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休娜的惩罚
“……休娜……求求你……别哭了……”老菲克的声音颤抖，拿起自己已经干的像枯树皮一样的手掌伸向休娜，想要为她温柔的拭去眼泪。
“……滚！滚！虚伪的人类！”休娜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举起手中的弓弩，狠狠地插进老菲克的肩膀。
噗……鲜血喷射出来，溅了卡恩一脸。虎鲨有及其敏锐的嗅觉，在它闻到血香那一刻，它就躁动了。巨大的尾巴在海水中搅动，张着巨大的嘴巴对着老菲克，仿佛在等待休娜将他扔进自己的嘴里。
“……休娜，你还是那么善良……记得吗，我告诉过你。心脏，在这里。如果你想要杀手我，就对着这里，狠狠地刺进去。就像当初我杀死你一样。”老菲克一把握住休娜的手，狠狠地将弓弩插进自己的胸膛。
休娜愣住了。卡恩已经被控制了身体，但是他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在箭被插进去那一刻，鲜血就如喷泉一样泵了出来。老菲克的生命危在旦夕。
不要！老菲克不能死！
卡恩着急了，他开始和休娜抢夺身体的控制权。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人类，怎会是休娜的对手。他仅仅与休娜斗争了几秒，就被制服。
愚蠢的人类，你如果再敢乱动，就别逼我毁掉你的灵魂。就算我答应过娜茜要饶你一命，但折磨你我还是可以的。
休娜的声音在卡恩的耳边响起。
娜茜？是谁？卡恩在头脑里想了几分钟，还是没有找到这个人的相关资料。现在，就老菲克才是重点！
卡恩是一个倔性子，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都会做下去。何况老菲克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老师长者的地位，如果老菲克在他面前死去，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卡恩又开始了尝试。
一次，两次，三次……他感觉到了休娜矛盾的心理。休娜在心疼，她其实很想救老菲克，但是心中的恨意却止不住翻涌。
她的心中有两个想法在争斗：救他，还是补一刀？她想的头都疼了。
偏偏这个时候卡恩感觉到了她的犹豫，感觉到禁锢的松动，这是一个抢回控制权的好机会！
愚蠢的卡恩！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休娜的心底燃起滔天的怒火，她将对老菲克的愤怒成功的转嫁了。
烦死了！已经警告过你，还敢触碰我的底线！
瞬间，卡恩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灵魂的伤害。
该怎么形容这种疼痛？说不出来，但是仿佛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流血，浑身的每一块皮肤都在剥落。
我受不了了……救命……谁能救救我……
老菲克虽然流血很多，但他仍然意识清晰。
“不要！休娜你住手！求你放过卡恩！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你要报复就冲着我来……”老菲克被卡恩现在的模样吓坏了。
卡恩的身体从眼睛开始蔓延红色的血管，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鼓了起来，嘴角边的血管变得清晰可见，甚至有的血管已经破裂，流出了血液……如果再不阻止，卡恩也许就会爆体而亡。
“……求我？我求你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你挖了我的心脏，扔进月海！”没想到老菲克的示软哀求彻底的激怒了休娜，她对卡恩的折磨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
卡恩的眼睛已经开始流血，也许过不了几分钟，他就会死在休娜的折磨下。
……我要死了……晓风会伤心吧？谁能帮我照顾他？他那么挑食……
悠扬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卡恩的疼痛瞬间减疼不少。那个美妙的歌声，是世间最有用的良药。
休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你答应我的，不会伤害他……
温柔甜美的声音萦绕在卡恩耳边，这是他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卡恩醒来后，他已经躺在小船的夹板上了。原本身体被娜茜折磨出来的伤口也都已经恢复，连一个疤痕都没有留下。并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他好了，老菲克却崩溃了。
老菲克身上的箭伤也全部好了，皮肤光滑如新。但是，他的情绪却那么的奇怪：时而激动，时而低沉。
船上的渔民也一改往日对他的尊敬，常常用一种鄙夷仇恨的眼光看着他：垃圾！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流落到这个地步！我们的同伴也不会死掉！
除了卡恩以外的所有人，都对老菲克无比的仇视。他们认为，如果不是老菲克，他们也不会遭到虎鲨的攻击，也不会受到水妖的诅咒。拉威甚至提议将老菲克扔进海里，求得水妖的原谅，消除她的诅咒。但是这个提议在卡恩的强烈反对下被迫取消。
船员的敌视都是小问题，在大海中，最恐怖的是没有淡水和食物。
休娜在停止攻击后，带走了大量的淡水和食物。她要让所有的人都死在这里。
这里，是月海最恐怖的深渊。
两轮月亮依然安详的挂在夜空中，雾霭鸟成群结队的在空中盘旋，悲伤的叫声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食物，水源，都被严格的分配。老菲克，不再他们的计划范围之内。
所有人都将老菲克当成透明人。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没有食物和水，撑不过三天。
还好，有卡恩，他将自己的食物全部交给了老菲克。
“……老菲克，你吃一点吧，只有保住生命，你才能给休娜道歉，你才能补偿他……”老菲克才开始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很倔强的绝食。但是当他听到了卡恩的话，一下子明白了：死，是迟早的。但是，我要把这条命还给休娜。
老菲克开始大口大口的吞食，泪水，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卡恩，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必须要杀死我才能活下来 ，别手软……我老菲克，也不是好人……”
饥饿感，开始袭来。
卡恩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他每天都将食物全部交给老菲克，自己仅仅靠喝一点水来维持生命。他原本以为在大海中，遍地都是食物。依靠自己的技巧，食物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有一个饿疯了的村民私自捕了一条不知名的鱼，吃掉后七窍流血而死。
这片海域，都是不知名的生物。能在这里活下来的生物，都不是善类。卡恩不敢拿自己来冒险。
饿……胃里似乎有一把火焰在燃烧。
半夜，卡恩坐在船头吹风。他的指甲将船舷抓的咔咔作响。然后将被抓下来的粉末一一舔掉。至少，腹中有东西的感觉是好的。
好想吃东西……
卡恩蹲在甲板上，贪婪的舔着手指。他的模样，好像一个贪吃的小孩在厨房里偷吃了零食。然后——他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手上。鲜血，流了出来。
睡吧……睡了就不会感觉到饿了。
卡恩慢慢地躺在甲板上，睡着了。
大海，还是那么的平静。小船在水中悠然自得飘荡，希望海水能将他们送回家。
突然，海水中不知名的生物开始聚集。密密麻麻的，仿佛聚成了一块地毯。一个白色的身影踩着地毯，款款而来。
她伸出手，温柔点摸在卡恩消瘦的脸上：
傻瓜，怎么还是这么善良，都饿成这样了……
…………
一晃眼，自休娜离开，已经有五天了。水和食物，已经耗尽。五天，卡恩没吃没喝五天，竟然还活蹦乱跳，早上他还和拉威大吵了一架，原因是拉威决定将老菲克扔进水里，乞求水妖能放过他们。
在整个船上，有精神的大概只有卡恩和拉威了。村民们开始怀疑他们有私藏的食物。
经过观察了一天之后，他们确定卡恩的确没有进食，也不可能有私藏的食物。虽然不能理解为何他还能那么有精力，但在他们眼中，卡恩本就是怪物，也懒得深究。
拉威，的确有私藏。
“……蒂安那个臭娘们，还真有心……竟然就了老子一命……回去得对她好一点……要把贝贝那个小混球养大……”拉威一个人躲在角落，大口大口的吞食蒂安给他藏在包袱里面的食物。
当一个人饿疯了，是恐怖的；当一群人一起饿疯了，那是及其恐怖的。尤其是当他们看见了食物——
“……我的！我的！……”
“他妈的你们别抢——”
混乱，抢夺，厮打，一齐上演。
卡恩和老菲克冷冷的看着一切。最后，老菲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卡恩，我们出去。我不想看到这群疯子……”
卡恩点点头，将虚弱的老菲克扶了出去。
“卡恩，你为什么不饿？这么多天没有吃东西，你怎么没有感觉到饥饿？”
卡恩摇摇头，也问出了自己心中藏了几天的疑问：“老菲克，休娜为什么放过了你？她难道原谅了你……你身上的伤口，去哪里了？”
“……原谅？呵呵……如果她杀死了我，那才是原谅！现在，才是惩罚的开始……”老菲克仰天大笑，然后狠狠的咳嗽起来。
他扶住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一根细细地绳子。
“……上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她收走了……那块鳞片……”
“……卡恩，你知道这上面以前挂的是什么吗？……是鳞片！是龙鳞！是休娜最重要的龙鳞！”
“她收走了！她收走了！……哈哈哈……”
“她的惩罚——是让我，让我死在那群疯子的手里，让我死在人类的手中……卡恩，如果必要的话，你要杀死我，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要死在那群疯子的手里……”
……
“菲克，你不是宁死也要保护这群人类吗？那好，我成全你。你将会看着这群人类疯，看着这群人狂，然后死在这群人手里……”
离开卡恩的身体，休娜以灵魂的形态出现了。
一头金色的长发，温柔的披在肩头。她穿着一条白裙子，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这个模样，就是几十年前菲克幻想中的模样。
“……当我有了心脏以后，我本可以变成人类……但是，你杀了我，现在，我永远的是水妖了……菲克，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滚！滚！虚伪的人类！”休娜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举起手中的弓弩，狠狠地插进老菲克的肩膀。
噗……鲜血喷射出来，溅了卡恩一脸。虎鲨有及其敏锐的嗅觉，在它闻到血香那一刻，它就躁动了。巨大的尾巴在海水中搅动，张着巨大的嘴巴对着老菲克，仿佛在等待休娜将他扔进自己的嘴里。
“……休娜，你还是那么善良……记得吗，我告诉过你。心脏，在这里。如果你想要杀手我，就对着这里，狠狠地刺进去。就像当初我杀死你一样。”老菲克一把握住休娜的手，狠狠地将弓弩插进自己的胸膛。
休娜愣住了。卡恩已经被控制了身体，但是他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在箭被插进去那一刻，鲜血就如喷泉一样泵了出来。老菲克的生命危在旦夕。
不要！老菲克不能死！
卡恩着急了，他开始和休娜抢夺身体的控制权。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人类，怎会是休娜的对手。他仅仅与休娜斗争了几秒，就被制服。
愚蠢的人类，你如果再敢乱动，就别逼我毁掉你的灵魂。就算我答应过娜茜要饶你一命，但折磨你我还是可以的。
休娜的声音在卡恩的耳边响起。
娜茜？是谁？卡恩在头脑里想了几分钟，还是没有找到这个人的相关资料。现在，就老菲克才是重点！
卡恩是一个倔性子，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都会做下去。何况老菲克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老师长者的地位，如果老菲克在他面前死去，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卡恩又开始了尝试。
一次，两次，三次……他感觉到了休娜矛盾的心理。休娜在心疼，她其实很想救老菲克，但是心中的恨意却止不住翻涌。
她的心中有两个想法在争斗：救他，还是补一刀？她想的头都疼了。
偏偏这个时候卡恩感觉到了她的犹豫，感觉到禁锢的松动，这是一个抢回控制权的好机会！
愚蠢的卡恩！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休娜的心底燃起滔天的怒火，她将对老菲克的愤怒成功的转嫁了。
烦死了！已经警告过你，还敢触碰我的底线！
瞬间，卡恩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灵魂的伤害。
该怎么形容这种疼痛？说不出来，但是仿佛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流血，浑身的每一块皮肤都在剥落。
我受不了了……救命……谁能救救我……
老菲克虽然流血很多，但他仍然意识清晰。
“不要！休娜你住手！求你放过卡恩！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人！你要报复就冲着我来……”老菲克被卡恩现在的模样吓坏了。
卡恩的身体从眼睛开始蔓延红色的血管，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鼓了起来，嘴角边的血管变得清晰可见，甚至有的血管已经破裂，流出了血液……如果再不阻止，卡恩也许就会爆体而亡。
“……求我？我求你的时候你是什么反应？！你挖了我的心脏，扔进月海！”没想到老菲克的示软哀求彻底的激怒了休娜，她对卡恩的折磨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
卡恩的眼睛已经开始流血，也许过不了几分钟，他就会死在休娜的折磨下。
……我要死了……晓风会伤心吧？谁能帮我照顾他？他那么挑食……
悠扬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卡恩的疼痛瞬间减疼不少。那个美妙的歌声，是世间最有用的良药。
休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你答应我的，不会伤害他……
温柔甜美的声音萦绕在卡恩耳边，这是他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当卡恩醒来后，他已经躺在小船的夹板上了。原本身体被娜茜折磨出来的伤口也都已经恢复，连一个疤痕都没有留下。并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他好了，老菲克却崩溃了。
老菲克身上的箭伤也全部好了，皮肤光滑如新。但是，他的情绪却那么的奇怪：时而激动，时而低沉。
船上的渔民也一改往日对他的尊敬，常常用一种鄙夷仇恨的眼光看着他：垃圾！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流落到这个地步！我们的同伴也不会死掉！
除了卡恩以外的所有人，都对老菲克无比的仇视。他们认为，如果不是老菲克，他们也不会遭到虎鲨的攻击，也不会受到水妖的诅咒。拉威甚至提议将老菲克扔进海里，求得水妖的原谅，消除她的诅咒。但是这个提议在卡恩的强烈反对下被迫取消。
船员的敌视都是小问题，在大海中，最恐怖的是没有淡水和食物。
休娜在停止攻击后，带走了大量的淡水和食物。她要让所有的人都死在这里。
这里，是月海最恐怖的深渊。
两轮月亮依然安详的挂在夜空中，雾霭鸟成群结队的在空中盘旋，悲伤的叫声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的心头。
食物，水源，都被严格的分配。老菲克，不再他们的计划范围之内。
所有人都将老菲克当成透明人。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没有食物和水，撑不过三天。
还好，有卡恩，他将自己的食物全部交给了老菲克。
“……老菲克，你吃一点吧，只有保住生命，你才能给休娜道歉，你才能补偿他……”老菲克才开始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很倔强的绝食。但是当他听到了卡恩的话，一下子明白了：死，是迟早的。但是，我要把这条命还给休娜。
老菲克开始大口大口的吞食，泪水，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卡恩，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你必须要杀死我才能活下来 ，别手软……我老菲克，也不是好人……”
饥饿感，开始袭来。
卡恩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他每天都将食物全部交给老菲克，自己仅仅靠喝一点水来维持生命。他原本以为在大海中，遍地都是食物。依靠自己的技巧，食物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有一个饿疯了的村民私自捕了一条不知名的鱼，吃掉后七窍流血而死。
这片海域，都是不知名的生物。能在这里活下来的生物，都不是善类。卡恩不敢拿自己来冒险。
饿……胃里似乎有一把火焰在燃烧。
半夜，卡恩坐在船头吹风。他的指甲将船舷抓的咔咔作响。然后将被抓下来的粉末一一舔掉。至少，腹中有东西的感觉是好的。
好想吃东西……
卡恩蹲在甲板上，贪婪的舔着手指。他的模样，好像一个贪吃的小孩在厨房里偷吃了零食。然后——他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手上。鲜血，流了出来。
睡吧……睡了就不会感觉到饿了。
卡恩慢慢地躺在甲板上，睡着了。
大海，还是那么的平静。小船在水中悠然自得飘荡，希望海水能将他们送回家。
突然，海水中不知名的生物开始聚集。密密麻麻的，仿佛聚成了一块地毯。一个白色的身影踩着地毯，款款而来。
她伸出手，温柔点摸在卡恩消瘦的脸上：
傻瓜，怎么还是这么善良，都饿成这样了……
…………
一晃眼，自休娜离开，已经有五天了。水和食物，已经耗尽。五天，卡恩没吃没喝五天，竟然还活蹦乱跳，早上他还和拉威大吵了一架，原因是拉威决定将老菲克扔进水里，乞求水妖能放过他们。
在整个船上，有精神的大概只有卡恩和拉威了。村民们开始怀疑他们有私藏的食物。
经过观察了一天之后，他们确定卡恩的确没有进食，也不可能有私藏的食物。虽然不能理解为何他还能那么有精力，但在他们眼中，卡恩本就是怪物，也懒得深究。
拉威，的确有私藏。
“……蒂安那个臭娘们，还真有心……竟然就了老子一命……回去得对她好一点……要把贝贝那个小混球养大……”拉威一个人躲在角落，大口大口的吞食蒂安给他藏在包袱里面的食物。
当一个人饿疯了，是恐怖的；当一群人一起饿疯了，那是及其恐怖的。尤其是当他们看见了食物——
“……我的！我的！……”
“他妈的你们别抢——”
混乱，抢夺，厮打，一齐上演。
卡恩和老菲克冷冷的看着一切。最后，老菲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卡恩，我们出去。我不想看到这群疯子……”
卡恩点点头，将虚弱的老菲克扶了出去。
“卡恩，你为什么不饿？这么多天没有吃东西，你怎么没有感觉到饥饿？”
卡恩摇摇头，也问出了自己心中藏了几天的疑问：“老菲克，休娜为什么放过了你？她难道原谅了你……你身上的伤口，去哪里了？”
“……原谅？呵呵……如果她杀死了我，那才是原谅！现在，才是惩罚的开始……”老菲克仰天大笑，然后狠狠的咳嗽起来。
他扶住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一根细细地绳子。
“……上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她收走了……那块鳞片……”
“……卡恩，你知道这上面以前挂的是什么吗？……是鳞片！是龙鳞！是休娜最重要的龙鳞！”
“她收走了！她收走了！……哈哈哈……”
“她的惩罚——是让我，让我死在那群疯子的手里，让我死在人类的手中……卡恩，如果必要的话，你要杀死我，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也不要死在那群疯子的手里……”
……
“菲克，你不是宁死也要保护这群人类吗？那好，我成全你。你将会看着这群人类疯，看着这群人狂，然后死在这群人手里……”
离开卡恩的身体，休娜以灵魂的形态出现了。
一头金色的长发，温柔的披在肩头。她穿着一条白裙子，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这个模样，就是几十年前菲克幻想中的模样。
“……当我有了心脏以后，我本可以变成人类……但是，你杀了我，现在，我永远的是水妖了……菲克，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