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涌动的暗流（中篇）
莉格露·奈特巴格踏着轻盈的步子，嘴里哼着小曲，蹦跳地漫步于魔法森林之中，悠然享受着这里阴凉潮湿的宜人环境。
即使是在白天，这林子里也如夜晚般幽暗。上百层密不透风的树冠挡住了所有的阳光，连个光点都不漏给下层的草木。能在树冠层下贫瘠的土壤上生根芽的，就只有跟妖怪样喜阴厌光的东西了，比如说，蘑菇。
或许是走路走累了，亦或是因为太久没休息了，莉格露停下了脚步，找了处凸起的大树根，坐了下来，然后往后仰，依在了树干上。这课百年老树，就这么成了她的天然躺椅。她将在此休眠，直到月亮升起。
万籁俱寂，微风不兴，就连树上的秋蝉都止住了哀嚎，好让这位虫妖能安稳地打上个盹。莉格露缓缓地合上了眼皮，让自己沉重的思想脱离了重力的束缚，冲破云层，冲破天空，直达月球，在那无垢的土壤上起舞。
她本该就这样梦不醒的。
“啊哦，怎么回事？”
从指尖传来的刺痛，将她从梦乡中拉了回来，回到了现实中，回到了肉身之内。她低下头去，只看见自己的手背上趴着只黝黑的大蜈蚣——刚才的刺痛，很明显就是它干的。
就像她注意到了那只蜈蚣样，蜈蚣也知道她醒了，便抬起头来，面对着莉格露，挥舞着它头顶的触须，像是想要表达什么样。
“你说什么？”
莉格露抬起手，将蜈蚣抬到了自己的面前，再次确认了它所传达的信息。
身为虫妖，她在昆虫之中广受敬畏，般来讲不会有虫子敢去叮咬她，除非它们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向她汇报，必须通过微弱的攻击来吸引她的注意，就像现在这样。
莉格露垂下手，好让那只好心的蜈蚣能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接着，她站了起来，背靠着大树，紧张地侦查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有人要来杀你。”这是那只蜈蚣传递给她的信息。
注意是“杀”，而不是“袭击”。它特意强调了“杀”这个行为，说明它从那个陌生人的身上探查到了明显的杀意。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惹上了什么人，竟然招致杀身之祸，但莉格露可不打算坐以待毙。论战斗能力，她自认为要比那些没名没姓的小妖怪强得多。
“究竟是谁？给我出来！”她对着阴暗的森林深处大吼了声。
她的声音撞到了厚实的大树，又从这棵树反弹到了另棵树上，最终形成了层层叠叠的回声，传到了更远的地方。她确信这样就能让对方听见，而对方也确实是听见了。
所以他现身了。
那个家伙来得悄声无息，就像是被风吹来的样。即使全神贯注，莉格露也未能察觉到他是如何来到这儿的。当她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那里了。
从外表上看，那是个瘦高的男人，穿着身黑衣，披着宽大的黑斗篷，脸上戴着个怪异的鸟嘴面具，脑袋上扣着顶高礼帽。那个人，或者说人形的什么东西，自现身以后，就那么笔直地杵在那里，言不，动不动，像根枯枝。
即使隔了大老远，莉格露还是能分辨得出来，“他”并不是人类，也不像是任何她所知道的妖怪。她从来没见过这家伙，但她眼就看得出来，来者不善。
“你这家伙，什么人？”她喊了声，却没得到回应，“不回答的话，我......我可要攻击了！”
她的话语听起来底气不足，实际上，她也确实没什么底气。莉格露并没有战胜这个陌生人的把握，但是就这么逃掉，对她来说又太逊了。
所以她出手了，放出了小串带着妖力的光弹，想要给那个沉默寡言的人点颜色瞧瞧，却没有料到，这举动差点就让她命丧黄泉。
光弹没有命中目标，在她反应过来，并且做出调整之前，那家伙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甚至没能看清对方的移动方式，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只是回过神来，视野内就只剩下片漆黑了——那是他衣服的颜色。。
她没料到，敌我间的实力差距竟然有这么大。
“呃......我想......我不该......”
莉格露被吓懵了，哆哆嗦嗦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站在那条瘦长的阴影中，觉得自己矮得像只小老鼠，或者小虫。
“呃......呜哎......”
那个人形怪物把扼住了她的喉咙，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他的手臂苍白而又干枯，看起来就像根白骨，却不可思议地充满了力量。莉格露又是踢又是蹬，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那家伙的手臂上，没有跳动的脉搏。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丁点生者的气息，浑身上下都散着甜美的腐臭味，是的，甜美的，腐臭。那股味道明明像**的尸体样令人作呕，却难以置信地吸引了她。
严格来讲，不是“吸引”，而是“控制”。
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那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亦或是兼而有之，莉格露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弱，最终完全停止了。
黑衣男子见自己的猎物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便终于开始了下步行动。他抬起了另只空闲着的手，缓缓地揭开了脸上的面具。
“死......死定了！如果放任这家伙把面具整个揭掉，我就再也逃不掉了。”莉格露的心里，这样想着。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做出摘面具这种奇怪的举动，但她敢肯定，旦看到藏在面具之后的那张脸，她就万劫不复了。
这是她的感觉，源自昆虫的本能，没有缘由，却无比真实。
揭面具这个动作，所带来的，短短几秒钟的停顿时间，是莉格露最后的线生机，抓住即可得生，抓不住则必死。
幸运的是，她是个虫妖，这意味着她永不独行。
在这阴暗的森林里，昆虫，无处不在。
在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惨白的脸的，那瞬间，早已在树梢上埋伏好了的大群毒虫跃而下，落到了他的脸上。那里面有红色的蜈蚣、带着花纹的蜘蛛，还有蝎子、千足虫、胡锋，等等......它们钻进了他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里，大口撕咬着他的皮肤与粘膜，对着里面注入自己精心酿造的剧毒。
“呜......”
黑衣男子吃痛，出了声沉闷的惨叫，手松，放开了莉格露。他双手捂着脸，忙着对付在他的脸上大肆破坏的毒虫们，根本没工夫，也没办法去管瘫坐在脚边的虫妖。
为了给自己的主人争取点逃跑的时间，那些毒虫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完成了这次无畏的自杀式袭击。它们体内的那点毒液当然不可能杀得了这个怪物，却也足以使他暂时陷入失明、麻痹以及难以忍受的剧痛之中，这就足够了。
莉格露没有浪费掉她的小伙伴们用生命换来的，这次绝佳的逃脱机会。她口气喘了上来，稍微恢复了点力量，便连滚带爬地向着森林的边缘狂奔而去。
这次逃跑可谓是慌不择路，莉格露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跑，她唯想做的，就是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她不知道那个怪物有没有跟上来，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慢脚步。
背后那片阴凉的树荫，在现在的她看来简直就是阴曹地府，而面前越来越明亮的阳光，却显得如此的温暖。这还是莉格露有生以来的第次，如此地喜爱阳光。
她大概跌倒了五次，又好像是十次，总之当她穿着仅剩的那只鞋子，满身伤痕、衣衫不整地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简直都快感动哭了。
感动得她差点难以自制地大吼声“赞美太阳”了。
“哈......哈......”
莉格露弯着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再也没有力气逃跑，或是抵抗了，如果这个时候，那个黑衣人突然追了过来的话，那就只能认命了。
“啊啦，你这是怎么了，小朋友？”
个温柔的，带着些许甜味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莉格露抬起头，见到了位几乎令她窒息的，绝世美人。
那是朵妖花，莉格露只能这么形容。她的美不似凡物，亦不是神仙，只能是摄人魂魄的妖孽。即使如此，莉格露也完全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她已经不自觉地被眼前的这个人吸引了，就像蝴蝶会被鲜花所吸引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位女子，此时正打着把大阳伞，慢悠悠地朝着狼狈不堪的莉格露走来，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她的身后，是大片金黄的向日葵，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几乎和她样耀眼。
莉格露呆呆地望着那个人，失语了。刚从地狱里爬出来，转身便遇上了天使，这巨大的变化，她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
“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吗？”那女子微笑着问道。
“不......不是的！”莉格露磕磕巴巴地，憋出了几句话来，“听我说，那里......那森林里，有个怪物！不，倒也不能说是怪物，总之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她指着身后的森林，含糊不清地诉说着自己在那儿的遭遇，心里想着，不能让眼前的这位善良的人也遭遇危险。
“呵呵，原来生了这种事啊？”对方听了她的描述以后，既不惊，也不奇，只是莞尔笑，情绪似乎没有丝波动。
“总之，你看起来累了，也受伤了，不如来我家里休息下吧？我就住在这附近。”她接着说道，“在那儿，没人能伤得了你，我向你保证。”
“啊......好，好的......谢谢了。”
莉格露深深地鞠了躬，然后拉着对方的手，跟着她走了。
即使是在白天，这林子里也如夜晚般幽暗。上百层密不透风的树冠挡住了所有的阳光，连个光点都不漏给下层的草木。能在树冠层下贫瘠的土壤上生根芽的，就只有跟妖怪样喜阴厌光的东西了，比如说，蘑菇。
或许是走路走累了，亦或是因为太久没休息了，莉格露停下了脚步，找了处凸起的大树根，坐了下来，然后往后仰，依在了树干上。这课百年老树，就这么成了她的天然躺椅。她将在此休眠，直到月亮升起。
万籁俱寂，微风不兴，就连树上的秋蝉都止住了哀嚎，好让这位虫妖能安稳地打上个盹。莉格露缓缓地合上了眼皮，让自己沉重的思想脱离了重力的束缚，冲破云层，冲破天空，直达月球，在那无垢的土壤上起舞。
她本该就这样梦不醒的。
“啊哦，怎么回事？”
从指尖传来的刺痛，将她从梦乡中拉了回来，回到了现实中，回到了肉身之内。她低下头去，只看见自己的手背上趴着只黝黑的大蜈蚣——刚才的刺痛，很明显就是它干的。
就像她注意到了那只蜈蚣样，蜈蚣也知道她醒了，便抬起头来，面对着莉格露，挥舞着它头顶的触须，像是想要表达什么样。
“你说什么？”
莉格露抬起手，将蜈蚣抬到了自己的面前，再次确认了它所传达的信息。
身为虫妖，她在昆虫之中广受敬畏，般来讲不会有虫子敢去叮咬她，除非它们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向她汇报，必须通过微弱的攻击来吸引她的注意，就像现在这样。
莉格露垂下手，好让那只好心的蜈蚣能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接着，她站了起来，背靠着大树，紧张地侦查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有人要来杀你。”这是那只蜈蚣传递给她的信息。
注意是“杀”，而不是“袭击”。它特意强调了“杀”这个行为，说明它从那个陌生人的身上探查到了明显的杀意。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惹上了什么人，竟然招致杀身之祸，但莉格露可不打算坐以待毙。论战斗能力，她自认为要比那些没名没姓的小妖怪强得多。
“究竟是谁？给我出来！”她对着阴暗的森林深处大吼了声。
她的声音撞到了厚实的大树，又从这棵树反弹到了另棵树上，最终形成了层层叠叠的回声，传到了更远的地方。她确信这样就能让对方听见，而对方也确实是听见了。
所以他现身了。
那个家伙来得悄声无息，就像是被风吹来的样。即使全神贯注，莉格露也未能察觉到他是如何来到这儿的。当她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那里了。
从外表上看，那是个瘦高的男人，穿着身黑衣，披着宽大的黑斗篷，脸上戴着个怪异的鸟嘴面具，脑袋上扣着顶高礼帽。那个人，或者说人形的什么东西，自现身以后，就那么笔直地杵在那里，言不，动不动，像根枯枝。
即使隔了大老远，莉格露还是能分辨得出来，“他”并不是人类，也不像是任何她所知道的妖怪。她从来没见过这家伙，但她眼就看得出来，来者不善。
“你这家伙，什么人？”她喊了声，却没得到回应，“不回答的话，我......我可要攻击了！”
她的话语听起来底气不足，实际上，她也确实没什么底气。莉格露并没有战胜这个陌生人的把握，但是就这么逃掉，对她来说又太逊了。
所以她出手了，放出了小串带着妖力的光弹，想要给那个沉默寡言的人点颜色瞧瞧，却没有料到，这举动差点就让她命丧黄泉。
光弹没有命中目标，在她反应过来，并且做出调整之前，那家伙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甚至没能看清对方的移动方式，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只是回过神来，视野内就只剩下片漆黑了——那是他衣服的颜色。。
她没料到，敌我间的实力差距竟然有这么大。
“呃......我想......我不该......”
莉格露被吓懵了，哆哆嗦嗦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站在那条瘦长的阴影中，觉得自己矮得像只小老鼠，或者小虫。
“呃......呜哎......”
那个人形怪物把扼住了她的喉咙，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他的手臂苍白而又干枯，看起来就像根白骨，却不可思议地充满了力量。莉格露又是踢又是蹬，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那家伙的手臂上，没有跳动的脉搏。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丁点生者的气息，浑身上下都散着甜美的腐臭味，是的，甜美的，腐臭。那股味道明明像**的尸体样令人作呕，却难以置信地吸引了她。
严格来讲，不是“吸引”，而是“控制”。
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那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亦或是兼而有之，莉格露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弱，最终完全停止了。
黑衣男子见自己的猎物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便终于开始了下步行动。他抬起了另只空闲着的手，缓缓地揭开了脸上的面具。
“死......死定了！如果放任这家伙把面具整个揭掉，我就再也逃不掉了。”莉格露的心里，这样想着。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做出摘面具这种奇怪的举动，但她敢肯定，旦看到藏在面具之后的那张脸，她就万劫不复了。
这是她的感觉，源自昆虫的本能，没有缘由，却无比真实。
揭面具这个动作，所带来的，短短几秒钟的停顿时间，是莉格露最后的线生机，抓住即可得生，抓不住则必死。
幸运的是，她是个虫妖，这意味着她永不独行。
在这阴暗的森林里，昆虫，无处不在。
在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惨白的脸的，那瞬间，早已在树梢上埋伏好了的大群毒虫跃而下，落到了他的脸上。那里面有红色的蜈蚣、带着花纹的蜘蛛，还有蝎子、千足虫、胡锋，等等......它们钻进了他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里，大口撕咬着他的皮肤与粘膜，对着里面注入自己精心酿造的剧毒。
“呜......”
黑衣男子吃痛，出了声沉闷的惨叫，手松，放开了莉格露。他双手捂着脸，忙着对付在他的脸上大肆破坏的毒虫们，根本没工夫，也没办法去管瘫坐在脚边的虫妖。
为了给自己的主人争取点逃跑的时间，那些毒虫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完成了这次无畏的自杀式袭击。它们体内的那点毒液当然不可能杀得了这个怪物，却也足以使他暂时陷入失明、麻痹以及难以忍受的剧痛之中，这就足够了。
莉格露没有浪费掉她的小伙伴们用生命换来的，这次绝佳的逃脱机会。她口气喘了上来，稍微恢复了点力量，便连滚带爬地向着森林的边缘狂奔而去。
这次逃跑可谓是慌不择路，莉格露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跑，她唯想做的，就是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她不知道那个怪物有没有跟上来，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慢脚步。
背后那片阴凉的树荫，在现在的她看来简直就是阴曹地府，而面前越来越明亮的阳光，却显得如此的温暖。这还是莉格露有生以来的第次，如此地喜爱阳光。
她大概跌倒了五次，又好像是十次，总之当她穿着仅剩的那只鞋子，满身伤痕、衣衫不整地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简直都快感动哭了。
感动得她差点难以自制地大吼声“赞美太阳”了。
“哈......哈......”
莉格露弯着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再也没有力气逃跑，或是抵抗了，如果这个时候，那个黑衣人突然追了过来的话，那就只能认命了。
“啊啦，你这是怎么了，小朋友？”
个温柔的，带着些许甜味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莉格露抬起头，见到了位几乎令她窒息的，绝世美人。
那是朵妖花，莉格露只能这么形容。她的美不似凡物，亦不是神仙，只能是摄人魂魄的妖孽。即使如此，莉格露也完全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她已经不自觉地被眼前的这个人吸引了，就像蝴蝶会被鲜花所吸引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位女子，此时正打着把大阳伞，慢悠悠地朝着狼狈不堪的莉格露走来，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她的身后，是大片金黄的向日葵，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几乎和她样耀眼。
莉格露呆呆地望着那个人，失语了。刚从地狱里爬出来，转身便遇上了天使，这巨大的变化，她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
“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吗？”那女子微笑着问道。
“不......不是的！”莉格露磕磕巴巴地，憋出了几句话来，“听我说，那里......那森林里，有个怪物！不，倒也不能说是怪物，总之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她指着身后的森林，含糊不清地诉说着自己在那儿的遭遇，心里想着，不能让眼前的这位善良的人也遭遇危险。
“呵呵，原来生了这种事啊？”对方听了她的描述以后，既不惊，也不奇，只是莞尔笑，情绪似乎没有丝波动。
“总之，你看起来累了，也受伤了，不如来我家里休息下吧？我就住在这附近。”她接着说道，“在那儿，没人能伤得了你，我向你保证。”
“啊......好，好的......谢谢了。”
莉格露深深地鞠了躬，然后拉着对方的手，跟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