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略使机心算幽焰
尘埃布满了荒废多年的木屋，或许它的前主人怜悯蜘蛛道途艰难，整个房间布满了灰白的丝网。
张凡心中一动，碧波剑出现在手中。他将内息注入宝剑，随手挥舞，道道紫芒射出，不多一会儿整个房间中的锅碗瓢盆和桌椅床上的尘埃和蛛网纷纷被剑气吹出屋外。整稍显破旧的座木屋顿时窗明几净。
他毫不在意，看一眼地上的青石板，盘膝坐下，便闭目冥想起来。他方才有幸得到玄冥真水诀的修炼之法，却没有修炼之所，如今万事俱备，自是不会在意杂役所言那般种田兑换贡献之事，故认真修炼起来。
冥想即修仙练气之法，以意念沟通天地，通过呼吸吐纳将灵气经周身窍穴和经脉纳入丹田，筑建道基。
他闭目调息，意守空冥，只觉缕缕清凉之气萦绕周身，心神一动，微微呼吸吐纳，那清凉之气便通过周身窍穴纷纷涌来，顺着经脉流淌，来到一片灰色虚空。
虚空之上有一层薄薄的紫气，虚空之下则是一片若有若无的灰色气海。清凉之气流入虚空，转眼便到虚空中央，形成一个淡蓝色的不断旋转的气旋。清凉之气源源不断流淌而来，气旋缓缓变大。
当它弥漫虚空之时，外面的清凉之气不再进入虚空，那气旋似是脱笼之鹄，自个儿旋转起来，越转越快，那气旋却是渐渐变小，颜色渐渐加深。最后变成一个鸡蛋大小的蓝气团。
随后，又有一阵清凉之气涌来，蓝色气团渐渐变大。弥漫虚空，随即又如先前那般，清凉之气停止流动，气团开始收缩，最后变小，形成一个鸡蛋大小，颜色却比先前更深的气团。
气团如此长大收缩整整九次之后。最终形成一个幽蓝色气团在虚空中滴溜溜运转不歇，张凡顿时有一种吃饱饭后的饱胀感。
他知道自己丹田和经脉已经容不下多余的灵气了，便停止吐纳。悠悠醒来。
这时已是次日清晨，他洗浴一番，吃了灵米饭和烤龙鲨肉后，便换上一件完好的白袍。出门后向东行去。
张凡如今已经修炼出玄冥真气。虽然玄冥真气只有一个小气团，但也勉强算练气一层初期。他终于成为了一个修士，不管自己资质如何，长生仙道有望了。
他昨日从水元所传的信息中得知，北溟派有一位筑基长老，道号幽焰，痴迷于炼器，已经修道三百余年（筑基期修士寿命四百年左右）却不曾收徒。
张凡知道若自己不找一个师傅。那以后遇到麻烦就只能自己解决了，本来他有玄冥真水诀。也可以独自修炼，不过他现在终究只开始修炼，找一个师傅，不但能得到一个靠山，还能向他请教一些修炼上的事情，如此一举多得的事，纵使没有人愿意要他，他也可以去找长老嘛。
他一边想着，一边向幽焰老道所在的幽焰岛行去。幽焰岛在北溟西北，张凡出了蓝丘，经过蓝灵岛、雏鹰阁和演法台，就向西北行去，不多时便来到一座不算宽广的岛屿上。
张凡来到幽焰岛，四下打量，却没见楼阁或幽焰道人的身影，微微一想，就明白岛上被幽焰真人布置了阵法，只可惜自己只有练气一层修为，看不出虚实来。
他知道礼不可废，便对着前方朗声道：“新进弟子张凡求见幽焰长老！”没人回应。他听说幽焰脾气古怪，再次喊道：“弟子张凡求见幽焰长老！还请长老出阵一见。”依旧没人回应他。
张凡见状心中疑惑，自言自语道：“难道水元骗我？不会啊。难道幽焰老头不在这里？不可能吧？我且用剑试试。”
他心中一动，从碧波戒中拿出碧波剑，运息于剑，持剑便向前方虚空斩去。
“嘭！”一声巨响响起。前方虚空出现了一个淡蓝色气罩，持剑的张凡没想到这阵法竟然这么厉害，一下子就被震飞，落到数丈远处。
“我的极品法器啊！是谁！”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募然传出。接着蓝色气罩消失，一座粗犷的殿宇出现，一个脸色苍白的灰袍老道显现。
老道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张凡，怒吼道：“小子！是不是你攻击老子布置的阵法？”张凡忙摇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老道大怒，喝道：“不是你，那是谁？你以为老道瞎了眼不是？”张凡站起身来笑道：“幽焰长老，弟子是来求学的，修为低微，怎会有能力攻击长老的阵法？”
老道瞥一眼张凡，淡淡道：“也对，不过你是否看见有谁攻击老道阵法？”张凡摇摇头道：“回长老，弟子没看见。”
老道冷哼道：“要是让我知道哪个龟儿子那么可恶，我定要他赔偿老道十万灵石，不然老道跟他拼命！”张凡附和道：“是啊，究竟是谁这么缺德，竟然打扰长老炼器。可惜弟子刚刚到来，修为低微，未能发现那缺德的修士。”
老道点点头，问道：“小子，你无缘无故来老道幽焰岛，所为何事？”张凡躬身道：“弟子听说长老没有道童帮忙打理杂物，打算自荐为长老帮忙，赚点灵石修炼。”
“没门！”老道一听张凡的话，立即转身就走。
张凡忙道：“长老，且慢！”老道回过头来道：“小子，你是不是皮痒了？你可要知道打扰长老后果很严重？”张凡忙道：“长老，弟子偶然得到一把上古法器，只是日久年深，灵气大失，想请长老帮忙看一下。”
老道大笑道：“小子，你一会儿说帮老道打理杂物，一会儿说请老道鉴定古宝，你是不是打算偷师？我告诉你。以你微末修为，就算老道让你看，你也未必能有那能力。”
张凡心中暗惊。心中一动，笑道：“幽焰长老不会是怕自己没能力鉴定古宝，所以才找这么一个借口推辞吧？”老者怒道：“你这黄口小儿，说什么屁话？若你拿不出古宝，小心老道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凡讥讽道：“枉我一片好心，可惜了。”说着转身便走。
幽焰见状略微迟疑，心中一动。便道：“小子，站住！把你的古宝让老道看看。”张凡闻言心中大喜，不过却未转身。只是摇摇头淡淡道：“不是弟子不想拿古宝请长老鉴定，而是担忧长老不守承诺啊。”
幽焰叫道：“我幽焰堂堂炼器天才，何需贪婪一把古宝？若你不放心可以留在我幽焰岛，直到老道研究完古宝为止。你看如何？”张凡摇头道：“多谢长老好意。弟子还要去做任务赚取灵石，兑换灵丹修炼，却是不能留在岛上陪长老鉴宝。”
幽焰大笑道：“你这小娃子，想找个灵气浓郁的地方修炼还耍这么多心机。只要你真有古宝，老道就在岛上给你划一块地，供你修炼，你也可以观摩老道我炼器，若你帮老道办一些杂事。老道也不会亏待你，你看如何？”
张凡闻言心中大喜。顿时有一种脱贫致富的感觉，不过脸上却未见喜色。他转身道：“那你这儿有没有灵石，弟子修为低微，急需灵石修炼啊。”老道冷笑道：“你想的美！灵石可是老道辛辛苦苦从海底捞来的，哪有你用的分，不过若你愿意下海捞取灵石，老道愿意将我所属地盘让给你，你只需将所得灵石的一半交给我就行。”
张凡微微思量，道:“那长老，在你闲暇时间，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些修炼上的事情吗？”老道闻言赶紧摇头道：“不行，老道我很忙……”张凡有些失望。老道略微迟疑又道：“不过若你愿意，我每天准许你看看我的修炼心得一个时辰，你看如何？”
张凡心中暗喜，大笑道：“好，长老爽快，那我们就这么办。这是弟子偶然得到的古宝，有削金断玉之能，然弟子修为低微，未能分辨古宝好坏，还请长老帮忙。”捉着便把碧波剑递给老道。
老道一见蓝剑，心中狂喜，脸色潮红，大手一吸，便将蓝剑那道手中，随即便细细打量起来。
张凡站在一边，老道的表情一一呈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方才如此做，自是无奈之举，原本把老道惹怒，自是不可能奢望他收自己为徒，不过为了暂时找一个靠山，他不得不将退化灵器碧波剑拿给老道研究了。
碧波剑虽然灵气大失，但是到底是灵器，一经认主，除非主人身死，否则不会认他人为主。老道一个筑基期小修士研究碧波剑自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收获，反而会越研究越糊涂。
过了良久，老道摇摇头，叹气道：“小娃儿，你这法宝是从哪里来的，可还有相同之物？”张凡闻言心中大惊，却未露出惊慌之色，只是淡淡道：“长老，弟子只捡到宝剑，并未见过其他宝物。”
老道冷笑道：“小娃子，你最好说实话，不然老道就算杀了你，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张凡心中暗惊，却道：“弟子素闻幽焰长老是个堂堂君子，并非阴险小人，难道长老真是小人，还是今天心魔作祟，走火入魔了？”
老道冷哼道：“你这个狡猾的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老道也知道这种连老道都很难琢磨透的古宝并非凡物，你就算有天大的运气也很难碰到第二件。先前老道只是逗逗你玩，你就如此诋毁老道清誉。老道才不稀罕你这样的徒弟呢？”
张凡惊叫道：“老头，你为什么不早说？”老道哈哈大笑道：“你看看，这不就原形毕露了。”张凡道：“老道，弟子真是仰慕你高深修为才来拜师的。”
老道摇摇头道：“老道我才不要你这祸胎，幽焰岛只有一大一小两座洞府，中间的是老道自己的，东边的是以前历任弟子居住的。如今老道弟子全无，那洞府就送你吧。若你想学习炼器，就来我洞府找我，这是开启洞府的令牌和传音玉符，以后你进出阵法用令牌，有事找老道用玉符。你自己去看看自己的洞府吧，老道我要走了。”说着便把两块黑色玉牌抛给张凡，随即便一下子钻进入大殿中。
张凡见状愣然，怎么也想不到老道如此干净利落，原本还想感谢一番，如今看来这事只有日后慢慢说了。他打量四周，叹了口气，便向不远处那座小殿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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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心中一动，碧波剑出现在手中。他将内息注入宝剑，随手挥舞，道道紫芒射出，不多一会儿整个房间中的锅碗瓢盆和桌椅床上的尘埃和蛛网纷纷被剑气吹出屋外。整稍显破旧的座木屋顿时窗明几净。
他毫不在意，看一眼地上的青石板，盘膝坐下，便闭目冥想起来。他方才有幸得到玄冥真水诀的修炼之法，却没有修炼之所，如今万事俱备，自是不会在意杂役所言那般种田兑换贡献之事，故认真修炼起来。
冥想即修仙练气之法，以意念沟通天地，通过呼吸吐纳将灵气经周身窍穴和经脉纳入丹田，筑建道基。
他闭目调息，意守空冥，只觉缕缕清凉之气萦绕周身，心神一动，微微呼吸吐纳，那清凉之气便通过周身窍穴纷纷涌来，顺着经脉流淌，来到一片灰色虚空。
虚空之上有一层薄薄的紫气，虚空之下则是一片若有若无的灰色气海。清凉之气流入虚空，转眼便到虚空中央，形成一个淡蓝色的不断旋转的气旋。清凉之气源源不断流淌而来，气旋缓缓变大。
当它弥漫虚空之时，外面的清凉之气不再进入虚空，那气旋似是脱笼之鹄，自个儿旋转起来，越转越快，那气旋却是渐渐变小，颜色渐渐加深。最后变成一个鸡蛋大小的蓝气团。
随后，又有一阵清凉之气涌来，蓝色气团渐渐变大。弥漫虚空，随即又如先前那般，清凉之气停止流动，气团开始收缩，最后变小，形成一个鸡蛋大小，颜色却比先前更深的气团。
气团如此长大收缩整整九次之后。最终形成一个幽蓝色气团在虚空中滴溜溜运转不歇，张凡顿时有一种吃饱饭后的饱胀感。
他知道自己丹田和经脉已经容不下多余的灵气了，便停止吐纳。悠悠醒来。
这时已是次日清晨，他洗浴一番，吃了灵米饭和烤龙鲨肉后，便换上一件完好的白袍。出门后向东行去。
张凡如今已经修炼出玄冥真气。虽然玄冥真气只有一个小气团，但也勉强算练气一层初期。他终于成为了一个修士，不管自己资质如何，长生仙道有望了。
他昨日从水元所传的信息中得知，北溟派有一位筑基长老，道号幽焰，痴迷于炼器，已经修道三百余年（筑基期修士寿命四百年左右）却不曾收徒。
张凡知道若自己不找一个师傅。那以后遇到麻烦就只能自己解决了，本来他有玄冥真水诀。也可以独自修炼，不过他现在终究只开始修炼，找一个师傅，不但能得到一个靠山，还能向他请教一些修炼上的事情，如此一举多得的事，纵使没有人愿意要他，他也可以去找长老嘛。
他一边想着，一边向幽焰老道所在的幽焰岛行去。幽焰岛在北溟西北，张凡出了蓝丘，经过蓝灵岛、雏鹰阁和演法台，就向西北行去，不多时便来到一座不算宽广的岛屿上。
张凡来到幽焰岛，四下打量，却没见楼阁或幽焰道人的身影，微微一想，就明白岛上被幽焰真人布置了阵法，只可惜自己只有练气一层修为，看不出虚实来。
他知道礼不可废，便对着前方朗声道：“新进弟子张凡求见幽焰长老！”没人回应。他听说幽焰脾气古怪，再次喊道：“弟子张凡求见幽焰长老！还请长老出阵一见。”依旧没人回应他。
张凡见状心中疑惑，自言自语道：“难道水元骗我？不会啊。难道幽焰老头不在这里？不可能吧？我且用剑试试。”
他心中一动，从碧波戒中拿出碧波剑，运息于剑，持剑便向前方虚空斩去。
“嘭！”一声巨响响起。前方虚空出现了一个淡蓝色气罩，持剑的张凡没想到这阵法竟然这么厉害，一下子就被震飞，落到数丈远处。
“我的极品法器啊！是谁！”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募然传出。接着蓝色气罩消失，一座粗犷的殿宇出现，一个脸色苍白的灰袍老道显现。
老道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张凡，怒吼道：“小子！是不是你攻击老子布置的阵法？”张凡忙摇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老道大怒，喝道：“不是你，那是谁？你以为老道瞎了眼不是？”张凡站起身来笑道：“幽焰长老，弟子是来求学的，修为低微，怎会有能力攻击长老的阵法？”
老道瞥一眼张凡，淡淡道：“也对，不过你是否看见有谁攻击老道阵法？”张凡摇摇头道：“回长老，弟子没看见。”
老道冷哼道：“要是让我知道哪个龟儿子那么可恶，我定要他赔偿老道十万灵石，不然老道跟他拼命！”张凡附和道：“是啊，究竟是谁这么缺德，竟然打扰长老炼器。可惜弟子刚刚到来，修为低微，未能发现那缺德的修士。”
老道点点头，问道：“小子，你无缘无故来老道幽焰岛，所为何事？”张凡躬身道：“弟子听说长老没有道童帮忙打理杂物，打算自荐为长老帮忙，赚点灵石修炼。”
“没门！”老道一听张凡的话，立即转身就走。
张凡忙道：“长老，且慢！”老道回过头来道：“小子，你是不是皮痒了？你可要知道打扰长老后果很严重？”张凡忙道：“长老，弟子偶然得到一把上古法器，只是日久年深，灵气大失，想请长老帮忙看一下。”
老道大笑道：“小子，你一会儿说帮老道打理杂物，一会儿说请老道鉴定古宝，你是不是打算偷师？我告诉你。以你微末修为，就算老道让你看，你也未必能有那能力。”
张凡心中暗惊。心中一动，笑道：“幽焰长老不会是怕自己没能力鉴定古宝，所以才找这么一个借口推辞吧？”老者怒道：“你这黄口小儿，说什么屁话？若你拿不出古宝，小心老道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凡讥讽道：“枉我一片好心，可惜了。”说着转身便走。
幽焰见状略微迟疑，心中一动。便道：“小子，站住！把你的古宝让老道看看。”张凡闻言心中大喜，不过却未转身。只是摇摇头淡淡道：“不是弟子不想拿古宝请长老鉴定，而是担忧长老不守承诺啊。”
幽焰叫道：“我幽焰堂堂炼器天才，何需贪婪一把古宝？若你不放心可以留在我幽焰岛，直到老道研究完古宝为止。你看如何？”张凡摇头道：“多谢长老好意。弟子还要去做任务赚取灵石，兑换灵丹修炼，却是不能留在岛上陪长老鉴宝。”
幽焰大笑道：“你这小娃子，想找个灵气浓郁的地方修炼还耍这么多心机。只要你真有古宝，老道就在岛上给你划一块地，供你修炼，你也可以观摩老道我炼器，若你帮老道办一些杂事。老道也不会亏待你，你看如何？”
张凡闻言心中大喜。顿时有一种脱贫致富的感觉，不过脸上却未见喜色。他转身道：“那你这儿有没有灵石，弟子修为低微，急需灵石修炼啊。”老道冷笑道：“你想的美！灵石可是老道辛辛苦苦从海底捞来的，哪有你用的分，不过若你愿意下海捞取灵石，老道愿意将我所属地盘让给你，你只需将所得灵石的一半交给我就行。”
张凡微微思量，道:“那长老，在你闲暇时间，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些修炼上的事情吗？”老道闻言赶紧摇头道：“不行，老道我很忙……”张凡有些失望。老道略微迟疑又道：“不过若你愿意，我每天准许你看看我的修炼心得一个时辰，你看如何？”
张凡心中暗喜，大笑道：“好，长老爽快，那我们就这么办。这是弟子偶然得到的古宝，有削金断玉之能，然弟子修为低微，未能分辨古宝好坏，还请长老帮忙。”捉着便把碧波剑递给老道。
老道一见蓝剑，心中狂喜，脸色潮红，大手一吸，便将蓝剑那道手中，随即便细细打量起来。
张凡站在一边，老道的表情一一呈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方才如此做，自是无奈之举，原本把老道惹怒，自是不可能奢望他收自己为徒，不过为了暂时找一个靠山，他不得不将退化灵器碧波剑拿给老道研究了。
碧波剑虽然灵气大失，但是到底是灵器，一经认主，除非主人身死，否则不会认他人为主。老道一个筑基期小修士研究碧波剑自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收获，反而会越研究越糊涂。
过了良久，老道摇摇头，叹气道：“小娃儿，你这法宝是从哪里来的，可还有相同之物？”张凡闻言心中大惊，却未露出惊慌之色，只是淡淡道：“长老，弟子只捡到宝剑，并未见过其他宝物。”
老道冷笑道：“小娃子，你最好说实话，不然老道就算杀了你，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张凡心中暗惊，却道：“弟子素闻幽焰长老是个堂堂君子，并非阴险小人，难道长老真是小人，还是今天心魔作祟，走火入魔了？”
老道冷哼道：“你这个狡猾的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老道也知道这种连老道都很难琢磨透的古宝并非凡物，你就算有天大的运气也很难碰到第二件。先前老道只是逗逗你玩，你就如此诋毁老道清誉。老道才不稀罕你这样的徒弟呢？”
张凡惊叫道：“老头，你为什么不早说？”老道哈哈大笑道：“你看看，这不就原形毕露了。”张凡道：“老道，弟子真是仰慕你高深修为才来拜师的。”
老道摇摇头道：“老道我才不要你这祸胎，幽焰岛只有一大一小两座洞府，中间的是老道自己的，东边的是以前历任弟子居住的。如今老道弟子全无，那洞府就送你吧。若你想学习炼器，就来我洞府找我，这是开启洞府的令牌和传音玉符，以后你进出阵法用令牌，有事找老道用玉符。你自己去看看自己的洞府吧，老道我要走了。”说着便把两块黑色玉牌抛给张凡，随即便一下子钻进入大殿中。
张凡见状愣然，怎么也想不到老道如此干净利落，原本还想感谢一番，如今看来这事只有日后慢慢说了。他打量四周，叹了口气，便向不远处那座小殿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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