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寻找真理的路
“当真不是你？除了你还会有谁？”沈御弦略有压迫感的看着他，情绪有些激动，恨不得从他的眸子里便能读出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又不信我，为何还要问我？”沈清霖冷笑：“我不懂父皇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永远是一副偏执的模样，死了都没变。你当真以为这世上除了我就没有人想要你的命？你是皇子，你是太子，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只不过总有人会伪装的比我好罢了。”
一阵沉默，耳边只要杂乱的哭泣声。
三只魂魄各怀心事，尤其沈御弦与沈清霖最为凝重。
沈清霖看着那些为自己哭的人，他料想过这个的结局，他也早有心里准备。生在帝王家，一旦想往上爬，不是别人要了他的命，就是他要了别人的命。
可叫他不服气的是，他明明就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死了。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可以瞒过他的眼睛，了结了他的生命。
“本王明明就要成功了…本王…马上就要迎娶丞相的嫡女，明明马上就可以入住东宫…”
沈清霖挂着惨淡的嘴角，看向沈御弦：“这或许就是命吧…你说是不是，御弦？你我都死了，父皇会将大齐交付于谁呢？”
沈御弦没有回答他，此刻他又何尝不是心事繁多，他把一切都想错了。最有可能杀他的人若不是凶手，那么他真的找不出第二个能觊觎他性命之人。
人间的这些烦心事儿，当真可以使人消沉，人也好，魂也罢，一旦沾染，便不能全身而退。要嘛不撞南墙不回头，要嘛趁早收手，当一切归于起点的时候，才是最绝望的。
“带三哥上路吧。”沈御弦哑声对安远楼说道。
“好。”安远楼看向沈清霖：“我们地府见了，王爷。”
将沈清霖的魂魄放入安魂囊中，安远楼悄然走到沈御弦身边：“接下来打算如何？”
沈御弦直盯着躺在床上沈清霖的遗体，问安远楼：“你说我该信他吗？关于你我二人之死的这件事。”
安远楼垂眸，半响无话，心内也是认认真真的在思索。
“不知为何…我觉得可信。”
“巧了，”沈御弦轻笑：“我也是。可如此以来，我便迷茫了。”
“寻求真理的路要是那么好走，便不会有人撞得头破血流。更何况是重返阳间之路，想要继续活下去，本就是一件难事。”
沈御弦轻笑，转头看着他：“你倒是突然间说了句人话。”
“如何？到底是继续用酆寻真的身份留在这里，还是另寻它法？”
沈御弦若有所想，却突然咧开嘴笑道：“当然是留在这里，另寻它法。”
安远楼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因着许久未曾再见过他如此真切的笑容而晃了眼，曾几何时，这人也是挂着这样的笑容，对他说：“我日后一定是一位明君，匡扶我大齐社稷，千古留名，万代佳话！”
如果有眼泪的话，安远楼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已经落了泪下来。
沈御弦这个人，看上去永远是一副行峻言厉一板一眼的样子，可他骨子里何尝不是一个爱笑的人。那一切的严清，只是为了看上去更有震慑力，为了让别人惧他怕他罢了。
他以前总说自己的父皇就是太爱笑了，所以大臣们都不怕他，时常敢直接跳出来忤逆皇帝，他才不要像父皇一样，他就是要做一个有威严的皇帝，镇得住皇位，才镇的住天下！
想着，安远楼轻笑出来，那时的他们意气风发，怎知人间之下，是如此冰冷阴暗的酆都。
妙珠在丞相府里狂奔，一路从丞相府大门口跑到秦满月的院子。她小脸跑的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什么规不规矩的了，她一把推开秦满月的房门，弓下身子扶着自己的腿，喘着粗气，说道：“小姐…小姐…大事…出大事…了！”
秦满月正以一种优雅的姿势坐在镜子前头给自己的肩膀上涂金疮药，见妙珠失了心智一样冲进来，她撇着大口，跟看傻子似的看她。
这孩子今儿又受什么刺激了？
“桌子上有水，喝口去，慢慢说。”说罢，她穿好衣服，看着妙珠摇了摇头，真是一点都不稳重。
妙珠摆手，哪还顾得上喝水啊，她走到秦满月面前，将自己听来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向自家小姐叙述。
“昨晚，淮王不知道…为何，咽了气！”
“啥？”秦满月惊吓，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死了？”
妙珠立马摇头，咽着口水，还喘着大气，说不利落话：“不..不是的…是…那个…”
“姑奶奶，你喝口水吧，小姐我亲自给你倒！”秦满月着急死了，这么费劲的交谈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下去。
一听秦满月要亲自动手，妙珠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咽下肚子润了润喉咙。果然好多了。
“没死！”接上方才的话题，妙珠说道：“确实有一刻咽气了，但后来又活过来了。”
听的一头雾水，秦满月竖起眉头，什么叫咽气了又活了过来…
“你从哪听说的？”秦满月问道。
“咱府上的其他下人说的，原本今儿一大早是要通报给小姐您淮王的死讯的，但没一会儿又有人来说，淮王醒了，没事了，您们的婚礼照常。”
“.……”
这么梦幻吗？可秦满月怎么就觉得事情不对呢。按道理来说咽气就是死了啊，死了不就是有鬼差来勾魂，哪还能死了又活了的道理？
难道又是哪个小天才勾错魂了？
呵呵呵呵…..秦满月内心干笑，脑子里顿时浮现了安远楼的脸。
“淮王当真没事了？”
“嗯。听说起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您们的婚事照办。”
“啧…这淮王，真是想上天想疯了。”秦满月嘟囔，暗自摇头。
“您说什么？淮王要上天？”妙珠没听清秦满月嘟囔的那句，歪头问她。
秦满月温婉一笑：“我说，我能不能去看看淮王啊。毕竟是我未来夫君。”
“能不能又不是奴婢说了算的，老爷没开口叫您出门，自然是不能了。”
“那真是可惜了。”秦满月轻叹。
“您急什么，也就四天了而已。再说了，淮王府那边的人已经说了，王爷并无大碍，养两天也就好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
谁说她是关心淮王啊，她就是太想出去玩了，想吃麻团，也想要去沈御弦带她去的那间小馆吃肉。
罢了罢了，再忍几天吧，等嫁到淮王府，她就自由了！她就不信顾启明那个老狐狸管她还能管到淮王府去。
“小姐，说真的，你真的喜欢周公子吗？”
妙珠站在秦满月身边，她觉得秦满月对淮王太上心了，这根本就不像是曾经那个说什么都要嫁给周雁声的小姐。
这一问倒是突然问住了秦满月，若要以顾蔓柔的口吻回答，她现在应该是毋庸置疑的立刻回答喜欢。可对于她自己来说，这个问题就像问她前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样，她得好好想一想才答的出来。
喜欢吗？可她现在连讨厌那个人都来不及，不喜欢吧？可刚开始的时候，确实难过，尤其是游湖那次，那时的秦满月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被捏碎了。
而现在，自己居然已经回想不起那时候的感受了，只记得是疼过，但那是何种痛感，却忘得一干二净。
她琢磨了一下，并不是不喜欢，只是放下的太快了，谁叫她就是那么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绝不让自己踏入感情漩涡的魅力少女。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秦满月觉得，这种问题还是要用本心回答，算是答复别人，也答复了自己。
“那是什么意思？老爷要招周公子上门的时候，您不是还很高兴？”妙珠瞬然蹲在了秦满月脚边，仰着头看她。
“嗯…一点点吧。”秦满月搪塞，总不能说是装的吧。
“小姐！”妙珠泄了气：“奴婢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您太奇怪了。”
秦满月耸了耸肩，心想，你要是能懂就怪咯。
“小姐，绣娘送了喜服来，您要试试吗？若有不合适的地方，还有时间修改的！”屋外有丫鬟敲门。
喜服？一听，秦满月来劲了，叫妙珠去打开了门，当然要试了！
大红色的喜服用金线绣着鸳鸯鸟，惟妙惟肖。秦满月看的入神，真的很好看，一生中难得第一次穿，却不是用自己的身子，这点确实有些遗憾，但这衣裳就放在自己眼前，哪有不穿在身上试一试的道理。、
“妙珠，帮小姐换上！”她笑着。
“好嘞。”
妙珠将衣裳拿起，来回翻看了一番。
“做得真好！”妙珠道：“因着婚期仓促，请了全都城最好的绣娘连夜赶工做出来的，以为总有些不乘人意的地方，可如今看来，简直是巧夺天工，看来淮王要好生赏赐那绣娘一番了。”
秦满月才不管那么多呢，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自行先将手臂上的绷带解下，没有被吊着的手臂放下来时还是生疼，她皱着脸，小心翼翼的将胳膊放平，叫着妙珠：“快来帮我，小姐我只有一只手！”
废了半天的劲儿，那喜服终于穿戴在了身上，秦满月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镜子里的小绵羊看上去真的顺眼多了。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要成亲的女子是最美的！
“小姐您真好看！”
“嘿嘿。”
秦满月笑得开朗，在镜子前头转了个圈，这衣裳那都好，就是腰的地方稍紧了些。看来最近顾蔓柔的身子被她养的很好，都长胖了。
不过为了出嫁那天能穿的舒服点，秦满月决定这两日还是少吃两口，虽然不是用自己的身子出嫁，但好歹也是嫁人，总要负起相应的责任的啊。
“你又不信我，为何还要问我？”沈清霖冷笑：“我不懂父皇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永远是一副偏执的模样，死了都没变。你当真以为这世上除了我就没有人想要你的命？你是皇子，你是太子，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只不过总有人会伪装的比我好罢了。”
一阵沉默，耳边只要杂乱的哭泣声。
三只魂魄各怀心事，尤其沈御弦与沈清霖最为凝重。
沈清霖看着那些为自己哭的人，他料想过这个的结局，他也早有心里准备。生在帝王家，一旦想往上爬，不是别人要了他的命，就是他要了别人的命。
可叫他不服气的是，他明明就还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死了。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可以瞒过他的眼睛，了结了他的生命。
“本王明明就要成功了…本王…马上就要迎娶丞相的嫡女，明明马上就可以入住东宫…”
沈清霖挂着惨淡的嘴角，看向沈御弦：“这或许就是命吧…你说是不是，御弦？你我都死了，父皇会将大齐交付于谁呢？”
沈御弦没有回答他，此刻他又何尝不是心事繁多，他把一切都想错了。最有可能杀他的人若不是凶手，那么他真的找不出第二个能觊觎他性命之人。
人间的这些烦心事儿，当真可以使人消沉，人也好，魂也罢，一旦沾染，便不能全身而退。要嘛不撞南墙不回头，要嘛趁早收手，当一切归于起点的时候，才是最绝望的。
“带三哥上路吧。”沈御弦哑声对安远楼说道。
“好。”安远楼看向沈清霖：“我们地府见了，王爷。”
将沈清霖的魂魄放入安魂囊中，安远楼悄然走到沈御弦身边：“接下来打算如何？”
沈御弦直盯着躺在床上沈清霖的遗体，问安远楼：“你说我该信他吗？关于你我二人之死的这件事。”
安远楼垂眸，半响无话，心内也是认认真真的在思索。
“不知为何…我觉得可信。”
“巧了，”沈御弦轻笑：“我也是。可如此以来，我便迷茫了。”
“寻求真理的路要是那么好走，便不会有人撞得头破血流。更何况是重返阳间之路，想要继续活下去，本就是一件难事。”
沈御弦轻笑，转头看着他：“你倒是突然间说了句人话。”
“如何？到底是继续用酆寻真的身份留在这里，还是另寻它法？”
沈御弦若有所想，却突然咧开嘴笑道：“当然是留在这里，另寻它法。”
安远楼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因着许久未曾再见过他如此真切的笑容而晃了眼，曾几何时，这人也是挂着这样的笑容，对他说：“我日后一定是一位明君，匡扶我大齐社稷，千古留名，万代佳话！”
如果有眼泪的话，安远楼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已经落了泪下来。
沈御弦这个人，看上去永远是一副行峻言厉一板一眼的样子，可他骨子里何尝不是一个爱笑的人。那一切的严清，只是为了看上去更有震慑力，为了让别人惧他怕他罢了。
他以前总说自己的父皇就是太爱笑了，所以大臣们都不怕他，时常敢直接跳出来忤逆皇帝，他才不要像父皇一样，他就是要做一个有威严的皇帝，镇得住皇位，才镇的住天下！
想着，安远楼轻笑出来，那时的他们意气风发，怎知人间之下，是如此冰冷阴暗的酆都。
妙珠在丞相府里狂奔，一路从丞相府大门口跑到秦满月的院子。她小脸跑的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什么规不规矩的了，她一把推开秦满月的房门，弓下身子扶着自己的腿，喘着粗气，说道：“小姐…小姐…大事…出大事…了！”
秦满月正以一种优雅的姿势坐在镜子前头给自己的肩膀上涂金疮药，见妙珠失了心智一样冲进来，她撇着大口，跟看傻子似的看她。
这孩子今儿又受什么刺激了？
“桌子上有水，喝口去，慢慢说。”说罢，她穿好衣服，看着妙珠摇了摇头，真是一点都不稳重。
妙珠摆手，哪还顾得上喝水啊，她走到秦满月面前，将自己听来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向自家小姐叙述。
“昨晚，淮王不知道…为何，咽了气！”
“啥？”秦满月惊吓，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死了？”
妙珠立马摇头，咽着口水，还喘着大气，说不利落话：“不..不是的…是…那个…”
“姑奶奶，你喝口水吧，小姐我亲自给你倒！”秦满月着急死了，这么费劲的交谈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下去。
一听秦满月要亲自动手，妙珠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的咽下肚子润了润喉咙。果然好多了。
“没死！”接上方才的话题，妙珠说道：“确实有一刻咽气了，但后来又活过来了。”
听的一头雾水，秦满月竖起眉头，什么叫咽气了又活了过来…
“你从哪听说的？”秦满月问道。
“咱府上的其他下人说的，原本今儿一大早是要通报给小姐您淮王的死讯的，但没一会儿又有人来说，淮王醒了，没事了，您们的婚礼照常。”
“.……”
这么梦幻吗？可秦满月怎么就觉得事情不对呢。按道理来说咽气就是死了啊，死了不就是有鬼差来勾魂，哪还能死了又活了的道理？
难道又是哪个小天才勾错魂了？
呵呵呵呵…..秦满月内心干笑，脑子里顿时浮现了安远楼的脸。
“淮王当真没事了？”
“嗯。听说起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您们的婚事照办。”
“啧…这淮王，真是想上天想疯了。”秦满月嘟囔，暗自摇头。
“您说什么？淮王要上天？”妙珠没听清秦满月嘟囔的那句，歪头问她。
秦满月温婉一笑：“我说，我能不能去看看淮王啊。毕竟是我未来夫君。”
“能不能又不是奴婢说了算的，老爷没开口叫您出门，自然是不能了。”
“那真是可惜了。”秦满月轻叹。
“您急什么，也就四天了而已。再说了，淮王府那边的人已经说了，王爷并无大碍，养两天也就好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
谁说她是关心淮王啊，她就是太想出去玩了，想吃麻团，也想要去沈御弦带她去的那间小馆吃肉。
罢了罢了，再忍几天吧，等嫁到淮王府，她就自由了！她就不信顾启明那个老狐狸管她还能管到淮王府去。
“小姐，说真的，你真的喜欢周公子吗？”
妙珠站在秦满月身边，她觉得秦满月对淮王太上心了，这根本就不像是曾经那个说什么都要嫁给周雁声的小姐。
这一问倒是突然问住了秦满月，若要以顾蔓柔的口吻回答，她现在应该是毋庸置疑的立刻回答喜欢。可对于她自己来说，这个问题就像问她前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样，她得好好想一想才答的出来。
喜欢吗？可她现在连讨厌那个人都来不及，不喜欢吧？可刚开始的时候，确实难过，尤其是游湖那次，那时的秦满月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被捏碎了。
而现在，自己居然已经回想不起那时候的感受了，只记得是疼过，但那是何种痛感，却忘得一干二净。
她琢磨了一下，并不是不喜欢，只是放下的太快了，谁叫她就是那么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绝不让自己踏入感情漩涡的魅力少女。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秦满月觉得，这种问题还是要用本心回答，算是答复别人，也答复了自己。
“那是什么意思？老爷要招周公子上门的时候，您不是还很高兴？”妙珠瞬然蹲在了秦满月脚边，仰着头看她。
“嗯…一点点吧。”秦满月搪塞，总不能说是装的吧。
“小姐！”妙珠泄了气：“奴婢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您太奇怪了。”
秦满月耸了耸肩，心想，你要是能懂就怪咯。
“小姐，绣娘送了喜服来，您要试试吗？若有不合适的地方，还有时间修改的！”屋外有丫鬟敲门。
喜服？一听，秦满月来劲了，叫妙珠去打开了门，当然要试了！
大红色的喜服用金线绣着鸳鸯鸟，惟妙惟肖。秦满月看的入神，真的很好看，一生中难得第一次穿，却不是用自己的身子，这点确实有些遗憾，但这衣裳就放在自己眼前，哪有不穿在身上试一试的道理。、
“妙珠，帮小姐换上！”她笑着。
“好嘞。”
妙珠将衣裳拿起，来回翻看了一番。
“做得真好！”妙珠道：“因着婚期仓促，请了全都城最好的绣娘连夜赶工做出来的，以为总有些不乘人意的地方，可如今看来，简直是巧夺天工，看来淮王要好生赏赐那绣娘一番了。”
秦满月才不管那么多呢，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自行先将手臂上的绷带解下，没有被吊着的手臂放下来时还是生疼，她皱着脸，小心翼翼的将胳膊放平，叫着妙珠：“快来帮我，小姐我只有一只手！”
废了半天的劲儿，那喜服终于穿戴在了身上，秦满月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镜子里的小绵羊看上去真的顺眼多了。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要成亲的女子是最美的！
“小姐您真好看！”
“嘿嘿。”
秦满月笑得开朗，在镜子前头转了个圈，这衣裳那都好，就是腰的地方稍紧了些。看来最近顾蔓柔的身子被她养的很好，都长胖了。
不过为了出嫁那天能穿的舒服点，秦满月决定这两日还是少吃两口，虽然不是用自己的身子出嫁，但好歹也是嫁人，总要负起相应的责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