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
素素从太阳穴的抽痛中醒过来，窗外已经大亮了，光线有些刺目，她揉了揉有些涩痛的眼睛，又想起了昨夜的梦，不由悲从中来。(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她习惯性摸向床头，意外地扑了空。爬到床边，才发现，闹钟已经摔在地上，时间定格在凌晨三点的位置。她叹了口气，仰起头朝门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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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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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来，路婆婆不在的事情，素素有些懊恼地收了声，然后疲惫地坐在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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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睡得太急，忘记换睡衣，于是默默环顾了下四周，才从伸手可及的挂衣架上抓到薄毛衣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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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婆婆最近家里有事，总是帮素素做了饭，就匆匆赶回去，素素什么也没有问，并不是不担心，而是根本不知道她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语气去问。素素仍然无法很快适应长时间只有自己一人，她不多话，可是路婆婆不同，即使说上一天的话不休息，也不会累，从这段时间的天气到蔬菜涨价了，虽然都是很琐碎的生活，可是素素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她甚至少有的喜欢听老人家絮絮叨叨。路婆婆没有什么文化，不懂德彪西的近代“印象主义”，更不知道被誉为“西方音乐之父”的是巴赫，可能连有名的贝多芬和莫扎特，她也不一定听说过，路婆婆唯一最熟络的就是她常常在收音机上听到的几出戏，可是就算如此，她也叫不出那些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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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太冷清，素素又一次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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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小时多，她才打理好一切，一脸冷漠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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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看向客厅的时钟时，已经过了9点。素素起身套上外套，背上背包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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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不远，她很快就站在了那个寒酸的站牌下面，要不是她站在那里，估计都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公车站，当然，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素素家离学校也不远，一站路而已，但她宁愿等车，就算是这路少得可怜的公车，会令她迟到，她也绝不会步行去学校。(读看看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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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的迟到，多数正如这个早晨一样，是彻底的睡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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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就读的学校，每到冬天，为了考虑学生的保暖，就不再要求穿校服了，所以在学校里，往往冬天来得都特别早。虽然才十月初，却早就已经看不到穿校服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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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没有那么热衷于冬天（不要以为她是个默然的家伙就以为她会喜欢冬天），她唯一讨厌的事，是冬天的音乐教室比其他地方都要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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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出门，一股寒气刮过素素的脸，虽然不是刀子割那样痛，但也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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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虽然白素素已经料想到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无聊起来。她掏出了手机，看了两次时间，可是等得太久，脚都站麻了，她只好用手机的音阶按键音，按些小音乐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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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到了行驶而来的车子时，便毫不犹豫挤了上去，随手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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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人很多，素素的心里却涌起一丝暖意，她喜欢挤在闹哄哄，夹杂着各种气息的车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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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搭一站路，所以素素不紧不慢地挤到后车门处，抓着栏杆，防止自己由于惯性摔到。她望着车窗外向后移动的风景，感受着车厢内的人们随着车子的颠簸，一致地左摇右晃，仿佛在享受一首悠扬的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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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语气粗鲁的声音，骤然传入她的耳朵里，如果是平时，她不会在意，可是那天她偏偏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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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眼却瞟得她再也挪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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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惊讶，素素的眼睛瞪得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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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出声的少年，竟然和她朝思暮想的小师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呢？！极度的惊诧让素素瞬间乱了思绪，她急促的呼吸着。好像在等待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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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坐在老弱病残孕专座的少年，只是匆匆看了白素素一眼，然后就赶忙转移了视线，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更没有素素期许的那种重逢的喜悦，他看她的目光虽然有些慌乱，可是，那的确是看着陌生人才有的目光。少年抬起了左脚，在拥挤的车厢里，很灵巧地绕过几个人，踹在一个离素素不远的青年腿上，他喊起来，以至于车上好多人都朝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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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踩到我了，道歉！”那个青年脸色微变，几乎同时就道了声：“对不起。”少年，抿紧了嘴巴，一双眉毛微拧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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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差，很粗鲁，这不可能是小师兄的！素素在心中立刻做出判断，她转开了目光，是啊，她已经很多年未见小师兄了，这个少年虽然相像，但不是小师兄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些，毕竟这世上长得像一点的人又不是不存在……白素素忍不住在心里讥讽起自己的天真来，她怀疑准是昨晚的梦境，令她过于敏感。可她还是忍不住朝那少年多看了几眼，的确是非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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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等多久，那少年就又踹上了刚才的那个人，他近乎低吼：“喂！！你怎么还踩我？”白素素忍不住冷笑起来，心里越来越鄙视起这个少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青年明明就不在可以踩到他的范围之内，怎么可能踩得到他？他到底在找什么事……那青年没说话，闷哼了一声，周围的人再次朝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向来低调的素素浑身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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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开视线，恨不得立刻逃开这个车厢，周围的气氛越来越令她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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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到站，素素就匆匆跳下，大步朝校门口方向走去，还没走几步呢，就突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响，还伴有微微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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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拐个弯，走到校门口时，才瞥见刚才的那个少年，侧倒在路边，那还是她刚才下车的地方，看来他是下车时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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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大门在上课期间，已经关掉了，经验告诉素素，和值周老师周旋，就会有转机，但那要求是8点以前，还没上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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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校门口只有保安，她没办法轻易进校门的。一来学校大门不会开，非得走侧门不可，二来，走侧门就意味着非得穿过保卫科，不得不和保安打照面……素素背靠在侧门外想对策，虽然她已经是迟到的惯犯了，可是一想到保安，还是有些头皮发麻。犹豫着要不要再去翻墙，可是那墙有些高，翻起来多多少少会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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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琢磨着怎么办的时候，就看到刚才那个少年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然后停在门口，他冲她微微一笑，素素侧过头，一脸不屑地望向别处，少年的笑容僵持了一下，就尴尬地低下头，从学校的侧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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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暗想，原来是同校的校友。她呆滞了一会儿，便随后跟着刚刚那位少年进去了……她心想：多少有个人陪着她接受保安的刁难，总比一个人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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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进侧门时，才又后悔起来。她竖起耳朵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原来刚才那家伙是今天来的转校生。素素不免蹙蹙眉，这是什么情况，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她的脸色也颇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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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签好了。”少年的声音传来。她一咬牙，一步迈了进去。听到响动的少年疑惑地转过脸望向她。没有任何交流，素素赶紧转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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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你进去吧……”保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不自然得发紧，素素，目不斜视，装作旁若无人地跟着少年进去，保安居然连她看都没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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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素素而言，这无疑是幸运的。进校门后，她才瞥见玻璃窗那边，保安那呆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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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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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来，路婆婆不在的事情，素素有些懊恼地收了声，然后疲惫地坐在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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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睡得太急，忘记换睡衣，于是默默环顾了下四周，才从伸手可及的挂衣架上抓到薄毛衣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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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婆婆最近家里有事，总是帮素素做了饭，就匆匆赶回去，素素什么也没有问，并不是不担心，而是根本不知道她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语气去问。素素仍然无法很快适应长时间只有自己一人，她不多话，可是路婆婆不同，即使说上一天的话不休息，也不会累，从这段时间的天气到蔬菜涨价了，虽然都是很琐碎的生活，可是素素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她甚至少有的喜欢听老人家絮絮叨叨。路婆婆没有什么文化，不懂德彪西的近代“印象主义”，更不知道被誉为“西方音乐之父”的是巴赫，可能连有名的贝多芬和莫扎特，她也不一定听说过，路婆婆唯一最熟络的就是她常常在收音机上听到的几出戏，可是就算如此，她也叫不出那些戏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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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太冷清，素素又一次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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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小时多，她才打理好一切，一脸冷漠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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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看向客厅的时钟时，已经过了9点。素素起身套上外套，背上背包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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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不远，她很快就站在了那个寒酸的站牌下面，要不是她站在那里，估计都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公车站，当然，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素素家离学校也不远，一站路而已，但她宁愿等车，就算是这路少得可怜的公车，会令她迟到，她也绝不会步行去学校。(读看看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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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的迟到，多数正如这个早晨一样，是彻底的睡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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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就读的学校，每到冬天，为了考虑学生的保暖，就不再要求穿校服了，所以在学校里，往往冬天来得都特别早。虽然才十月初，却早就已经看不到穿校服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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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没有那么热衷于冬天（不要以为她是个默然的家伙就以为她会喜欢冬天），她唯一讨厌的事，是冬天的音乐教室比其他地方都要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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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出门，一股寒气刮过素素的脸，虽然不是刀子割那样痛，但也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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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虽然白素素已经料想到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无聊起来。她掏出了手机，看了两次时间，可是等得太久，脚都站麻了，她只好用手机的音阶按键音，按些小音乐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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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看到了行驶而来的车子时，便毫不犹豫挤了上去，随手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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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人很多，素素的心里却涌起一丝暖意，她喜欢挤在闹哄哄，夹杂着各种气息的车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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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搭一站路，所以素素不紧不慢地挤到后车门处，抓着栏杆，防止自己由于惯性摔到。她望着车窗外向后移动的风景，感受着车厢内的人们随着车子的颠簸，一致地左摇右晃，仿佛在享受一首悠扬的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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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语气粗鲁的声音，骤然传入她的耳朵里，如果是平时，她不会在意，可是那天她偏偏朝那个方向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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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眼却瞟得她再也挪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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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惊讶，素素的眼睛瞪得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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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出声的少年，竟然和她朝思暮想的小师兄，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呢？！极度的惊诧让素素瞬间乱了思绪，她急促的呼吸着。好像在等待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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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坐在老弱病残孕专座的少年，只是匆匆看了白素素一眼，然后就赶忙转移了视线，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更没有素素期许的那种重逢的喜悦，他看她的目光虽然有些慌乱，可是，那的确是看着陌生人才有的目光。少年抬起了左脚，在拥挤的车厢里，很灵巧地绕过几个人，踹在一个离素素不远的青年腿上，他喊起来，以至于车上好多人都朝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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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踩到我了，道歉！”那个青年脸色微变，几乎同时就道了声：“对不起。”少年，抿紧了嘴巴，一双眉毛微拧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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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差，很粗鲁，这不可能是小师兄的！素素在心中立刻做出判断，她转开了目光，是啊，她已经很多年未见小师兄了，这个少年虽然相像，但不是小师兄的可能性显然更大些，毕竟这世上长得像一点的人又不是不存在……白素素忍不住在心里讥讽起自己的天真来，她怀疑准是昨晚的梦境，令她过于敏感。可她还是忍不住朝那少年多看了几眼，的确是非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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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等多久，那少年就又踹上了刚才的那个人，他近乎低吼：“喂！！你怎么还踩我？”白素素忍不住冷笑起来，心里越来越鄙视起这个少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青年明明就不在可以踩到他的范围之内，怎么可能踩得到他？他到底在找什么事……那青年没说话，闷哼了一声，周围的人再次朝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向来低调的素素浑身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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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开视线，恨不得立刻逃开这个车厢，周围的气氛越来越令她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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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到站，素素就匆匆跳下，大步朝校门口方向走去，还没走几步呢，就突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响，还伴有微微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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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拐个弯，走到校门口时，才瞥见刚才的那个少年，侧倒在路边，那还是她刚才下车的地方，看来他是下车时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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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大门在上课期间，已经关掉了，经验告诉素素，和值周老师周旋，就会有转机，但那要求是8点以前，还没上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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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校门口只有保安，她没办法轻易进校门的。一来学校大门不会开，非得走侧门不可，二来，走侧门就意味着非得穿过保卫科，不得不和保安打照面……素素背靠在侧门外想对策，虽然她已经是迟到的惯犯了，可是一想到保安，还是有些头皮发麻。犹豫着要不要再去翻墙，可是那墙有些高，翻起来多多少少会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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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琢磨着怎么办的时候，就看到刚才那个少年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然后停在门口，他冲她微微一笑，素素侧过头，一脸不屑地望向别处，少年的笑容僵持了一下，就尴尬地低下头，从学校的侧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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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暗想，原来是同校的校友。她呆滞了一会儿，便随后跟着刚刚那位少年进去了……她心想：多少有个人陪着她接受保安的刁难，总比一个人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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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进侧门时，才又后悔起来。她竖起耳朵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原来刚才那家伙是今天来的转校生。素素不免蹙蹙眉，这是什么情况，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她的脸色也颇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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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签好了。”少年的声音传来。她一咬牙，一步迈了进去。听到响动的少年疑惑地转过脸望向她。没有任何交流，素素赶紧转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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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你进去吧……”保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不自然得发紧，素素，目不斜视，装作旁若无人地跟着少年进去，保安居然连她看都没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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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素素而言，这无疑是幸运的。进校门后，她才瞥见玻璃窗那边，保安那呆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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