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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崩了

      第二单生意做得相对轻松,对方吃了一餐后,拿到自己想要的回扣。

      过程如下:在展会上见了一面,留下名片。联系了许久,久得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一直都不接受拜试。找了个借口说:只是顺便路过他们工厂,耽误几分钟。

      对方是个经理,台湾澎湖人,这个经理对林天印象极好:良好的职业形象,肯的谈吐。连仪器都没来看,就把订单下过来了。

      按表现林天应该会在这个行业有个比较大的发展。然而在以后的日却没什么业绩。好在同事们业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心理有所平衡。陆续签了一些小仪器。勉强度日糊口。一直持续到9月底,才有所起色——签了两台大一点的仪器。正是这单生意。让林天和范剑的关系几度紧张。

      送机的工程师是个新手,是林天的老乡,叫阿阳,年仅17岁。客户的工程部职员显得非常挑剔:“说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呀?你看看这个样,我们现在要的不是这种仪器”

      阿阳调试了半天,装好了一台,还有一台不能正常使用。年少气盛,不厌其烦,正想发下火,又不知道说什么,啊了两句,普通话里家乡话严重超标。林天叫他不要说话。相比之下林天算是老江湖了,耐心的跟他们解释:“我们只是来送仪器的,这是你们采购让我们送过来的,其它的我们都不是很清楚。”

      当天没有搞好,按照公司的规矩,送货当天是要收到钱的。走出客户厂门口,天已经黑了,深圳的公明,此时已灯火通明。Ke的电话就来了:“怎么样了?钱收到没有?”

      “好像有一台有点问题,今天太晚了,改天再来吧。”林天如实相报。阿阳,范剑的小舅,生于1987年,身高175cm。于2005年成为林天的同事。典型的双料歌手——楼梯歌手和浴室歌手,每当上楼下楼或者冲凉的时候便引亢高歌。换句话说:如果听到了此君高歌之时必然是在上下楼或者冲凉。正宗的黄毛小,林天经常劝阿阳剃胡,理由是看上去更成熟。台词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发现不对,他有毛,所以台词改为:嘴上没黑毛,办事不牢。小帅哥的理由是:刮得胡,太粗,不利于和mm打kiss。所以他热衷于用夹拔的。

      此君是一小愤青,看到新闻讲有人折了多少纸鹤向北京奥运会致敬;什么啤酒向北京奥运会致敬;生了五胞胎向奥运会致敬等等。强烈的表示:我在家里种田挖出个大红薯长了个大冬瓜,我也说是向奥运会致敬。

    (本书由全字站——258学.b.提供)

      走在街上,对面跳楼大甩卖的服装店里传来: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当即表示鄙视:哪里有这样的人,人家没有拒绝你,就伤害了人家,真是禽兽。

      抵制日货,在2006年昆山上班时,看到日本车不是撒尿就是用口香糖把钥匙孔塞住再或者把丰田的标志用口香糖改成华。

      公司司机胖和阿**有同样的爱好,在车上随时准备一把夹,放在仪表盘上。等红灯及塞车的时候,远没有其它司机焦燥不安。而是随手拿起夹,争分夺秒的把胡一根根,很快乐的拔下来。连10秒的红灯也不放过。正当他沉浸在拔胡的快感的时候。总会有这样的声音提醒他:胖,胖,走了,走了,绿灯了。

      公司还有另一司机身体瘦削,与胖同是攸县老乡。胖85公斤,瘦不到50公斤。林天常常调侃: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不一样的人呀。

      胖的口头禅是:我要减肥,瘦,我给你点好不好?

      瘦不买账:我很满意自己的身材。

      每次去攸县大碗菜吃饭的时候,没进去之前,胖告诉大家:我要减肥,今天少吃点,欢迎大家监督我。

      林天则说:我今天吃五碗。

      扒皮说:不能输给你,我今天吃碗。

      攸县土菜,很有乡下特色,又很家常。所以非常下饭。

      “胖,不能再吃了,都他妈的,四碗了。再吃下去,老板都被你吃穷了。”

      “兄弟们,别担心,我的极限是碗,今天减肥所以只吃五碗。谁把我的雪里红端走了?”

      “好撑呀,今天没发挥好,吃得太猛了,给兄弟们丢脸了,只吃了四碗。”扒皮吃完之后在发表总结陈词。

      “看不出来,你人小,肚这么大?第几碗了?”林天端起尽是红辣椒的血鸭,倒进碗里。伸出一个巴掌。

      不留神,三饭桶诞生了。林天排名第一,胖和扒皮并列第二,还有其它同事,依次排名。

      2006年5月对阿阳来讲是印象深刻的。阑尾炎,在东华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此医院办事非常有效率,纵深沟通也非常顺畅。在没有交费的情况下,阿阳被人晾在病房;一旦交费医护人员在三分钟的时间里,迅速的出现在你的病床前,对你嘘寒问暖。

      大家随时都开玩笑惯了。阿阳只能表情怪异,似笑非笑的按着伤口的另一边。

      出院后的第二个星期,阿阳出差珠海;林天出差塘厦。

      阿阳向林天倾诉着内心的烦燥,林天耐心的调侃着。

      短信过去好久了,没有回复。过了十分钟,林天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电话。林天习惯的接听:你好!

      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崩了!”

      “哦,先别崩,又不是经常去珠海,反正差不多回来了,不要”

      “不是呀,我崩车了。”客家话里面的“崩”是撞了的意思。林天误以为是崩溃了。因为阿阳的口头禅就是如此。

      “啊?现在怎么样?严不严重?”

      “没什么,手、脚、额头擦伤了,摩托车司机更惨撞倒人家的一排摩托车之后,连人带车冲进人家店里,柜台都碎了。”

      “人没事,就好。能不能自己回来?”

      “可以,不严重,回来再说。”

      晚上阿阳回来,手肘,膝盖,额头都擦伤了。心爱的手机成了一块块的零件。摩托车司机赔了瓶正红花油。林天表示要求赔偿太低了。

      阿阳则说:“算了,人家已经很惨了,人摔得很严重。而且还要赔人家的摩托车和冲进店里的损失。还好没崩到人。还是我叫人家开快点,想赶上那趟车,结果赶进人家的店里去了。”

      2003年冬天的南昌,南京西路。这一天是圣诞节,南昌体育馆里周华健演唱会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刚下班的传菜生林天踩着自行车在飞驰,天真的以为在这个夜里只有自己不想入眠,踩得飞快,并不时回头看炫丽的烟火转瞬即逝。只听到“嘭”的一声,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了地上。林天平静的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突然坐在了地上。周华健的《**》远远传来:

      你的泪晶莹剔透

      心一定还有梦

      为何不牵我的手

      同看海天成一色

      潮起又潮落

      潮起又潮落

      送走人间许多愁

      林天转过头,原来是一对拍拖的男女,作案工具:自行车。估计他们赶着**,所以忘记了警察叔叔的教导:遵守交通规则,向右行。男的表现的异常紧张,女的则拍拍林天的衣服,速度不快,有摸的意思。表示关心,有没有摔伤。林天也想出于礼尚往来拍拍对方。他们更关心要不要赔钱才是核心内容。看着他们可怜的样,林天则一副圣人姿态,平静的表示:没事,能撞上也是缘份呀。在他们惊愕的眼神及表情,林天将后轮的挡水板,扳得很高,表明个性张扬。接着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这一对鸳鸯的视线。

      直奔网吧,看到范剑在线,与他聊起此事,他第一反应是:赔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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