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扯蛋，扯淡！
（等几分钟）
“你和艾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状似平淡无波的声音，从身后忽然响起。尽管提前有所准备，那一瞬间，金珉硕还是赶紧。后脖颈上的寒毛陡然战栗了起来。
眼前闪着金属光泽的电梯门，模模糊糊地反射出金珉硕身后的情况。尽管看不太清楚，他还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李秀满眯起的双眼中投射出的锐利目光，在自己后背上死死盯着的感觉。
好似芒刺在背，本能地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金珉硕的双拳悄然攥紧，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但是如果掐着秒表，就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从李秀满开口说话，到金珉硕做出反应，转身回答，前后不过三四秒钟的过场。
他直面着李秀满，以一个很是谦恭的姿态，微微躬下腰来，嘴角噙着些微含蓄的笑。
“李老师您说得是哪位艾伦？”
“珉硕啊。”李秀满扯起了嘴角，拍了拍金珉硕的肩膀：“这点事你都不愿意跟我说吗？当然是你们李代表的那位好朋友，艾伦xi了！”
“啊！”恍然大悟一般，金珉硕拍了拍额头，尴尬地笑着道：“您看我这记性，那位艾伦啊！”
“有印象了？”李秀满的目光直直看着金珉硕，想要从他的眼中分析出些什么来，紧紧追问道。
“我觉得，老师您可能是哪里误会了。”金珉硕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道：“其实，我和那位并不是相熟的关系，只是曾经跟着李代表，见过一面而已。”
“怎么会？！”李秀满一脸的不信：“诶嘿，别装了。”
“是真的。”这还真不是金珉硕当着李秀满的面故意撒谎，他的确只见过艾伦匆匆一面，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这位的名字叫艾伦，和李银圭杨毅行是朋友，能量很大，甚至可以在宋美妍身前说上话。
相反，他好奇的是，李秀满为什么会忽然追问自己和艾伦的关系，二者分明没有什么联系的。
心中笃定金珉硕是故意不跟自己说实话，李秀满心中不悦，脸上就稍稍显露了些出来。
“哎，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随便你吧。”他叹了口气，皱紧的眉头却没有松开：“我只是想要你知道，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敏感地察觉到了李秀满话中淡淡的威胁之意，然而，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却又要金珉硕如何应对拆解？
机智如他，也只能是尴尬而疲惫地微笑着，闭口绝言。
“珉硕啊。”停顿了良久，见金珉硕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李秀满换了一副口吻，循循善诱地教导了起来：“放下身份地位不谈，作为一个长者，我只想告诉你一点。”
“在这个圈子里，不是没有一步登天，飞黄腾达的人，也不是没有多才多艺，堪称全才的人。但是！”
他着重强调着这个转折，竖着手指有力地摆了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娱乐圈能够做的事情却是无限的。想要把歌曲唱到最好，你的演技势必就会耽误一些。想要成为最顶尖的演员，你就不能成为搞笑艺人，太频繁地出现在综艺节目里。更不用说是最**力，最难捱的幕后制作人这种行当。”
见金珉硕只是耐心地侧耳听着，并没有做什么太大的反应，李秀满停下来缓了口气，继续道：”你现在能够不局限于台前光鲜亮丽的成绩，未雨绸缪提前盘算做幕后制作人，这份积极的心态是值得鼓励的。但是珉硕啊。”
苦口婆心的，理由也一套一套的，看着李秀满“真挚”的双眼，要不是金珉硕知道他是什么人，说不定还真会被忽悠得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李秀满的话说得很糙：“以你现在的资历，经验，辈分，甚至于是公司底蕴，我敢说，除了你们公司自己的艺人，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把旗下艺人的专辑交给你来制作，哪怕是规模小得可怕的公司，还没出道或是扑街的团体。”
资历！经验！辈分！又是这些千篇一律的理由和借口！说到底，还不是市场太小，从业者太大，僧多粥少，要维护既得利益者不受损失，只能让新人来做替罪羊吗？
金珉硕心底忽的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看着李秀满的老脸，也有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强行压下这种搞事情的情绪，金珉硕的嘴角很是沉重地勾了勾，对李秀满欠身一垂头，低声道：“老师，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还是想亲自试试。”
“你呀你呀！”手指点着金珉硕，李秀满不客气地骂道：“也不知道是你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受了银圭的影响，都是倔驴！不撞南墙不回头！”
被他这么一激，金珉硕到底少年意气，抽了抽脸，冷不丁刺了一句：“指不定南墙很薄，被我们撞穿了呢？”
“哪怕头破血流？”李秀满眉头一皱，质问着他。
“自是，为心所愿。”金珉硕微微一笑。
电梯恰到好处地到了地下停车场，“叮”地一声，提示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金珉硕和李秀满却仍在原地伫立着，视线相对，彼此沉默对峙的。
“总监nim，可以走了吗？”李秀满的司机早就等候在电梯门前了，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总算是打破了僵局。
“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李秀满哈哈大笑，绕过了方才的尴尬。
“我送您上车。”金珉硕鞠了一躬道。
三人缓步到了车前，司机迅速开了门。
坐了进去，扭了扭屁股，李秀满这才又打开了车窗，冲着原地站着的金珉硕招了招手。
就好像是随口提起一般，他仰着头道：“记得告诉艾伦，就说你做制作人的事，我不同意。”
冷不丁地被他这么反手将了一军，金珉硕整个人脑子还蒙着，就见李秀满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冷冷一笑，车子发动，一个幅度极大的转弯，开出停车位，疾驰而去。
只留下金珉硕，傻傻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李秀满最后的那句话。
“我做制作人的事，他不同意？”
眉头死死皱在一起，连带着眉宇间都弥散着一股郁气，金珉硕左思右想都搞不懂。
难道是自己想要做金泰妍制作人的事，被老家伙知道了？但是没可能的啊，这件事，除了泰妍sunny，应该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怎么可能走漏奉上？
再说了，要是连这么隐秘的消息都知道了，李秀满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背地里搞事情，害的SM公司沦落到今天这内外交困，一团乱麻的危险境地的，正是金珉硕李银圭等人。心胸狭窄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狠狠报复回来？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制作人呢？双手插进头发里，抓着细密的发根，金珉硕想得脑壳都疼了。
偌大的停车场里，餐白色的冷光之下，除了冷冰冰的金属汽车之外，只能看到金珉硕纠结挣扎的身影。
就连他粗重的呼吸声，也被这空旷的环境，放大了无数倍，听着着实让人瘆得慌。
“啪嗒！”
并不很大的声音，在这停车场里，却再是显眼不过。
随着声音响起，两道刺眼的车前灯光，穿过漂浮着颗粒物的空气，倏然照到了金珉硕身上。
“我去！”刚才还在昏暗的环境里，被这般刺眼的强光一照，金珉硕本能地用手挡在眼前，只感觉眼眶里一阵酸涩刺痛，已经挤出了泪水。
“我说！”扯着嗓子高喊着，金珉硕有些恼火，在自己公司里被这样没有素质的人对待，实在是让他无语。“能先把这个灯关了吗？”
话声回荡着带起了回音，就听到全场都是“关了吗关了吗关了吗”的声响。
然而，司机却全然置若罔闻，根本没有反应，也好像没有看到明晃晃站在车前的金珉硕这么一个大活人。
“呀！我让你关灯！”金珉硕忍不住怒骂着，感觉眼中好受了些，他放下手来，试探着松开了死死眯着的眼皮。
眼前先是一阵模糊，继而出现了大略的轮廓，尤其是那光还依旧闪亮。
本能地瑟缩了一下，金珉硕眨了眨眼，全部睁开。
伸出一根手指，直指着汽车，他怒道：“我说，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还是没有一丝反应，只有灯光，和汽车发动机运转的低沉响声。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金珉硕刚刚受了李秀满的气，正是压不住火的时候。他迈开步子，准备走到车前，找司机理论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油门一脚踩死，发动机转速陡然飙到最高，车子倏地一下，从原地蹿飞出去，目光直奔挡在前面的金珉硕！
“我……”脏话刚出口，就没有机会说完，剩下的那个字眼，被堵在了嗓子眼。金珉硕浑身汗毛倒立，眼疾手快，在车子行进到身前三四米的时候，朝着一边闪躲着扑了出去。
就见车子毫不减速，继续疾驰着开了去。
“艾西！”只留下金珉硕跌坐在地上，后怕地不住骂着：我去！我去！这个混蛋！“
想到刚刚惊险的一幕，他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
缓了好半天，金珉硕身体里终于挤出了力气，撑地站了起来。
跌跌撞撞走进了电梯，他又上了李银圭的办公室楼层。
“你这是怎么了？”一见到李银圭，她就诧异地问道，指了指金珉硕满身的狼狈。
不用照镜子，金珉硕也知道自己眼下是个什么光景。衣服上都是滚了地面的土灰，手上挫破了皮，头发凌乱，一片狼藉。
“没事。”不愿意李银圭因为这些狗皮倒灶的事儿操心，金珉硕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他岔开话题道：“我把李秀满老师送走了。”
“得了吧，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李银圭横了他一眼，笑着道：“还什么老师，我看你对他也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金珉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放心吧，我对我这位亲叔叔，也没有什么好感。”李银圭撇了撇嘴，安抚着金珉硕道：“所谓的亲族血缘，在他在我，都只是身外之物而已。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对他，对SM，都是。”
“李秀满上门，到底想要说什么？”既然李银圭自己都是这态度，金珉硕自然从善如流。
“能有什么事，试探我的态度，讨价还价罢了。”李银圭没有放在心上：“他呀，太贪心，形势都这样了，还是不肯退让一步，坚持说制作人的项目要他亲自来做。”
“难道其他公司，对他而言，就没有一点点压力吗？”金珉硕很是不解。
“压力自然是有的。但是要说他因为这点压力就乱了阵脚，倒还真是不可能，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李银圭笑了笑道：“要知道，这么多年，叔叔可是真的见过大场面的，眼下我们搞出的风浪，在他眼中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李秀满上门，到底想要说什么？”既然李银圭自己都是这态度，金珉硕自然从善如流。
“能有什么事，试探我的态度，讨价还价罢了。”李银圭没有放在心上：“他呀，太贪心，形势都这样了，还是不肯退让一步，坚持说制作人的项目要他亲自来做。”
“难道其他公司，对他而言，就没有一点点压力吗？”金珉硕很是不解。
“压力自然是有的。但是要说他因为这点压力就乱了阵脚，倒还真是不可能，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李银圭笑了笑道：“要知道，这么多年，叔叔可是真的见过大场面的，眼下我们搞出的风浪，在他眼中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难道其他公司，对他而言，就没有一点点压力吗？”金珉硕很是不解。
“压力自然是有的。但是要说他因为这点压力就乱了阵脚，倒还真是不可能，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李银圭笑了笑道：“要知道，这么多年，叔叔可是真的见过大场面的，眼下我们搞出的风浪，在他眼中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你和艾伦，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状似平淡无波的声音，从身后忽然响起。尽管提前有所准备，那一瞬间，金珉硕还是赶紧。后脖颈上的寒毛陡然战栗了起来。
眼前闪着金属光泽的电梯门，模模糊糊地反射出金珉硕身后的情况。尽管看不太清楚，他还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李秀满眯起的双眼中投射出的锐利目光，在自己后背上死死盯着的感觉。
好似芒刺在背，本能地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金珉硕的双拳悄然攥紧，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但是如果掐着秒表，就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从李秀满开口说话，到金珉硕做出反应，转身回答，前后不过三四秒钟的过场。
他直面着李秀满，以一个很是谦恭的姿态，微微躬下腰来，嘴角噙着些微含蓄的笑。
“李老师您说得是哪位艾伦？”
“珉硕啊。”李秀满扯起了嘴角，拍了拍金珉硕的肩膀：“这点事你都不愿意跟我说吗？当然是你们李代表的那位好朋友，艾伦xi了！”
“啊！”恍然大悟一般，金珉硕拍了拍额头，尴尬地笑着道：“您看我这记性，那位艾伦啊！”
“有印象了？”李秀满的目光直直看着金珉硕，想要从他的眼中分析出些什么来，紧紧追问道。
“我觉得，老师您可能是哪里误会了。”金珉硕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道：“其实，我和那位并不是相熟的关系，只是曾经跟着李代表，见过一面而已。”
“怎么会？！”李秀满一脸的不信：“诶嘿，别装了。”
“是真的。”这还真不是金珉硕当着李秀满的面故意撒谎，他的确只见过艾伦匆匆一面，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这位的名字叫艾伦，和李银圭杨毅行是朋友，能量很大，甚至可以在宋美妍身前说上话。
相反，他好奇的是，李秀满为什么会忽然追问自己和艾伦的关系，二者分明没有什么联系的。
心中笃定金珉硕是故意不跟自己说实话，李秀满心中不悦，脸上就稍稍显露了些出来。
“哎，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随便你吧。”他叹了口气，皱紧的眉头却没有松开：“我只是想要你知道，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敏感地察觉到了李秀满话中淡淡的威胁之意，然而，连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却又要金珉硕如何应对拆解？
机智如他，也只能是尴尬而疲惫地微笑着，闭口绝言。
“珉硕啊。”停顿了良久，见金珉硕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李秀满换了一副口吻，循循善诱地教导了起来：“放下身份地位不谈，作为一个长者，我只想告诉你一点。”
“在这个圈子里，不是没有一步登天，飞黄腾达的人，也不是没有多才多艺，堪称全才的人。但是！”
他着重强调着这个转折，竖着手指有力地摆了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娱乐圈能够做的事情却是无限的。想要把歌曲唱到最好，你的演技势必就会耽误一些。想要成为最顶尖的演员，你就不能成为搞笑艺人，太频繁地出现在综艺节目里。更不用说是最**力，最难捱的幕后制作人这种行当。”
见金珉硕只是耐心地侧耳听着，并没有做什么太大的反应，李秀满停下来缓了口气，继续道：”你现在能够不局限于台前光鲜亮丽的成绩，未雨绸缪提前盘算做幕后制作人，这份积极的心态是值得鼓励的。但是珉硕啊。”
苦口婆心的，理由也一套一套的，看着李秀满“真挚”的双眼，要不是金珉硕知道他是什么人，说不定还真会被忽悠得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李秀满的话说得很糙：“以你现在的资历，经验，辈分，甚至于是公司底蕴，我敢说，除了你们公司自己的艺人，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把旗下艺人的专辑交给你来制作，哪怕是规模小得可怕的公司，还没出道或是扑街的团体。”
资历！经验！辈分！又是这些千篇一律的理由和借口！说到底，还不是市场太小，从业者太大，僧多粥少，要维护既得利益者不受损失，只能让新人来做替罪羊吗？
金珉硕心底忽的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看着李秀满的老脸，也有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强行压下这种搞事情的情绪，金珉硕的嘴角很是沉重地勾了勾，对李秀满欠身一垂头，低声道：“老师，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还是想亲自试试。”
“你呀你呀！”手指点着金珉硕，李秀满不客气地骂道：“也不知道是你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受了银圭的影响，都是倔驴！不撞南墙不回头！”
被他这么一激，金珉硕到底少年意气，抽了抽脸，冷不丁刺了一句：“指不定南墙很薄，被我们撞穿了呢？”
“哪怕头破血流？”李秀满眉头一皱，质问着他。
“自是，为心所愿。”金珉硕微微一笑。
电梯恰到好处地到了地下停车场，“叮”地一声，提示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金珉硕和李秀满却仍在原地伫立着，视线相对，彼此沉默对峙的。
“总监nim，可以走了吗？”李秀满的司机早就等候在电梯门前了，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总算是打破了僵局。
“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李秀满哈哈大笑，绕过了方才的尴尬。
“我送您上车。”金珉硕鞠了一躬道。
三人缓步到了车前，司机迅速开了门。
坐了进去，扭了扭屁股，李秀满这才又打开了车窗，冲着原地站着的金珉硕招了招手。
就好像是随口提起一般，他仰着头道：“记得告诉艾伦，就说你做制作人的事，我不同意。”
冷不丁地被他这么反手将了一军，金珉硕整个人脑子还蒙着，就见李秀满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冷冷一笑，车子发动，一个幅度极大的转弯，开出停车位，疾驰而去。
只留下金珉硕，傻傻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李秀满最后的那句话。
“我做制作人的事，他不同意？”
眉头死死皱在一起，连带着眉宇间都弥散着一股郁气，金珉硕左思右想都搞不懂。
难道是自己想要做金泰妍制作人的事，被老家伙知道了？但是没可能的啊，这件事，除了泰妍sunny，应该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怎么可能走漏奉上？
再说了，要是连这么隐秘的消息都知道了，李秀满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背地里搞事情，害的SM公司沦落到今天这内外交困，一团乱麻的危险境地的，正是金珉硕李银圭等人。心胸狭窄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狠狠报复回来？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制作人呢？双手插进头发里，抓着细密的发根，金珉硕想得脑壳都疼了。
偌大的停车场里，餐白色的冷光之下，除了冷冰冰的金属汽车之外，只能看到金珉硕纠结挣扎的身影。
就连他粗重的呼吸声，也被这空旷的环境，放大了无数倍，听着着实让人瘆得慌。
“啪嗒！”
并不很大的声音，在这停车场里，却再是显眼不过。
随着声音响起，两道刺眼的车前灯光，穿过漂浮着颗粒物的空气，倏然照到了金珉硕身上。
“我去！”刚才还在昏暗的环境里，被这般刺眼的强光一照，金珉硕本能地用手挡在眼前，只感觉眼眶里一阵酸涩刺痛，已经挤出了泪水。
“我说！”扯着嗓子高喊着，金珉硕有些恼火，在自己公司里被这样没有素质的人对待，实在是让他无语。“能先把这个灯关了吗？”
话声回荡着带起了回音，就听到全场都是“关了吗关了吗关了吗”的声响。
然而，司机却全然置若罔闻，根本没有反应，也好像没有看到明晃晃站在车前的金珉硕这么一个大活人。
“呀！我让你关灯！”金珉硕忍不住怒骂着，感觉眼中好受了些，他放下手来，试探着松开了死死眯着的眼皮。
眼前先是一阵模糊，继而出现了大略的轮廓，尤其是那光还依旧闪亮。
本能地瑟缩了一下，金珉硕眨了眨眼，全部睁开。
伸出一根手指，直指着汽车，他怒道：“我说，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还是没有一丝反应，只有灯光，和汽车发动机运转的低沉响声。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金珉硕刚刚受了李秀满的气，正是压不住火的时候。他迈开步子，准备走到车前，找司机理论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油门一脚踩死，发动机转速陡然飙到最高，车子倏地一下，从原地蹿飞出去，目光直奔挡在前面的金珉硕！
“我……”脏话刚出口，就没有机会说完，剩下的那个字眼，被堵在了嗓子眼。金珉硕浑身汗毛倒立，眼疾手快，在车子行进到身前三四米的时候，朝着一边闪躲着扑了出去。
就见车子毫不减速，继续疾驰着开了去。
“艾西！”只留下金珉硕跌坐在地上，后怕地不住骂着：我去！我去！这个混蛋！“
想到刚刚惊险的一幕，他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
缓了好半天，金珉硕身体里终于挤出了力气，撑地站了起来。
跌跌撞撞走进了电梯，他又上了李银圭的办公室楼层。
“你这是怎么了？”一见到李银圭，她就诧异地问道，指了指金珉硕满身的狼狈。
不用照镜子，金珉硕也知道自己眼下是个什么光景。衣服上都是滚了地面的土灰，手上挫破了皮，头发凌乱，一片狼藉。
“没事。”不愿意李银圭因为这些狗皮倒灶的事儿操心，金珉硕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他岔开话题道：“我把李秀满老师送走了。”
“得了吧，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李银圭横了他一眼，笑着道：“还什么老师，我看你对他也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金珉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放心吧，我对我这位亲叔叔，也没有什么好感。”李银圭撇了撇嘴，安抚着金珉硕道：“所谓的亲族血缘，在他在我，都只是身外之物而已。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对他，对SM，都是。”
“李秀满上门，到底想要说什么？”既然李银圭自己都是这态度，金珉硕自然从善如流。
“能有什么事，试探我的态度，讨价还价罢了。”李银圭没有放在心上：“他呀，太贪心，形势都这样了，还是不肯退让一步，坚持说制作人的项目要他亲自来做。”
“难道其他公司，对他而言，就没有一点点压力吗？”金珉硕很是不解。
“压力自然是有的。但是要说他因为这点压力就乱了阵脚，倒还真是不可能，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李银圭笑了笑道：“要知道，这么多年，叔叔可是真的见过大场面的，眼下我们搞出的风浪，在他眼中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李秀满上门，到底想要说什么？”既然李银圭自己都是这态度，金珉硕自然从善如流。
“能有什么事，试探我的态度，讨价还价罢了。”李银圭没有放在心上：“他呀，太贪心，形势都这样了，还是不肯退让一步，坚持说制作人的项目要他亲自来做。”
“难道其他公司，对他而言，就没有一点点压力吗？”金珉硕很是不解。
“压力自然是有的。但是要说他因为这点压力就乱了阵脚，倒还真是不可能，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李银圭笑了笑道：“要知道，这么多年，叔叔可是真的见过大场面的，眼下我们搞出的风浪，在他眼中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难道其他公司，对他而言，就没有一点点压力吗？”金珉硕很是不解。
“压力自然是有的。但是要说他因为这点压力就乱了阵脚，倒还真是不可能，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李银圭笑了笑道：“要知道，这么多年，叔叔可是真的见过大场面的，眼下我们搞出的风浪，在他眼中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