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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一)鼓动女人做强人

    张献忠不解问:“除了金银珠宝,还有什么我割舍不了的?”李岩说:“把你最心爱的美女贡献出来,至少得十个。”张献忠迟疑说:“我手中的美女是多,但真正让我心爱的,还就是只有十个,你要真都带走,我可怎么办?”

    李岩笑说:“大帅,美女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意义?那是墙上泥,掉了这批有那批。”张献忠说:“话是那样说,可我也是有偏爱的。”李岩说:“我经常也没研究过你那些女人们,究竟里边有多少穷人的女儿,有多少富家的小姐?”张献忠说:“你让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李岩说:“当然让你说真话。”

    张献忠说:“说真话,这十个美女没一个富家小姐,都是穷人出身。”李岩奇怪问:“那就让我不可思议了,你抓的那些富家小姐呢?”张献忠说:“不瞒你说,富家小姐大都有一些文化教养,享受惯了,她们瞧不起我,不好好侍奉我,我一生气就把她们杀了。”李岩说:“依你说,还是穷人的女儿好使唤?”张献忠说:“是呀,她们都是做丫鬟或佣人的,跟着我算是一种享受,不仅侍候我的好,他们中间还争风吃醋呢!”

    李岩说:“我明白了,就是出身决定着思想。大帅,就把你喜欢的这十个农家美女交给我吧,我要给他们洗洗脑,然后把她们送给朝中那些当官的,明的讨官员们喜欢,暗中做咱们的卧底和间谍,为我们农民军服务。”张献忠笑了,说:“原来你是做这个用。”李岩揶揄说:“你以为我要霸占她们呀!”

    十个美女都集中在了一起,李岩检视了一遍,的确不错,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唧唧喳喳的都以大帅的小妾自居,谁也不服气谁。李岩训话说:“我知道你们都是穷人出身,当不了小姐,只有给官员和有钱人家当佣人,被人瞧不起,听使唤。可你们谁知道,请告诉我,你们为什么穷?”大家七嘴八舌说:“命不好,生错地方了,父母没本事。”

    李岩果断说:“不对,你们不是命不好,也不是父母没本事,而是这个万恶的封建制度造成的。你们的父亲为什么不能当官?因为他们穷上不起学,考不了举人、进士,他怎么能够当官?为什么穷?是父母没本事吗?不是,是因为他们没地种,没本钱做生意,有的甚至连房子住都没有,他们怎么能富!土地和金钱都到哪里去了?都被地主老财和各级官员霸占走了,这就是两极分化,富的越富,穷的越穷。”

    女人们说:“你给我们说这些干啥?我们又改变不了,几百年都是这样了!”李岩说:“你们说错了,过去是皇上过得去,穷人过不去;现在是不仅穷人过不去,连皇上也过不去了。你们睁眼看看,我们农民军把皇上的军队和当官的打的,丢盔撂甲,抱头鼠窜,连皇上都焦头烂额。看我们的张将军,过去也是地无一垄,房无半间,上不起学的穷叫花子,可现在呢?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官员和富人看见他,魂都吓破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大家想想,不是大帅有权有钱,你们会争风吃醋巴结他吗?”女人们笑了,说:“去你的,谁巴结他了!”

    李岩笑说:“不要否定事实嘛!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寄人篱下,光知道侍候大帅睡觉,你们要学习大帅改变自己的命运,学习农民军,为皇上杀尽贪官污吏流汗出力干大事,等农民军杀完了禄蠹****,那皇上就会忘不了你们的功劳,你们也就成为掌握自己命运的女官员了。大家知道唐朝的武则天吗?你们就不会学学武则天,也当当女皇帝!”

    女人们嘻嘻哈哈笑说:“我的妈,我们连想也不敢想。”李岩说:“不敢当女皇当个女官员也行呀?不敢当女官员当富婆也可以呀!当自己有钱的时候,就不是侍候别人,而是让别人侍候你,你们想,那是一种什么滋味?绝不是现在的感觉!”女人们说:“说了半天,你想让我们干什么呀?”

    李岩说:“很简单,我要把你们作为美女,送给那些朝中的贪官们玩乐,但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他们的人,你们是咱农民军的人;要你们刺探情报,一切为咱农民军服务。你们知道历史上的西施吗?就让你们干那个和搜情报,让他们享乐丧志,让他们官官分裂,尔虞我诈,相互不满,让他们为咱们农民军说好话和干好事。大家说,这是不是比跟着大帅争风吃醋有意义呀?”

    女人们笑说:“把我们放走了,你不怕我们变心呀?”李岩说:“反正大明的天下要改观,皇上和农民军必然要胜利,谁要变心当叛徒,到时候可是要杀头的!”女人们吐着舌头说:“原来还要杀头呀!那我们要干好了呢?”李岩说:“到时候论功行赏,封你们个千户侯,或者回到大帅身边当王后或王妃,也是有可能的。”女人们说:“身为女人,反正跟谁都是为了让人家寻欢作乐,只是多了个任务,不能背叛和有损农民军。”李岩说:“对了,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为了便利工作,李岩把十个女人又交与红娘子,让红娘子教习格斗擒拿之术;找来青楼老鸨,又进行化妆、礼仪、色情、歌舞、琴棋训练。一切安排就绪,李岩和红娘子就用车拉了珠宝和美女,向着南阳出发了。

    吴三桂根本瞧不起熊文灿,熊文灿本以为自己是五省巡抚,要吴三桂到信阳去拜见自己,谁知吴三桂给送信人说:“你还是让他到南阳来见我吧,已经探得张献忠在郧县,这里才是剿灭农民军的前沿阵地。”熊文灿觉得吴三桂是年轻气盛,不可跟他一般见识,就宰相肚里行舟船,只好带兵也来到南阳,住在府衙里。

    熊文灿之所以被杨嗣昌看重,不仅两人私交好,还在于两人的执政理念一致。崇祯元年熊文灿在福建任上,对地方武装集团实施招抚策略,先后招抚了郑之龙等人(郑成功之父),然后依靠地方武装力量,一举荡平了为患多年的海上巨盗。其间他还萌生过收复台湾的念头,后因调离福建而未能实现。海上匪患的灭绝,使沿海百姓安居乐业,受益匪浅。由于熊文灿在福建任期的政绩卓著,升任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使,总理两广军务兼广东巡抚。

    熊文灿是四川永宁县人,祖上原本经商,怎么会有今天的高官厚禄呢?说来很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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