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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二傻赠法宝

    我和金子一起抬头,从茂密的枝叶里看到了两个绳圈。

    绳圈上沾着腐液,腐尸之前应该就吊在上面。

    连体大树枝繁叶茂,随着树叶的摆动。

    金子指着另一处说,还有一根。

    我看过去的时候,又看到了一根新的。

    挂在树上的绳圈越找越多,从各种角度仔细寻找了几遍,树上一共挂了七根绳圈。

    每根都沾着腐液,但是没看到尸体。

    金子说这也太巧了吧,茶山一共失踪了七人,这就有七根带腐水的绳子。

    是谁把尸吊在这里的?尸体又去哪了?

    我想起了王小媚上吊的场面,盯着空荡荡的绳圈看了半晌说,既然确定了之前有腐尸吊在这里,那我们和桃子八九不离十是在这里分开的。

    我领着金子准备往枫树林集市方向去找。

    走出没几米,段家村远远的传来了杀人了,快来人啊,死人了的呼喊声。

    呼唤声很混乱,不是一个人在喊,而是好多惊慌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我立刻停下脚步,提醒金子小心一点,握着腰刀,保持着随时拔刀的姿势,转身小跑向了段家村。

    混乱的中心来至段柔家。

    赶去她家的途中,遇到惊慌的村民,他们看到我的装扮,纷纷着急的告状说,官爷,那边杀人了,死人了。

    就像小朋友遇到了什么惊慌的事情,着急的告诉家长一般。

    我让他们别慌,说我这就过去处理。

    他们惊慌的情绪,瞬间减少了很多。

    来到段柔家院子门口,院子里,三个人倒在血泊中,已经死了,两个青壮年被五个人按在地上。

    一个年轻女子拿着菜刀,抵着她自己的喉咙,表皮都割破了。

    旁边另一个女人,激动的指着段柔质问,是超度死了的孩子重要,还是让法师去救活着的孩子重要?

    说法师再不去救她家睡不醒的孩子,她们就死在段柔家。

    段柔背后和胳膊各挨过一刀,伤口一片鲜红,还往外流着血。

    她挡在法坛前,压着火气安抚着两个激动的女人,让她们稍等一会,法师马上就做完这场法事了。

    我看到这一幕,问旁边的人,地上三个人是谁干的?

    得知是那两对夫妻一起暴起伤人,我二话没说,抽刀冲进院子,大吼着家有家法,寨有寨规,按照寨规,杀人偿命。

    唰唰两刀,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结果了被控制的两个青壮年。

    不等人群反应过来,我飞扑向持刀的女人。

    同时对段柔大吼,还愣着干嘛?砍了,就地处决,出了问题我担着。

    话音未落,再次结果了一个。

    见段柔愣愣的没有反应,我反手结果了最后一个。

    几秒钟的时间,干掉了行凶的四个人。

    不仅所有人都吓傻眼了,连做法场的法师也受惊的停下了法事。

    不等众人回神,被我结果的四个人,转眼变成了四具腐烂的尸体。

    我虽然吃惊,但并没有多少意外。

    有人认出了四具腐尸,惊悚的说是在茶山失踪的四个人。

    人们的情绪波动很大,有再次出现混乱的迹象。

    我举着腰刀大吼,我是乡勇小队长封布衣,茶山的事情蓝族长、向草医、乡勇大队长已经知晓,不论害人的是什么东西,寨里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会替死去的乡亲讨回一个公道。

    惊恐不安的人群,慢慢镇定下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他们相信封队长。

    接下来,段柔吩咐人收拾好现场,等村民散去,她才让人到房里,帮她去处理伤势了。

    段家村族老、村长、驻村的乡勇……等重要的人,还有结束了法事的法师和我,一起聚集在客厅商量着这件事该怎么善后?

    村里人商量出了处理方案,问我可不可行?

    我让他们自行拿捏,村长和乡勇给我打了声招呼,就去处理善后了。

    他们走了,族老客气的招待着我和法师。

    我们闲聊了一会,段柔处理好伤势,换了身平常的衣服出来,我才发现她其实长的蛮耐看的。

    只不过她以前穿着制式服装,很容易让人忽视她是女人的事实。

    她与我和法师客气了一句,坐到了我左边的主位。

    她问法师度化鬼婴的情况怎么样了?

    法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只鬼婴是天生鬼子,本以为有五成的把握可以度化,但试过之后才知道度化的可能不足半成。

    段柔咬着嘴唇说度化不了,那能不能灭杀?

    来闹法事的腐尸害死的三个人,一个是她老公,一个是她爸,一个是她弟媳。

    虽然从她脸上看不到多少伤感,但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波动,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她试探性的询问法师能不能灭杀,还是她城府够深,换成旁人早要求法师灭杀鬼婴了。

    法师又是一声哀叹,摇头说他道行不足,能抓到鬼婴一小半靠祖传的神龛,一大半靠运气。

    就算如此,还是因为鬼婴初生,没来得及吞母噬父,不然别说抓了,沾上它也掉层皮。

    段柔不甘心的追问,难道就无人能治了?

    法师说有些东西天生就不是人能惹得起的,碰到了只能躲。

    沉着气说,眼下他能做的,就是抢在鬼婴吞母噬父之前,灭了鬼父和鬼母。

    等两人商量完引出鬼父和鬼母的详细计划之后,我讲出了和桃子分开的遭遇,问法师有没有什么可以提点的?

    法子得知桃子失踪,满脸担忧的说桃子家世代守护桃井。

    如果她在没有生小桃子的情况下出事,桃井无人镇压,井内那些横死的东西跑出来,百鬼夜行将又是大祸。

    不过以桃子家祖传的本事,只要她不进绝户坟方圆九里,鬼父和鬼母遇到她就是送菜。

    就怕鬼物控尸害人,毕竟桃子是血肉之躯。

    法师叹了口气,说他分身乏术,也没什么能帮我的。

    我担心桃子的安危,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金子离开了段柔家。

    来到村口,天已经黑了。

    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桃子,问金子不是会算命吗?让她算算桃子的去处。

    金子尴尬的说她就懂观音灵签,给人算命需要当事人抽签才行。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进村的山路上,两个人抬着一顶竹轿椅过来。

    桃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懒散的晃着脚丫子,咔咔的磕着瓜子。

    我看到她,没来得喜上心头。

    一到跟前,她吐掉嘴里的瓜子壳说到了。

    抬轿的人放下轿子,桃子抱着一大堆零食下来,亲热的喊了我一声老公,分着吃的东西给金子,拉着金子就走进了村子。

    我被一声老公喊的莫名其妙,愣愣的回过神,疑惑的追出没两步,轿夫抓着我的胳膊说,官爷,您媳妇还没给轿钱呢?

    我靠!

    我摸出口袋里的五百块钱,问多少?

    轿夫盯着我手里的钱摇了摇头说,不是这种钱。

    我问他哪种钱?

    他从怀里摸出两张冥币说这种。

    我看着他手里的黄纸,来回打量他们俩几眼,哭丧着脸说,你们留下名字,等我回去了烧给你们怎么样?

    轿夫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没好气的说他们是人,不是那种晦气玩意。

    我眼皮直跳的盯着他手里的冥币,说要不先欠着,等我搞到他们要的钱了,再还给他们。

    轿夫说他叫张三,指着另一个说叫李四。

    张三刚要答应,李四盯着我,一脸认真的掐动几下手指,说三弟,你是不是傻?这位官爷活不活的过今晚都没个准,万一他死了,是你去阎王殿追债?还是我去?阎王殿是死人才去的地方,老子还没活够呢!

    张三反身就是一脚把李四踹翻在了地上,说老四,你这个不知尊卑长幼的东西。

    李四爬起来,一拳打在张三脸上,说三弟,老子才是哥哥,俗话说的好,长兄为父,哥哥就是爸爸,快叫爹,不然爸爸非把你打出屎来。

    他们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就在那争起了谁是哥哥?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两个傻子。

    我刚准备跑路,李四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问我他们俩谁是哥哥?

    我说他们都是哥哥,我才是个弟弟。

    两个家伙对视一眼,享受的说再叫一声。

    我连叫了几声,说两位哥哥,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机会请两位哥哥喝酒。

    他们连忙点头说好好,对彼此说,看到没?这才是当弟弟的样子!

    我转身走出没两步,李四飞快的挡住我的路,说我搞不好今晚就嗝屁了,还喝个屁的酒,他让我等等,跑到轿子前,从竹杠孔里抽出了一根擀面杖。

    跑回来,递给我说弟弟,哥哥这根搅屎棍子就当见面礼送你了,今晚那女人来要你的命,你用这棍子轻轻一敲,就能把她的屎打出来,千万不要怜香惜玉,不然你小命就没了。

    张三见了,取下竹杠上挂着的水葫芦,跑过来挤开李四说,你用哥哥的尿葫芦,装上刚才那个阴阳小子的尿,那女人今晚来要你的命,你喊她的名字,她一答应,就会被收进葫芦,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就会化成尿水。

    两人争先恐后的把擀面杖和水葫芦塞进我怀里,跑过去抬起轿子,开心的走了。

    我愣愣的抱着擀面杖和水葫芦,走到段柔家门口。

    桃子拿着一叠冥币从屋里出来,看到我吃惊的说,没给轿子钱,两个傻子怎么舍得放你回来了?

    她看到我怀里的东西,捂着嘴巴,脸上仿佛写上了不能笑三个字。

    我问她这两个是什么人?

    她捧腹大笑的说,张三和李四脑子有点问题,以前是她家烧火的,她妈妈过逝之后,他们说人往高处走,不肯再留在她家烧火,于是在山里干起了随机抬轿子的行当。

    白天正常问人收钱,天一黑就问人要冥币,这是在她家守桃井,养成的习惯。

    还有,他们喜学她妈妈的模样给人算命,最喜欢听她妈妈讲西游记了。

    一个喜欢金箍棒,一个喜欢紫金葫芦。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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