?

    ......

    傍晚,周竞存来接我,我便迫不及待地问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让你也尝尝被瞒着的滋味。”他说得理直气壮,我心里嘀咕,这男人真是小气。

    我问周竞存:“她会被判刑吗?”

    “会。”很直白的回答。

    我也早有预料了。

    毕竟是违法的。

    但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觉得无法喘气的感觉。

    周竞存看穿我的心思,抬起手捏着我的脸颊,低眸淡然开口:“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未成年的小孩子如此,成年人就更应该如此。”

    沈秋姮被正式起诉是两天后。

    从消息出来,我就一直关注着。

    看新闻上,她几乎被江城所有的律师拒绝了,没有人愿意给她打这个官司。

    她整个人老了尽十岁,是我从来没在她身上看见过的那种苍老。

    可她还是没放弃,一直在努力争取。

    她这种情况,法院要给大众一个结果,所以开庭很快。

    在开庭的前一天,她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可以见她一面。

    母女一场,纵使早就没有任何情分存在了,可血浓于水,犹豫过后还是答应了。

    我没有约太远,就在店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厅。

    她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去高档人多的地方。

    我到时,沈秋姮已经来了。

    坐下,还没说话,她便递给我一张卡:“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你留着,尽早转到你自己卡里,这张卡是别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因为你爸的事儿没办法原谅我,但我跟你发誓,他死之后,我没有再去打扰过他,至于信不信在你。你说的对,中了因,报应就来了,这一次,我估计是凶多吉少,你也应该消气了。”

    我一直没出声,沈秋姮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说完,站起身就走出去了。

    盯着桌上的卡,我用力咬着牙,下一秒便立刻拿上追出去。

    我喊住她:“你等等。”对她,我再也喊不出那个字,我说:“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

    “给你就是你的了,就当是我给你跟你爸的补偿,每年,替我多给他少点儿纸钱,等我去了之后,他比我有钱,我也就死心塌地跟他一辈子了。”

    沈秋姮讪讪一笑,眼中乏着泪光。

    我抿着唇,淡淡道:“他人都死了,烧再多,能不能收到都是未知,即便是能,我也会告诉他,遇见你拐弯走。”

    沈秋姮怔怔地看着我,我收回视线,将卡塞给她。

    她不接。

    可我不能要,坚持还给她,两个人就这么推来推去,直到她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带着惊声尖叫:“夏远,小心!”

    我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让我连妈都喊不出口的女人突然将我推到一旁,我眼睁睁看着,尖利的刀扎进她的腹部,刀锋没入血肉的声音让我清清楚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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