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国破
终是再也寻不回昔年相携的时光，梦幻光影破碎了缱绻温柔的思念，如今只剩下千年前的风霜扑面，沧桑古老的气息里沉淀着数不清的离愁怨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愫，被命运的轮盘无情碾碎，又在天地熹微的曙光中涅槃而生。
……
黑暗仿佛是在一夕之间吞噬了这个小国，来自地狱的业火悄无声息的卷走了无数人的梦，既而噩梦般的哭号将天空最后一抹亮色撕成了碎片。
被阴霾淹没的山崖上，他一身黑袍在哀风中飞舞着，沉默地看着脚下此刻燃烧的城镇。
“真是凄美的画面，就好像千年前那场燃尽尘世的火焰……”他惬意的闭上眼，充满怀念的声音从他低沉的嗓中传来，带着无限的回忆。
“这样真的好么，黎明百姓终究是无辜的。”在他的身后，看不清的黑暗里，幽幽走出一个紫衣的女子，舞动的发丝在暗红的火光中隐隐衬着她绝美的容颜。
“雁绫啊，你还是不懂这一切啊……”他睁开眼微笑着，“在宿命之前，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一个人能逃脱。他们的死亡，都是推动命轮的转动的力量啊，虽然微小，却不可忽视。”
“飞羽一族所为，实在有违天道。”紫衣女子怒道，奋袂转身而去。
“你不必动怒，飞羽一族的宿命，早有定数。”他目光锐利，仿佛刺破黑夜的星光，一股掌控天地的气势在这一刻陡然爆发，使得紫衣女子也不禁停住了脚步。
“接下来的一切，命引之人自会解决，你我只需要静静地做一个看客就足够了。”气息倏然内敛，一丝淡淡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唇角。
暗夜的另一边，同一时间注视着肆虐的火光的，还有飞羽族枭将炼殇。
紧锁着眉头，一种若有若无的杀气弥漫在他周围，惊得身边的部下一个个都微微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在先前，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倏然出现在山的另一边，然而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他再怎样去感知，都没有任何收获。
那种强大的气息，虽然只有一瞬，却是连他都不免有一种战栗的感觉。
“真想不到，区区一个雪谷国，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么？难怪赤羽大人出发前要再三叮嘱，现在看来也不无道理。”
“炼殇大人，雪谷国已被破城，如今只剩下将守彭宁在府宅率数十余残部死战，请大人指示下一步计划。”思考片刻，一边的下属还是战战兢兢地上前汇报战况。
“彭宁么，倒是一条好汉，就让我亲自去会会。”炼殇一声冷笑，瞳中瞳印运转，纵身跳下山崖。
风之瞳，术法，御风。
……
一刀一刀奋力斩下，炽热的血液喷溅到雪谷国将守彭宁的脸上，更是激起了他胸中愤怒的热血。
“啊——”一刀斩下一名飞羽族士兵的头颅，却终是顾不及周身，一柄锋利的细剑倏然划破了他的右臂。一个踉跄之后，紧接着更多的刀剑落在了他的后背上，血液在一瞬间浸染了他支离破碎的甲胄。
“将守大人！”身边几个下属见状，睚眦欲裂，纷纷不顾一切的冲到他的身前，舍身挡住了原本即将砍下他头颅的刀剑。
“将守大人……你……要活着……你是咱们雪谷国的……希……”最后一个“望”字还没出口，那名士兵已然咽气。
“飞羽族，我彭宁誓要和你们不死不休！”无声放下怀中士兵的尸体，彭宁满目血红，提刀再次冲向汹涌扑来的飞羽族士兵。
然而这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怒火，终究是无法改变这一切的结局。仅仅只是再次斩杀数人之后，彭宁便再次倒在了地上。
血液流在地上，眼皮越来越沉重，然而心中的不甘却使他没有立刻死去。
“雪谷国，终是这样葬送在自己的手中了么……”像是自语，又像是自嘲，彭宁的眼中忽然低落了晶莹的泪水。
“果然称得上是一代枭雄啊，要是能为我族所用，倒不失为一个人才。”
一个夹杂着些许惋惜之意的声音倏然响起，彭宁吃力地抬头，迎上了炼殇轻蔑的目光。
“炼殇！”他狠狠咬牙念出了这个名字，就是眼前这个人，在一夜之间摧毁了雪谷国，在一夜之间屠戮了数万生命。
他想要伸手找到自己的刀，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他也要带着这个人一起下地狱！
“都这样了，还想着杀我呢。”炼殇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彭宁的想法，却没有丝毫担忧，“那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何？”
缓缓抬起手，炼殇的眼瞳渐渐笼上了一层灰色，而地上的彭宁，也同时缓缓浮了起来。
“你……”遍体鳞伤的彭宁，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凭炼殇所为。
“哼！”炼殇唇角扬起邪恶的笑意，瞳印浮现，而就在他四周的地上，一缕缕的青烟从士兵尸体中飘逸而出，朝着彭宁身体汇聚。
也就在青烟接触到彭宁的身体时，那些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竟是快速愈合，只是数息的时间已然完好如初。
“这……”彭宁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是难以相信，“这究竟是什么术法？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炼殇微微一笑，“你不是想要杀我么，现在可以了，来吧。”
“你……”彭宁眉目狰狞，忽然明白了对方把自己救活只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更多的乐趣罢了，再也无法控制，拔刀冲了上去，“我杀了你！”
然而没走两步，一股大力迎面而来，强劲的力量竟是硬生生将他震开了数米之远。
“嗯？”炼殇诧异地回过头，火光中两道身影并行走近。
“术法生魂，能以死者魂魄治愈生者肉身的高阶术法，想不到你竟然也拥有这个瞳印，倒是省去了我一番功夫了。”来者朝着炼殇冷冷地说道，全然没有惧意。
“呵呵，看来今天我真是好运啊。”只是片刻，炼殇便已经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反倒是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真没想到古恒族的余孽还敢自行送上门来，念川，近来过得可好？”
……
黑暗仿佛是在一夕之间吞噬了这个小国，来自地狱的业火悄无声息的卷走了无数人的梦，既而噩梦般的哭号将天空最后一抹亮色撕成了碎片。
被阴霾淹没的山崖上，他一身黑袍在哀风中飞舞着，沉默地看着脚下此刻燃烧的城镇。
“真是凄美的画面，就好像千年前那场燃尽尘世的火焰……”他惬意的闭上眼，充满怀念的声音从他低沉的嗓中传来，带着无限的回忆。
“这样真的好么，黎明百姓终究是无辜的。”在他的身后，看不清的黑暗里，幽幽走出一个紫衣的女子，舞动的发丝在暗红的火光中隐隐衬着她绝美的容颜。
“雁绫啊，你还是不懂这一切啊……”他睁开眼微笑着，“在宿命之前，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一个人能逃脱。他们的死亡，都是推动命轮的转动的力量啊，虽然微小，却不可忽视。”
“飞羽一族所为，实在有违天道。”紫衣女子怒道，奋袂转身而去。
“你不必动怒，飞羽一族的宿命，早有定数。”他目光锐利，仿佛刺破黑夜的星光，一股掌控天地的气势在这一刻陡然爆发，使得紫衣女子也不禁停住了脚步。
“接下来的一切，命引之人自会解决，你我只需要静静地做一个看客就足够了。”气息倏然内敛，一丝淡淡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唇角。
暗夜的另一边，同一时间注视着肆虐的火光的，还有飞羽族枭将炼殇。
紧锁着眉头，一种若有若无的杀气弥漫在他周围，惊得身边的部下一个个都微微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在先前，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倏然出现在山的另一边，然而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他再怎样去感知，都没有任何收获。
那种强大的气息，虽然只有一瞬，却是连他都不免有一种战栗的感觉。
“真想不到，区区一个雪谷国，都充满了未知的变数么？难怪赤羽大人出发前要再三叮嘱，现在看来也不无道理。”
“炼殇大人，雪谷国已被破城，如今只剩下将守彭宁在府宅率数十余残部死战，请大人指示下一步计划。”思考片刻，一边的下属还是战战兢兢地上前汇报战况。
“彭宁么，倒是一条好汉，就让我亲自去会会。”炼殇一声冷笑，瞳中瞳印运转，纵身跳下山崖。
风之瞳，术法，御风。
……
一刀一刀奋力斩下，炽热的血液喷溅到雪谷国将守彭宁的脸上，更是激起了他胸中愤怒的热血。
“啊——”一刀斩下一名飞羽族士兵的头颅，却终是顾不及周身，一柄锋利的细剑倏然划破了他的右臂。一个踉跄之后，紧接着更多的刀剑落在了他的后背上，血液在一瞬间浸染了他支离破碎的甲胄。
“将守大人！”身边几个下属见状，睚眦欲裂，纷纷不顾一切的冲到他的身前，舍身挡住了原本即将砍下他头颅的刀剑。
“将守大人……你……要活着……你是咱们雪谷国的……希……”最后一个“望”字还没出口，那名士兵已然咽气。
“飞羽族，我彭宁誓要和你们不死不休！”无声放下怀中士兵的尸体，彭宁满目血红，提刀再次冲向汹涌扑来的飞羽族士兵。
然而这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怒火，终究是无法改变这一切的结局。仅仅只是再次斩杀数人之后，彭宁便再次倒在了地上。
血液流在地上，眼皮越来越沉重，然而心中的不甘却使他没有立刻死去。
“雪谷国，终是这样葬送在自己的手中了么……”像是自语，又像是自嘲，彭宁的眼中忽然低落了晶莹的泪水。
“果然称得上是一代枭雄啊，要是能为我族所用，倒不失为一个人才。”
一个夹杂着些许惋惜之意的声音倏然响起，彭宁吃力地抬头，迎上了炼殇轻蔑的目光。
“炼殇！”他狠狠咬牙念出了这个名字，就是眼前这个人，在一夜之间摧毁了雪谷国，在一夜之间屠戮了数万生命。
他想要伸手找到自己的刀，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他也要带着这个人一起下地狱！
“都这样了，还想着杀我呢。”炼殇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彭宁的想法，却没有丝毫担忧，“那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如何？”
缓缓抬起手，炼殇的眼瞳渐渐笼上了一层灰色，而地上的彭宁，也同时缓缓浮了起来。
“你……”遍体鳞伤的彭宁，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凭炼殇所为。
“哼！”炼殇唇角扬起邪恶的笑意，瞳印浮现，而就在他四周的地上，一缕缕的青烟从士兵尸体中飘逸而出，朝着彭宁身体汇聚。
也就在青烟接触到彭宁的身体时，那些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竟是快速愈合，只是数息的时间已然完好如初。
“这……”彭宁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是难以相信，“这究竟是什么术法？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呵呵。”炼殇微微一笑，“你不是想要杀我么，现在可以了，来吧。”
“你……”彭宁眉目狰狞，忽然明白了对方把自己救活只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更多的乐趣罢了，再也无法控制，拔刀冲了上去，“我杀了你！”
然而没走两步，一股大力迎面而来，强劲的力量竟是硬生生将他震开了数米之远。
“嗯？”炼殇诧异地回过头，火光中两道身影并行走近。
“术法生魂，能以死者魂魄治愈生者肉身的高阶术法，想不到你竟然也拥有这个瞳印，倒是省去了我一番功夫了。”来者朝着炼殇冷冷地说道，全然没有惧意。
“呵呵，看来今天我真是好运啊。”只是片刻，炼殇便已经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反倒是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真没想到古恒族的余孽还敢自行送上门来，念川，近来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