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坟滩有奇遇
大壮死的真是像条狗一样，死后门派没有任何的交代，没人出来对这件事做任何解释，仿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跟城里大街上一条冻死街头的野狗没什么区别。
大壮的尸体是赵瑞跟同宿舍几个同伴一起埋葬的。
更是赵瑞亲自将大壮从九凝山上一步一步背下来的，山上没有埋葬大壮这种人的地方。
在山下荒野找到了一处乱坟岗子，几个兄弟随便刨了个坑就把大壮埋了，然后回山去了，只有赵瑞一个人留了下来，说想多陪陪大壮。
站在大壮的坟前，赵瑞不由得感慨起来。
赵瑞觉得大壮跟自己很像，都是落魄家族中出来的，大壮比自己还稍微好点，起码大壮还有不少亲人，而自己呢，却孑然一身，犹记得当年自己的父亲，自己最后一个亲人离世的时候，竟然无法守在他身边。
大壮死了，大壮的家族或许会在派出一个家族子弟，再次进入苍梧派当记名弟子，期待能够通过考核变成外门弟子，成为内门弟子，最后复兴家族。
而自己呢，没有家人，没有亲族，有的只是背负着逝去亲人的期望而已，自己死了，或许才真的像一条野狗一样，一切都烟消云散。
大壮跟自己一样，背负亲人的期望上的九凝山，加入的苍梧派。
跟自己一样努力练功，他的出身是卑微的，死亡也是卑微的，只有中间的过程是拼搏的，带有希望的拼搏，在某种意义上说，大壮是幸福的，起码他这一生除了出身和死亡外，都是满含希望的，尽管那希望是如此的渺茫。
赵瑞想着，不禁有些羡慕大壮起来。
苍梧派给了自己和大壮这样的落破子弟一条向上的路，可是那路却那样的狭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不足以形容，只靠自己的努力真的行吗？
这一刻赵瑞充满了怀疑。
“大壮，也许我们根本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苍梧派并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获得成功的地方。”
赵瑞忍不住对着大壮的坟头说道。
可是天下哪里是自己这种人该去的地方呢，天下宗门如同天上的繁星多如牛毛，可是哪一个不是跟苍梧派一样，没有天赋，没有背景，没有资源你到了哪里，还不是如此不堪。
“大壮，也许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希望，也不该奢望什么，我们的存在，只是在用卑微来彰显那些豪族的高贵。”
赵瑞这句话是对大壮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我也不奢望什么复兴家族了，父亲母亲，列祖列宗请恕赵瑞不肖，辜负你们的期望了。”
赵瑞轻声对自己说着。
随即轻轻将手伸进了怀中，取出那块代表家族曾经荣光的石牌，这石牌就是粗粝的普通石材雕刻，只刻着一副圆形建筑图案，赵瑞很熟悉，却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东西了。
在大壮坟边也挖了一个小坑，郑重其事的将石牌埋了进去。
这块破石牌是赵家从辉煌时代流传下来的唯一东西了，而现在随着赵瑞将石牌埋葬，赵家的辉煌彻底成了过眼云烟，没有人会再记得了。
这一刻赵瑞觉得自己埋葬的不是石牌，而是自己，一个背负别人希望活了十六年的自己。
赵瑞非常沉重的在埋下石牌的地方磕了三个头。
“列祖列宗，从此赵家再也跟赵瑞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求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苟活过这一辈子，你们的期望太高了，赵瑞满足不了你们。从此以后赵瑞再也不为别人活了，我要为自己而活。”
赵家祖上也曾显赫一时。
在先祖赵霸时候，赵家乃是零陵郡数一数二的大世家，赵霸更是零陵郡声威赫赫的英雄。
可是自赵霸后一直到赵瑞，过去了三百年，赵家再也没有出现一个才俊，日渐没落了下去，到了赵瑞这一代更是要断根了。
但是赵家从来没有忘记祖先的荣光，始终都想要恢复赵家的地位，不惜一次又一次，途耗钱财将子弟送往各个门派，希望能够出现一个复兴家族的人才，但是一代又一代的努力都白费了。
赵瑞已经绝望了，再也不想着恢复家族之类的臆想了，平平凡凡做个普通人，也好过在苍梧派给人家做狗强。
站起来赵瑞却突然有些茫然，天下之大自己该去哪里，自己能去哪里呢？
背负了家人的希望活了十六年，活的只剩下了自己，该为自己活了，却不知道怎么活？
又远望了一眼九凝山，赵瑞心情十分复杂，门派自己是不会回去了，但是心中觉得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太失败，太憋屈了，仿佛被打败的野狗似的，只能远离狗群，如果自己有实力，就是要离开苍梧派，也一定要大闹一场。
但是现在吗，能走多远走多远，苍梧派不派人来抓自己就该感到幸运了，想着大踏步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
“孽障！”
突然一声呼喝，惊出了赵瑞一声冷汗，这里可是乱坟滩，突然出现这一个声音，绝对的诡异。
“谁？”
赵瑞猛地回头，大声喊道，可是眼前空无一物。
只有地上，自己刚刚埋下石牌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个坑了，石牌则虚浮在空中。
是这石牌在说话，先祖显灵了？！
赵瑞一惊，但却不恐惧，如果真是先祖显灵，他无惧，因为他无悔，甚至他有很多的委屈，很多的抱怨想要跟先祖诉说。
“我是你祖宗！”
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声音从石牌上发出，同时石牌上面发出隐晦的波动，一道虚影从石牌上升了起来，鬼斧神工竟然很快就变成了一座高大的建筑，那建筑若隐若现，似乎来自远古又连接现在。
这建筑通身由粗糙巨大的石块、石条磊就，上面斑驳的痕迹透露出一股古意，如同上古时期傲立的圣殿一般。
这一切都让赵瑞惊呆了，不过变化还在继续，当这座恢弘的圣殿出现后，上方一道人影慢慢的显化出来，临空虚立在圣殿之上，惶惶如君临大地的君王一般。
虚影的气势毫不比圣殿弱，霸气十足的抬手轻轻一挥，就见一道石质的阶梯，凭空搭建起来，一头连在那亦真亦幻的圣殿，一头停在了赵瑞脚下，沟通了真实与虚幻。
赵瑞感到不由自主的踏上了这道阶梯，接着阶梯很快收缩，竟将自己带入了那圣殿之中。
一座恢弘的场地，四周是高大的环形石壁，足足有几十丈高下，中间是一片开阔的场地。
赵瑞心中震惊，环顾四周，只见四周的石壁上隐隐能够看到血迹，鲜红的如同刚刚喷洒上去的一样，那石壁后面，竟然是一排排一圈圈的石头长凳，中间则是圆形的场地，地面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泥土。
这竟然像是一座圆形的戏台一样，中间是用来表演的场地。
这时上空的虚影轰然降临下来，停在赵瑞头上几丈处，俯瞰打量起赵瑞来。
在这圆形建筑中，虚影已经凝实，变成了一个黑发黑须十分俊朗，精神矍铄，眉心处似乎深深铭刻着一种倔强傲精神的中年男子，年纪大概在三十岁的样子，长得倒是跟赵瑞有几分相似。
看到这幅模样赵瑞没来由就感到亲切，也不需要来由，因为这副面容自己太熟悉了，自小就对着挂在家族祠堂中的画像膜拜，而那画像描画的就是眼前这副面容。
这真是自己的祖宗！
赵瑞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你是赵霸先祖。”
赵瑞的祖先中，只有三百年的赵霸最为惊艳，曾经是一代英雄，此人就是赵霸。
虚影点头：“没错老子就是赵霸，算起来你该是我孙子的孙子的…，哼，管他第几代孙子呢，你就叫我祖爷爷吧。”
果然是赵霸，赵霸还活着！虽然容颜非常年轻，但是赵瑞肯定那就是赵霸，自己绝对不会认错，至于为什么这么年轻，对他们那样层次的武道高手来说，改变下容貌似乎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祖爷爷…”
赵瑞轻声叫了一声，一股莫名的激动在心中涌动，赵霸啊赵霸，这是赵家一切辉煌的开端，也是被赵家人铭记了三百年的荣耀，此后赵家没有一日不想重现赵霸时代的辉煌，现在赵霸就在赵瑞的眼前，自己如何能不激动。
自己的前十六年中，从小就被灌输着对赵霸的尊崇，赵霸就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目标，是自己的榜样，是自己的世界观。
现在终于见到了赵霸，赵瑞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想哭、想笑、想愤怒、想发泄。
你就是我的祖宗啊，你就是我的荣耀啊，为什么你早不出现，为什么你要等到我绝望的时候你才出现，那么多人期盼了那么多年，奋斗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不出现，为什么你要等我彻底放弃了，放弃家族给的期望，做一个失败者，要苟活于世的时候你出现。
赵瑞满肚子的委屈愤怒却说不出口来。
“老子知道你不服气，也知道家族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是我出现的代价也是家族难以承受的。原因你小子就不要问了。我知道你现在绝望了，不然我也不会出现。”
赵霸的一句话就打消了赵瑞想要控诉的愿望，但却憋闷在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霸却继续说道：“你该是赵家嫡系最后一个人了吧，而且你已经绝望，要放弃你的信念了，赵家就要在你这里断根绝嗣了，只有这样家族守护石牌的封印才会打开。”
听完赵瑞心中反倒有点好受了，这说明赵霸并没有放弃家族，只是在暗中守护者，只等家族陷入绝境，剩下最后一个人，濒临崩溃即将消亡的时候就会出现。
“既然我出现了，那么我只问你现在想要什么？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想要力量，你想要变强，对不对。”
赵霸铿锵有力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击打在赵瑞的心上。
做了六年杂役早就看透了一切，虽说这世界是权贵的世界，可是权贵凭什么欺压良善，还不是因为他们掌握着别别人更强的力量，如果自己有力量，怎么会一直当杂役被人驱使，别人欺辱，活的跟狗一样。
没有力量，甚至像大壮那样，被人大庭广众之下随意杀死在擂台上也没人理会，无论是为了什么，家族也好，自己也罢，都必须掌握力量。
于是，赵瑞猛一咬牙，重重的点头。
赵霸轻轻一笑略带神秘的问道：“你知道你脚下踩着的是什么吗？”
赵瑞低头看着满是红色土壤，并且隐隐有一股股血腥味发出的地面，摇了摇头。
赵霸答道：“这是浸染了神魔热血的土地，这里是神魔角斗场！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大壮的尸体是赵瑞跟同宿舍几个同伴一起埋葬的。
更是赵瑞亲自将大壮从九凝山上一步一步背下来的，山上没有埋葬大壮这种人的地方。
在山下荒野找到了一处乱坟岗子，几个兄弟随便刨了个坑就把大壮埋了，然后回山去了，只有赵瑞一个人留了下来，说想多陪陪大壮。
站在大壮的坟前，赵瑞不由得感慨起来。
赵瑞觉得大壮跟自己很像，都是落魄家族中出来的，大壮比自己还稍微好点，起码大壮还有不少亲人，而自己呢，却孑然一身，犹记得当年自己的父亲，自己最后一个亲人离世的时候，竟然无法守在他身边。
大壮死了，大壮的家族或许会在派出一个家族子弟，再次进入苍梧派当记名弟子，期待能够通过考核变成外门弟子，成为内门弟子，最后复兴家族。
而自己呢，没有家人，没有亲族，有的只是背负着逝去亲人的期望而已，自己死了，或许才真的像一条野狗一样，一切都烟消云散。
大壮跟自己一样，背负亲人的期望上的九凝山，加入的苍梧派。
跟自己一样努力练功，他的出身是卑微的，死亡也是卑微的，只有中间的过程是拼搏的，带有希望的拼搏，在某种意义上说，大壮是幸福的，起码他这一生除了出身和死亡外，都是满含希望的，尽管那希望是如此的渺茫。
赵瑞想着，不禁有些羡慕大壮起来。
苍梧派给了自己和大壮这样的落破子弟一条向上的路，可是那路却那样的狭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不足以形容，只靠自己的努力真的行吗？
这一刻赵瑞充满了怀疑。
“大壮，也许我们根本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苍梧派并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获得成功的地方。”
赵瑞忍不住对着大壮的坟头说道。
可是天下哪里是自己这种人该去的地方呢，天下宗门如同天上的繁星多如牛毛，可是哪一个不是跟苍梧派一样，没有天赋，没有背景，没有资源你到了哪里，还不是如此不堪。
“大壮，也许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希望，也不该奢望什么，我们的存在，只是在用卑微来彰显那些豪族的高贵。”
赵瑞这句话是对大壮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我也不奢望什么复兴家族了，父亲母亲，列祖列宗请恕赵瑞不肖，辜负你们的期望了。”
赵瑞轻声对自己说着。
随即轻轻将手伸进了怀中，取出那块代表家族曾经荣光的石牌，这石牌就是粗粝的普通石材雕刻，只刻着一副圆形建筑图案，赵瑞很熟悉，却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东西了。
在大壮坟边也挖了一个小坑，郑重其事的将石牌埋了进去。
这块破石牌是赵家从辉煌时代流传下来的唯一东西了，而现在随着赵瑞将石牌埋葬，赵家的辉煌彻底成了过眼云烟，没有人会再记得了。
这一刻赵瑞觉得自己埋葬的不是石牌，而是自己，一个背负别人希望活了十六年的自己。
赵瑞非常沉重的在埋下石牌的地方磕了三个头。
“列祖列宗，从此赵家再也跟赵瑞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求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苟活过这一辈子，你们的期望太高了，赵瑞满足不了你们。从此以后赵瑞再也不为别人活了，我要为自己而活。”
赵家祖上也曾显赫一时。
在先祖赵霸时候，赵家乃是零陵郡数一数二的大世家，赵霸更是零陵郡声威赫赫的英雄。
可是自赵霸后一直到赵瑞，过去了三百年，赵家再也没有出现一个才俊，日渐没落了下去，到了赵瑞这一代更是要断根了。
但是赵家从来没有忘记祖先的荣光，始终都想要恢复赵家的地位，不惜一次又一次，途耗钱财将子弟送往各个门派，希望能够出现一个复兴家族的人才，但是一代又一代的努力都白费了。
赵瑞已经绝望了，再也不想着恢复家族之类的臆想了，平平凡凡做个普通人，也好过在苍梧派给人家做狗强。
站起来赵瑞却突然有些茫然，天下之大自己该去哪里，自己能去哪里呢？
背负了家人的希望活了十六年，活的只剩下了自己，该为自己活了，却不知道怎么活？
又远望了一眼九凝山，赵瑞心情十分复杂，门派自己是不会回去了，但是心中觉得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太失败，太憋屈了，仿佛被打败的野狗似的，只能远离狗群，如果自己有实力，就是要离开苍梧派，也一定要大闹一场。
但是现在吗，能走多远走多远，苍梧派不派人来抓自己就该感到幸运了，想着大踏步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走。
“孽障！”
突然一声呼喝，惊出了赵瑞一声冷汗，这里可是乱坟滩，突然出现这一个声音，绝对的诡异。
“谁？”
赵瑞猛地回头，大声喊道，可是眼前空无一物。
只有地上，自己刚刚埋下石牌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个坑了，石牌则虚浮在空中。
是这石牌在说话，先祖显灵了？！
赵瑞一惊，但却不恐惧，如果真是先祖显灵，他无惧，因为他无悔，甚至他有很多的委屈，很多的抱怨想要跟先祖诉说。
“我是你祖宗！”
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声音从石牌上发出，同时石牌上面发出隐晦的波动，一道虚影从石牌上升了起来，鬼斧神工竟然很快就变成了一座高大的建筑，那建筑若隐若现，似乎来自远古又连接现在。
这建筑通身由粗糙巨大的石块、石条磊就，上面斑驳的痕迹透露出一股古意，如同上古时期傲立的圣殿一般。
这一切都让赵瑞惊呆了，不过变化还在继续，当这座恢弘的圣殿出现后，上方一道人影慢慢的显化出来，临空虚立在圣殿之上，惶惶如君临大地的君王一般。
虚影的气势毫不比圣殿弱，霸气十足的抬手轻轻一挥，就见一道石质的阶梯，凭空搭建起来，一头连在那亦真亦幻的圣殿，一头停在了赵瑞脚下，沟通了真实与虚幻。
赵瑞感到不由自主的踏上了这道阶梯，接着阶梯很快收缩，竟将自己带入了那圣殿之中。
一座恢弘的场地，四周是高大的环形石壁，足足有几十丈高下，中间是一片开阔的场地。
赵瑞心中震惊，环顾四周，只见四周的石壁上隐隐能够看到血迹，鲜红的如同刚刚喷洒上去的一样，那石壁后面，竟然是一排排一圈圈的石头长凳，中间则是圆形的场地，地面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泥土。
这竟然像是一座圆形的戏台一样，中间是用来表演的场地。
这时上空的虚影轰然降临下来，停在赵瑞头上几丈处，俯瞰打量起赵瑞来。
在这圆形建筑中，虚影已经凝实，变成了一个黑发黑须十分俊朗，精神矍铄，眉心处似乎深深铭刻着一种倔强傲精神的中年男子，年纪大概在三十岁的样子，长得倒是跟赵瑞有几分相似。
看到这幅模样赵瑞没来由就感到亲切，也不需要来由，因为这副面容自己太熟悉了，自小就对着挂在家族祠堂中的画像膜拜，而那画像描画的就是眼前这副面容。
这真是自己的祖宗！
赵瑞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你是赵霸先祖。”
赵瑞的祖先中，只有三百年的赵霸最为惊艳，曾经是一代英雄，此人就是赵霸。
虚影点头：“没错老子就是赵霸，算起来你该是我孙子的孙子的…，哼，管他第几代孙子呢，你就叫我祖爷爷吧。”
果然是赵霸，赵霸还活着！虽然容颜非常年轻，但是赵瑞肯定那就是赵霸，自己绝对不会认错，至于为什么这么年轻，对他们那样层次的武道高手来说，改变下容貌似乎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祖爷爷…”
赵瑞轻声叫了一声，一股莫名的激动在心中涌动，赵霸啊赵霸，这是赵家一切辉煌的开端，也是被赵家人铭记了三百年的荣耀，此后赵家没有一日不想重现赵霸时代的辉煌，现在赵霸就在赵瑞的眼前，自己如何能不激动。
自己的前十六年中，从小就被灌输着对赵霸的尊崇，赵霸就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目标，是自己的榜样，是自己的世界观。
现在终于见到了赵霸，赵瑞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想哭、想笑、想愤怒、想发泄。
你就是我的祖宗啊，你就是我的荣耀啊，为什么你早不出现，为什么你要等到我绝望的时候你才出现，那么多人期盼了那么多年，奋斗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不出现，为什么你要等我彻底放弃了，放弃家族给的期望，做一个失败者，要苟活于世的时候你出现。
赵瑞满肚子的委屈愤怒却说不出口来。
“老子知道你不服气，也知道家族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是我出现的代价也是家族难以承受的。原因你小子就不要问了。我知道你现在绝望了，不然我也不会出现。”
赵霸的一句话就打消了赵瑞想要控诉的愿望，但却憋闷在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霸却继续说道：“你该是赵家嫡系最后一个人了吧，而且你已经绝望，要放弃你的信念了，赵家就要在你这里断根绝嗣了，只有这样家族守护石牌的封印才会打开。”
听完赵瑞心中反倒有点好受了，这说明赵霸并没有放弃家族，只是在暗中守护者，只等家族陷入绝境，剩下最后一个人，濒临崩溃即将消亡的时候就会出现。
“既然我出现了，那么我只问你现在想要什么？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想要力量，你想要变强，对不对。”
赵霸铿锵有力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击打在赵瑞的心上。
做了六年杂役早就看透了一切，虽说这世界是权贵的世界，可是权贵凭什么欺压良善，还不是因为他们掌握着别别人更强的力量，如果自己有力量，怎么会一直当杂役被人驱使，别人欺辱，活的跟狗一样。
没有力量，甚至像大壮那样，被人大庭广众之下随意杀死在擂台上也没人理会，无论是为了什么，家族也好，自己也罢，都必须掌握力量。
于是，赵瑞猛一咬牙，重重的点头。
赵霸轻轻一笑略带神秘的问道：“你知道你脚下踩着的是什么吗？”
赵瑞低头看着满是红色土壤，并且隐隐有一股股血腥味发出的地面，摇了摇头。
赵霸答道：“这是浸染了神魔热血的土地，这里是神魔角斗场！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