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白泽的信仰】
道，佳薇在哭泣……
是啊，白泽想帮她吗？
不可吗？
嗯，不行呢。
为何？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不行呢。
我信你是对的。
嗯。
墨夙还是站在那里，不移开目光，不挪动脚步，只是…呆呆地站着。她不知道佳薇还要哭多久，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哭，更不知道，自己这样呆站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想去就去，为什么还要犹豫。”
耳边，传来了那熟悉的带有戏谑味道的声音。她不惊不诧，缓慢地转过了头，端木祺站在空寂的阴影处，双手插袋悠闲地站着，漆黑的眼眸透过重重人影遥望着她，目光专注。
为何他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疑问只是一闪而过，这些问题，就跟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口味和习惯一样无解。她的记忆要追溯到千年之前，而且那段记忆里，没有他。明明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身体开始有些控制不住。
她看着他，再也移不开目光。
“端木祺。”
她轻声呼唤。
他愣了一下，尔后弯起了眉眼，微笑：“嗯。”
下一秒，她突然转过了身离开，她有种感觉，她要离开这里，天道让她离开这里。没有丝毫迟疑，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么挪开了目光，远离了人群，也远离了他的视线。
可走了一段路后，她似有所感地回过头，才转到一半，旁边一人扯住了她的胳膊，拉地她踉跄了一下。疑惑地抬头，立即对上了一双悲天怜人的眼神。视线对上的刹那，那男人淡淡地说道：“别看他，别再看他。”
他没有放开她的胳膊，而她也没有挣扎，只是点点头：“好的。”
“白泽，”他抚上了她的脸，“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忘记我，唯独你不行。”
“好的。”
“我是不是该夸赞你一句真听话？”突然而来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蔡舒楠双手叉腰站在不远的对面，脸上满是不悦和蔑视，“墨夙，这个人是谁？阿祺失踪，是不是这个人搞的鬼！”
墨夙目光平静地回答，淡淡地反问道：“你，是以何身份质问于我？”
她哽了一下：“同、同班同学！”
“那，我只能这般回答你——”墨夙咬字清晰地答道，“他的失踪源自于我，因我想上课，所以他自行回避了，只是如此。”
“我不明白！”
“你无需明白，此事本就与你无关。”
“你——”蔡舒楠猛地一跺脚，指向了她旁边站着的男人问道，“那好，你回答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阿祺一失踪，他就出现了！”
“他是吾的信仰。”毫不犹豫，墨夙直直地望入了她的眼，坚定的话语却突然变地迟疑，“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一声嗤笑，诡异的语调从远至近的传来：“信仰…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想来想去，都想不起来你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原本没有人注意到的身影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中，端木祺逆光而站，双手插袋一派戏谑玩味，“可吓坏我了呢阿夙，我一直都觉得…最懂你的人，是我呢。”
“然而，”她侧过了身望过去，“我却从来都不懂你。”
“……哼呵~把所有事情都往利益上想，现在的你，会懂才怪。”说话间，他一直盯着站在墨夙旁边的男人，从头到尾，那个男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不知道是不屑跟墨夙以外的人说话，还是不在意眼前所发生的事。想到这，端木祺的眼神不由地更冷了几分，“看戏看地高兴吗？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出现在人前真的没关系？”
“就算你将我赶走，结果都是一样，”他同样望向了端木祺，语气冷淡，“白泽永远不会为了你区区一个心魔而违背我的意思，看不看得到，对白泽的影响并不大。”
“可我瞧着你碍眼呢，你说怎么办？”端木祺歪过了头，笑容活似优雅的痞子，“看不顺眼，只能让你消失了不是吗。”
那是可悲的存在，可悲到连他都觉得可怜。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一转眼、甚至只是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人遗忘，而能记住这个存在的，只有打从心底认为“天道就是一切”的墨夙。可当墨夙心中拥有了其他，就连她也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将这个存在忽略了过去，再也看不到那个悲天怜人的身影。
可是墨夙是他的，谁都不能抢。
“白泽的信仰，从来都只有一个，”他直视着那双冷淡的眼眸，轻轻地笑了，“我说对了吗，道。”
下一瞬，站在墨夙身旁的纤细身影，快速地化为漫天光点散去。墨夙没有阻止，只是顺着光点飘起的方向抬起了头，几秒过后，蔡舒楠突然叫了起来：“啊，阿祺！这些天你去哪里了？”说着，稍犹豫地望向了墨夙，很快表情就变地很不悦，“果然是因为你吗……”
近乎同时，端木祺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笑了：“遗忘的感觉并不好受，明明你也尝试过这种滋味，为什么会觉得无所谓呢？阿夙。”
闻言，墨夙收起了抬起的下巴，面无表情地回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说完，转身就朝着宿舍的方向走，毫不迟疑。
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也不知道他们在意的是什么。反正，不管是作为遗忘还是被遗忘的一方，她走的都是自己决定的路，不管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下去的，她永远…都没有反悔的余地。
即便，从始至终都只剩下她一个。
自这一晚起，方佳薇和姬满的气氛就变地有些微妙，前者还一直保持着神经兮兮的状态，时不时就会红着脸在那自个儿发笑，一会儿突然会低头叹气，没到一会儿，又歪过了头一脸纠结。
墨夙跪坐在单人床的阴影处，无语地抬头望了过去，可她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挨着旁边的爬梯，继续傻笑着。
虽然她一直都觉得方佳薇有喜欢傻笑的习惯，但是没想到…会严重要这种地步。墨夙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也没多管闲事，只是低下了头继续看书。宿舍里仍旧有些吵闹，有人在洗阳台，有人在聊电话，更多的是在聊天。
“佳薇，晚修课快开始了。”
“啊！对对对！上课！快上课了！”猛然间惊醒，方佳薇赶紧穿好穿到一半的鞋，站起身后犹豫了一下，有些别扭地询问道，“那个…墨夙啊，我们一起回教室吧？”
话音刚落，墨夙愣了一下，没多想，只是合上了书本就挪到了床边点点头：“好的。”便真的开始穿鞋子了。
那一刻，方佳薇又笑了，笑地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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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白泽想帮她吗？
不可吗？
嗯，不行呢。
为何？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不行呢。
我信你是对的。
嗯。
墨夙还是站在那里，不移开目光，不挪动脚步，只是…呆呆地站着。她不知道佳薇还要哭多久，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哭，更不知道，自己这样呆站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想去就去，为什么还要犹豫。”
耳边，传来了那熟悉的带有戏谑味道的声音。她不惊不诧，缓慢地转过了头，端木祺站在空寂的阴影处，双手插袋悠闲地站着，漆黑的眼眸透过重重人影遥望着她，目光专注。
为何他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疑问只是一闪而过，这些问题，就跟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口味和习惯一样无解。她的记忆要追溯到千年之前，而且那段记忆里，没有他。明明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身体开始有些控制不住。
她看着他，再也移不开目光。
“端木祺。”
她轻声呼唤。
他愣了一下，尔后弯起了眉眼，微笑：“嗯。”
下一秒，她突然转过了身离开，她有种感觉，她要离开这里，天道让她离开这里。没有丝毫迟疑，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么挪开了目光，远离了人群，也远离了他的视线。
可走了一段路后，她似有所感地回过头，才转到一半，旁边一人扯住了她的胳膊，拉地她踉跄了一下。疑惑地抬头，立即对上了一双悲天怜人的眼神。视线对上的刹那，那男人淡淡地说道：“别看他，别再看他。”
他没有放开她的胳膊，而她也没有挣扎，只是点点头：“好的。”
“白泽，”他抚上了她的脸，“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忘记我，唯独你不行。”
“好的。”
“我是不是该夸赞你一句真听话？”突然而来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蔡舒楠双手叉腰站在不远的对面，脸上满是不悦和蔑视，“墨夙，这个人是谁？阿祺失踪，是不是这个人搞的鬼！”
墨夙目光平静地回答，淡淡地反问道：“你，是以何身份质问于我？”
她哽了一下：“同、同班同学！”
“那，我只能这般回答你——”墨夙咬字清晰地答道，“他的失踪源自于我，因我想上课，所以他自行回避了，只是如此。”
“我不明白！”
“你无需明白，此事本就与你无关。”
“你——”蔡舒楠猛地一跺脚，指向了她旁边站着的男人问道，“那好，你回答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阿祺一失踪，他就出现了！”
“他是吾的信仰。”毫不犹豫，墨夙直直地望入了她的眼，坚定的话语却突然变地迟疑，“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一声嗤笑，诡异的语调从远至近的传来：“信仰…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想来想去，都想不起来你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原本没有人注意到的身影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中，端木祺逆光而站，双手插袋一派戏谑玩味，“可吓坏我了呢阿夙，我一直都觉得…最懂你的人，是我呢。”
“然而，”她侧过了身望过去，“我却从来都不懂你。”
“……哼呵~把所有事情都往利益上想，现在的你，会懂才怪。”说话间，他一直盯着站在墨夙旁边的男人，从头到尾，那个男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不知道是不屑跟墨夙以外的人说话，还是不在意眼前所发生的事。想到这，端木祺的眼神不由地更冷了几分，“看戏看地高兴吗？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出现在人前真的没关系？”
“就算你将我赶走，结果都是一样，”他同样望向了端木祺，语气冷淡，“白泽永远不会为了你区区一个心魔而违背我的意思，看不看得到，对白泽的影响并不大。”
“可我瞧着你碍眼呢，你说怎么办？”端木祺歪过了头，笑容活似优雅的痞子，“看不顺眼，只能让你消失了不是吗。”
那是可悲的存在，可悲到连他都觉得可怜。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一转眼、甚至只是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人遗忘，而能记住这个存在的，只有打从心底认为“天道就是一切”的墨夙。可当墨夙心中拥有了其他，就连她也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将这个存在忽略了过去，再也看不到那个悲天怜人的身影。
可是墨夙是他的，谁都不能抢。
“白泽的信仰，从来都只有一个，”他直视着那双冷淡的眼眸，轻轻地笑了，“我说对了吗，道。”
下一瞬，站在墨夙身旁的纤细身影，快速地化为漫天光点散去。墨夙没有阻止，只是顺着光点飘起的方向抬起了头，几秒过后，蔡舒楠突然叫了起来：“啊，阿祺！这些天你去哪里了？”说着，稍犹豫地望向了墨夙，很快表情就变地很不悦，“果然是因为你吗……”
近乎同时，端木祺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笑了：“遗忘的感觉并不好受，明明你也尝试过这种滋味，为什么会觉得无所谓呢？阿夙。”
闻言，墨夙收起了抬起的下巴，面无表情地回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说完，转身就朝着宿舍的方向走，毫不迟疑。
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也不知道他们在意的是什么。反正，不管是作为遗忘还是被遗忘的一方，她走的都是自己决定的路，不管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下去的，她永远…都没有反悔的余地。
即便，从始至终都只剩下她一个。
自这一晚起，方佳薇和姬满的气氛就变地有些微妙，前者还一直保持着神经兮兮的状态，时不时就会红着脸在那自个儿发笑，一会儿突然会低头叹气，没到一会儿，又歪过了头一脸纠结。
墨夙跪坐在单人床的阴影处，无语地抬头望了过去，可她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挨着旁边的爬梯，继续傻笑着。
虽然她一直都觉得方佳薇有喜欢傻笑的习惯，但是没想到…会严重要这种地步。墨夙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也没多管闲事，只是低下了头继续看书。宿舍里仍旧有些吵闹，有人在洗阳台，有人在聊电话，更多的是在聊天。
“佳薇，晚修课快开始了。”
“啊！对对对！上课！快上课了！”猛然间惊醒，方佳薇赶紧穿好穿到一半的鞋，站起身后犹豫了一下，有些别扭地询问道，“那个…墨夙啊，我们一起回教室吧？”
话音刚落，墨夙愣了一下，没多想，只是合上了书本就挪到了床边点点头：“好的。”便真的开始穿鞋子了。
那一刻，方佳薇又笑了，笑地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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