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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有什么事?

    大悲寺不远处的上空,有一叶巨大的青莲幻影浮空,旋即出现一群剑仙飞天。

    剑仙远遁,青莲随之消失不见。

    这一日,北冥剑宗宗主韩言溪,凭一己之力,斩杀正道联盟十位道君高手,生擒慈航小筑丁素道君。正道联盟近千精英弟子仙人,死伤过半。

    一千名北冥剑仙,浩浩荡荡来,潇潇洒洒去。

    韩言溪的名字,再次让九州修行界震动。

    大悲寺内,侯龙韬淡笑着对苏少阳道:“你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是会死的。”

    苏少阳皱了皱眉头,问道:“师尊,这么严重的事情,你还笑得出来啊?”

    “死几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六大门派盘根错节,自家的声音都统一不了,每一家都如此。你还指望死几个高层,就掀起天下大乱?不会的,他们死了,那群安逸惯了的大佬们,只会尽量将此事压下去,大化小,小化了。所以,你说这群人是不是吃饱撑的?非要找北冥剑宗打一架?”

    “这韩言溪的实力,当真恐怖。”苏少阳又喃喃道,“若这是他全力的话,我拼上性命也许还有得一战。”

    “你?差得远呢。”侯龙韬笑道,“好好磨磨你的刀吧,照顾好我那徒孙,先走了,盟内还有一堆破事。”

    “好,我也该回南荒了。”苏少阳点点头。

    这对师徒五十多年未见,相聚不过短短一日,闲话两三句便别过。

    那德通方丈此时已带着淳觉小和尚等僧人在修复寺内被损毁的建筑,一砖一瓦,全靠双手,没动用分毫神通。

    以至于侯龙韬师徒离开时,连招呼都没打。

    迈步出去的苏少阳忽然又回头看了一眼寺内,喃喃道:“大悲寺,大悲拨一切众生苦,拨得完么?”

    ……

    皇都,天理院,敕神阁。

    恢弘的朱门前,有少年独立。

    陈江海已经站了六个时辰,那位相国大人田成正不出来,他就打算一直等,等出个结果。

    自藏书阁里出来,他便拿着圣上的手谕直奔天理院,希望恳求那相关官员同意自己母亲封神。不想面见第一个便吃了闭门羹,相国大人根本不见他。旋即他便转而跑去希望见见正卿孙虚离,同样吃了闭门羹。另外两位少卿大人,同样又给了他两碗闭门羹吃。

    陈江海无奈,便有跑到这相国大人常来办事的敕神阁前,耐心的等着。你不见我,我就一直等,等到你见我为止。

    少年相信,只要肯见上一面,总归能说动他们的。

    足足六个时辰,相国大人依旧没有要见他的意思。

    陈江海脸色平静,依旧很有耐心,脑子却没闲着,他在巩固自无字剑经里领悟的心得,以及识海中的异象。

    斩龙,太易,两把剑已经不见了,成了一个圆球。两把剑的剑灵也融合成了一个全新的器灵,少年无法直接沟通,却明白了它传递过来的信息。

    圆球如今已经认主,只消他心中动念,便能化成任意武器作战。

    另外,便是这无字剑经,里面含着独孤剑尊早年的剑意,与早已融入太乙真气里的剑意相合,虽然没让少年境界再次突破,体内真气却更加的凝练。

    还有另外的一个收获,那便是无论太易剑诀,还是天子剑典,亦或是陈江海将两门剑诀糅合使用的双剑剑术。在无字剑经真意迸发之后,少年又有了一层新的感悟。

    我有一剑,可渡春风。

    只要这边事了,陈江海真是恨不得立刻回去好好感悟巩固。

    原来,天子剑典与太易剑诀不需要强行糅合在一块。都是单剑剑术,强行融合成双剑,未必最佳。

    剑道重形重意,悟不到此中真意,一切徒然。

    两门剑典的真意,完全可以融合到一块。

    少年相信,再花些功夫琢磨,这两门剑术加上无字剑经里那部分内容,势必会让自己能力再上一个台阶。

    少年心下愈是激动,神色愈是平静。没表现出一丝躁动,显得耐心到了极处。

    陈江海确定将那领悟牢牢记住后,便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以韩言溪与那位仲尼圣地道君还有圣上的态度,这份无字剑经,自然是极其宝贵上乘的功法。

    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功法越是上乘,便越难领悟。少年从不觉得他天资卓越妖孽到什么地步,他有限的十几年里,一直普普通通,学东西也不过比别人快点,并未有什么明显的优势。那么,这么上乘的功法关窍,当真就这么容易领悟?

    少年有些不敢相信,又回顾了一遍,生怕自己哪儿理解得不对。思量再三,仍旧没发现哪儿会有问题。即便有问题,只怕他也想不通了。

    他哪里知道,若不是体内的太乙真气融合过独孤剑意,又有白衣铜人护住他的神识,暗中催动这些真意刻印在识海里。他哪里能短短两天便领悟这些?更别提因此牵动出太易斩龙两剑的异变,亦是早年的独孤剑意与晚年的相合,爆发出举世无敌的气势。而这两把剑,曾经都挑战过独孤剑尊,同样存在着大道相争,三足相争,产生的异变只怕连圣人都未曾预料到。

    这便是身负大气运,陈江海哪里知道,他这短短两天的领悟,可能有的人一辈子悟不出来。饶是一些天骄鬼才,只怕也做不到这么快领悟无字剑经的真意。

    少年思索了良久,实在发现不了哪儿不对,便将这份疑虑抛之脑后,能变强就行。思虑一消,心便静了下来。

    朱门前的几个内侍并未注意到少年眼中方才闪过的炽热,只道这孩子耐性不错。

    昼起夜伏,朱门前守卫的内侍已经换了六轮,时间过了七日。

    陈江海站了七日,就堵在这敕神阁的朱门前,像一尊雕像般的杵着,就为见相国大人田成正一面。

    一些往来办事的官员都已经眼熟他了,今天辰时还有一个天理院官员笑他道:“小兄弟,你这份孝心当真可谓是感天动地。不过呢,相国大人办事,凭的是理,不是情。你还是回去吧,都七日了,田大人还不打算见你,恐怕是真不打算见了。”

    少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及至日落黄昏,朱门里终于走出了少年想见的人。

    他样貌约四十来岁,眼神锐利,天庭饱满,身上披着朱红华袍,举手投足间隐隐让人觉得霸道,正是那相国田成正。

    他打量了下这个在门口站了七天的少年,平淡道:“有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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