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节 选择
全场安静下来，劲舞的人群也停止了，灯熄灭了，整个酒吧里一片安静。(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的网址
忽然一声轻轻的吉他音，是谁在撩动琴弦？
舞台上一盏柔和的底灯亮了，照亮五个男孩的轮廓，他们或坐在鼓架前，或站在键盘前，或手持贝司或者吉他。
站在舞台中央最前端的秦瑞，轻轻的抱着吉他，低头弹出一段安静的旋律。
随着木吉他质朴清澈的前奏，一个轻柔而富有磁性的男性的嗓音开始从舞台向四周蔓延攀爬，传到黑暗的酒吧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窗前的，百合花…他门前的白雨伞……他半睡半醒间的唇边…一个吻…”秦瑞安静的站在麦克风前面，轻轻的，温柔的唱着，“她躲在窗帘后面…她躲在楼梯后面…她躲在他的眼睛…和心后面…她躲在优雅的连衣裙后面…走向他……”秦瑞的声线逐渐的由轻柔变为热烈沙哑。
忽然一阵狂热的吉他声，舞台上的灯光也开始不停的闪烁和变幻，五个男孩齐声的合唱起来，“我的百合女孩，她的秘密的爱，她的悄悄等待，最后他已不在，最后青春不在，我的百合女孩，她的害羞的爱，她的无尽等待，最后他已不在，最后青春不在…”
整个酒吧里的气氛霎时间回复了热烈和骚、动，大家一起随着节拍扭动着身体，尖叫声和叫好声一片。
“哇哇……”我激动的无以复加，使劲掐着刘家明的胳膊发泄，眼睛和耳朵一刻也离不开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乐队，“小瑞帅呆了，帅呆了，帅呆了……”我摇着家明的胳膊不断的重复，然后使劲的在吧台这边冲着那边吹口哨。
一直到家明送我到了我和老池租住的房子底下，我还沉浸在兴奋当中，不知道是因为音乐的煽动作用，还是因为那首关于自己电影的歌。
第二天，我一扫几天的颓废状态，起了个大早给老池和我自己做早饭。一边煎鸡蛋，嘴里还一边哼着“我的百合女孩，她的秘密的爱……”。
“唱什么呢？”老池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牙刷，嘴上是一堆白色泡沫，因为正在刷牙，他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百合女孩！”我大声得意的回答，昨天回来的晚，他都已经睡了，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在酒吧的事情。
“啊？？！”他果然吓了一跳。
“哈哈，是小瑞写的歌，昨天晚上他们在德森首场演出，就唱的这个。”我大声的宣布新闻，顺便把煎好的鸡蛋装盘。
“靠。牛B。下次也喊我去听听。”老池拿着毛巾擦了脸出来，跑到卧室的小镜子前去刮胡子。
“哈哈，对了”我忽然想起昨天好玩的一幕，“你不知道。他们好多人都看过《百合女孩》那个片子呢，估计最不济的也得听说过这个A（片），所以当时报幕员一说下首歌是夜乐队的《百合女孩》，大家一阵骚、动，还有好多人在舞台下面吹口哨……”
“嘿嘿，是嘛，早知道也跟你去看看……”他笑嘻嘻的坐在了小餐桌前的马扎上。
“得了吧，你工作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别又偷懒弄砸了。(读看看小说网)”早饭做好了，我把最后一样---罐装豆腐乳，也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我俩开始一顿丰盛的早餐。
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在去上班的路上也神清气爽的，挤公交车也没觉得烦，没有座位站了一路更没觉得烦。
到了片场，很多人已经在忙开了，一路和他们笑嘻嘻的打招呼过去，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拿了场记本，在大胡子的熊吼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小白！！”中午午饭时间，我正捧着盒饭吃的津津有味，忽然赵青从后面蹦出来，大喊一声，吓的我一口饭没嚼就进了嗓子眼。我一整猛咳，赵青则在旁边给我捶背，倒水。
“你丫想吓死人啊！”一口水灌下去，我不满的大声骂他。
“嘿嘿，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赵青扭捏的说，估计自己也对自己的罪行挺不好意思的。
“不上班啊？跑这边来干嘛？”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是不上班啊。公司也没规定非要在办公室里坐着写东西，对我们挺宽松的。想怎么样都行，不上班也行，只要给出本子就OK。”赵青挠挠头，“不过我觉得好无聊。”
“哦。”我说，心里想，对他说，还是不对他说？？
“走吧，我请你吃饭吧。陪我聊聊天，我每天好闷哦…”赵青这就要拉我站起来。
“得，得，我这都吃饱了快，”我示意他注意一下我手中已经见底了的盒饭。“嘿嘿，不行晚饭吧？？”我笑嘻嘻的说，有饭不蹭，非女子。
“晚上啊？”他又挠挠头，真是，头上有虱子吗，老挠来挠去的，“晚上约见了一个导演和一个女演员哎，公司安排的，说是写剧本要结合着导演的风格和女演员的类型写。”
“赵青同志，你真的要从此以写三级片剧本为生嘛？”我正色的问。
“不知道啊，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又挠挠头，我靠，再挠我就打你啊，从谁那学的毛病。
“那你觉得自己写的顺手么？”我开始想旁敲侧击。
“还行啊，嘿嘿，反正也是电影剧本呗。”他比较谦虚的挠挠头。下一秒钟，我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
“你打我干嘛呀！”他不晓得自己又哪里惹我不顺眼了，委屈的着我。
“好久没打了，练练！”我没好气的说，转而又换上一副贱贱的表情，“不过还是那么顺手哎，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脑袋一定分外想念我的手…”
“你还想打啊？不要嘛。求求你。”他抱住脑袋蹲在作弱小状。
“我说，嗯，那个，”我犹犹豫豫的说，“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啊？”
“什么？”他迷茫的看着我。
“没什么。啊，导演喊我了，下次再请我吃饭哈，就当欠着，别忘了！”我急急忙忙的抓起场记本跑开，导演又开始大喊着让大家准备工作了。
又隔了两天，赵青骑着他的大红马跑来兑现承诺，载我去了一家拉面馆吃拉面。
“哼。都月工资5000了，还请我吃这种东西。小气鬼。”我假装不满的抱怨说。
“还是这种地方觉得心里舒坦嘛，也亲切。”赵青一边吃面一边说，“现在老是跟他们在什么西餐厅、咖啡馆里谈事情。我都觉得怀念死现在这种感觉了，怀念死这种小店了。”
“恩恩。跟新同事处的怎么样啊？”我关心关心他的生活，好似最近自己有点刻意疏远他似的，我忏悔。
“还，还好吧。”赵青弱弱的说，脸上表情不大自然。估计是不好。
“不要那么固执。”我说。太了解了，虽然赵青个性比较软弱，比较好说话那种，但是对于自己作品的事情，却异常的固执，别说给多少钱，就是那刀架在他脖子上----恩，估计那他就会哭着同意改他的剧本了。
“他们的要求也太过分。”赵青没底气的为自己辩解，“把我喜欢的部分都要改掉，我才不…”
“吃一份俸禄办一份差，人家是老板嘛。”我安慰他，“好好干，都需要个磨合期的，过段日子就好了。”
“哦。”赵青闷头吃拉面，不说话，看样子真是挺郁闷。
“哎，我给你唱个歌吧。”我想逗他开心，“他窗前的，百合花…他门前的白雨伞……他半睡半醒间的……”我小声的哼哼着，他听见歌词果然眼前一亮，“这个这个，这个是？？？”“嘘！”我示意他噤声，用勉强不跑调的水平继续唱完，“我的百合女孩，她的秘密的爱……”
赵青一边认真的听，一边小眼都红了。我唱完的时候，他都开始摘下眼镜擦眼里的泪花了。
“嘿嘿，小瑞写的，棒吧。”看着赵青那样开心和兴奋，我心有戚戚啊，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生了娃那种幸福的感觉，哈哈，请原谅我不恰当的比喻。
“唉，好久也没见家明和小瑞了。”赵青不知为什么，又回复到哀怨里去了。
“靠，想见他们还不简单，一个电话，他们不就爬过来了。”我尽量用夸张的语气说，继续逗他开心。
“恩。下次我们去德森听小瑞唱这首歌。”他终于开朗一点了。
“恩恩。小瑞唱的那个好听，比我不知好多少倍。”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恩。说实话，你刚刚唱的真难听。特别是开头的部分，干巴巴的。”看样子彻底好了，都开始取笑我娱乐了。
“滚。”我在餐桌底下一脚踹过去。
一个星期以后。我失业了。当时我在片场，正跟在大胡子屁股后面记拍摄情况，剧务主任黑着脸就过来了，通知我收拾东西滚蛋。
我当时就彻底懵了，傻乎乎的回更衣室拿了东西，手里拿着大胡子给我争取来的，这个月的工资，狼狈不堪的滚出了片场。
“小白~”抱着我的家当，站在片场门口，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知道该大哭人生昏暗，还是安慰自己风雨后总会有彩虹，然后仰天大吼一声“刚把爹”。
正当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的时候，赵青大呼小叫的冲我挥手，然后跑过来。
“我，我，我失业了。”我可怜兮兮的说，很想靠在他肩头痛哭，然后把鼻涕摸在他干净的白衬衫上。
“我知道呀。”他没心没肺的说，“我也是。”
我哭泣的**马上完全被打散了。我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问，“究竟怎么回事？”直觉告诉我，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可恨的十恶不赦的四眼小白脸害的我失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没，没什么…”赵青被吓的像只在饿狼面前发抖的小羊。
“换个地方说。哼。”我沉着脸下结论，拉赵青进了旁边的一家饮品店。
“是这样的…我，我提出，要你做导演，来拍我的片子。”他坐在桌子对面，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我没好气的喝着一杯热果珍。
“然后？”我基本猜到下面他会说什么了。
“然后他不同意。”果然。
“然后你就跟他大吵大闹，拍桌子摔门撒泼耍无赖，还威胁说你要辞职，结果人家就真的让你滚蛋了，连带着我。”我一字一顿，阴沉沉的说。
“没有，没有”他连忙挥手，“我只是多找了他几次，然后天天在他面前提这个事情……所以，最后一次他很不耐烦的告诉我，收拾东西滚蛋。”
“还有那个白飞。”我补充说。
“恩。他是这么说的。”他垂头丧气的说。我能想象的到这个小娘娘腔如何整天的烦着人家，腻着人家，不依不饶的求人家答应他。我又好气有好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能原谅我吗？”他惨兮兮的低头认罪。
“……哼。”我故意哼了一声，其实心里倒没怎么生气了。
“好嘛。原谅我吧。”他说。
“……哼哼。”虽然失业了，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心情这么爽？？以至于不欺负欺负他，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其实，其实，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故事，给你拍，才安心。”他依然低头认罪的状态，扭捏的挤出这么一句话。
“还有家明，还有小瑞，我的故事，总觉得让大家拍，才……”他还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小声的絮叨着。
“我原谅你了。”我忽然好想哭，虽然这样很傻。
“真的？”他高兴的跳起来。
“真的。不过不要靠过来，不要亲我……靠，非礼呀！”饮品店传出我的鬼哭狼嚎。
今天，在一个眼光明媚的大好时光的下午，我失业了。不过，我心情却从来没有***这么爽。
哎，失业后的生活又将会如何呢？管他呢。我是女人哎，反正我还有老池这个永远的饭票。我开始觉得我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信心，嘿嘿。
忽然一声轻轻的吉他音，是谁在撩动琴弦？
舞台上一盏柔和的底灯亮了，照亮五个男孩的轮廓，他们或坐在鼓架前，或站在键盘前，或手持贝司或者吉他。
站在舞台中央最前端的秦瑞，轻轻的抱着吉他，低头弹出一段安静的旋律。
随着木吉他质朴清澈的前奏，一个轻柔而富有磁性的男性的嗓音开始从舞台向四周蔓延攀爬，传到黑暗的酒吧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窗前的，百合花…他门前的白雨伞……他半睡半醒间的唇边…一个吻…”秦瑞安静的站在麦克风前面，轻轻的，温柔的唱着，“她躲在窗帘后面…她躲在楼梯后面…她躲在他的眼睛…和心后面…她躲在优雅的连衣裙后面…走向他……”秦瑞的声线逐渐的由轻柔变为热烈沙哑。
忽然一阵狂热的吉他声，舞台上的灯光也开始不停的闪烁和变幻，五个男孩齐声的合唱起来，“我的百合女孩，她的秘密的爱，她的悄悄等待，最后他已不在，最后青春不在，我的百合女孩，她的害羞的爱，她的无尽等待，最后他已不在，最后青春不在…”
整个酒吧里的气氛霎时间回复了热烈和骚、动，大家一起随着节拍扭动着身体，尖叫声和叫好声一片。
“哇哇……”我激动的无以复加，使劲掐着刘家明的胳膊发泄，眼睛和耳朵一刻也离不开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乐队，“小瑞帅呆了，帅呆了，帅呆了……”我摇着家明的胳膊不断的重复，然后使劲的在吧台这边冲着那边吹口哨。
一直到家明送我到了我和老池租住的房子底下，我还沉浸在兴奋当中，不知道是因为音乐的煽动作用，还是因为那首关于自己电影的歌。
第二天，我一扫几天的颓废状态，起了个大早给老池和我自己做早饭。一边煎鸡蛋，嘴里还一边哼着“我的百合女孩，她的秘密的爱……”。
“唱什么呢？”老池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牙刷，嘴上是一堆白色泡沫，因为正在刷牙，他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百合女孩！”我大声得意的回答，昨天回来的晚，他都已经睡了，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在酒吧的事情。
“啊？？！”他果然吓了一跳。
“哈哈，是小瑞写的歌，昨天晚上他们在德森首场演出，就唱的这个。”我大声的宣布新闻，顺便把煎好的鸡蛋装盘。
“靠。牛B。下次也喊我去听听。”老池拿着毛巾擦了脸出来，跑到卧室的小镜子前去刮胡子。
“哈哈，对了”我忽然想起昨天好玩的一幕，“你不知道。他们好多人都看过《百合女孩》那个片子呢，估计最不济的也得听说过这个A（片），所以当时报幕员一说下首歌是夜乐队的《百合女孩》，大家一阵骚、动，还有好多人在舞台下面吹口哨……”
“嘿嘿，是嘛，早知道也跟你去看看……”他笑嘻嘻的坐在了小餐桌前的马扎上。
“得了吧，你工作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别又偷懒弄砸了。(读看看小说网)”早饭做好了，我把最后一样---罐装豆腐乳，也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我俩开始一顿丰盛的早餐。
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在去上班的路上也神清气爽的，挤公交车也没觉得烦，没有座位站了一路更没觉得烦。
到了片场，很多人已经在忙开了，一路和他们笑嘻嘻的打招呼过去，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拿了场记本，在大胡子的熊吼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小白！！”中午午饭时间，我正捧着盒饭吃的津津有味，忽然赵青从后面蹦出来，大喊一声，吓的我一口饭没嚼就进了嗓子眼。我一整猛咳，赵青则在旁边给我捶背，倒水。
“你丫想吓死人啊！”一口水灌下去，我不满的大声骂他。
“嘿嘿，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赵青扭捏的说，估计自己也对自己的罪行挺不好意思的。
“不上班啊？跑这边来干嘛？”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是不上班啊。公司也没规定非要在办公室里坐着写东西，对我们挺宽松的。想怎么样都行，不上班也行，只要给出本子就OK。”赵青挠挠头，“不过我觉得好无聊。”
“哦。”我说，心里想，对他说，还是不对他说？？
“走吧，我请你吃饭吧。陪我聊聊天，我每天好闷哦…”赵青这就要拉我站起来。
“得，得，我这都吃饱了快，”我示意他注意一下我手中已经见底了的盒饭。“嘿嘿，不行晚饭吧？？”我笑嘻嘻的说，有饭不蹭，非女子。
“晚上啊？”他又挠挠头，真是，头上有虱子吗，老挠来挠去的，“晚上约见了一个导演和一个女演员哎，公司安排的，说是写剧本要结合着导演的风格和女演员的类型写。”
“赵青同志，你真的要从此以写三级片剧本为生嘛？”我正色的问。
“不知道啊，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又挠挠头，我靠，再挠我就打你啊，从谁那学的毛病。
“那你觉得自己写的顺手么？”我开始想旁敲侧击。
“还行啊，嘿嘿，反正也是电影剧本呗。”他比较谦虚的挠挠头。下一秒钟，我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
“你打我干嘛呀！”他不晓得自己又哪里惹我不顺眼了，委屈的着我。
“好久没打了，练练！”我没好气的说，转而又换上一副贱贱的表情，“不过还是那么顺手哎，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脑袋一定分外想念我的手…”
“你还想打啊？不要嘛。求求你。”他抱住脑袋蹲在作弱小状。
“我说，嗯，那个，”我犹犹豫豫的说，“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啊？”
“什么？”他迷茫的看着我。
“没什么。啊，导演喊我了，下次再请我吃饭哈，就当欠着，别忘了！”我急急忙忙的抓起场记本跑开，导演又开始大喊着让大家准备工作了。
又隔了两天，赵青骑着他的大红马跑来兑现承诺，载我去了一家拉面馆吃拉面。
“哼。都月工资5000了，还请我吃这种东西。小气鬼。”我假装不满的抱怨说。
“还是这种地方觉得心里舒坦嘛，也亲切。”赵青一边吃面一边说，“现在老是跟他们在什么西餐厅、咖啡馆里谈事情。我都觉得怀念死现在这种感觉了，怀念死这种小店了。”
“恩恩。跟新同事处的怎么样啊？”我关心关心他的生活，好似最近自己有点刻意疏远他似的，我忏悔。
“还，还好吧。”赵青弱弱的说，脸上表情不大自然。估计是不好。
“不要那么固执。”我说。太了解了，虽然赵青个性比较软弱，比较好说话那种，但是对于自己作品的事情，却异常的固执，别说给多少钱，就是那刀架在他脖子上----恩，估计那他就会哭着同意改他的剧本了。
“他们的要求也太过分。”赵青没底气的为自己辩解，“把我喜欢的部分都要改掉，我才不…”
“吃一份俸禄办一份差，人家是老板嘛。”我安慰他，“好好干，都需要个磨合期的，过段日子就好了。”
“哦。”赵青闷头吃拉面，不说话，看样子真是挺郁闷。
“哎，我给你唱个歌吧。”我想逗他开心，“他窗前的，百合花…他门前的白雨伞……他半睡半醒间的……”我小声的哼哼着，他听见歌词果然眼前一亮，“这个这个，这个是？？？”“嘘！”我示意他噤声，用勉强不跑调的水平继续唱完，“我的百合女孩，她的秘密的爱……”
赵青一边认真的听，一边小眼都红了。我唱完的时候，他都开始摘下眼镜擦眼里的泪花了。
“嘿嘿，小瑞写的，棒吧。”看着赵青那样开心和兴奋，我心有戚戚啊，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生了娃那种幸福的感觉，哈哈，请原谅我不恰当的比喻。
“唉，好久也没见家明和小瑞了。”赵青不知为什么，又回复到哀怨里去了。
“靠，想见他们还不简单，一个电话，他们不就爬过来了。”我尽量用夸张的语气说，继续逗他开心。
“恩。下次我们去德森听小瑞唱这首歌。”他终于开朗一点了。
“恩恩。小瑞唱的那个好听，比我不知好多少倍。”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恩。说实话，你刚刚唱的真难听。特别是开头的部分，干巴巴的。”看样子彻底好了，都开始取笑我娱乐了。
“滚。”我在餐桌底下一脚踹过去。
一个星期以后。我失业了。当时我在片场，正跟在大胡子屁股后面记拍摄情况，剧务主任黑着脸就过来了，通知我收拾东西滚蛋。
我当时就彻底懵了，傻乎乎的回更衣室拿了东西，手里拿着大胡子给我争取来的，这个月的工资，狼狈不堪的滚出了片场。
“小白~”抱着我的家当，站在片场门口，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知道该大哭人生昏暗，还是安慰自己风雨后总会有彩虹，然后仰天大吼一声“刚把爹”。
正当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的时候，赵青大呼小叫的冲我挥手，然后跑过来。
“我，我，我失业了。”我可怜兮兮的说，很想靠在他肩头痛哭，然后把鼻涕摸在他干净的白衬衫上。
“我知道呀。”他没心没肺的说，“我也是。”
我哭泣的**马上完全被打散了。我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问，“究竟怎么回事？”直觉告诉我，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可恨的十恶不赦的四眼小白脸害的我失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没，没什么…”赵青被吓的像只在饿狼面前发抖的小羊。
“换个地方说。哼。”我沉着脸下结论，拉赵青进了旁边的一家饮品店。
“是这样的…我，我提出，要你做导演，来拍我的片子。”他坐在桌子对面，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我没好气的喝着一杯热果珍。
“然后？”我基本猜到下面他会说什么了。
“然后他不同意。”果然。
“然后你就跟他大吵大闹，拍桌子摔门撒泼耍无赖，还威胁说你要辞职，结果人家就真的让你滚蛋了，连带着我。”我一字一顿，阴沉沉的说。
“没有，没有”他连忙挥手，“我只是多找了他几次，然后天天在他面前提这个事情……所以，最后一次他很不耐烦的告诉我，收拾东西滚蛋。”
“还有那个白飞。”我补充说。
“恩。他是这么说的。”他垂头丧气的说。我能想象的到这个小娘娘腔如何整天的烦着人家，腻着人家，不依不饶的求人家答应他。我又好气有好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能原谅我吗？”他惨兮兮的低头认罪。
“……哼。”我故意哼了一声，其实心里倒没怎么生气了。
“好嘛。原谅我吧。”他说。
“……哼哼。”虽然失业了，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心情这么爽？？以至于不欺负欺负他，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其实，其实，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故事，给你拍，才安心。”他依然低头认罪的状态，扭捏的挤出这么一句话。
“还有家明，还有小瑞，我的故事，总觉得让大家拍，才……”他还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小声的絮叨着。
“我原谅你了。”我忽然好想哭，虽然这样很傻。
“真的？”他高兴的跳起来。
“真的。不过不要靠过来，不要亲我……靠，非礼呀！”饮品店传出我的鬼哭狼嚎。
今天，在一个眼光明媚的大好时光的下午，我失业了。不过，我心情却从来没有***这么爽。
哎，失业后的生活又将会如何呢？管他呢。我是女人哎，反正我还有老池这个永远的饭票。我开始觉得我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信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