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你们吵吵什么呢？”杨天云第二次进客厅，他端了一盘水饺放在茶几上。(百度搜索读看看说：“就算是高利贷，也是我厚着这张老脸，求爷爷、告奶奶地借来的，还好后来国家有了助学贷款政策，要不你们就惨喽，全都只有辍学，你们放心，谁也不用管家里，家里债我自己还，慢慢理清后，我就回老家去，不拖累你们。”
杨壹一急了：“你回老家，那我妈咋办？”
杨天云说：“你妈，有你们三个丫头还管不过来？！”
“爸！老实交代你的历史，为什么我们家这么穷？”杨壹惠最有首家发言权：“你俩不知道，在我懂事的时候，那时你们还都小，爸爸常常哭着对我说，他想离开这个家。”
杨壹一带着遗憾追原因：“爸，你快坦白交代！我是连滚带爬念完书的。”
杨天云的苦水似乎快要溢出，委屈地说：“哦，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养你们三个，到头来，你们还怪我生了你们？知不知道你妈有多无能，身为妻子，你妈平时啥事也搞不好，她连自己的手都洗不干净，更别说其他家务了，连给你们小时候梳头发、洗衣服，都是我梳的，我洗的，你妈连花钱也不会，花都花不到刀刃上，竟买些用不着的破烂，不会过日子，生活费总不够花，就说是我没本事挣钱！她是家属，从来没有工作过，一点也不知道赚钱的辛苦。身为母亲，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带去医院看病，你们的大哥哥一岁多的时候，活活发烧烧死家里，多可怜啊！我都快被她气死了。”
杨壹一是家中老小，她是最后一个离开家出去上学的，她也是照顾家里时间最长的一个女儿，“你们平时不在家还好，剩我一个人，我觉得——我简直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妈奴’。”
她又例举出母亲种种无能的证据：“你看我妈现在不也是这样么？她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就知道胡吃海喝，我们回来，就会问我们要钱，还会让我们无所不干，做饭炒菜，洗衣擦地，清洁卫生，买米买面，交水、电、话费，跑银行、居委会、退休站，干一切琐碎事务还不算，她自己的内务也做不好，她不会剪指甲，每次叫我给她煎，洗手、洗澡、洗头，她给自己都洗不干净，她还生活要求高，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喝那个，让我买回来，她今天要吃鱼，买了鱼，她要吃排骨，买了排骨要吃鸡，喝得也很丰富，今天要喝牛奶，明天要豆浆，后天要绿茶，我就一箱一箱往家里搬，可是不敢问妈妈想吃啥，那妈妈一开口就是一个‘百货商店’和‘米面炒菜饭馆’，外带一贴身佣人，咱妈的**没个完！除非咱谁是成功人士，能有钱有闲天天跟着伺候她！我还是多赚钱，比较实用些，咱们的妈可不是一般的老太太，真不好伺候，快赶上慈禧了。(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
杨壹惠苦笑着摇头：“唉！那咱家祖坟上得冒多粗的青烟才能迎来成功的日子！”
杨壹咏也说起母亲的‘恶’行：“妈妈生我们出来，简直拿女儿当佣人似的使唤，你一问她，她在家里闲着，怎么不干一点家务？她就会说，那我生你们出来干嘛的？唉？难道生我们出来就是……为了炒菜做饭洗衣的么？我们又不是山野村妇，谁有那个功夫天天蘑菇在家里。”
杨壹咏疑惑地说：“爸，你是咋找媳妇的，闭着眼睛在人海中找的么？我们真是想不通！”
杨壹惠回忆地说：“可是——妈妈也很可怜呀，也很受气呀！从年轻的时候，就被爸爸骂得吃顿饭，也是边吃饭，边哭的。”
杨天云想起曾经就火冒三丈：“你妈挨我骂，那是活该！她年轻的时候就懒！油瓶子倒了不扶，我生病动大手术住院，你妈给我送的猪蹄汤来，你一尝那味儿简直没法吃！除了一股子猪毛味，啥香味都没有！有一些老乡来医院看我，他们知道我日子过得可怜得很，可怜我生场大病连口像样的饭都吃不上，就给我炖了几次鸡汤送来，你说你妈丢不丢人么！？当年我病得快死了，那时你们两个还小，她说，她养不活你们三个，只要我一死，就要把你们送人，我都恨死你妈了，没出息的东西！还好当时我挺过鬼门关，不然，你们的日子，就更惨了。”
杨壹一分析道：“爸，你也不能怪我妈吧？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周全的人，她哪有生存能力，哪能指望她拉扯孩子？”
杨天云面对三个女儿的追问，道出憋了几十年的苦水：“我也不愿意娶你妈，是你爷爷给我找的媳妇，要不，我当兵复原转业来新疆之后，就算随便乱找，也不至于碰上你妈这样的主儿。”
杨壹一说：“你怪爷爷奶奶有什么用？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若是不愿意，爷爷能拿你怎么样。”
杨天云说：“你爷爷脾气大，凶得狠，会骂我，他怕我找不找媳妇，在我19岁时，就给我定了亲，怕我没儿子传宗接代，会被人瞧不起，就让我抱养你三叔家的长子杨亮，都是你爷爷临终前的遗言，让我必须答应他，你们说我能怎么办！”
受‘穷’折磨了十几年的杨壹一，怒言铮铮：“老思想！老封建！你不知道反抗啊，不知道主宰命运啊，这下好了吧！你真是啥都有了？有了毁你一辈子人生的媳妇，也有这个名义上的‘儿子’！而且——还是那种对你不用尽任何赡养义务的儿子，我就不明白，生女儿又怎么了，你已经有三个女儿，你都没有能力给予我们正常的生活，您还顾得了别人家的儿子！”
杨壹惠总结：“妈妈的出现，不但毁灭了爸爸的一生，也毁灭了我们的半个人生。”
杨壹咏坦言：“家里穷，也不能全怪妈妈，爸爸也有责任。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上大学的爸爸也就是给我生活费。而杨亮上大学的时候，爸爸除了给生活费，还给他买了笔记本电脑。”
杨壹一嫉妒地说：“啧啧啧，儿子就是比丫头尊贵啊！”
杨壹咏含泪气愤地说：“您养别人家的孩子，养上瘾了怎么的？养完别人家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我妹壹一要上高中，你连高中都没有供她上，让她报憾终生！可是——你却有钱供杨亮的妹妹上高中；我姐没有钱结婚，你给不了嫁妆，你却给杨亮的弟弟娶媳妇的钱！”说完这些故去的辛酸，杨壹咏泣不成声，眼泪簌簌地流。
听到这儿，杨壹一更加气得要命：“爸，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我们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您知不知道当老师同学问我怎么不去上高中的时候，我有多尴尬！我就只能说，是我杨壹一自己不喜欢念书。其实——我真想昭告天下对于这个问题问我爸去！别来问我！”
杨天云悔不当初：“好了！好了！我的命已经够苦的了，你们别再说了！这一切的一切！追根到底要怪，只能怪你们的爷爷！”
杨壹咏更加歇斯底里：“还不是怪你自己不把握命运，如果你娶的不是我妈，我妈也不会在咱家受你几十年的气，也许她还能碰上脾气好、家境好的人家，就不用跟着我们杨家受苦受气，你的人生，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破烦的事！婚姻大事，是自己的人生事情，你怎么能急急忙忙，就这样草草听从你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害人害己！”
杨壹惠说出一个家庭主妇的责任：“妈妈要是能管点事或者能干点事也好，可妈妈这辈子，除了生了一堆孩子出来，就啥都不管不干了。爸爸能不骂妈妈么？换做我是男人，我也会骂她！”
杨壹一痛恨交加地抢话：“可是，爸——你要知道，我妈毕竟是我们的生母，她再怎么折腾我们，我们也不能打她，也不能骂她，还要当她一辈子的奴隶和使唤丫头，供她生活上的任何差遣，这已经是我们命中注定的事实了，是你造就的历史，谁也无法改变，你可以做得到一辈子吼她，但我们在任何情况下，做得到的只有尽力满足她，这就是夫妻关系和母女关系的区别。”
杨壹咏自言自语地说：“唉！我们的爸爸要撑着养两个家，‘那个家’的孩子们无息、免责、心安理得地接收两家大人的养育，可我们‘这个家’的孩子，却只接收一家大人的养育，再加上爷爷给你派来的我妈这支神来之笔，也就是你一个人支撑全家开销，我们的日子能过得不苦么！”
杨壹一收回怒火，劝着家人：“算了，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们再恼火追忆、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了，人总是要面向未来的，你们就是现在把爷爷奶奶从老家的坟里挖出来盘问，就算恨死爷爷给予爸爸人生中添加的这些败笔，也已经没用了。爸爸是个孝子，他没有自己的主见！”
杨天云不耐烦女儿们批判他的人生了，怒吼：“我管不了你们这么多！我已经老了，你们要过好日子，想要什么生活，自己努力创造去！现在的社会条件这么好了，想做什么大事做不成！你们进公司也好，进企业也好，做生意也好，总归比我们以前吃不上饭的生活，要好过多了。我再也不用管你们了，你们想干啥就去干！欠的债我会自己还，那么多的大头我都还了，还差这点尾数么？该还你姐的三万块钱，我也会还，一分不欠你们的，行了吧！”
“好了！都别说不开心的了，家和万事兴！家无宁日败！我们都毕业了，说点未来吧，新的生活已经开动了，我们全家努力要努力啊！”杨壹一打断爸爸的话，给全家鼓劲儿，其实是对她的自我暗示，听得进心里的，也就只有她了，因为两个姐姐从夫。
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女儿是替父亲来还债的。这句话在杨天云的家庭里，就活脱脱是浓缩版的真实写照。
杨壹一急了：“你回老家，那我妈咋办？”
杨天云说：“你妈，有你们三个丫头还管不过来？！”
“爸！老实交代你的历史，为什么我们家这么穷？”杨壹惠最有首家发言权：“你俩不知道，在我懂事的时候，那时你们还都小，爸爸常常哭着对我说，他想离开这个家。”
杨壹一带着遗憾追原因：“爸，你快坦白交代！我是连滚带爬念完书的。”
杨天云的苦水似乎快要溢出，委屈地说：“哦，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养你们三个，到头来，你们还怪我生了你们？知不知道你妈有多无能，身为妻子，你妈平时啥事也搞不好，她连自己的手都洗不干净，更别说其他家务了，连给你们小时候梳头发、洗衣服，都是我梳的，我洗的，你妈连花钱也不会，花都花不到刀刃上，竟买些用不着的破烂，不会过日子，生活费总不够花，就说是我没本事挣钱！她是家属，从来没有工作过，一点也不知道赚钱的辛苦。身为母亲，孩子生病了，也不知道带去医院看病，你们的大哥哥一岁多的时候，活活发烧烧死家里，多可怜啊！我都快被她气死了。”
杨壹一是家中老小，她是最后一个离开家出去上学的，她也是照顾家里时间最长的一个女儿，“你们平时不在家还好，剩我一个人，我觉得——我简直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妈奴’。”
她又例举出母亲种种无能的证据：“你看我妈现在不也是这样么？她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就知道胡吃海喝，我们回来，就会问我们要钱，还会让我们无所不干，做饭炒菜，洗衣擦地，清洁卫生，买米买面，交水、电、话费，跑银行、居委会、退休站，干一切琐碎事务还不算，她自己的内务也做不好，她不会剪指甲，每次叫我给她煎，洗手、洗澡、洗头，她给自己都洗不干净，她还生活要求高，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喝那个，让我买回来，她今天要吃鱼，买了鱼，她要吃排骨，买了排骨要吃鸡，喝得也很丰富，今天要喝牛奶，明天要豆浆，后天要绿茶，我就一箱一箱往家里搬，可是不敢问妈妈想吃啥，那妈妈一开口就是一个‘百货商店’和‘米面炒菜饭馆’，外带一贴身佣人，咱妈的**没个完！除非咱谁是成功人士，能有钱有闲天天跟着伺候她！我还是多赚钱，比较实用些，咱们的妈可不是一般的老太太，真不好伺候，快赶上慈禧了。(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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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壹咏也说起母亲的‘恶’行：“妈妈生我们出来，简直拿女儿当佣人似的使唤，你一问她，她在家里闲着，怎么不干一点家务？她就会说，那我生你们出来干嘛的？唉？难道生我们出来就是……为了炒菜做饭洗衣的么？我们又不是山野村妇，谁有那个功夫天天蘑菇在家里。”
杨壹咏疑惑地说：“爸，你是咋找媳妇的，闭着眼睛在人海中找的么？我们真是想不通！”
杨壹惠回忆地说：“可是——妈妈也很可怜呀，也很受气呀！从年轻的时候，就被爸爸骂得吃顿饭，也是边吃饭，边哭的。”
杨天云想起曾经就火冒三丈：“你妈挨我骂，那是活该！她年轻的时候就懒！油瓶子倒了不扶，我生病动大手术住院，你妈给我送的猪蹄汤来，你一尝那味儿简直没法吃！除了一股子猪毛味，啥香味都没有！有一些老乡来医院看我，他们知道我日子过得可怜得很，可怜我生场大病连口像样的饭都吃不上，就给我炖了几次鸡汤送来，你说你妈丢不丢人么！？当年我病得快死了，那时你们两个还小，她说，她养不活你们三个，只要我一死，就要把你们送人，我都恨死你妈了，没出息的东西！还好当时我挺过鬼门关，不然，你们的日子，就更惨了。”
杨壹一分析道：“爸，你也不能怪我妈吧？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周全的人，她哪有生存能力，哪能指望她拉扯孩子？”
杨天云面对三个女儿的追问，道出憋了几十年的苦水：“我也不愿意娶你妈，是你爷爷给我找的媳妇，要不，我当兵复原转业来新疆之后，就算随便乱找，也不至于碰上你妈这样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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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壹一嫉妒地说：“啧啧啧，儿子就是比丫头尊贵啊！”
杨壹咏含泪气愤地说：“您养别人家的孩子，养上瘾了怎么的？养完别人家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我妹壹一要上高中，你连高中都没有供她上，让她报憾终生！可是——你却有钱供杨亮的妹妹上高中；我姐没有钱结婚，你给不了嫁妆，你却给杨亮的弟弟娶媳妇的钱！”说完这些故去的辛酸，杨壹咏泣不成声，眼泪簌簌地流。
听到这儿，杨壹一更加气得要命：“爸，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我们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您知不知道当老师同学问我怎么不去上高中的时候，我有多尴尬！我就只能说，是我杨壹一自己不喜欢念书。其实——我真想昭告天下对于这个问题问我爸去！别来问我！”
杨天云悔不当初：“好了！好了！我的命已经够苦的了，你们别再说了！这一切的一切！追根到底要怪，只能怪你们的爷爷！”
杨壹咏更加歇斯底里：“还不是怪你自己不把握命运，如果你娶的不是我妈，我妈也不会在咱家受你几十年的气，也许她还能碰上脾气好、家境好的人家，就不用跟着我们杨家受苦受气，你的人生，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破烦的事！婚姻大事，是自己的人生事情，你怎么能急急忙忙，就这样草草听从你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害人害己！”
杨壹惠说出一个家庭主妇的责任：“妈妈要是能管点事或者能干点事也好，可妈妈这辈子，除了生了一堆孩子出来，就啥都不管不干了。爸爸能不骂妈妈么？换做我是男人，我也会骂她！”
杨壹一痛恨交加地抢话：“可是，爸——你要知道，我妈毕竟是我们的生母，她再怎么折腾我们，我们也不能打她，也不能骂她，还要当她一辈子的奴隶和使唤丫头，供她生活上的任何差遣，这已经是我们命中注定的事实了，是你造就的历史，谁也无法改变，你可以做得到一辈子吼她，但我们在任何情况下，做得到的只有尽力满足她，这就是夫妻关系和母女关系的区别。”
杨壹咏自言自语地说：“唉！我们的爸爸要撑着养两个家，‘那个家’的孩子们无息、免责、心安理得地接收两家大人的养育，可我们‘这个家’的孩子，却只接收一家大人的养育，再加上爷爷给你派来的我妈这支神来之笔，也就是你一个人支撑全家开销，我们的日子能过得不苦么！”
杨壹一收回怒火，劝着家人：“算了，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们再恼火追忆、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了，人总是要面向未来的，你们就是现在把爷爷奶奶从老家的坟里挖出来盘问，就算恨死爷爷给予爸爸人生中添加的这些败笔，也已经没用了。爸爸是个孝子，他没有自己的主见！”
杨天云不耐烦女儿们批判他的人生了，怒吼：“我管不了你们这么多！我已经老了，你们要过好日子，想要什么生活，自己努力创造去！现在的社会条件这么好了，想做什么大事做不成！你们进公司也好，进企业也好，做生意也好，总归比我们以前吃不上饭的生活，要好过多了。我再也不用管你们了，你们想干啥就去干！欠的债我会自己还，那么多的大头我都还了，还差这点尾数么？该还你姐的三万块钱，我也会还，一分不欠你们的，行了吧！”
“好了！都别说不开心的了，家和万事兴！家无宁日败！我们都毕业了，说点未来吧，新的生活已经开动了，我们全家努力要努力啊！”杨壹一打断爸爸的话，给全家鼓劲儿，其实是对她的自我暗示，听得进心里的，也就只有她了，因为两个姐姐从夫。
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女儿是替父亲来还债的。这句话在杨天云的家庭里，就活脱脱是浓缩版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