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杂役不如狗
“无论你多么努力，无论你付出多少，你就是不行！”
“你没有天赋，没有背景，没有资源，你凭什么参加记名弟子年考，跟别人争夺外门弟子的名额？”
赵瑞从粗硬的木床上醒来，梦里的控诉还历历在耳。
这些都是赵瑞的心声，他出自一个低微的家族，如今更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赵瑞至今仍旧记得六年前最后的亲人，他的父亲去世时的遗言，父亲对赵瑞考上九凝山苍梧派记名弟子寄于了家族的全部希望，那时赵瑞信心十足的保证自己会再接再厉成为苍梧派正式弟子，将来出人头地，振兴家族。
父亲含笑而逝。
然而六年后的现在，赵瑞依旧还是那个卑微的，无依无靠的记名弟子。
“你不行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努力。没有天赋，没有背景，没有资源，但是你有双手！”
赵瑞一骨碌爬起来，暗暗对自己说道。
这是一个集体宿舍，脏乱差，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这就是九凝山苍梧派记名弟子的宿舍。
记名弟子说来好听，可实际上，就是苍梧派的杂役，各种苦活累活全是他们干，但却没有功法给他们练，没有丹药给他们吃，没有，什么都没有。
苍梧派是零陵郡最大的门派，霸占了整个灵秀名山九凝山作为驻地，赵瑞是苍梧派一名普通的记名弟子，自幼进入苍梧派成为记名弟子，一直是勤奋努力的楷模，可同时也是一个笑话。从十岁开始已经过去了六年，每一年的测试比武他都是最后一名，通不过测试，进入不了每年比武的前百名，他只能继续做一个打杂的记名弟子。
爬起来后，自己头顶旁边一块石牌安安静静的躺着，这块石牌是用最普通股的糙石打磨成的，巴掌大小，方方正正，上面只有一副图画，是一座圆形的建筑，建筑中间有一块空地，看起来像是一个祭坛一样。
这块破石牌是赵家的传家之宝。
赵家过去也曾是零陵郡的大族，先祖赵霸也曾经威名赫赫，是一代英雄。
可惜自赵霸后三百年，赵家就再也没有出过像样的人才，一代不如一代。
只留下这一块普通的石牌，提醒赵家子弟牢牢记住家族曾经拥有的荣光。
当到了赵瑞这代，家族已经到了末路，为了让赵瑞上九凝山，在苍梧派做个记名弟子，家里耗尽了最后的财产，父亲也因为无钱治病而死，现在赵家就剩下赵瑞一人了。
带着家人的期望，赵瑞从上山第一天起，就努力练功，付出再多的辛苦也从不抱怨，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复兴家门，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赵瑞感到绝望。
但是赵瑞总是故作乐观的安慰自己，鼓励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总有一天能够成功通过考核，摆脱记名弟子的身份，成为正式的苍梧派外门弟子。
赵瑞起身，将石牌随便扒拉到一边，这石牌是赵家自辉煌时代流传到现在的唯一东西了，赵家先祖有祖训把这石牌当做传家之宝代代相传了下来。
当然除了祖训，也跟这块石牌太过平常有关，即便是拿去当铺也当不到钱来，所以石牌才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如果是一块宝玉，保不准早都被哪个不肖子弟拿出去卖了。
“对了，今天是大壮比武的日子，这群小子，也不知道叫我一下，可不能错过了。”
苍梧派记名弟子测试年考开始了，前一百名可以获得进入外门的资格，因此赵瑞格外的努力用功，昨夜更是苦练到了三更天，导致早上竟然睡过了头。
今天是比武测试的第一天，宿舍里只有大壮今天参加比武，赵瑞是明天比武。
大壮是赵瑞同一个宿舍的朋友，也是死党，两人拥有相同的价值观，那就是努力付出就有回报，大壮的努力一点也不输于赵瑞，而且他的天赋比赵瑞强那么一点点，做记名弟子的时间也更长，硬生生将基础功法练到了快要突破到后天境界的地步。
想到是大壮比武的日子，赵瑞赶紧收拾一下就出门了，宿舍里此时没人，都去看比武了。
赵瑞关上门后，一路小跑赶了过去。
自己的好朋友比武，自己这个做兄弟的，却没有第一个跑去现场助威，赵瑞感觉有些心怯，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壮一定会成功！
赵瑞心中暗道，他相信，更希望大壮能够成功，大壮更自己一样努力，如果他都不能成功，赵瑞都不敢往下想了。
可年复一年总是这样，大壮那么勤奋的人都一直在失败，大壮比自己大一岁，如果今年不能成功的话，就剩下明年一次机会了，超过了十八岁，就会被赶下山的。
比武的擂台设在外门弟子的校场上，每一年都只挑出一百名记名弟子，而九凝山的记名弟子多如牛毛，数量超过十万，可谓是千里挑一，但是只要通过，立刻就飞鸟化凤，地位大大提升，即便离开门派到任何一个大家族中，也能受到上宾的对待。
要是再进一步进入内门，那就更了不得了，练一身上乘功夫，将来成家立业，足以在世俗中立足，这也是赵瑞的最终目的。
赵瑞快步跑出杂役房，朝着外门飞快的跑去，生怕错过了大壮的比武。
终于跑到了外门大校场，果然人很多，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整座校场。
赵瑞用力的往里面挤，刚才从人缝中看到大壮站在擂台上喜悦的样子，看来他是成功了，赵瑞恨不能立刻到前面去恭喜大壮。
“外门曹师兄希望能够指点记名弟子大壮。”
“曹师兄！不就是外门十大弟子的曹豹吗。”
“是啊，听说曹师兄已经修炼到了后天四重巅峰，只差一步就能成就后天小至尊。”
“啧啧，后天五重啊，要是我也能有后天五重修为该多好，曹师兄真是一个天才。”
“可不是吗，十七岁就成就了后天小至尊，前途不可限量，肯定能修炼到九层的大至尊，加入内门成为精英弟子指日可待啊。”
突然嘈杂的声音响起，赵瑞一边挤一边听着。
外门前辈指点新近的后辈这是苍梧派的老传统，说是指点其实就是变相的教训，据说是给新晋弟子立点规矩，也有说法是让新晋弟子不要产生骄纵之心，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
赵瑞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刚才看的没错，大壮真的通过考核了，这样的比武一共进行十天，每天决出十人。
要获得一个资格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连续挑战胜利十场，这个最干脆利落，往往是那些绝对自信的人才会选择，另一种是选择抽签比武，最后按照胜负分选出得分最高的人来。
现在比武距离结束还早，显然大壮选择了第一种，大壮竟然有这种自信。
赵瑞心中替大壮欣喜，同时感到不可思议，这可不像平时的大壮啊。
“对了，前几天听大壮说，他弄到了一颗丹药，却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莫非是…”
赵瑞心中一惊，怀疑大壮服用了禁药，黑市上有种能够段时间内提升人体潜力的丹药，不过这种丹药副作用太大，对经脉丹田的压迫很大，很可能留下永久的损伤，一直都被禁止使用。
突然一声惊呼，不，是很多声惊呼，只是连成了一体，就像一个声音而已，这时候赵瑞恰巧钻出了人群，看到了一幕自己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情景。
穿着破烂的记名弟子服，宽厚的的身躯，憨厚的面容，这不是大壮还是谁。
但是大壮却直直的跪在地上，脑袋歪在一边，口鼻眼睛耳朵里都有血流出。
大壮身后则站着一个面带笑意，身穿紫服，一派雍容华贵的外门精英弟子。
赵瑞愣住了，他钻出人群的一刻，看到大壮跪在地上，身后一个人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扭。
大壮就这样被人扭断了脖子，就这样被这个精英弟子，就这样被这个曹豹扭断脖子杀死了。
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一刻是安静的，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为什么要杀死大壮，比武切磋你怎么能下杀手！”
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的兄弟被人杀死的眼前，赵瑞情绪顿时就失控了，罔顾了自己的身份，手指指着曹豹大声嘶吼起来。
这时候恰好是场上最寂静的一刻，曹豹把赵瑞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曹豹却没有生气，反而耸耸肩：“失手而已。”
曹豹的表情显得那么自然，一点都没有为自己刚才杀戮了一条人命而感到任何不妥，似乎只是杀了一条狗而已。
其实场下绝大多数都是记名弟子，这个问题他们也很想问，所谓兔死狐悲，大壮的死他们绝大多数也心有戚戚，如果外门弟子能够随意屠杀记名弟子，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也可能遇到同样的遭遇。
但是他们没人敢开口，每人敢质问曹豹这个外门精英弟子，最多也只是保持沉默，但那一双双悲沧的眼神却也是无声的控诉：“难道记名弟子，难道杂役连条狗都不如吗？！”
这时候看到事态严重，比武切磋，外门弟子指教记名弟子，竟然发生了死亡事件，主持台上的执事赶紧走下了台子，来到擂台上。
“曹少爷，怎么回事？”
执事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这样的人过去往往也是普通的外门弟子，可惜实力一直上不去，不能进入内门，最后留在外门做了执事，一般情况下境界不会超过后天四重。
曹豹听到执事讲话再次耸耸肩，向执事表示道：“不小心失手了。”
执事点点头微笑道：“曹少爷不必在意，比武切磋失手是难免的吗。您请回！”
曹豹也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很有风度的样子，也许在别的地方，真的能够迷惑很多人，无论谁都得赞许一声有贵族风范，可是在杀人后也是这幅样子，这**裸的暴露了这些所谓权贵的本性，吃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临走前，曹豹还回头看了一眼台下正瞪着自己的赵瑞，眼角露出嘲讽般的不屑表情。
赵瑞看到在执事保护下离开的曹豹，有看了一眼直挺挺跪在擂台上的大壮。
很多东西赵瑞突然间就看开了，心中豁然透亮：
“杂役真是不如狗啊！”
“你没有天赋，没有背景，没有资源，你凭什么参加记名弟子年考，跟别人争夺外门弟子的名额？”
赵瑞从粗硬的木床上醒来，梦里的控诉还历历在耳。
这些都是赵瑞的心声，他出自一个低微的家族，如今更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赵瑞至今仍旧记得六年前最后的亲人，他的父亲去世时的遗言，父亲对赵瑞考上九凝山苍梧派记名弟子寄于了家族的全部希望，那时赵瑞信心十足的保证自己会再接再厉成为苍梧派正式弟子，将来出人头地，振兴家族。
父亲含笑而逝。
然而六年后的现在，赵瑞依旧还是那个卑微的，无依无靠的记名弟子。
“你不行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努力。没有天赋，没有背景，没有资源，但是你有双手！”
赵瑞一骨碌爬起来，暗暗对自己说道。
这是一个集体宿舍，脏乱差，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这就是九凝山苍梧派记名弟子的宿舍。
记名弟子说来好听，可实际上，就是苍梧派的杂役，各种苦活累活全是他们干，但却没有功法给他们练，没有丹药给他们吃，没有，什么都没有。
苍梧派是零陵郡最大的门派，霸占了整个灵秀名山九凝山作为驻地，赵瑞是苍梧派一名普通的记名弟子，自幼进入苍梧派成为记名弟子，一直是勤奋努力的楷模，可同时也是一个笑话。从十岁开始已经过去了六年，每一年的测试比武他都是最后一名，通不过测试，进入不了每年比武的前百名，他只能继续做一个打杂的记名弟子。
爬起来后，自己头顶旁边一块石牌安安静静的躺着，这块石牌是用最普通股的糙石打磨成的，巴掌大小，方方正正，上面只有一副图画，是一座圆形的建筑，建筑中间有一块空地，看起来像是一个祭坛一样。
这块破石牌是赵家的传家之宝。
赵家过去也曾是零陵郡的大族，先祖赵霸也曾经威名赫赫，是一代英雄。
可惜自赵霸后三百年，赵家就再也没有出过像样的人才，一代不如一代。
只留下这一块普通的石牌，提醒赵家子弟牢牢记住家族曾经拥有的荣光。
当到了赵瑞这代，家族已经到了末路，为了让赵瑞上九凝山，在苍梧派做个记名弟子，家里耗尽了最后的财产，父亲也因为无钱治病而死，现在赵家就剩下赵瑞一人了。
带着家人的期望，赵瑞从上山第一天起，就努力练功，付出再多的辛苦也从不抱怨，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复兴家门，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赵瑞感到绝望。
但是赵瑞总是故作乐观的安慰自己，鼓励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总有一天能够成功通过考核，摆脱记名弟子的身份，成为正式的苍梧派外门弟子。
赵瑞起身，将石牌随便扒拉到一边，这石牌是赵家自辉煌时代流传到现在的唯一东西了，赵家先祖有祖训把这石牌当做传家之宝代代相传了下来。
当然除了祖训，也跟这块石牌太过平常有关，即便是拿去当铺也当不到钱来，所以石牌才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如果是一块宝玉，保不准早都被哪个不肖子弟拿出去卖了。
“对了，今天是大壮比武的日子，这群小子，也不知道叫我一下，可不能错过了。”
苍梧派记名弟子测试年考开始了，前一百名可以获得进入外门的资格，因此赵瑞格外的努力用功，昨夜更是苦练到了三更天，导致早上竟然睡过了头。
今天是比武测试的第一天，宿舍里只有大壮今天参加比武，赵瑞是明天比武。
大壮是赵瑞同一个宿舍的朋友，也是死党，两人拥有相同的价值观，那就是努力付出就有回报，大壮的努力一点也不输于赵瑞，而且他的天赋比赵瑞强那么一点点，做记名弟子的时间也更长，硬生生将基础功法练到了快要突破到后天境界的地步。
想到是大壮比武的日子，赵瑞赶紧收拾一下就出门了，宿舍里此时没人，都去看比武了。
赵瑞关上门后，一路小跑赶了过去。
自己的好朋友比武，自己这个做兄弟的，却没有第一个跑去现场助威，赵瑞感觉有些心怯，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壮一定会成功！
赵瑞心中暗道，他相信，更希望大壮能够成功，大壮更自己一样努力，如果他都不能成功，赵瑞都不敢往下想了。
可年复一年总是这样，大壮那么勤奋的人都一直在失败，大壮比自己大一岁，如果今年不能成功的话，就剩下明年一次机会了，超过了十八岁，就会被赶下山的。
比武的擂台设在外门弟子的校场上，每一年都只挑出一百名记名弟子，而九凝山的记名弟子多如牛毛，数量超过十万，可谓是千里挑一，但是只要通过，立刻就飞鸟化凤，地位大大提升，即便离开门派到任何一个大家族中，也能受到上宾的对待。
要是再进一步进入内门，那就更了不得了，练一身上乘功夫，将来成家立业，足以在世俗中立足，这也是赵瑞的最终目的。
赵瑞快步跑出杂役房，朝着外门飞快的跑去，生怕错过了大壮的比武。
终于跑到了外门大校场，果然人很多，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整座校场。
赵瑞用力的往里面挤，刚才从人缝中看到大壮站在擂台上喜悦的样子，看来他是成功了，赵瑞恨不能立刻到前面去恭喜大壮。
“外门曹师兄希望能够指点记名弟子大壮。”
“曹师兄！不就是外门十大弟子的曹豹吗。”
“是啊，听说曹师兄已经修炼到了后天四重巅峰，只差一步就能成就后天小至尊。”
“啧啧，后天五重啊，要是我也能有后天五重修为该多好，曹师兄真是一个天才。”
“可不是吗，十七岁就成就了后天小至尊，前途不可限量，肯定能修炼到九层的大至尊，加入内门成为精英弟子指日可待啊。”
突然嘈杂的声音响起，赵瑞一边挤一边听着。
外门前辈指点新近的后辈这是苍梧派的老传统，说是指点其实就是变相的教训，据说是给新晋弟子立点规矩，也有说法是让新晋弟子不要产生骄纵之心，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
赵瑞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刚才看的没错，大壮真的通过考核了，这样的比武一共进行十天，每天决出十人。
要获得一个资格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连续挑战胜利十场，这个最干脆利落，往往是那些绝对自信的人才会选择，另一种是选择抽签比武，最后按照胜负分选出得分最高的人来。
现在比武距离结束还早，显然大壮选择了第一种，大壮竟然有这种自信。
赵瑞心中替大壮欣喜，同时感到不可思议，这可不像平时的大壮啊。
“对了，前几天听大壮说，他弄到了一颗丹药，却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莫非是…”
赵瑞心中一惊，怀疑大壮服用了禁药，黑市上有种能够段时间内提升人体潜力的丹药，不过这种丹药副作用太大，对经脉丹田的压迫很大，很可能留下永久的损伤，一直都被禁止使用。
突然一声惊呼，不，是很多声惊呼，只是连成了一体，就像一个声音而已，这时候赵瑞恰巧钻出了人群，看到了一幕自己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情景。
穿着破烂的记名弟子服，宽厚的的身躯，憨厚的面容，这不是大壮还是谁。
但是大壮却直直的跪在地上，脑袋歪在一边，口鼻眼睛耳朵里都有血流出。
大壮身后则站着一个面带笑意，身穿紫服，一派雍容华贵的外门精英弟子。
赵瑞愣住了，他钻出人群的一刻，看到大壮跪在地上，身后一个人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扭。
大壮就这样被人扭断了脖子，就这样被这个精英弟子，就这样被这个曹豹扭断脖子杀死了。
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一刻是安静的，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为什么要杀死大壮，比武切磋你怎么能下杀手！”
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的兄弟被人杀死的眼前，赵瑞情绪顿时就失控了，罔顾了自己的身份，手指指着曹豹大声嘶吼起来。
这时候恰好是场上最寂静的一刻，曹豹把赵瑞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曹豹却没有生气，反而耸耸肩：“失手而已。”
曹豹的表情显得那么自然，一点都没有为自己刚才杀戮了一条人命而感到任何不妥，似乎只是杀了一条狗而已。
其实场下绝大多数都是记名弟子，这个问题他们也很想问，所谓兔死狐悲，大壮的死他们绝大多数也心有戚戚，如果外门弟子能够随意屠杀记名弟子，岂不是意味着他们也可能遇到同样的遭遇。
但是他们没人敢开口，每人敢质问曹豹这个外门精英弟子，最多也只是保持沉默，但那一双双悲沧的眼神却也是无声的控诉：“难道记名弟子，难道杂役连条狗都不如吗？！”
这时候看到事态严重，比武切磋，外门弟子指教记名弟子，竟然发生了死亡事件，主持台上的执事赶紧走下了台子，来到擂台上。
“曹少爷，怎么回事？”
执事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这样的人过去往往也是普通的外门弟子，可惜实力一直上不去，不能进入内门，最后留在外门做了执事，一般情况下境界不会超过后天四重。
曹豹听到执事讲话再次耸耸肩，向执事表示道：“不小心失手了。”
执事点点头微笑道：“曹少爷不必在意，比武切磋失手是难免的吗。您请回！”
曹豹也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很有风度的样子，也许在别的地方，真的能够迷惑很多人，无论谁都得赞许一声有贵族风范，可是在杀人后也是这幅样子，这**裸的暴露了这些所谓权贵的本性，吃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临走前，曹豹还回头看了一眼台下正瞪着自己的赵瑞，眼角露出嘲讽般的不屑表情。
赵瑞看到在执事保护下离开的曹豹，有看了一眼直挺挺跪在擂台上的大壮。
很多东西赵瑞突然间就看开了，心中豁然透亮：
“杂役真是不如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