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商谈
如果故事的开始并没有注定故事的结局，生命的路途是否会有相错的可能。终是渐行渐远的人生，永远不曾回头，倾落下的泪水，只是埋葬了下一世的孤独与等待。
……
“你是说我们雪恒村竟是属于古恒族一脉么？”沐尘忍不住站起了问道。
“不错，小姑娘。”季长离转过头，沉痛地看着沐尘，说道，“只是在千年前的大难之后，我们两脉之间的联系已经十分稀少了，所以在接到赤羽覆灭雪恒村的消息后，我立刻派遣念川前去调查情况，却也也只是救出了你们三个而已……”
“族守大人，我想问一句，今后古恒一族可有什么打算？”景舒忽然严肃地问道。
季长离有些吃惊地看向景舒，沉默片刻后，沉声道，“今日带你们来这里，也正是为了这个。”说罢，季长离向一旁的念川使了个眼色。两道黑芒从念川眼中亮起，一层无形的结界随即扩散而开。在确认无误之后，季长离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你应该有所听闻，这千年来古恒一族不甘于飞羽族和青空之海的迫害，在暗中一直纠结势力，通过一些暗中的活动来扰乱大陆的局势，从而拓展一些生存的空间……”
“那么明岛上的那次，也是古恒族谋划的了？”景舒插话道。
“不错，明岛那次，我经过数月谋划，联合数年间在无涯海积蓄的力量，准备一举拿下明岛，从而为古恒族建立立足之地。如果能推翻天辰阁的力量，那么无疑是对青空之海的巨大打击，也是重建我古恒一族威信的开始。只是尽管一切都作了万全准备，却不料还是功亏一篑。”想起当日明岛之事，季长离此时眼中还隐有痛惜之色，“司星和司戒的出现，使得我在无涯海的力量几乎被摧毁殆尽，想要再次积蓄这样的力量不知道又要多久。不过，虽然这次损失惨重，却让我重新看见了古恒族的未来。”
“嗯？”景舒疑惑地看向季长离，却发现对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在明岛上，我看见了你和司戒、司星的两战，目睹了血濡回魂的强大之后，确实了我古恒一族的希望。”季长离满意的笑着，“本来，我一直将古恒族的未来寄托在念川的逆瞳之上，但并没有多少的把握，毕竟，混沌十印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但是血濡回魂，却是让我现在有了六成的把握。”
“族守大人，血濡回魂的力量，您想必也该明白它有多可怕吧，您就不怕千年前的往事重现么。”
“我说过，我从你的身上看见了古恒族的未来，我相信你能如千年前的邵雨辰一样，完完整整地控制血濡回魂，重振古恒一族的辉煌。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愿意为了古恒一族而战么？”
景舒抬头看向季长离有些炽热的眼睛，又转头看向念川，发现对方此刻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终是默默点了点头。
“古恒一族的未来什么的，我并不在乎……只是，千年前的是非对错，并不该一直延续到现在，无论是谁，都没有决定一个人生死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生活在阳光下的权利，所以为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也为了被灭亡的雪恒村，我都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好。”季长离朗声笑道，“既然你愿意为古恒族的生存而尽力，那么我季长离代替剑湮天地一脉谢过血濡一脉了。”
“不不不，族守大人。”景舒连忙摇头，“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并非代替我们弃族。”
“景舒，有一点我想向你询问，血濡一脉是否愿意为了古恒一族而回归大陆呢？”季长离突然郑重地发问。
“我想父亲大人是不会的，族中这千年来，一直是恪守着与青空之海的约定，每年举行祭礼来去除血濡的诅咒，而我……”景舒倏然想起了明岛上古龙魂献祭时自己见到的那个神秘男人，若要说起自己的血濡回魂，应该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但此刻，景舒觉得还是不要说明的好，随即转口，“而我因为自身的血濡之力，已经被逐出了部族，想必族守大人应该能明白了吧。”
“怎么会……”听得景舒所言，季长离情绪明显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意，“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得重新计议了。”
“族守大人可还有什么打算？”景舒追问。
“在说明之前，我还有一事需要你的回答。”
“请说。”
“明岛那时，那个神秘出现的那一男一女，你可知道？”
就仿佛是一块巨石沉沉地击打在心中，明岛之上那悠然飞舞的紫花从眼前缓缓浮现，还有那如同隔绝两岸的疼痛。
“雁绫……”景舒忍不住低声念道。
“嗯？”季长离有些没听明白，“你知道么？”
“紫衣女子名叫雁绫，是我青梅竹马的伙伴，从小在部族一起长大。数月前的一次海潮将我和她冲散，我本以为她已经……却没想到会在明岛重新遇到，只是一切都是物是人非，我不知道她怎会突然间有了那样的修为，也不知道和她分散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季长离默默点头，思索片刻过后，又道，“现在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为了古恒一族的未来，首先我们必须拥有一定的势力，我本来打算先从无涯海开始，但既然明岛已毁，我们就先从北域开始确立根基。飞羽族隶属于青空之海，想要掌握北域的力量，就必须先打败飞羽族。”
“飞羽族控制北域近千年时间，想要推翻飞羽族的话恐怕有些难度吧。”景舒皱眉道。
“呵呵，你有所不知。”季长离一声冷笑，“自从百年前飞羽族族长青羽闭关之后，北域事务都交由了他的兄弟赤羽掌管。然而在赤羽接管北域之后，却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其残暴统治已经激起了北域十七国的不满，其中数国已经开始了反抗赤羽的统治，我们正可以利用这点。”
“如果可以借助北域十七国的力量，确实有可能成为一股抗衡飞羽族的势力。”景舒点头思忖道。
“不久前接到探子来报，飞羽族枭将炼殇率军镇压了雪谷国反抗军，不过雪谷国借助地形优势暂时抵挡了攻势，但也坚持不了多久，我希望你和念川能前往帮助雪谷国，这将是我们古恒族重回大陆的第一步！”
……
“你是说我们雪恒村竟是属于古恒族一脉么？”沐尘忍不住站起了问道。
“不错，小姑娘。”季长离转过头，沉痛地看着沐尘，说道，“只是在千年前的大难之后，我们两脉之间的联系已经十分稀少了，所以在接到赤羽覆灭雪恒村的消息后，我立刻派遣念川前去调查情况，却也也只是救出了你们三个而已……”
“族守大人，我想问一句，今后古恒一族可有什么打算？”景舒忽然严肃地问道。
季长离有些吃惊地看向景舒，沉默片刻后，沉声道，“今日带你们来这里，也正是为了这个。”说罢，季长离向一旁的念川使了个眼色。两道黑芒从念川眼中亮起，一层无形的结界随即扩散而开。在确认无误之后，季长离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你应该有所听闻，这千年来古恒一族不甘于飞羽族和青空之海的迫害，在暗中一直纠结势力，通过一些暗中的活动来扰乱大陆的局势，从而拓展一些生存的空间……”
“那么明岛上的那次，也是古恒族谋划的了？”景舒插话道。
“不错，明岛那次，我经过数月谋划，联合数年间在无涯海积蓄的力量，准备一举拿下明岛，从而为古恒族建立立足之地。如果能推翻天辰阁的力量，那么无疑是对青空之海的巨大打击，也是重建我古恒一族威信的开始。只是尽管一切都作了万全准备，却不料还是功亏一篑。”想起当日明岛之事，季长离此时眼中还隐有痛惜之色，“司星和司戒的出现，使得我在无涯海的力量几乎被摧毁殆尽，想要再次积蓄这样的力量不知道又要多久。不过，虽然这次损失惨重，却让我重新看见了古恒族的未来。”
“嗯？”景舒疑惑地看向季长离，却发现对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在明岛上，我看见了你和司戒、司星的两战，目睹了血濡回魂的强大之后，确实了我古恒一族的希望。”季长离满意的笑着，“本来，我一直将古恒族的未来寄托在念川的逆瞳之上，但并没有多少的把握，毕竟，混沌十印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但是血濡回魂，却是让我现在有了六成的把握。”
“族守大人，血濡回魂的力量，您想必也该明白它有多可怕吧，您就不怕千年前的往事重现么。”
“我说过，我从你的身上看见了古恒族的未来，我相信你能如千年前的邵雨辰一样，完完整整地控制血濡回魂，重振古恒一族的辉煌。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愿意为了古恒一族而战么？”
景舒抬头看向季长离有些炽热的眼睛，又转头看向念川，发现对方此刻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终是默默点了点头。
“古恒一族的未来什么的，我并不在乎……只是，千年前的是非对错，并不该一直延续到现在，无论是谁，都没有决定一个人生死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生活在阳光下的权利，所以为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也为了被灭亡的雪恒村，我都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好。”季长离朗声笑道，“既然你愿意为古恒族的生存而尽力，那么我季长离代替剑湮天地一脉谢过血濡一脉了。”
“不不不，族守大人。”景舒连忙摇头，“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并非代替我们弃族。”
“景舒，有一点我想向你询问，血濡一脉是否愿意为了古恒一族而回归大陆呢？”季长离突然郑重地发问。
“我想父亲大人是不会的，族中这千年来，一直是恪守着与青空之海的约定，每年举行祭礼来去除血濡的诅咒，而我……”景舒倏然想起了明岛上古龙魂献祭时自己见到的那个神秘男人，若要说起自己的血濡回魂，应该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但此刻，景舒觉得还是不要说明的好，随即转口，“而我因为自身的血濡之力，已经被逐出了部族，想必族守大人应该能明白了吧。”
“怎么会……”听得景舒所言，季长离情绪明显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挤出一丝笑意，“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得重新计议了。”
“族守大人可还有什么打算？”景舒追问。
“在说明之前，我还有一事需要你的回答。”
“请说。”
“明岛那时，那个神秘出现的那一男一女，你可知道？”
就仿佛是一块巨石沉沉地击打在心中，明岛之上那悠然飞舞的紫花从眼前缓缓浮现，还有那如同隔绝两岸的疼痛。
“雁绫……”景舒忍不住低声念道。
“嗯？”季长离有些没听明白，“你知道么？”
“紫衣女子名叫雁绫，是我青梅竹马的伙伴，从小在部族一起长大。数月前的一次海潮将我和她冲散，我本以为她已经……却没想到会在明岛重新遇到，只是一切都是物是人非，我不知道她怎会突然间有了那样的修为，也不知道和她分散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季长离默默点头，思索片刻过后，又道，“现在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为了古恒一族的未来，首先我们必须拥有一定的势力，我本来打算先从无涯海开始，但既然明岛已毁，我们就先从北域开始确立根基。飞羽族隶属于青空之海，想要掌握北域的力量，就必须先打败飞羽族。”
“飞羽族控制北域近千年时间，想要推翻飞羽族的话恐怕有些难度吧。”景舒皱眉道。
“呵呵，你有所不知。”季长离一声冷笑，“自从百年前飞羽族族长青羽闭关之后，北域事务都交由了他的兄弟赤羽掌管。然而在赤羽接管北域之后，却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其残暴统治已经激起了北域十七国的不满，其中数国已经开始了反抗赤羽的统治，我们正可以利用这点。”
“如果可以借助北域十七国的力量，确实有可能成为一股抗衡飞羽族的势力。”景舒点头思忖道。
“不久前接到探子来报，飞羽族枭将炼殇率军镇压了雪谷国反抗军，不过雪谷国借助地形优势暂时抵挡了攻势，但也坚持不了多久，我希望你和念川能前往帮助雪谷国，这将是我们古恒族重回大陆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