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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俊臣遇仙成大道

    诗云:

    欲学为仙说与贤,长生不老乃虚传,

    少年贪色心康健,心不瞒人便是仙。

    这首诗乃明末文学家冯子犹所作,话说世间之人,有等的,偏要痴心妄想,修仙成佛,长生不老。殊不知人身皆是人生父母养的,**凡胎,自然是有生有死,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尽管是有的,也是那心怀不轨之人散布邪术,迷惑人心,骗取钱财,落得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意快活,可不是又上当受骗。只是依在下看来,真仙也是可以有的,为何如此说?但凡人心怀善道,不做欺辱他人之事,做人堂堂正正的人,与那些心性奸诈奸邪之辈比起来,可不就是真仙么!

    如今且说为何修仙成佛都是妄言?看官们听在下讲一个众所周知的典史,便知究理!说那昔时秦王嬴政横扫六国,统一中国之后,便思量道:“如今天下尽皆是我的,只可惜人生短短数十载,实乃不可尽人之兴也,要便能活个数千载,可不好嘛!”于是秦始皇广布天下,寻求长生不老之法,其实有人禀告秦王道:“曾闻海外有仙山,山上皆是神仙所住之所,必有长生不老之法!”秦王闻之,心中大喜,于是命徐福率领三千童男童女,远赴海外,寻求不死之术。可自打徐福一去,犹如石沉大海,便再无音信了。可惜那一代霸主,枉作那不死之梦,如今看来,可不是在骊山静静的躺着么!如此说来,曾闻做帝王之人,皆是上天遣派下来的,况且不能长生不死,何况平人。所以说来,成仙成佛之事,皆为虚拟之言,不可尽信。还的做好自身,方为上上之策。

    如今且听小子讲一个成仙之事,权当热闹,吾也未知是真是假,且当它是一故事来说,便即取悦,听我道来:

    话说南宋年间,临安地界,有一富户,世代经商,积祖下来,办下个泼天的家业,其户主人姓刘,有妻李氏,到得四十岁上,李氏只生的个儿子,其他更无儿女,夫妻两人欢天喜地,道是家业总得有人继承了。遂取名俊臣,夫妻两口欢喜不尽,到得五六岁上,少不得请个有见识的学究授书,也好似天生一般,那刘俊臣见了书本,好似饿汉见了食物,渴鱼得逢甘水,真个是废寝忘食,手不释卷,到得十七八岁上,真是把个四书五经,历代经史,尽归肚中,出口便能成文,挥笔便成词赋。却说刘俊臣如此才高八斗,只是一心在诗书之上,一毫不问经商之事,更不上的心来,父母见了,甚是筹措,也曾劝说了好多遍,叫他从商经营,谁知刘俊臣毫不在意,口里只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父母见他如此行径,也没奈何,于是又劝他考取个功名,虽不能经营祖业,也好光宗耀祖,喜沾门楣。谁知此时刘俊臣又道:“一切皆俗人眼光,那富贵功名,皆是一片浮云,要他作甚!”父母见他这也不成,那也不干,心里委决不下,看看偌大的家业,由谁来承担,由于二老长期受累担忧,年深日久,生出病来,亦且年已六旬,奔波一生,看看身体渐渐一天不如一天,无多时日,呜呼哀哉了!

    其时二老已故,落的个偌大家业,刘俊臣又不在心上,难免就被那心怀不轨之人盯上,于是假扮成孤苦无依之人,上的门开,哭穷叫贫。再说那刘俊臣本是一介书生,未经历世事,知道些什么?所以难免信了歹人之言,亦且本性豪爽好施,就把那家财送与奸棍。此时其余奸党尽皆闻之,都纷纷而来,装腔作势,来骗现成银两。却说刘家有个老管家,眼见老主人置办家私之不易,又见公子如此挥霍,心里难受不已,于是上前劝阻道:”那祖宗创业之艰难,如今如此挥霍,把个祖宗家业,岂不挥霍尽了。那来的叫苦之人,皆是本地方奸棍,骗取钱财罢了,还是尽早收手,不要与这般奸党往来,方为最妙”!刘俊臣闻之道:“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是被他人拐去,也是天使其然,管他则甚!”又吊书袋子道:“岂不闻李太白有诗单道此物,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么!”老都管被抢白一通,无言以对,只得住了口!

    如此一来,不上三年,刘俊臣便把个偌大的家业弄的个七零八落,其时还不枉有的奸棍前来讨扰。却说其时有个奸棍姓胡,由于生性奸滑无比,人送浑名叫做胡二鬼,此人结交甚广,平日里结交一般奸党,专做些无本钱的买卖,有个缉捕公人姓李,叫做李捕头,为人心狠阴毒,一听有关银子物事,眼里便冒出火来。这胡二鬼与李捕头平日里也是相与的,其时二人谋划,便要讨些刘家的财产,二人不时说到热闹处,不由得摩拳擦掌,心中发热,按耐不住。正所谓:

    人为财时无顾虑,鸟夺食时不要命。

    且说二人商议已定,由胡二鬼上刘家设法讨银子,李捕头在门外把望。却说胡二鬼见了刘俊臣,无非油嘴滑舌,先把刘俊臣夸的个文似孔孟,才胜子键,接下来又道家中怎么困苦不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孤苦无依。曾闻刘官人乐善好施,广积善缘,若能资助些于小人,便可救得全家性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刘俊臣乃是一向散漫惯了的,见说的如此凄苦,毫不犹豫,就叫管家去封二两银子与他,胡二鬼闻知,欢喜不跌。那老都管知他是此间奸棍,又不好在公子面前说明,于是气上心来,领了胡二鬼离了刘俊臣,一径向门外而来,胡二鬼见不对头,就对老都管道:“不是去拿银子么?而今却是往哪去?”老都管骂道:“好个地痞无奈,你等奸诈之徒,瞒得了公子,却瞒不了我,若是识相时,赶快走,若再缠时,叫你吃一顿好打!”胡二鬼眼见到手的银子被老都管扣下,怎么肯依!于是要拉着老都管去见刘俊臣,老都管一时怒起,顺手抄起顶门的棒子,劈头朝胡二鬼打去,此时由他胡二鬼奸滑无比,也是吃疼不已,急忙避让开了,向门外跑去,老都管赶上来,关上了门。此时却不知,只因这一棒,有分教:白面书生,变作阶下之囚,此是后话,且听我说来!

    如今且说这李捕头在门首眺望,忽见胡二鬼双手掩头琅玱的跑将出来,立马上前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为何这般光景?”胡二鬼道:“说来实在可气,那刘呆子已许我二两银子,谁知他家这老滑头有些见识,被他识破,如今还挨了一棍子,实在可气!”此时那胡二鬼的头被老管家打了一棒,不时渗出血来,李捕头见了这般光景,眼睛打了两转,计上心来。于是对胡二鬼道:“如今我有一法,可赚的许多银子,只是得为兄舍点东西,方能成事!”胡二鬼道:“若是能赚到银子,就是舍点东西,也是值得的,就是不知舍何东西?”李捕头道:“为兄的可要想好了,此东西极其重要,为兄要斟酌斟酌!”胡二鬼道:“说哪里话,就是我身上有的,尽皆可以舍去,只要能赚的银子!”李捕头道:“如此甚好!”此时李捕头四下里一张望,不见有人,于是对胡二鬼道:“看你身后是谁?”胡二鬼闻之,急忙回头张望,就在此时,李捕头顺手抄起手中的仆刀,用力猛的向胡二鬼头上打去,胡二鬼本无防备,一时鲜血直流,立时倒地身亡,可怜那胡二鬼处处坑人,如今却被奸人所害,真是因果报应。李捕头见胡二鬼已死,四下无人,于是偷偷溜到一边,看待情况!

    且说李捕头打死了胡二鬼,在一边藏起来,须叟之后,只见那刘俊臣从门里跨将出来,忽的撞见这么个物事,顿时惊得魂不附体。李捕头见此情形,立马佯装路过,走上前去,对刘俊臣道:“此人怎的了?”刘俊臣惊恐道:“刚从门里出来,不知为何却是这般光景?”李捕头一见人已身死,立马抓住刘俊臣道:“此人已是死了,定是你谋杀了,将要毁尸灭迹,不巧被我撞见,如今你跑的哪里去!”刘俊臣惶恐道:“哪有此话!吾乃一介书生,怎会做此杀人勾当?况与他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杀他作甚?”李捕头本有意害他,那容得他争辩,一条索子上前锁了刘俊臣,对他说道:“你自有理,自去上公堂上面去说!”刘俊臣还待嚷闹,却是身不由己,被李捕头锁了,一路拖拖拉拉的拽到衙门里来,不在话下!

    再说那老都管,听得门口嚷闹,出门查看情况,待出的门来,却不见了人,只见胡二鬼的尸首还静静躺在地上,老都管被惊的慌做一团,不知所措。其时已有围观的人走上来议论道:“刘家打杀了人,如今已被李捕头带走了!”老都管一听,急忙赶到衙门里来。

    这边李捕头锁了刘俊臣来至府州出首,州官一听是人命案子,怎不着忙?命王通判审理此事,却说这王通判,名叫王吉,此人也是个贪财吝啬之辈,早闻得刘家家财万贯,要谋了他的,只是官职人家,不好下的手,如今且犯了人命干系,不怕他跑的哪里去!且说李捕头带了刘俊臣来至公堂上,跪于丹墟之下,只见王通判把那惊堂木一拍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命案?如实道来!”李捕头道:“启禀大人,此间跪的人乃是刘家公子,名叫刘俊臣,半个时辰之前,小人从他家门首处路过,但见刘家门首处打杀了人,正巧被小人撞见,便拿他到府了!”刘俊臣辩道:“大人明鉴,死者原是今日里来我家里,我命管家封二两银子与他,其他事体,一概不知,更不知为何死于门首!”王通判对刘俊臣道:“如你所说,问问你家奴才便知!”于是传了两名皂吏拿老都管到堂,不提!

    两名皂吏出门不多步,便见一人,一看正是那刘家管家,二人上前去,不由分说,拿了老都管便走,来至堂下,王通判问道:“堂下所跪可是刘家管家,你主子命你去与人取银子,为何那人却死了?如实说来,免得受皮肉之苦!”老都管:“大人有所不知,此人乃此间奸棍,今日来至家中骗取钱财,小人气将不过,便把他打了出去,实不知如何死了!”王通判问道:“用何物打的?”老都管道:“顺手抄起的顶门棒子!”王通判道:“如今你打死了人,可知道么?”老都管道:“打便打了,实不曾打死!”王通判怒道:“如今尸首见在,还想抵赖么?”于是王通判命皂吏把尸首抬到衙门,命仵作验看尸首,验尸已毕,仵作禀道,死者乃棍棒之类的物事所击而死!王通判此时喝道:“大胆奴才,证据确凿,还要抵赖吗?”老都管一看事已至此,就道:“此人实是小人打死的,只是不关公子的事,还望大人明鉴!”王通判道:“你只是一奴才,量你无如此大胆,必定是受主人指使!”老都管还待分辨,只听王通判道:“莫要多言,且动起刑来,不怕你不招!”于是便给刘俊臣上了夹棍,怎奈刘俊臣一白面书生,怎受的这般苦刑,一时吃疼不过,只得屈招了,王通判把主仆二人问了绞刑,下在狱中,秋后处决,家产查抄,房屋变卖,不在话下!

    如今且说这李捕头出首有功,自是得了不少的银两,到了夜里,少不得伙同一帮狐朋狗友,下在一处酒家,吃了个尽兴而归。此时月明如昼,吃完了酒,李捕头一个人琅琅玱玱的往家而来,行至一处老石拱桥的时候,忽的望见对面一人向自己走来,好生面熟,走近前一看,顿时吓得李捕头魂不附体,你道是谁?原来是那胡二鬼,只见胡二鬼披头散发,睁眼怒目道:“还我命来!”李捕头顿时惊的大叫道:“苦也!苦也!”李捕头惊的立即转过了头,欲待跑开,怎奈他吃酒过多,脚步凌乱不堪,又加此惊吓,更是身子瘫软不已,不料一脚蹬空,掉下河里,淹死了!正是:

    劝人莫起害人心,害人终头害自身。

    再说刘俊臣被问了死刑,本无出头之日,不曾想“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此时正值高宗皇帝退位,孝宗即位,举国欢庆,皇帝大赦天下,于是刘俊臣又重见了天日,发出狱来。只是那老都管年老体衰,又在牢狱之中受了诸般酷刑,不久便呜呼哀哉了!此时刘俊臣虽被放了出来,怎赖举目无亲,糊口尚是难事,却怎么处?一时想不开,找了一处深水,欲要寻死,刚要往下跳去,只见走过来一位老者,蓬头驼背,衣衫褴褛,腰间系一葫芦,却生的神清气爽,绝世非凡,只见老者上前拉住刘俊臣道:“小哥这是要怎的?莫要如此般轻生!”刘俊臣一时含羞,说不出话来,老者又道:“吾观你与吾有缘,可愿跟吾而去么?”刘俊臣道:“你是何人?又不曾相与,怎么好跟你去的!”只见老者微微一笑,从袖兜里摸出一张纸来,吹了一口,便化作一头驴子,老者倒骑在驴上,欲待要走,刘俊臣一见,才知此人有些神通,心里犹的喜欢,便拜倒在地道:“小生愿随尊长而去!”于是刘俊臣跟了蹇驴,一路往东而来,正是: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却说东边有个宝华山,山色清奇,百树林立,是一处极好的山景所在。且说刘俊臣跟了老者一路上的山来,行到一处山坳处,古树之下,豁然出现三间茅舍,只见老者行至茅舍前,下了驴,又复吹口气,驴子瞬间化作一叶片纸,揣进袖兜里。刘俊臣惊讶的问道:“敢问尊神何许人也?”老者道:“到得此间也可叫你知道,我便是那张果!”刘俊臣一听惊叹道:“小生有眼不识泰山,今日有幸一度尊神,真是万千之幸也,小生如今走投无路,还望大仙指教则个!”张果道:“吾早与你有缘,所以从中条山而来,前来度化与你!”刘俊臣道:“愿凭大仙指教,小生怎敢不从?”说着二人进了屋子,只见屋内只一张四方桌子,两只歪凳,一张破败不堪的竹床,更无他物。

    须叟之间,天已擦黑,张果对刘俊臣道:“今晚你权且住在此间,到得明日再作道理!”刘俊臣道:“这个自然当的!”说完张果退出屋来,自去了!对刘俊臣说道:“吾只在此隔壁耳,你万勿进来,切记!切记!”刘俊臣道:“尊神自便就是!”此时屋内只剩刘俊臣一人,一天的奔波劳累,早已疲惫不堪,昏昏睡去。正睡之间,忽然门“枝丫”一声开了,进来一位美貌女子,刘俊臣疑道:“值此荒山野外,却哪里来的女子?”于是开口问道:“娘子从何而来?为何深夜在此荒山野岭?”女子道:“实不瞒公子,奴家本是良家子女,只因出游游玩,不慎被此间猎户夺了来,无奈之下,做了他妻,今夜趁他吃的大醉,逃跑出来,还望公子收留则个!”刘俊臣道:“你我孤男寡女,怎好独处一室,我出去便是了!”女子道:“我观公子仪表不凡,如公子不弃,奴家愿奉君枕席,公子不弃,妾之大幸也!”刘俊臣听见如此说话,忙道:“娘子说哪里话,小人怎敢趁人之危,且你我素不相识,小人哪能像禽兽一般,娘子休再提及!”女子道:“值此深山老林,神鬼不知,就是做出些事体,也无人可知,公子为何如此推阻?”刘俊臣道:“娘子休再提了,实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女子又道:“奴家已吐露心中所愿,怎奈公子如此推阻,小女那有颜面留在此处,不如走休!”说完女子来了门跑将出去,刘俊臣尾随跟出来,只见女子早已跑的没影了!无奈只得回到屋内!

    刘俊臣回到屋内,心里有些奇异,便寻思去向张果老说知,怎奈又想起万勿不让进去的话语,只得罢休!刘俊臣刚进来坐定,不多会,门又开了,进来一人,顿时吓得刘俊臣失了三魂丢了七魄,你道进来的是何人?原来正是死了的胡二鬼,刘俊臣惊道:“你之死绝与我无干,莫要在此厮闹!”胡二鬼道:“相公莫要惊慌,小人原不曾死,只是被那奸棍李捕头打的昏死过去,后时醒来,今已真相大白,小人自是死了一遭,如今想起来,实乃对不住相公,今新任通判大人公正廉明,特命小的前来寻你,归还房屋,小人在城中遍访不着,有人说相公随了一位老者上了此山,于是星夜赶来,还望相公同我回去则个!”刘俊臣道:“我已决心随此位老者而去,莫要再提回去之事,你自回去便了!”胡二鬼再三劝说不动,只得回去了。

    此时刘俊臣心中愈加觉得奇异,怎么一转眼间,世事转变如此之快,不觉心旷神怡,正在吃惊之间,忽的又见一人闪了进来,刘俊臣真是又惊又喜,原来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昔日的老都管,只见老都管看见刘俊臣,跑将过来,老泪纵横道:“公子为何却跑在这里,叫老奴找的好苦!”刘俊臣惊异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的又出现在这里,莫不是鬼魂么?”老都管道:“老奴实乃将死之人了,只是在牢中将死,被狱卒托将出来,正待处理,复又发现还有些气脉,其时有个好心的狱吏,名叫李三,见老奴尚有气息,于是带回家中,调养几日,便渐渐好了,待身子利落以后,老奴便闻知公子遇赦放了出来,房屋财产一应物事,尽皆归还,便急时访知公子音讯,曾有人见随一位老者上的此山而来,于是信步追随到此!”刘俊臣道:“说的可是真的!”老都管道:“千真万确,公子如若不信,请看此物!”说着老都管从背上解下一个布袋来,解开一看,里面皆是大锭的银子。老都管又道:“还望公子一同回去过日吧!”刘俊臣道:“自此经历这一番事后,心已俱死,有幸遇此仙长,乃是有神通的,愿随他而去,你自拿了这些银两,也好安度晚年,今后快活过日去吧!”老都管见劝说不动,无奈之下,只得出门而来,刘俊臣赶出来相送,不料跌了一跤,猛然间醒来,见天已大亮,原来是南柯一梦!

    此时天已放亮,刘俊臣腾的起身来,回想梦中之事,不知所以然,寻思去找张果老,于是起来正待出去,却见张果老有了进来,刘俊臣刚要开口说知梦中之事,那张果老先开口道:“你无需说了,我已知晓了!”刘俊臣惶恐道:“敢问仙长,知晓些什么了?”张果老道:“你梦中所见之人,皆是吾之变幻,可见你已是不为财色所动,真乃吾徒也!”此时刘俊臣才恍然大悟,原来夜来女子等的事物,皆是假象,都是张果老试其城心。如今看来,已是无疑了,遂张果老收为弟子,后来不知所踪,也有云其升仙之说,后人有诗赞云:

    家财万贯转头空,白面书生陷囹笼,

    神道自是佑善正,身遇仙长至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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