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局势
“不论多么久远的时间过去了，这片土地上的战火从来就没有熄灭的一天。即使有人试图去平衡天地的秩序，即使这千年的时间里有过须臾一瞬的安宁，可是命轮一直在转动，从来没有人可以逃脱这生死的轮回。”
冷峻的山崖上，命引者孑然**，漆黑的双瞳中闪烁着锋锐的光芒，指向遥远的大陆中心——青空之海。
曾经的自己，也如同那些人一般，坚守着人生的信念，以为可以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只是时至如今，曾经的一切竟显得那般可笑，宿命摧毁了他的一切，也彻底斩断了他的过去。
在离开青空之海的那一天，他就已然做下了决定，将以命引者的身份，引导着天下苍生走向新的命运，走向新生。
“司天，我们再次相见的那一天，你就会明白真正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了！”
……
深邃的地下深处，古恒族残部。
季长离正襟端坐，淡然阖眼，平静地听着下属的汇报。
“族守大人，此番我古恒一族在各国境内的精锐损失超过四成，沿海一线的布置同样损失惨重，各个据点几乎全军覆没。飞羽族如此手段，恐怕整个北域都将没有我古恒族容身之地，还请族守大人速速决断！”
沉默了数分钟之后，季长离缓缓站起身。
“池栩，你所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季长离面露苦色，“只是，以如今古恒族的力量，拿什么去和飞羽族抗衡。现在若是执意同飞羽族开战，恐怕我古恒一族是要真的从大陆的历史中抹去了。”
“就算是死，我古恒族也绝不向飞羽族低头！我古恒一族的骄傲，绝不容许区区一个飞羽族践踏！族守大人……”池栩猛然起身，一副想要和飞羽族同归于尽的模样，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季长离一声打断。
“你错了，虽然我们现在只能隐忍地下，但我族从未有向飞羽族低头。只是如今时机还未成熟，贸然动手是莽夫所为，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
“等？”池栩渐渐平静下来，不解。
“不错，此刻的忍耐，只是为了我古恒族重掌大陆的那一日！”
季长离目光陡然凝聚，凌厉的气势惊得池栩不由退后数步。
念川、景舒，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
青空之海，往生殿内。
司天默然伫立，目睹着满天飞旋的灵魂碎片，面色无喜无悲。
这里，是一切生灵开始与结束的地方，是生与死的交点，是天地秩序的轮回。
每一个生灵死后，他们破碎的灵魂碎片在天地间四散飘摇七日之后，最终都将倾听到往生殿的召唤，来此去往彼岸转生。不同的灵魂碎片借助往生殿的力量会结合形成新的灵魂，重新回到天地的轮回之中，继续重复着生与死的交替。
司天面露微笑，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触碰那些飞舞的灵魂碎片。
“遥儿，如今的你是否已经回到了尘世的轮回里呢？而下一世，请你一定要有美好幸福的人生，不要再被命运的种种羁绊，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司天！”身后倏然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司星，你来了。”平静地抽回思绪，司天转过身，看向来人。
“不知你找我来，是有何事？”
“北域之乱已经无法避免，虽然明知一切已成定数，但青空之海也绝不能就此坐视不理。”
“可你上次不是说青空之海无需干预北域之事么？”司星反问道。
“我并非要你干涉北域之事。”司天摇头，目光深沉，“我只是想让你尽量保住北域十七国无辜的生灵，那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前往北域。”司星点头，转身欲要离去。即将走出往生殿的时候，他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只是司戒那里……”
“他已经派了人前去北域，无需担心。至于他，我已经让他去了东泽。”
“东泽？”司星惊愕。
“不仅仅是东泽，西川、南疆的平衡都已经接连发生了变数，天地之乱已经无法避免……”
司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漠然转身离去。
——已经拖延了千年时间，这注定的宿命，终究会有到来的一天。
……
雪谷国内。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要从根本上撼动飞羽族的地位，仅仅只是凭借北域十七国的力量还是不够么？”
议事殿内，景舒、念川还有雪谷国将守彭宁正在暗中商榷着联合之事。
“难道飞羽族的力量真的如此强大么？”景舒接过话发问。
“飞羽族的底蕴，并非你们眼前所见到的的那么简单。”彭宁站起身，神色严肃，沉声道，“以我的了解，仅凭十七国的力量，就算是普通士兵的数量上能超过飞羽族士兵，但我们在术法修为这一点上，却是致命的。我曾经调查过一些飞羽族的底细，据我所知，飞羽族军队中单单只是百夫长一级的就都拥有高阶级别的瞳印，更别说更高级别的将领了。相比较之下，十七国中国力最强的冰羽国，在瞳印数量上也和飞羽族相距甚远。”
话至此处，三人都不由陷入了缄默，神色沉重。
良久，念川倏然发话：“在瞳印这一点上，古恒族可以给与十七国一定的帮助。”
“什么！”听得此言，彭宁不可思议地看向念川，“如果古恒族能给十七国提供瞳印的话，那么在高端战力这一点上至少多了三分优势。只不过……”
说着，彭宁再次陷入沉思。
“将守大人可还有什么疑虑？”念川隐隐有些许怒意。
“其实我并不太过清楚，只是曾经和冰羽国将守谈起过一些事，我希望在起事之前，必须弄清楚才行。”
“什么事？”景舒追问。
“是关于飞羽族内的。”彭宁微微停顿，思忖片刻之后，接着道来，“据传，飞羽族现在掌权的赤羽并非真正的飞羽族族守，而是另有其人。”
“嗯？”景舒和念川同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显然，这一点他们也从未听闻。
“真正的飞羽族族守，其修为造诣上可能超过了青空之海的十司。这也是近百年来青空之海一直放任飞羽族的原因。”
“这只是谣传罢了，不足为证。”念川冷声否定。
“所以无论如何，你们必须前往冰羽国一趟，找到将守凌寒，他对飞羽族的了解，比我全面得多。而且，想要联合北域十七国，那么冰羽国一定是最关键的一环。”
冷峻的山崖上，命引者孑然**，漆黑的双瞳中闪烁着锋锐的光芒，指向遥远的大陆中心——青空之海。
曾经的自己，也如同那些人一般，坚守着人生的信念，以为可以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只是时至如今，曾经的一切竟显得那般可笑，宿命摧毁了他的一切，也彻底斩断了他的过去。
在离开青空之海的那一天，他就已然做下了决定，将以命引者的身份，引导着天下苍生走向新的命运，走向新生。
“司天，我们再次相见的那一天，你就会明白真正的命运到底是什么了！”
……
深邃的地下深处，古恒族残部。
季长离正襟端坐，淡然阖眼，平静地听着下属的汇报。
“族守大人，此番我古恒一族在各国境内的精锐损失超过四成，沿海一线的布置同样损失惨重，各个据点几乎全军覆没。飞羽族如此手段，恐怕整个北域都将没有我古恒族容身之地，还请族守大人速速决断！”
沉默了数分钟之后，季长离缓缓站起身。
“池栩，你所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季长离面露苦色，“只是，以如今古恒族的力量，拿什么去和飞羽族抗衡。现在若是执意同飞羽族开战，恐怕我古恒一族是要真的从大陆的历史中抹去了。”
“就算是死，我古恒族也绝不向飞羽族低头！我古恒一族的骄傲，绝不容许区区一个飞羽族践踏！族守大人……”池栩猛然起身，一副想要和飞羽族同归于尽的模样，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季长离一声打断。
“你错了，虽然我们现在只能隐忍地下，但我族从未有向飞羽族低头。只是如今时机还未成熟，贸然动手是莽夫所为，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
“等？”池栩渐渐平静下来，不解。
“不错，此刻的忍耐，只是为了我古恒族重掌大陆的那一日！”
季长离目光陡然凝聚，凌厉的气势惊得池栩不由退后数步。
念川、景舒，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
青空之海，往生殿内。
司天默然伫立，目睹着满天飞旋的灵魂碎片，面色无喜无悲。
这里，是一切生灵开始与结束的地方，是生与死的交点，是天地秩序的轮回。
每一个生灵死后，他们破碎的灵魂碎片在天地间四散飘摇七日之后，最终都将倾听到往生殿的召唤，来此去往彼岸转生。不同的灵魂碎片借助往生殿的力量会结合形成新的灵魂，重新回到天地的轮回之中，继续重复着生与死的交替。
司天面露微笑，情不自禁地想要去触碰那些飞舞的灵魂碎片。
“遥儿，如今的你是否已经回到了尘世的轮回里呢？而下一世，请你一定要有美好幸福的人生，不要再被命运的种种羁绊，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司天！”身后倏然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司星，你来了。”平静地抽回思绪，司天转过身，看向来人。
“不知你找我来，是有何事？”
“北域之乱已经无法避免，虽然明知一切已成定数，但青空之海也绝不能就此坐视不理。”
“可你上次不是说青空之海无需干预北域之事么？”司星反问道。
“我并非要你干涉北域之事。”司天摇头，目光深沉，“我只是想让你尽量保住北域十七国无辜的生灵，那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前往北域。”司星点头，转身欲要离去。即将走出往生殿的时候，他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只是司戒那里……”
“他已经派了人前去北域，无需担心。至于他，我已经让他去了东泽。”
“东泽？”司星惊愕。
“不仅仅是东泽，西川、南疆的平衡都已经接连发生了变数，天地之乱已经无法避免……”
司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漠然转身离去。
——已经拖延了千年时间，这注定的宿命，终究会有到来的一天。
……
雪谷国内。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要从根本上撼动飞羽族的地位，仅仅只是凭借北域十七国的力量还是不够么？”
议事殿内，景舒、念川还有雪谷国将守彭宁正在暗中商榷着联合之事。
“难道飞羽族的力量真的如此强大么？”景舒接过话发问。
“飞羽族的底蕴，并非你们眼前所见到的的那么简单。”彭宁站起身，神色严肃，沉声道，“以我的了解，仅凭十七国的力量，就算是普通士兵的数量上能超过飞羽族士兵，但我们在术法修为这一点上，却是致命的。我曾经调查过一些飞羽族的底细，据我所知，飞羽族军队中单单只是百夫长一级的就都拥有高阶级别的瞳印，更别说更高级别的将领了。相比较之下，十七国中国力最强的冰羽国，在瞳印数量上也和飞羽族相距甚远。”
话至此处，三人都不由陷入了缄默，神色沉重。
良久，念川倏然发话：“在瞳印这一点上，古恒族可以给与十七国一定的帮助。”
“什么！”听得此言，彭宁不可思议地看向念川，“如果古恒族能给十七国提供瞳印的话，那么在高端战力这一点上至少多了三分优势。只不过……”
说着，彭宁再次陷入沉思。
“将守大人可还有什么疑虑？”念川隐隐有些许怒意。
“其实我并不太过清楚，只是曾经和冰羽国将守谈起过一些事，我希望在起事之前，必须弄清楚才行。”
“什么事？”景舒追问。
“是关于飞羽族内的。”彭宁微微停顿，思忖片刻之后，接着道来，“据传，飞羽族现在掌权的赤羽并非真正的飞羽族族守，而是另有其人。”
“嗯？”景舒和念川同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显然，这一点他们也从未听闻。
“真正的飞羽族族守，其修为造诣上可能超过了青空之海的十司。这也是近百年来青空之海一直放任飞羽族的原因。”
“这只是谣传罢了，不足为证。”念川冷声否定。
“所以无论如何，你们必须前往冰羽国一趟，找到将守凌寒，他对飞羽族的了解，比我全面得多。而且，想要联合北域十七国，那么冰羽国一定是最关键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