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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痴情皇帝负心妃(三十)

    过了一日三国校场比武也正式开始了,皇帝坐于高台,仪仗摆开,右边魏贵妃、长公主、依灵夫人、明夫人、珍淑仪依次而坐左边是两国来使,其中就有吐蕃王子和王爷回纥的小王子和公主。

    而魏无忌、谢智骁等外朝官员和本朝武士坐在下面对面是其它两国的武士。整个校场鼓声轰响、旌旗招展,在繁华之中偏有一种剑拔驽张之感。

    前方高台上有两个武士空手相斗掌力虎虎生风威力远及丈外显然是外功高手。两人一个身穿中原服饰,一个却是吐蕃人的形貌,身形转动,越打越快,将在场诸人的精神都吸引住了。

    花弄影因自己如今废柴之身,偏偏又记得些武功精要对于武士打斗自然也极为关注。她痴迷地看着台上暗想:自己手中若无兵韧,如今连这样的外家功夫的人都难胜了。她不禁心中抑郁忽又觉得有一股视线朝她看来她眼波一动,微微转过头,却见魏无忌却不瞧台上反而趁此往她看。

    风流美男,喜欢冒险的放荡不羁还有些风度的美男对于没有什么找“一生一世一双人”打算的花弄影来说是一种并不讨厌的存在。

    你敢看我,我还怕你不成?

    花弄影不禁玩味,美目流转,微微一笑,魏无忌得她回应更欢快了,眼睛好像在光。

    谢智骁却看见了花弄影那抹微笑,他就坐在魏无忌的下,按爵位贵于其他官位的规矩,他坐得比较靠前,自然是也能一睹花弄影芳容的位置。

    谢智骁不禁想起她借了魏无忌的马和魏无忌头上插花的模样,他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关系。

    之前,她还非常讨厌魏无忌,可现在她显然不讨厌。

    没有女人会真正厌恶魏无忌,从前她是第一个,可现在她也不厌恶了。

    谢智骁还无法理解花弄影这种女人不厌恶魏无忌和平常女人的不厌恶有所区别。在花弄影看来,自己才是那个玩游戏的人,不管是吊他还是嫖他,她不会对男人负责。

    谢智骁感觉有一条毒蛇在心口咬着,他可以接受她垂青于皇帝,她本就是皇帝的妃子,但是她无法接受她对魏无忌有好感。

    花弄影只看了魏无忌那一眼,却没有看谢智骁,他一直偷偷注意,花弄影之后都望着高台,再未看旁人一眼。

    谢智骁不由得想:我在你心里还不如魏无忌吗?

    花弄影的思维却是:谢智骁是朋友,是好人家的郎君,怎么能轻浮?这就和风流浪子不调戏良家妇女一个道理,却不是旁的原因,可当世男子谁又能想到花弄影这种思维呢?

    却见高台上比武的两人,忽然四掌相交,原本两人以快打快,让人看不清楚身形变幻,此时却变为静止。

    两人的掌法多为外功,此时四掌相交却不得不比拼内力,两人身子都是一震。那吐蕃武士虽精于外功,却修习密宗只力,而中原武士却是家传功夫,脱胎于少林。吐蕃人由于生活环境气候恶劣,天生养成了强悍的筋骨。

    花弄影不禁皱眉,这样下去,中原武士要输。但想对付这密宗高手,内力不济,只怕还是要料敌先机,取巧克敌。

    果然,不到半刻钟,那中原武士满头是汗,但那吐蕃人大喝一声,中原武士不得不退后七步,但见那吐蕃武士挥舞着双掌又扑向中原武士。

    眼见中原武士又要硬接,花弄影暗骂一声笨蛋,不禁大喝一声:“左闪!脚踢四满穴!”

    一声清悦的女子呼声,那吐蕃武士不懂汉语,但那中原武士此时气息未调,心中也无把握再接一招,本能依此而做。

    却说密宗内力讲究“三脉五轮”,五轮是指从气海到百汇穴的五个气轮,这武士施展那招时,气轮内力运转,气门却刚好至四满穴。密宗讲究一个“秘”字,要少讲,不能露太多,按说中原人是不懂的,但花弄影绝脉不能练内力,脑子中乱七八糟的武功多,甚至密宗的功夫都知一二,眼力也当世难有匹敌者。

    那密宗高手看对方变招,击向自己此时气门,不由得本能害怕退开,中原武士也解了危机。

    双方武士都是好险,此时谢智骁上前道:“皇上、王子,此局双方战平,也不必再打了。”

    那中原武士王伯良也是谢智骁的朋友,谢智骁知道他此时受了些内伤,再打下去于他无益。

    桑姆王爷忽道:“明明是我们胜了,怎么能说是平局?”

    谢智骁道:“怎么会是我们输了?现在双方都好好的站着。”

    桑姆王爷道:“刚才你们中原有人说话帮了你们的人,当我不知道吗?”

    魏无忌拿着杯子,一双邪肆的眼睛看向桑姆王子,说:“比试规则也没说中间不能说话呀。你们要说也可以,又没有人按住你们的嘴。”

    桑姆道:“你们中原人都这么无赖吗?”

    谢智骁说:“想要耍赖的是你们吧,明明战平,你却说是你们胜了。”

    桑姆道:“有什么好战平的,没分出个胜负再打下去就是。”

    谢智骁却不想他们打下去,说:“二人武功不相伯仲,要再分高下也难,要不就进行下一局吧。”

    桑姆不禁霍然站起,说:“你们中原人欺人太甚!”

    桑姆忽然跑到诸妃面前,诸妃忙举袖侧头避忌这粗鲁汉子。

    桑姆说:“刚才是谁说的?”

    轩辕凌恒也不禁大怒,说:“桑姆王爷,大原敬尔等来者是客,但此时也不是你可以无礼的!”

    桑姆说:“你们做了不敢承认,中原人藏头露尾。”

    花弄影理了理袖子,说:“谁说我藏头露尾了,就是我说的。在大原的土地上,我喜欢说什么,用不着你们吐蕃人来管。”

    桑姆眼珠子都像是要掉下来,就呆呆地盯着花弄影瞧,后妃在右边,刚才也没有和吐蕃来使碰面,她们还是要低头避忌一下的。

    花弄影却是不知道桑姆乃色中饿鬼,不然也会忍一时之气。

    魏无忌上前挡在桑姆面前,淡淡拱手,说:“桑姆王爷,你是吐蕃王爷,怎么可以冲撞后宫贵人?”

    桑姆说:“美人!皇上,我要美人和亲嫁我!”

    轩辕凌恒心中大怒,说:“桑姆王爷,你莫要以为中原无人,后宫女子如何能和亲?”

    轩辕凌恒虽然知道花弄影是心系大原的面子忍不住出声,此时局面却让他不悦,遇上这样野蛮无礼的人,有时道理也说不清。

    桑姆说:“后宫女子为什么不能和亲?”

    现在的中原女子改嫁还如历史中的唐和北宋一样寻常,但是后宫女子除外,没有听说过后宫女子还能改嫁的。

    但是吐蕃番邦却不是这样,儿子继承老子的姬妾,弟弟继承兄长的妻子都是平常事。女子没有三从四德,更不用守贞。

    轩辕凌恒怒道:“桑姆王爷这是不想与大原修好吗?”

    桑姆说:“让那美人和亲嫁给我,大原吐蕃修好,岂不是美了?”

    轩辕凌恒正要说,忽听花弄影道:“桑姆王爷,你想我嫁给你,但你又不是英雄,我如何能嫁?”

    桑姆道:“我怎么不是英雄?”

    花弄影说:“我只听说吐蕃赞普是个明主,央金王子有乃父之风,他们是吐蕃的英雄。但听说桑姆王子你不论文韬武略都相差甚远,吐蕃国百姓人人爱戴赞普和央金王子,心里可没有你。”

    桑姆不禁气呼呼道:“谁说的?谁说我不如央金?”

    花弄影奇道:“哦?难不成吐蕃国与我大原不同,不是子承父业,而兄终弟及吗?你会是下一任赞普?那也等你当了赞普再说,不然就算皇上舍得我,我宁死也不嫁一个区区吐蕃王爷。”

    在场众人不禁面色大变,轩辕凌恒虽然知花弄影随意挑拨离间,也是一心为了大原,但是作为男人却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盯上。而自己的女人偏偏大胆,让他觉得真需要管她的规矩了。

    桑姆气得脸色涨红,吼道:“你敢瞧不起我!”

    花弄影说:“我们中原的英雄从来不会只有向女人大呼小叫的本事。”

    央金素来也忌惮桑姆,桑姆为人霸道,却是和密宗僧人关系颇好,为了王族与佛教的关系,还用得上他,所以才忍他。此时被中原人这么说,心底不高兴桑姆,却也怨上中原人说起吐蕃王族的忌讳。

    央金道:“王叔,你还不快回来!”

    桑姆不听,还是央金旁边的一位五六十岁的枯瘦僧人前来,才拉走了桑姆。

    央金道:“皇上,方才一局,既然你们说战平,那就战平吧,我等敬东道主。”

    花弄影暗道:这央金王子倒是个人物,沉得住气,生这样的事,语气还云淡风轻。但一句敬东道主,却也不失吐蕃的气势。

    轩辕凌恒笑道:“不过比了一局,相信贵国高手也还未尽出呢,此局战平也不无不可。如此,准备下一局吧。”

    魏无忌和谢智骁也相继退下,下一局吐蕃国却是一个使用狼牙棒的黑面汉子,太阳穴突出,显然一身内功着实不弱。

    谢智骁看了看惊云山庄几人和司马容,其他武士他还没有把握。云铎和雷钊说:“兄长,不如让我前去会一会吧。”

    雷钊道:“九弟万事小心。”

    云铎展颜一笑,施展轻功,几乎落地无声就跃上高台,满场一声喝彩。

    云铎虽然在惊云山庄十三子中轻功和暗器第一,此时和人比武却是使剑。惊云剑法名震天下,十三子自然人人造诣不凡,当然此剑法上的造诣还是两岁调养身体,三岁习武的雷钊最为高深。惊云山庄庄主教导儿子义子虽然一视同仁,但其它义子根基打得不如他,或者比他年少。

    云铎依中原礼节向那武士抱拳,那武士却施了一个佛礼,吐蕃国人人信佛。

    吐蕃武士见云铎不先招,挥舞着狼牙棒就直接敲向云铎的头,但见云铎脚下一动,云淡风轻,但身子呈现基努里维斯躲子弹的角度又九十度旋转,未拔剑,连剑鞘向吐蕃武士胫骨击去。

    云铎一招未使老,对方也非泛泛之辈,大脚一抬向他的剑踩去,同时狼牙棒斜斜向他咂去。

    云铎见不能得手,再施轻功,身子与地面呈四十五度,如花样滑冰的旋转飞出,不过怕是有一千八百度。

    但见他举重轻,花弄影也不禁拍案喝彩:“好轻功!”

    两人相斗,对方也是高手,云铎终究不能不拔剑就获胜,锃一声拔出剑来。

    但觉剑光霍霍,光闪如虹,轻功剑法相合,剑走轻灵飘逸,说不出的视觉享受。

    花弄影虽然觉得云铎施展这样的功夫有些浪费内力,但着实好看,且也厉害。

    一个刚刚温饱的穷人看别人吃满汉全席也不是事儿,想必都会嫉妒,花弄影暗想:要是我有他一半内力,我也能纵横天下了,真是败家子!

    那吐蕃武士招式却是大智若愚、大巧似拙,与云铎斗了三十几招也未分高下。

    雷蕾也入迷了般看向着台上,忽和雷钊说:“七哥,九哥哥今日的功夫特别好看。”

    司马容笑道:“怕是为了中原武林的脸面吧,让吐蕃人和吐纥人见见世面。”

    雷钊却微微蹙了蹙眉,轻轻叹了口气,也未回答他们的话。

    斗到五十八招时,云铎高纵低伏,东奔西闪让人更加捉摸不着,那吐蕃武士全神灌注也无用。再过几招,云铎越打越快,一招之中又有几种变化,吐蕃武士已经见汗。

    云铎剑闪如虹,气贯长空,突然大喝一声,一剑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破吐蕃武士的肩膀,他闪开后,但见那武士伤口血流如注。其实云铎还是点到为止,不然他稍做变化,能卸下对方的膀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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