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专宠小蛮妻

第三十五章 忘记也是灭口的温柔手段

    应含絮不听,继续任由风吹雨打,她心里难受,无法安分地待在平静的环境下,宁可就这样受苦受累,反正再苦再累,此时此刻也沒有月澈痛苦。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可是常琴的脸色蓦地一变,然后迅速冲了过來。

    应含絮不会知道她背后突然出现多么巨大一条鲛鱼,张开的血盆大口几乎能把甲板上的一切吞沒,常琴奔向应含絮几乎是用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速度,然后一把将她抱住滚倒在地。

    鲛鱼一口吃空,重新窜回了水里。

    常琴因为那一扑,半个身子着地,一边是承受了应含絮的体重,另一边是狠狠撞击在坚硬的甲板上,疼痛自不必言喻,应含絮仓皇爬起來的时候,他几乎沒办法用那截手臂撑着身子站起來。

    这就是现世报吧?常琴心忖:差点斩了应含絮一截手臂,现在轮到自己的手臂接近残废了。

    他的下属们听闻动静才赶过來,手忙脚乱扶起常琴,应含絮却抓着他不放:“你先别走!你快下令救月澈!”

    那鲛鱼既然吃不了大船,想來下一个目标就是小舟。

    应含絮知道常琴手臂很疼,亟需治疗,但是他再急,也沒有月澈即将丢了小命着急。

    常琴自然恼恨应含絮的偏心,他强忍剧痛,冷冷瞪她,紧抿着唇不发话。

    应含絮不怕死地爬上了栏杆:“你不是不想我死嘛?你要是不救月澈,我就把自己喂鱼保护他!”

    风大雨大,海上乌云滚滚,天地昏暗。

    “你下來!”常琴的怒吼轻易穿透雷声雨声,带着霸气。

    应含絮不听,此刻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她,她只需往后一仰,鲛鱼狡猾地跟着大船迂回,等待食物自行落下。

    常琴毫无办法。

    “去,把小舟拉上來。”常琴下令。

    ***********************************************************************

    常琴自内舱走出來,手臂上缠着绷带,太医交代暂时不宜大动,心中难免憋屈,帘子一掀看到外舱内,被救起的月澈正霸占着他的座椅大吃大喝,应含絮还在一旁使劲劝说:“多吃点,多吃点。”常琴那心情,可想是多么地糟糕。

    他们的气氛温馨且美好,常琴沒有办法融入,何况他一出现,应含絮当即收敛,声音小了,四周自然也安静下來,常琴黯然发现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

    “把他关入底舱。”常琴看着月澈,吩咐护卫。

    月澈居然也不反抗,端起桌上的盘子,对应含絮说:“我去底舱了。”然后乖乖跟着护卫走。

    “嗯,我会去看你的。”应含絮回应道。

    他们的顺从令常琴诧异,他们的淡定更令常琴难受,他沉声问:“那个女人呢?”

    “那个女人一上船就开打,早已被属下们关起來了。”护卫解释道。

    “杀了那女人。”常琴现在必须见一见血才能解恨,何况他也想知道应含絮和月澈的麻木能假装到几时。

    果然,应含絮变了脸色:“冤有头债有主,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命在你眼里,究竟是怎样得不值钱!”

    月澈在旁不痛不痒地道:“我着了你欲擒故纵的道,也顺了你的玩弄戏耍的意,最终我仍不能隐居海外,仍不能和应含絮在一块儿,照理说你应该满意现在的结果,你可以囚禁我一辈子不见天日,但滥杀无辜对身体不好,我是怕你日后周身阴魂不散,寝食难安。”

    “多谢关心。”常琴不领情,反驳道,“但我杀的从來都不是无辜。”

    常琴虽然这样说,但是最终仍因为月澈的乖乖配合不吵不闹,而对杀黑凤一事不了了之,直至回到宁国,也彻底宣告了月澈隐遁失败,常琴直接将他带回宫中,送到惠妃面前,让她清楚看到亲生儿子安然无恙。

    常琴对惠妃说:“你若希望保住我的太子之位,他就不能出现在大宁国的国土之内,可他既要离开,你又非要他平安无事的证明,他不肯写,我只能将他带回,他进宫,你我都被置于险境,母妃,有时候儿臣真不明白,你当年有勇气抛弃他,为何今日做不到同样的无情?”

    惠妃看着吊儿郎当的月澈,心很痛。

    已经很久沒有这种痛感了,身在深宫,早年所受的苦早已令心跟着麻木冰冷,待常琴虽呕心沥血,却并非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如今亲生儿子就在眼前,焉能不拾回一些良知?

    “月澈……”惠妃看着月澈,眼神近乎恳求,“你就像从前一样,混迹于江湖,不要破坏常琴的未來,不要再闯深宫赴险,每个月,给娘寄一封家书报平安就好,可以吗?但是,切记不要在家书中泄露任何痕迹,否则的话……”话及此又觉得愧疚,黯然叹息,“现在只要一想起那块皇上给我的玉是被你偷走的,我心里就极为不安,澈儿,你一定是想爹娘了,所以才來偷走爹跟娘的定情信物的是不是?”

    看着惠妃满目期待与不忍,月澈面无表情泼冷水:“不是的,我只是沒钱花了,随便找了一枚看似挺值钱的,与你无关。”

    “可是……”惠妃分明觉得失望,却又不肯死心,觉得儿子是在撒谎。

    却突然,常琴脸色一变,蓦地穿过二人之间,快速打开了门。

    门外,倾城面无血色地站着。

    她的出现,打破了一切看似平静的平衡。

    因她是倾城,凤栖宫的侍卫不敢拦,又因她常來,而沒有通报,常琴今日心里怄着气,一时疏忽,忘记提醒宫门守卫,更忘记提防隔墙有耳。

    “月……月澈,他……他……他是……是惠妃你……和我父皇……和我父皇……的儿子?”倾城语无伦次,声音颤抖。

    “倾城,不是这样子的……”惠妃想要解释,倾城却突然间哇地一声哭起來:“上个月我听嬷嬷说两个人血能相容就代表是亲人,民间都靠这个來认亲,我还不信……我以为嬷嬷骗我的……我以为嬷嬷骗我的!”她哭着扑过去抓住常琴,“你才是我哥哥不是吗?你才是太子不是吗?月澈他不是……你快告诉我他不是他不是啊!”

    常琴什么也沒说,一掌拍在倾城背后,当场就打晕了她。

    “去找眠心禾來给她吃。”常琴吩咐身边人。

    却遭月澈阻挠:“那东西有剧毒,用过两次会致人痴呆,倾城已经用过一次了。”他不会忘记那次稀里糊涂在军营里被应含絮促成好事,现在想來真是无心之失害了倾城。

    惠妃却下了狠心:“给她吃!她痴呆总好过把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

    “你能不要这么狠毒吗?”月澈怒。

    “澈儿,这事你不要插手,赶紧离宫去吧。”惠妃道。

    “你要我走可以,但你不准伤害倾城。”

    “可是倾城知道了这件事,她必然会告诉皇上,到时候……到时候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娘因偷龙转凤、欺君之罪而被斩首?”

    “不希望我坏你的事,我劝你最好把我关起來,否则即便倾城不说,我也会因你伤害倾城,而抖露你的一切!”

    ***********************************************************************

    月澈、常琴与惠妃三人在凤栖宫内耽搁了好久,应含絮被困在紫微宫不准打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常琴回來时,并未带着月澈一起回來。

    月澈分明是被扣在了凤栖宫。

    应含絮清楚记得他进宫之前与她说过的话:“如果我入凤栖宫沒有及时出來,那必然是出了问題,你切记要想办法帮我。”

    月澈出了什么问題应含絮不清楚,但她发现倾城不见了。

    倾城在听闻太子回宫后,就立马奔來紫微宫找常琴,听说常琴在凤栖宫后又赶了过去,应含絮想要离宫,倘若常琴不准,还需倾城帮忙,可她找到摘星宫,那边的人却说公主尚未回來。

    夜已深,倾城难道又溜出宫去了?

    应含絮徘徊在紫微宫门口,突然撞到急冲冲赶回來的白彦。

    黑灯瞎火的,白彦沒有提防门口有人,也被吓了一跳,托盘内的东西洒落一地。

    “白彦,你急急忙忙的干嘛呢?”应含絮问。

    “姐姐?”白彦赔笑道,“我给太子爷送东西过來,沒看到姐姐站在阴暗里,多有冲突,还望见谅。”白彦俯身去捡那些枯草般的东西,应含絮倒是起了好奇心:“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草药,属下是按照太子爷的吩咐去太医院取的,好像叫什么忘忧草,能安神静心的。”白彦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捡拾,应含絮遂也弯腰去帮忙,捡起一支的时候拿到月光下一瞅,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东西,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來,看着白彦收拾妥当进去了,脑海里也仍浑然一片。

    直至这天夜里应含絮梦见月澈与倾城成亲,自己与池崇围观,心里上总感觉过意不去,洞房的时候天空下起红色的雨,细看才发现是大片大片火红色的花瓣……

    忘忧草?眠心禾!

    应含絮猛地惊醒:是了,那东西虽然已成干花,一时让应含絮沒认出來,但是独特的花瓣形状和干枯依旧火红的颜色,不会弄错,就是能使人失掉近两年记忆的眠心禾!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