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一声问候
“善材啊，把我送回家，然后你早点下班吧。”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着，豪华的配置，使得车厢里几乎听不到发动机运转的微鸣。
坐在后排右侧的尊贵位置上，仰头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李秀满沉沉叹了口气，忽然招呼着司机道。
“我知道了总监。”司机也是跟了李秀满很多年的老人了，一直本本分分，虽然沉默寡言，李秀满却知道他心里是明白的。
此刻，稳稳把持着方向盘，司机善材从后视镜里向后看了李秀满一眼，听话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说起来，你也很久没有按时回过家了，美兰和智淑估计都在心里骂我了吧。”轻声笑着，李秀满也不知忽然哪里来的兴致，和司机话起了家常。
“怎么会！”司机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美兰很通情达理的，知道我是为总监您做事，”
“别叫总监了，”摆了摆手，打断了司机的话，李秀满扬着下巴道：“就我们两个人，老规矩，叫哥就好。”
“好的秀满哥。”善材从善如流，马上改了称呼，咧了咧嘴。
百感交集，原本老板和司机的相处氛围，立刻变成了打拼多年的老哥们儿老兄弟，也是不禁让人唏嘘。
当然，李秀满的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又会被什么利益所取代牺牲，一切都不得而知，司机自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眼下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戏剧化了。
接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司机继续道：“美兰她只是嘱咐我，一定要伺候好总监你，当然，也叫我注意身体了。”
说完，他嘿嘿笑了一声。
“智淑那孩子呢？我记得今年她都高二了吧？”李秀满哈哈一笑，问道。
“高三了。”司机叹了口气：“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做爸爸的，说话不管用了。”
“所以说让你多抽出些时间来陪陪家人啊。”李秀满训了一句：“等过段时间，给你换个朝九晚五的位子，就别跟在我身边受苦了。”
“不用，哥，我是说真的。”司机的态度很是真挚：“我自己是什么斤两，您还不知道吗？能力也没有，文凭也没有，待人接物也很成问题。也就司机这个职位是我擅长的，真要做哪些朝九晚五的闲职，不过是让我提前退休罢了。”
“所以说，您还是让我跟在您身边吧，当然，您要是真的厌倦了我，说一声话，我自己离开就好。”
“你这话说得，把我李秀满当成什么人了！”佯装不悦，李秀满坐起身子，拍了拍善材的肩。“智淑那孩子怎么了？”
“没什么，说说而已。”司机笑了笑：“我把公司孩子们的签名拿给她，最近对我的态度总算是好多了。”
“都是自己人，你就是真的把她带到公司来，又有谁敢说什么？”李秀满对善材这过分老实的性格很是看不上：“这样吧，等她今年生日，咱们给她来个派对，让公司的孩子们都去捧场！让我们智淑在同学朋友面前也挣足面子。”
“哈哈，那真是太谢谢秀满哥您了。”司机哈哈一笑，没有拒绝李秀满这怀柔的收买人心的举措。
“哥，”脸色忽然一正，声音发紧，善材低声道：“身后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哦？”李秀满本能地皱起眉头，一边转身看去，一边问道：“你确定？”
“从我们离开SW大楼，那辆车就一直跟在后面，刚刚我试着转了个圈，还是没有摆脱它。”
不紧不慢地汇报着情况，善材很是沉着镇定。
“再试着摆脱它，尽量别再路上起冲突。”眯起眼睛，从后车窗辨认着对方的车牌号，然而刺眼的车前灯光让李秀满的视线模模糊糊的，什么都没有看清。
转身坐正，他沉吟了不足一秒，当机立断交代着司机道。
“好的总监，您系好安全带坐稳了。”司机身份变换得很是得心应手，这就又口称总监了。提醒李秀满做好安全措施，他一脚油门踩下，就见车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陡然飚上了表盘的最右侧。
巨大的惯性，使得李秀满瞬间紧紧贴在了椅背上，连气息都乱了一瞬。轻咳了两声，喘匀了气，李秀满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心中盘算着，到底是谁要来派车跟踪自己。
“总监，他追上来了！”司机有些紧张的声音，促使李秀满从自己的思绪之中醒转。扭头看去，就见那辆车不知何时已经紧紧贴了上来，保险杠就要亲到李秀满座驾的屁股了！
强压着自己想要叫出声的欲望，嘴唇死死抿着，甚至于，从嗓子眼里迸发出一声沉重的低吟。李秀满双手死死拽紧了安全带，目眦尽裂看着对方。
凭空之中，他感觉自己和对方司机交换了视线。只能感觉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渗人的冰冷。
眼看着撞击在即，就见那车小小刹了一下一下车，和李秀满的前车拉开了一段距离。接着，在二人的视线当中，轻巧自如地变道，超过了李秀满的车。
对方的尾灯从前车窗里透过光来，司机和李秀满都屏住呼吸，一时难以从刚才的惊险一幕当中解脱出来。
“没，没事了吧？”李秀满的声音有些颤抖，再怎么老谋深算，他也从来没有预想过，自己会有一刻，和死亡如此接近。
可以断定，如果不是那车在最后关头及时变道让开，就凭善材加速到的程度，被亲一下屁股，绝对是人仰马翻，车毁人亡。
“没事了，总监，我们可以继续走了。”别看司机还能开着车，眼下几乎都是在凭着他身体留下的本能记忆，仿佛失了灵魂，就连说话，善材也有些迟钝了。“应该不是故意追我们的车——”
“打起精神来！”李秀满心有余悸，冷声说道：“不能掉以轻心！”
走不多时，就见前面的十字路口，却是正好有一个180秒的红灯。
就在司机慢慢停车跟在前车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什么，疑惑地道：“总监，您看那辆车，是不是刚刚那辆！”
李秀满定睛一看，准确判断道：“没错，就是这辆车。”
他也是有身份的人，现在度过惊慌，剩下的就是恨得牙痒痒的心情了。
居然敢危险超车，还故意挑衅！无论你是不是故意监视我跟车，都不要想好好活了！
心里还撂狠话着呢，李秀满的手机一亮，打来了个电话。
“艾伦？你怎么会……”李秀满很是疑惑，也顾不上再耍什么心眼，努嘴示意司机下去看一下那辆车，一边问道：“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当然是，问候一下，我们亲爱的李秀满老师咯！”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不羁的笑意，但是，除了那浓重的嘲讽味，还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某种违和感。
“客气了，我们之间需要什么问候啊。”摸不准艾伦的态度，金珉硕敷衍地和他推着太极，视线却跟着司机的身影。
看着他趁着红灯走向那车，敲了敲车窗，然后，身子一僵。
接着，一步，一步，慢慢退后了来。
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李秀满面沉如水，坐在车上静待事态发展。
就见那车的车门慢慢打开，从司机敲车窗的地方，迈出一条大长腿，接着，整个人都钻了出来。
“是他？！”一眼看出了对方的身份，李秀满心中瞬间明了，只是心情却一点都没有好起来。
“当然是怕我车技不过关，”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手里的手机举在耳边，艾伦视线直冲着李秀满看了过来：“把老师您撞死，”
“实在是一大憾事不是？”他舔了舔嘴唇，只把李秀满看得汗毛倒立。
“你，你到底要怎样？”声音颤抖着，李秀满压低了嗓子道。
“我都跟您说了，是问候。”艾伦笑了笑，拍着呆立一旁的善材的肩膀，虚情假意问候一声，倒是让手机传过来，使得李秀满也听了个清楚。
“这位大叔，刚刚车开的很棒，辛苦您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李秀满脑壳上的青筋一个劲儿突突突突跳着，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怎么能是威胁呢？”艾伦哈哈一笑，眼中却全无笑意，又接着道了一句：“这怎么够得上是威胁呢？”
“艾伦。”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李秀满道：“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家各抒己见，和气生财嘛，不要孩子没怎么样就彼此倾轧，平白内耗不说，也给了敌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不是？”
话中有深意啊。
“我跟你好好说了，你不听啊。”艾伦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你特么的不听劝啊。”
“我听我听！”实在是怕了艾伦这种疯子般的做派，李秀满嘴上服软，接着道：“但是你也得让我知道怎么服软啊！我哪里做错了？”
“李老师，”艾伦冷笑着：“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好心好意把计划拿给你合作共赢，你不感恩不说，还一心想要遏制我手中的权力，彻底谋夺整个计划的核心内容。就连我推荐的金珉硕，你也挑三拣四不认可，却非要从国外找些水平不高的制作人员阿里。”
“艾伦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不认可珉硕，只是他的资历确实太——”
本想把话说完，奈何看着艾伦越来越丑的脸色，李秀满理智地选择闭嘴。
“我和你已经没话好说了，大不了一拍两散，鱼死网破。”艾伦眼看着是真的急躁了，说话是不容李秀满质疑反抗的强硬。
“艾伦啊，言重了。”李秀满勾了勾嘴角：“我也不是鱼，你也不是网。我这儿不会死，你那边也不会破。”
“面对眼下的形势，你还有胆色这么保证吗？”艾伦冷冷一笑。
李秀满嘴角猛地一抽，嘶哑着道：“果然是你！”
“我可没有兴趣搞那些小动作，”嗤笑一声，艾伦断然否认：“我只会坐看你引火烧身。”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李秀满也强硬了起来：“引火烧身？看是你的火势更大，还是我这边灭火的速度更快了。”
180秒的红灯时间，瞬息而过。艾伦冷冷一笑，挑衅般地冲着李秀满做了个手势，转身上了车。
司机这才得了解放，一溜小跑回到车上。
身后的车已经被耽误了一长串，都在焦躁地摁着喇叭。
李秀满不得不扯着嗓子问道：“我看你去敲窗户，怎么忽然就退开了？”
“总监，”司机欲言又止，手握在方向盘上都有些颤抖：“那小子有枪。”
“枪？？”李秀满瞪大了眼睛，一把探着身子，抓紧了司机的肩：“你确定？真的是枪？”
“就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意放着，”司机留着冷汗回忆着：“总监，那小子是个疯的，我们真的别惹他了吧？”
“枪……”身子瘫软，跌坐在座位上，李秀满喃喃自语。
“艾伦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不认可珉硕，只是他的资历确实太——”
本想把话说完，奈何看着艾伦越来越丑的脸色，李秀满理智地选择闭嘴。
“我和你已经没话好说了，大不了一拍两散，鱼死网破。”艾伦眼看着是真的急躁了，说话是不容李秀满质疑反抗的强硬。
“艾伦啊，言重了。”李秀满勾了勾嘴角：“我也不是鱼，你也不是网。我这儿不会死，你那边也不会破。”
“面对眼下的形势，你还有胆色这么保证吗？”艾伦冷冷一笑。
李秀满嘴角猛地一抽，嘶哑着道：“果然是你！”
“我可没有兴趣搞那些小动作，”嗤笑一声，艾伦断然否认：“我只会坐看你引火烧身。”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李秀满也强硬了起来：“引火烧身？看是你的火势更大，还是我这边灭火的速度更快了。”
180秒的红灯时间，瞬息而过。艾伦冷冷一笑，挑衅般地冲着李秀满做了个手势，转身上了车。
司机这才得了解放，一溜小跑回到车上。
身后的车已经被耽误了一长串，都在焦躁地摁着喇叭。
李秀满不得不扯着嗓子问道：“我看你去敲窗户，怎么忽然就退开了？”
“总监，”司机欲言又止，手握在方向盘上都有些颤抖：“那小子有枪。”
“枪？？”李秀满瞪大了眼睛，一把探着身子，抓紧了司机的肩：“你确定？真的是枪？”
“就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意放着，”司机留着冷汗回忆着：“总监，那小子是个疯的，我们真的别惹他了吧？”
“枪……”身子瘫软，跌坐在座位上，李秀满喃喃自语。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着，豪华的配置，使得车厢里几乎听不到发动机运转的微鸣。
坐在后排右侧的尊贵位置上，仰头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李秀满沉沉叹了口气，忽然招呼着司机道。
“我知道了总监。”司机也是跟了李秀满很多年的老人了，一直本本分分，虽然沉默寡言，李秀满却知道他心里是明白的。
此刻，稳稳把持着方向盘，司机善材从后视镜里向后看了李秀满一眼，听话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说起来，你也很久没有按时回过家了，美兰和智淑估计都在心里骂我了吧。”轻声笑着，李秀满也不知忽然哪里来的兴致，和司机话起了家常。
“怎么会！”司机笑着摇了摇头，“我们美兰很通情达理的，知道我是为总监您做事，”
“别叫总监了，”摆了摆手，打断了司机的话，李秀满扬着下巴道：“就我们两个人，老规矩，叫哥就好。”
“好的秀满哥。”善材从善如流，马上改了称呼，咧了咧嘴。
百感交集，原本老板和司机的相处氛围，立刻变成了打拼多年的老哥们儿老兄弟，也是不禁让人唏嘘。
当然，李秀满的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又会被什么利益所取代牺牲，一切都不得而知，司机自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眼下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戏剧化了。
接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司机继续道：“美兰她只是嘱咐我，一定要伺候好总监你，当然，也叫我注意身体了。”
说完，他嘿嘿笑了一声。
“智淑那孩子呢？我记得今年她都高二了吧？”李秀满哈哈一笑，问道。
“高三了。”司机叹了口气：“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做爸爸的，说话不管用了。”
“所以说让你多抽出些时间来陪陪家人啊。”李秀满训了一句：“等过段时间，给你换个朝九晚五的位子，就别跟在我身边受苦了。”
“不用，哥，我是说真的。”司机的态度很是真挚：“我自己是什么斤两，您还不知道吗？能力也没有，文凭也没有，待人接物也很成问题。也就司机这个职位是我擅长的，真要做哪些朝九晚五的闲职，不过是让我提前退休罢了。”
“所以说，您还是让我跟在您身边吧，当然，您要是真的厌倦了我，说一声话，我自己离开就好。”
“你这话说得，把我李秀满当成什么人了！”佯装不悦，李秀满坐起身子，拍了拍善材的肩。“智淑那孩子怎么了？”
“没什么，说说而已。”司机笑了笑：“我把公司孩子们的签名拿给她，最近对我的态度总算是好多了。”
“都是自己人，你就是真的把她带到公司来，又有谁敢说什么？”李秀满对善材这过分老实的性格很是看不上：“这样吧，等她今年生日，咱们给她来个派对，让公司的孩子们都去捧场！让我们智淑在同学朋友面前也挣足面子。”
“哈哈，那真是太谢谢秀满哥您了。”司机哈哈一笑，没有拒绝李秀满这怀柔的收买人心的举措。
“哥，”脸色忽然一正，声音发紧，善材低声道：“身后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哦？”李秀满本能地皱起眉头，一边转身看去，一边问道：“你确定？”
“从我们离开SW大楼，那辆车就一直跟在后面，刚刚我试着转了个圈，还是没有摆脱它。”
不紧不慢地汇报着情况，善材很是沉着镇定。
“再试着摆脱它，尽量别再路上起冲突。”眯起眼睛，从后车窗辨认着对方的车牌号，然而刺眼的车前灯光让李秀满的视线模模糊糊的，什么都没有看清。
转身坐正，他沉吟了不足一秒，当机立断交代着司机道。
“好的总监，您系好安全带坐稳了。”司机身份变换得很是得心应手，这就又口称总监了。提醒李秀满做好安全措施，他一脚油门踩下，就见车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陡然飚上了表盘的最右侧。
巨大的惯性，使得李秀满瞬间紧紧贴在了椅背上，连气息都乱了一瞬。轻咳了两声，喘匀了气，李秀满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心中盘算着，到底是谁要来派车跟踪自己。
“总监，他追上来了！”司机有些紧张的声音，促使李秀满从自己的思绪之中醒转。扭头看去，就见那辆车不知何时已经紧紧贴了上来，保险杠就要亲到李秀满座驾的屁股了！
强压着自己想要叫出声的欲望，嘴唇死死抿着，甚至于，从嗓子眼里迸发出一声沉重的低吟。李秀满双手死死拽紧了安全带，目眦尽裂看着对方。
凭空之中，他感觉自己和对方司机交换了视线。只能感觉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渗人的冰冷。
眼看着撞击在即，就见那车小小刹了一下一下车，和李秀满的前车拉开了一段距离。接着，在二人的视线当中，轻巧自如地变道，超过了李秀满的车。
对方的尾灯从前车窗里透过光来，司机和李秀满都屏住呼吸，一时难以从刚才的惊险一幕当中解脱出来。
“没，没事了吧？”李秀满的声音有些颤抖，再怎么老谋深算，他也从来没有预想过，自己会有一刻，和死亡如此接近。
可以断定，如果不是那车在最后关头及时变道让开，就凭善材加速到的程度，被亲一下屁股，绝对是人仰马翻，车毁人亡。
“没事了，总监，我们可以继续走了。”别看司机还能开着车，眼下几乎都是在凭着他身体留下的本能记忆，仿佛失了灵魂，就连说话，善材也有些迟钝了。“应该不是故意追我们的车——”
“打起精神来！”李秀满心有余悸，冷声说道：“不能掉以轻心！”
走不多时，就见前面的十字路口，却是正好有一个180秒的红灯。
就在司机慢慢停车跟在前车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什么，疑惑地道：“总监，您看那辆车，是不是刚刚那辆！”
李秀满定睛一看，准确判断道：“没错，就是这辆车。”
他也是有身份的人，现在度过惊慌，剩下的就是恨得牙痒痒的心情了。
居然敢危险超车，还故意挑衅！无论你是不是故意监视我跟车，都不要想好好活了！
心里还撂狠话着呢，李秀满的手机一亮，打来了个电话。
“艾伦？你怎么会……”李秀满很是疑惑，也顾不上再耍什么心眼，努嘴示意司机下去看一下那辆车，一边问道：“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当然是，问候一下，我们亲爱的李秀满老师咯！”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不羁的笑意，但是，除了那浓重的嘲讽味，还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某种违和感。
“客气了，我们之间需要什么问候啊。”摸不准艾伦的态度，金珉硕敷衍地和他推着太极，视线却跟着司机的身影。
看着他趁着红灯走向那车，敲了敲车窗，然后，身子一僵。
接着，一步，一步，慢慢退后了来。
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李秀满面沉如水，坐在车上静待事态发展。
就见那车的车门慢慢打开，从司机敲车窗的地方，迈出一条大长腿，接着，整个人都钻了出来。
“是他？！”一眼看出了对方的身份，李秀满心中瞬间明了，只是心情却一点都没有好起来。
“当然是怕我车技不过关，”站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手里的手机举在耳边，艾伦视线直冲着李秀满看了过来：“把老师您撞死，”
“实在是一大憾事不是？”他舔了舔嘴唇，只把李秀满看得汗毛倒立。
“你，你到底要怎样？”声音颤抖着，李秀满压低了嗓子道。
“我都跟您说了，是问候。”艾伦笑了笑，拍着呆立一旁的善材的肩膀，虚情假意问候一声，倒是让手机传过来，使得李秀满也听了个清楚。
“这位大叔，刚刚车开的很棒，辛苦您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李秀满脑壳上的青筋一个劲儿突突突突跳着，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
“这怎么能是威胁呢？”艾伦哈哈一笑，眼中却全无笑意，又接着道了一句：“这怎么够得上是威胁呢？”
“艾伦。”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李秀满道：“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家各抒己见，和气生财嘛，不要孩子没怎么样就彼此倾轧，平白内耗不说，也给了敌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不是？”
话中有深意啊。
“我跟你好好说了，你不听啊。”艾伦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你特么的不听劝啊。”
“我听我听！”实在是怕了艾伦这种疯子般的做派，李秀满嘴上服软，接着道：“但是你也得让我知道怎么服软啊！我哪里做错了？”
“李老师，”艾伦冷笑着：“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好心好意把计划拿给你合作共赢，你不感恩不说，还一心想要遏制我手中的权力，彻底谋夺整个计划的核心内容。就连我推荐的金珉硕，你也挑三拣四不认可，却非要从国外找些水平不高的制作人员阿里。”
“艾伦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不认可珉硕，只是他的资历确实太——”
本想把话说完，奈何看着艾伦越来越丑的脸色，李秀满理智地选择闭嘴。
“我和你已经没话好说了，大不了一拍两散，鱼死网破。”艾伦眼看着是真的急躁了，说话是不容李秀满质疑反抗的强硬。
“艾伦啊，言重了。”李秀满勾了勾嘴角：“我也不是鱼，你也不是网。我这儿不会死，你那边也不会破。”
“面对眼下的形势，你还有胆色这么保证吗？”艾伦冷冷一笑。
李秀满嘴角猛地一抽，嘶哑着道：“果然是你！”
“我可没有兴趣搞那些小动作，”嗤笑一声，艾伦断然否认：“我只会坐看你引火烧身。”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李秀满也强硬了起来：“引火烧身？看是你的火势更大，还是我这边灭火的速度更快了。”
180秒的红灯时间，瞬息而过。艾伦冷冷一笑，挑衅般地冲着李秀满做了个手势，转身上了车。
司机这才得了解放，一溜小跑回到车上。
身后的车已经被耽误了一长串，都在焦躁地摁着喇叭。
李秀满不得不扯着嗓子问道：“我看你去敲窗户，怎么忽然就退开了？”
“总监，”司机欲言又止，手握在方向盘上都有些颤抖：“那小子有枪。”
“枪？？”李秀满瞪大了眼睛，一把探着身子，抓紧了司机的肩：“你确定？真的是枪？”
“就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意放着，”司机留着冷汗回忆着：“总监，那小子是个疯的，我们真的别惹他了吧？”
“枪……”身子瘫软，跌坐在座位上，李秀满喃喃自语。
“艾伦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不认可珉硕，只是他的资历确实太——”
本想把话说完，奈何看着艾伦越来越丑的脸色，李秀满理智地选择闭嘴。
“我和你已经没话好说了，大不了一拍两散，鱼死网破。”艾伦眼看着是真的急躁了，说话是不容李秀满质疑反抗的强硬。
“艾伦啊，言重了。”李秀满勾了勾嘴角：“我也不是鱼，你也不是网。我这儿不会死，你那边也不会破。”
“面对眼下的形势，你还有胆色这么保证吗？”艾伦冷冷一笑。
李秀满嘴角猛地一抽，嘶哑着道：“果然是你！”
“我可没有兴趣搞那些小动作，”嗤笑一声，艾伦断然否认：“我只会坐看你引火烧身。”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李秀满也强硬了起来：“引火烧身？看是你的火势更大，还是我这边灭火的速度更快了。”
180秒的红灯时间，瞬息而过。艾伦冷冷一笑，挑衅般地冲着李秀满做了个手势，转身上了车。
司机这才得了解放，一溜小跑回到车上。
身后的车已经被耽误了一长串，都在焦躁地摁着喇叭。
李秀满不得不扯着嗓子问道：“我看你去敲窗户，怎么忽然就退开了？”
“总监，”司机欲言又止，手握在方向盘上都有些颤抖：“那小子有枪。”
“枪？？”李秀满瞪大了眼睛，一把探着身子，抓紧了司机的肩：“你确定？真的是枪？”
“就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意放着，”司机留着冷汗回忆着：“总监，那小子是个疯的，我们真的别惹他了吧？”
“枪……”身子瘫软，跌坐在座位上，李秀满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