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衣裳
宋乙新意由未尽的龇着牙拍拍肚皮，痛快的满足宋楚的好奇心，道：“你嘛！看…样子也只能在镇里附…近收收，我先带…你去周围看下再说！”
车头一打，顺着路向北就来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算是小镇的地标建筑了，座落在古镇新街与狮江路相交的十字路口边。
狮江路有些特殊，不同于古镇新街新老交接的平民化的小商铺，或金岗山大道的庄严宽阔；这条以信江对岸边的九狮山与信江命名的大道就如它的名称混搭一样，堪称是小镇最繁华也是最混乱矛盾的一条大街。
大街横贯全镇东西而过，东头集中有县公安局、县武警中队、看守所等等各级政府部门。
靠近百货大楼的中段则是小镇的中心，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慢慢转变成一片高档商业区，其间设有文化广场、银行、电影院。
在电影院旁就有集电玩、桌游、迪厅、旱冰场于一体的凤舞娱乐城，其它还有各式高档金银、服装店铺林立在此。
最最让人不可思议的要说靠近县政府仅几百米左右的狮江路西街，虽说县里最华丽也是最大的宾馆就在这里，但它却不是这里的特色。
它最大的特色是这里潜藏着声名狼藉的红灯区，从县宾馆大门出来，前后左右琳琅满目的发廊、洗脚、洗浴、按摩院、美容中心、k歌、舞厅、小宾馆等等；整个对县宾馆这一小镇的门脸，形成全方位无死角的包围。
宋乙新停下车，拿着个自制的废铁铃铛，指着百货大楼向宋楚介绍：“诺！小…楚儿！百货大楼来…过吧！”
“来过的，这里也有废铁收吗？”宋楚表示疑惑，他从前陪着陈红姐、佳儿她们来买文具时，看到里面都干干净净。
“哪…哪有那好事，废铁要碰运…气才可能遇到。但…是废…纸箱、废…塑料，平常人家和小店就有，特别是广…场这一带更多。其实刚…刚农贸市场那…也有的，但是太…脏，你就算…了，这边的干…净点。”宋乙新轻拍了小宋楚一下，怪他尽想好事。
接下来宋乙新就拿个破铃铛，带着懵懵懂懂的宋楚在狮江路这一带走街窜巷。
进出各种店面，酒楼后院，也让宋楚认识了不少宋乙新从前收东西的熟人，没有门路，有些地方是很难接近的。
傍晚时分，县宾馆后院，他们终于结束这繁杂的行程，小三轮也被废纸、废塑料加一些瓶瓶罐罐载满。
“和…仔！今天就…这些了吗！下…次就让小楚儿…来收啦！我可要多…收点！”宋乙新拍拍身边一叠折好的纸箱憨笑着同在这里后厨做事的侄子打趣。
宋和是他大哥的儿子，学了两年的厨，托关系在这里的大厨的手下做配菜的事，平常也管管后厨的资源，经常都有些装东西的纸箱积在手上。
“细叔儿！这都是一个星期的了，我又不是仓库的老王，他都直接卖到回收站去的，那价要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宋和也没办法，本来他才看不上这些个废纸箱呢！谁让自己被全家都要关照的细叔儿给盯上了呢！要不帮他留着，回去不得被老头子骂死。
“我…也就是一说嘛！在这好…好做哦！小楚儿！我…们走了。”宋乙新笑呵呵的招呼宋楚跟上，他现在只能跟在后面推着车了，有时更要帮着整理收来的废料，累的有点喘气，正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歇息。
“哦！”宋楚答应一声，走到车后准备继续帮忙推那现在堪比小山的三轮车。
“唉！等一下。”宋和见他们要走，在一旁叫他们停下，转身又往厨房跑去，没一会就抱着大包东西像小偷似的东看西看的往这边走。
“诺！小楚儿，这个给你。”宋和笑呵呵从小包里拿出几个青苹果递给宋楚，待他接过后，又从小包里掏出几个递给一边的宋乙新。
“和…仔！这…不好吧！要…被发…现你还怎么在这做事啊！”宋乙新以为他偷厨房的东西呢！有点犹豫。
“细叔儿！说什么呢！这都是客人吃剩下的，我是怕被人看见不好意思嘛！你以为呢！这些可都是进口的，保证跟平时吃的不一样，很难得的，我还留了些拿回去尝尝呢。”宋和看被误会了，赶紧解释清楚。
“哦！那我就了尝下，我们才不管是不是剩的呢！好吃就成。”宋乙新可喜欢吃苹果了，洗都不洗用袖子擦擦就放嘴里先咬了一口。
“好了！快走！快走！”宋和怕同事笑话，赶紧让他快走。
“嗯…！这就…走了，都…快天黑了。”宋乙新嘴里咬着酸酸甜甜的苹果，推车慢慢前行。
“和仔哥！再见！”宋楚也跟宋和招手挥别着，慢慢在后面跟上。
“嗯！小楚儿！记得过几天就来哦！下次给你留个鸡腿吃，烤的很香的哦！保证你吃了还想吃。嘿嘿！”宋和也跟他挥着手开玩笑，小镇除了烤红薯，烤其它的还是很少的。
“哦！”宋楚答应着。
看着前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十七叔，宋楚吞了口口水，摸了下口袋，爱好卫生的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动。
“细叔儿！”宋楚左右无事，推着车向前面的宋乙新叫了声，有些事想起来要问。
“嗯！怎么！”宋乙新还在时不时提起半抓着的苹果咬上一口，说话更含糊不清了。
“那个！这里都让我收了，你自己怎么办呀！我也收不了这么多呀！”宋楚看着小山一样的废品有点发憷，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收得下来。
“没…事！这…里也不是我一…个在收，还…有别人呢！今天…运气好点，就收的…多点。我有三…轮跑的远，现在城…里人越来越精了，乡下好…收不说，本钱…还少，有时我拿块大…冰…糖就能换一车的塑…料薄膜呢。”宋乙新笑呵呵的就把自己的‘商业机密’给透露了出来。
“哦！我还说要我拉这么多那可拉不动呢！呵呵！”宋楚放心不少，至少不会把十七叔的饭碗给抢了，继续埋头推着三轮往回走。
在半个小时的蹒跚中，叔侄俩终于回到宋家弄，还没等跟着十七叔回到小院，在门口的时候就被站在远处祠堂口等着的太公给叫住。
“太公！”宋楚跟宋乙新打声招呼，飞奔着跑到老爷子的跟前，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忐忑中带点心虚。
“走！跟我回你家。”老爷子的话语总是透着一股利落，隐藏在白胡下的脸庞很难看出喜怒，拐杖一挥，招了下手当先往宋楚的小破木排楼家里走去。宋楚也不敢再支声，生怕这两天的事惹太公生气了。
“看看！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缺的没。以前你爹的倔脾气，什么也不让你拿。现在倒好，你也不用跟着他吃什么苦头，咱家可不置于缺这些，本来你住里面更好，知道你跟着你爹学得一个样，也就不为难你了。”老爷子转过身笑咪咪的指着厅里一些半新的桌椅家具，给了宋楚一个大大的惊喜。
“啊！这些都给我用呀！”宋楚摸着置办一齐的家什，百感交集，看和拥有确实是有着不一样的深刻感触。
“还有呢！去房间看看，你太太她应该都弄好了。小楚儿！要记住，决定生活的永远是自己的态度，就像有钱的乞丐没房住，没钱的农民却有院子是一个道理。”老爷子给予惊喜的同时不忘谆谆善诱。
小宋楚使劲的点头，同时好奇的往房内走去，期待还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
进到房间，最先看到的反而是二太太，掠过她才看到床上铺设一新的被褥。
“二太太！你也在这里啊！”宋楚看着厚实的新床被，间档中才跟站在一旁的二太太打招呼。
“小楚儿回来啦！来！看看这衣服，你太公陪着挑了一下午才买到的呢！”二太太不等小宋楚叫她，她就已经走上前来，同时手里提着一件黑色带帽子的棉袄外套，和一条现下很新奇的小牛仔裤，在宋楚跟前比对，一个劲的让宋楚穿上试试。
小宋楚伸手摸摸，又缩回手转头看着老爷子，征询着老爷子的意见。
“看着我干嘛！穿上试试，好多年都不买这些了，也不知道合不合身。”老大爷看宋楚的小样，自己也跟着乐呵起来。
“我…我想留着过年再穿呀！”宋楚脸红红的，他想起以前有新衣服都是过年才穿的，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记忆都有点模糊。
“臭小子，过年再买新的就是，这些只是过冬的，你看都冷成什么样了，让你太太帮忙穿上。咱家还不置于缺个穿的用的！”老爷子火爆劲一上来又吹胡子瞪眼了，把小宋楚往二太太身边推去。
“谢谢太公！谢谢太太！太公！这些东西都很贵的吧！要不我们还是拿去退了吧！”宋楚在二太太的帮助下换上衣服与一双新球鞋，由里而外的焕然一新。
他兴奋的在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又伸出脚盯着鞋左看右看，才在两个大人的笑声中不好意思的抬头，又想到这些可都是老爷子花钱买来的，就更不好意思。
“没几个钱，我平常也没什么花销，也就你身上这些是买的，其它都是我那里让搬来的，那些小的们每年都送些，积了好多呢！等你用旧了，我再让你二太太给你换上，这些你就不要担心了。”老太爷笑咪咪的看着精气神为之一变的小宋楚，豁达的挥手，消除宋楚无谓的当心。
从其精光闪闪的眼中似可以看出他也为小宋楚的俊俏感叹，这孩子长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个祸害。
这不连旁边的二太太看的都移不开眼了，等老太爷出声才醒过来，脸热热的连忙补充道：
“是呀！小楚儿，长得真好看，这一打扮呀！跟那些演电视的比也不差了，保证等佳儿再看见她都会流口水。”二太太也打开了话夹子，混话连篇。
“瞎说什么呢！走，看看是不是该开饭了。”老爷子怕教坏了孩子打断了二太太的糊话，转身出去。
“呵呵！我不是说笑的吗！”二太太也意识到刚刚自己有点失态，实在是看惯了宋楚平时的样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做了妈妈的，虽说都是自己的孩子好，但有谁不希望自己多有个这么精致的孩子呢。
祠堂左侧小偏厅内，这里就是平常的餐厅，离厨房就一墙之隔，与之前酒宴比稍显冷清，小宋楚小心翼翼的摆弄着衣裳坐在八仙桌下首的一张高凳上，新鲜劲还没过去呢。
桌上已经摆满了菜，都是酒冥多下来的荤菜，平常很少吃到的。
“好了，吃饭了。”二伯伯端上最后热的一盘红烧肉坐下招呼大家开吃。等大家都吃起来了，小饭厅才显的热闹了点。
“来！小楚！吃这个精肉，补身子的。”二伯伯热忱的给小宋楚夹着菜，他们的两个儿子如今都结婚在新房子里单过了，一年孙子都难得见上几次，如今加个跟孙儿差不多大的同宗子侄进来共同生活解闷，自然格外高兴。
“二伯伯，我自己吃就好了。”宋楚给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以前虽然也在一起吃过饭，但从今以后的意义明显不同了。
车头一打，顺着路向北就来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算是小镇的地标建筑了，座落在古镇新街与狮江路相交的十字路口边。
狮江路有些特殊，不同于古镇新街新老交接的平民化的小商铺，或金岗山大道的庄严宽阔；这条以信江对岸边的九狮山与信江命名的大道就如它的名称混搭一样，堪称是小镇最繁华也是最混乱矛盾的一条大街。
大街横贯全镇东西而过，东头集中有县公安局、县武警中队、看守所等等各级政府部门。
靠近百货大楼的中段则是小镇的中心，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慢慢转变成一片高档商业区，其间设有文化广场、银行、电影院。
在电影院旁就有集电玩、桌游、迪厅、旱冰场于一体的凤舞娱乐城，其它还有各式高档金银、服装店铺林立在此。
最最让人不可思议的要说靠近县政府仅几百米左右的狮江路西街，虽说县里最华丽也是最大的宾馆就在这里，但它却不是这里的特色。
它最大的特色是这里潜藏着声名狼藉的红灯区，从县宾馆大门出来，前后左右琳琅满目的发廊、洗脚、洗浴、按摩院、美容中心、k歌、舞厅、小宾馆等等；整个对县宾馆这一小镇的门脸，形成全方位无死角的包围。
宋乙新停下车，拿着个自制的废铁铃铛，指着百货大楼向宋楚介绍：“诺！小…楚儿！百货大楼来…过吧！”
“来过的，这里也有废铁收吗？”宋楚表示疑惑，他从前陪着陈红姐、佳儿她们来买文具时，看到里面都干干净净。
“哪…哪有那好事，废铁要碰运…气才可能遇到。但…是废…纸箱、废…塑料，平常人家和小店就有，特别是广…场这一带更多。其实刚…刚农贸市场那…也有的，但是太…脏，你就算…了，这边的干…净点。”宋乙新轻拍了小宋楚一下，怪他尽想好事。
接下来宋乙新就拿个破铃铛，带着懵懵懂懂的宋楚在狮江路这一带走街窜巷。
进出各种店面，酒楼后院，也让宋楚认识了不少宋乙新从前收东西的熟人，没有门路，有些地方是很难接近的。
傍晚时分，县宾馆后院，他们终于结束这繁杂的行程，小三轮也被废纸、废塑料加一些瓶瓶罐罐载满。
“和…仔！今天就…这些了吗！下…次就让小楚儿…来收啦！我可要多…收点！”宋乙新拍拍身边一叠折好的纸箱憨笑着同在这里后厨做事的侄子打趣。
宋和是他大哥的儿子，学了两年的厨，托关系在这里的大厨的手下做配菜的事，平常也管管后厨的资源，经常都有些装东西的纸箱积在手上。
“细叔儿！这都是一个星期的了，我又不是仓库的老王，他都直接卖到回收站去的，那价要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宋和也没办法，本来他才看不上这些个废纸箱呢！谁让自己被全家都要关照的细叔儿给盯上了呢！要不帮他留着，回去不得被老头子骂死。
“我…也就是一说嘛！在这好…好做哦！小楚儿！我…们走了。”宋乙新笑呵呵的招呼宋楚跟上，他现在只能跟在后面推着车了，有时更要帮着整理收来的废料，累的有点喘气，正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歇息。
“哦！”宋楚答应一声，走到车后准备继续帮忙推那现在堪比小山的三轮车。
“唉！等一下。”宋和见他们要走，在一旁叫他们停下，转身又往厨房跑去，没一会就抱着大包东西像小偷似的东看西看的往这边走。
“诺！小楚儿，这个给你。”宋和笑呵呵从小包里拿出几个青苹果递给宋楚，待他接过后，又从小包里掏出几个递给一边的宋乙新。
“和…仔！这…不好吧！要…被发…现你还怎么在这做事啊！”宋乙新以为他偷厨房的东西呢！有点犹豫。
“细叔儿！说什么呢！这都是客人吃剩下的，我是怕被人看见不好意思嘛！你以为呢！这些可都是进口的，保证跟平时吃的不一样，很难得的，我还留了些拿回去尝尝呢。”宋和看被误会了，赶紧解释清楚。
“哦！那我就了尝下，我们才不管是不是剩的呢！好吃就成。”宋乙新可喜欢吃苹果了，洗都不洗用袖子擦擦就放嘴里先咬了一口。
“好了！快走！快走！”宋和怕同事笑话，赶紧让他快走。
“嗯…！这就…走了，都…快天黑了。”宋乙新嘴里咬着酸酸甜甜的苹果，推车慢慢前行。
“和仔哥！再见！”宋楚也跟宋和招手挥别着，慢慢在后面跟上。
“嗯！小楚儿！记得过几天就来哦！下次给你留个鸡腿吃，烤的很香的哦！保证你吃了还想吃。嘿嘿！”宋和也跟他挥着手开玩笑，小镇除了烤红薯，烤其它的还是很少的。
“哦！”宋楚答应着。
看着前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十七叔，宋楚吞了口口水，摸了下口袋，爱好卫生的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动。
“细叔儿！”宋楚左右无事，推着车向前面的宋乙新叫了声，有些事想起来要问。
“嗯！怎么！”宋乙新还在时不时提起半抓着的苹果咬上一口，说话更含糊不清了。
“那个！这里都让我收了，你自己怎么办呀！我也收不了这么多呀！”宋楚看着小山一样的废品有点发憷，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收得下来。
“没…事！这…里也不是我一…个在收，还…有别人呢！今天…运气好点，就收的…多点。我有三…轮跑的远，现在城…里人越来越精了，乡下好…收不说，本钱…还少，有时我拿块大…冰…糖就能换一车的塑…料薄膜呢。”宋乙新笑呵呵的就把自己的‘商业机密’给透露了出来。
“哦！我还说要我拉这么多那可拉不动呢！呵呵！”宋楚放心不少，至少不会把十七叔的饭碗给抢了，继续埋头推着三轮往回走。
在半个小时的蹒跚中，叔侄俩终于回到宋家弄，还没等跟着十七叔回到小院，在门口的时候就被站在远处祠堂口等着的太公给叫住。
“太公！”宋楚跟宋乙新打声招呼，飞奔着跑到老爷子的跟前，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忐忑中带点心虚。
“走！跟我回你家。”老爷子的话语总是透着一股利落，隐藏在白胡下的脸庞很难看出喜怒，拐杖一挥，招了下手当先往宋楚的小破木排楼家里走去。宋楚也不敢再支声，生怕这两天的事惹太公生气了。
“看看！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缺的没。以前你爹的倔脾气，什么也不让你拿。现在倒好，你也不用跟着他吃什么苦头，咱家可不置于缺这些，本来你住里面更好，知道你跟着你爹学得一个样，也就不为难你了。”老爷子转过身笑咪咪的指着厅里一些半新的桌椅家具，给了宋楚一个大大的惊喜。
“啊！这些都给我用呀！”宋楚摸着置办一齐的家什，百感交集，看和拥有确实是有着不一样的深刻感触。
“还有呢！去房间看看，你太太她应该都弄好了。小楚儿！要记住，决定生活的永远是自己的态度，就像有钱的乞丐没房住，没钱的农民却有院子是一个道理。”老爷子给予惊喜的同时不忘谆谆善诱。
小宋楚使劲的点头，同时好奇的往房内走去，期待还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
进到房间，最先看到的反而是二太太，掠过她才看到床上铺设一新的被褥。
“二太太！你也在这里啊！”宋楚看着厚实的新床被，间档中才跟站在一旁的二太太打招呼。
“小楚儿回来啦！来！看看这衣服，你太公陪着挑了一下午才买到的呢！”二太太不等小宋楚叫她，她就已经走上前来，同时手里提着一件黑色带帽子的棉袄外套，和一条现下很新奇的小牛仔裤，在宋楚跟前比对，一个劲的让宋楚穿上试试。
小宋楚伸手摸摸，又缩回手转头看着老爷子，征询着老爷子的意见。
“看着我干嘛！穿上试试，好多年都不买这些了，也不知道合不合身。”老大爷看宋楚的小样，自己也跟着乐呵起来。
“我…我想留着过年再穿呀！”宋楚脸红红的，他想起以前有新衣服都是过年才穿的，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记忆都有点模糊。
“臭小子，过年再买新的就是，这些只是过冬的，你看都冷成什么样了，让你太太帮忙穿上。咱家还不置于缺个穿的用的！”老爷子火爆劲一上来又吹胡子瞪眼了，把小宋楚往二太太身边推去。
“谢谢太公！谢谢太太！太公！这些东西都很贵的吧！要不我们还是拿去退了吧！”宋楚在二太太的帮助下换上衣服与一双新球鞋，由里而外的焕然一新。
他兴奋的在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又伸出脚盯着鞋左看右看，才在两个大人的笑声中不好意思的抬头，又想到这些可都是老爷子花钱买来的，就更不好意思。
“没几个钱，我平常也没什么花销，也就你身上这些是买的，其它都是我那里让搬来的，那些小的们每年都送些，积了好多呢！等你用旧了，我再让你二太太给你换上，这些你就不要担心了。”老太爷笑咪咪的看着精气神为之一变的小宋楚，豁达的挥手，消除宋楚无谓的当心。
从其精光闪闪的眼中似可以看出他也为小宋楚的俊俏感叹，这孩子长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个祸害。
这不连旁边的二太太看的都移不开眼了，等老太爷出声才醒过来，脸热热的连忙补充道：
“是呀！小楚儿，长得真好看，这一打扮呀！跟那些演电视的比也不差了，保证等佳儿再看见她都会流口水。”二太太也打开了话夹子，混话连篇。
“瞎说什么呢！走，看看是不是该开饭了。”老爷子怕教坏了孩子打断了二太太的糊话，转身出去。
“呵呵！我不是说笑的吗！”二太太也意识到刚刚自己有点失态，实在是看惯了宋楚平时的样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做了妈妈的，虽说都是自己的孩子好，但有谁不希望自己多有个这么精致的孩子呢。
祠堂左侧小偏厅内，这里就是平常的餐厅，离厨房就一墙之隔，与之前酒宴比稍显冷清，小宋楚小心翼翼的摆弄着衣裳坐在八仙桌下首的一张高凳上，新鲜劲还没过去呢。
桌上已经摆满了菜，都是酒冥多下来的荤菜，平常很少吃到的。
“好了，吃饭了。”二伯伯端上最后热的一盘红烧肉坐下招呼大家开吃。等大家都吃起来了，小饭厅才显的热闹了点。
“来！小楚！吃这个精肉，补身子的。”二伯伯热忱的给小宋楚夹着菜，他们的两个儿子如今都结婚在新房子里单过了，一年孙子都难得见上几次，如今加个跟孙儿差不多大的同宗子侄进来共同生活解闷，自然格外高兴。
“二伯伯，我自己吃就好了。”宋楚给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以前虽然也在一起吃过饭，但从今以后的意义明显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