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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幕 只应缘多份少

    “这样不行,会伤到晚秋。”陈纹文焦急的说道,“应该先把晚秋的灵魂从苍龙的残魂中分离出来。

    “哼”三叔陈春生的的怒哼从上方传来,血雨却也是停下了。

    “不好,苍龙残魂要醒了。母亲,叔叔你们快,快进入苍龙蛋中把晚秋救出来。”陈纹文时刻关注着苍龙残魂的状态,刚刚陈春生一阵血雨威势极大,应是用了全力,加之之前他又用了外物提升自己,这阵攻击远在前几天之上,转瞬间已对苍龙残魂造成了伤害,让因不知名原因陷入沉睡的苍龙残魂感觉到危机,要醒来。

    “纹儿不要担心,母亲这就去。”母子连心,陈纹文发自内心的焦急和恐慌让苏音竹心中一紧赶忙冲进了苍龙蛋。而在其后,月华的银莲也跟了进去。

    说是迟,那是快。苏音竹和月华都是天欲帝国有名的大修行者,远不是陈纹文一个才修行一年多,借助真瞳莲子才进入澄净自明境的雏儿可以比拟的。只一转瞬间,陈纹文还没有说出下句话那双美丽的眼睛和那朵圣洁的银莲花就从苍龙蛋里出来了。

    银莲花飞得极快,眨眼就到了陈纹文灵魂空间的边缘,停下时,莲花大了十数倍,足有两三人大小,而在莲台上,躺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正是晚秋。

    “开始吧,那苍龙残魂还在蒙蒙之中没有完全苏醒。”苏音竹的眼睛中射出两道光芒,照射在苍龙蛋上,发出哧哧的声响,陈纹文的灵魂空间也跟着扭曲了。让陈纹文疼痛不已。

    银莲花花瓣片片摇动,洒下无尽月华,填满陈纹文的灵魂空间,苍龙蛋处因苏音竹的目光而扭曲的空间马上恢复了正常,随之陈莲生化作的黑暗之枪划破月华,留下一道经久不散的黑暗之路与苍龙蛋撞在一起。金石交错的声音传来,一道黑线从苍龙蛋上射出,比去时的速度更快了一筹,但黑线在空中打了个圈又以更快的速度向苍龙蛋电射而去,如此反复,陈纹文的灵魂空间里多出了无数道黑色的残影,像是有千万杆长枪在刺杀苍龙蛋一般。

    陈莲生的枪快,陈春生也不慢,血雨又落下,悉数拍打在苍龙蛋上,点滴也不外溢。

    “吼”苍龙的咆哮从龙蛋中滚滚来而,她终于完全苏醒了,可惜大行者间的战斗分秒必争,胜败不过呼吸之间,她慢了足足两拍,苏音竹和陈春生他们又是有备而来,早就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即已出手便没准备给苍龙残魂留下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

    苍龙咆哮,却只剩下了声音,虽也如滚滚江河,气势不凡,终究少了移山填海的力量,被银莲花的月华锁得死死的没有对陈纹文的灵魂空间造成什么伤害。

    如此一来,苏音竹,陈春生,陈莲生就更安心了,皆把攻击的威力加到了极致。血雨,黑暗之线,眼睛的光芒,纵横交错,在陈纹文的灵魂空间里演义出一初世界初生,将要开天的壮丽景色。

    苍龙蛋渐渐被淹没,不见了踪影,连苍龙残魂的咆哮也稀疏了,时断时续。

    “咔嚓”一声脆响,长达十分钟的猛烈攻击之后苍龙残魂的灵魂形态——苍龙蛋——终于破碎。蛋破魂灭,苍龙因怨念产生的残魂彻底消散,化作一声悲鸣。

    ……离诛灭苍龙残魂已过去十日,陈纹文坐在小湖边看鱼儿嬉戏,无忧无虑,他却高兴快乐不起来。

    那日诛杀苍龙残魂后三叔他们自然把陈纹文所说之事尽数告于祖父和家族中的长辈,之后祖父和长辈们不信,陈纹文还自已复述了一遍。祖父没有多说什么,只留下一句‘纹文前世今生不都是我陈家的种?’便走了,而其间,其它长辈表情复杂的看着陈纹文,欲言又止,几次憋得脸通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走出了陈纹文的房间。但陈纹文何等人物,他知道长辈们心里对他已有了隔阂,很多事注定不可能如以前那般了。

    但这并不是陈纹文高兴不起来的根本原因,他是销售出身,就算是素未谋面的生人他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和对方成为朋友,何况是有血脉联系的亲人,他只要努力,三五年的时间就有把握消去隔阂,纵不能还好如初,正常的亲人面对外敌时的共进退是断然没有问题的。可如果见多识广,境界非凡的母亲很认真的告诉陈纹文晚秋的三魂七魄中少了一魂两魄,是为先天缺陷,天地间几乎没有可医治的方法时,陈纹文该怎么办?

    术业有专精,陈纹文在修行一途上是无知的雏鸟,对灵魂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而母亲是方圆数十万里知名的大修行者,学识更是非凡,素来有才女之名,灵魂一途更是她的天赋,连天欲王朝灵魂方面最杰出的大师左丞相也不因两家是世仇而诋毁母亲,曾在一次宫廷宴会中直言母亲苏音竹天赋不凡,在灵魂上的造诣将有可能是继他之后天欲王朝又一大成者。

    这样的母亲的断言陈纹文怎能不重视?怎能不相信?可信了会是怎样?

    陈文心中苦痛难言,上天再次戏弄了他,把他当作一团泥人,想圆则圆,想方则方。

    我在你的身边,你却永远不会再知道我一直陪伴着你,这是会怎样的痛?陈纹文此时最是有发言的权力,他想借酒消愁,可焉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十天来他醉了六场,场场不醒人事,但一朝醒来往事浮心,过去的一幕幕更是清晰如昨日,那感觉,那滋味,陈纹文真想拿把刀把上天给宰了。

    “孩子……”苏音竹不知何时来到了陈纹文身后,担忧的看着陈纹文想要安慰陈文,话到嘴边又只剩下一句呼唤。

    “母亲,真的没有救了吗?”陈文没有回头,这句话他已经问了百遍了,但还是要问。

    “唉……”苏音竹长叹,没有回答,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文的话了。在她生下陈纹文时,陈纹文的父亲战死沙场,她有过相同的痛,她十分明白儿子此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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