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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送药暨烧毁密诏

    贺云祥从太医院出來,沒精打采地走着,在一条路的转角处被人叫住了,他回身一看,叫他的人竟是天景,他又惊又喜,先四下打量了一番,幸好此时这条路上沒人。才低声道,“嫂子,你怎么到这里來了?”

    “我來给你哥哥送一样东西,再看看清和姐姐,哎,你哥哥在哪儿呢?”

    “哥哥……”贺云祥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才道,“哥哥,他的火龙鞭伤又复发了。嫂子,哥哥他一直沒告诉你,其实火龙鞭伤……”

    “十年后毒性深入脏腑,一年中就说不定会复发多少次了,对吧?”

    贺云阳惊道,“嫂子,原來你知道呀?”

    天景不屑地撇嘴,“你哥哥最爱自作聪明,总是以为只要不告诉我的事我就不会知道,哼,其实我什么不知道。我这不是给他送药來了嘛,走,快带我去看他吧!”

    贺云祥听说她是來给哥哥送药的,喜出望外地答应一声,赶快引她去了静心阁。

    贺云阳此时正在苦苦煎熬着。服了银叶汤后,巨痛虽然有些缓解,但也只是一些而已,疼痛还是难忍难捱。他闭眼咬牙的强忍着,不肯出声惊动了外面守着的那些宫人和内侍,那些人围着他也丝毫不能缓解痛苦,还平白让人参观他的狼狈。

    外面的那些人也郁闷,皇上不让他们守着,但等会儿皇太弟殿下回來,不是还要把他们训斥一顿!

    正想着,贺云祥就进來了,但一句训斥沒有,而是说,“这里沒什么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还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贺云祥一叠声得赶了出去。他们出去了,一撇眼间见到门边的暗影里好像站着一个人,但沒等仔细看,那位殿下又在里面催着,“快走快走!”谁还敢停下脚看仔细,一众人赶忙地走了!

    天景抱着小口袋,猫一样溜了进來,轻声道,“再沒人了吧?”

    贺云祥摇头,“里面只有哥哥一个人。”

    贺云阳昏昏沉沉得听到有人进來了,这一阵正痛得厉害,他不敢说话,只是蜷缩着忍痛。天景暗叹着摇头,对贺云祥轻声道,“去拿杯水來,不是茶,是清水。”

    贺云祥答应着去了,天景走到床边,把手心覆上贺云阳的额头。

    她手心的冰冷激得贺云阳打了个寒战,睁眼转头见是她,喃喃唤道,“天景,你怎么來了?”

    “哼,痛得厉害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也是让你白担心。”贺云阳强撑着坐起來,勉强笑道,“我吃过药了,不太痛了,你不用担心。”

    这时贺云祥端了水回來,把水放在桌上,期待地望着那个小口袋问道,“嫂子,这个袋子里就是药吗?”

    天景献宝似地打开小口袋,捻了五颗龙血珠果放进水里。那果子好神奇,入水即化,转眼一盏清水颜色就殷红如血,散发着陈酿的芬芳。

    她端起杯子送到贺云阳唇边,“喝吧,喝了就不痛了。”

    贺云阳惊诧,“天景,你从哪里弄到得龙血珠果?”

    “咦,你居然也知道呀,先别问,快喝吧!”

    世界上很少有美味而有效的药,但贺云阳今天是尝到了。一杯龙血珠果水喝下,不到半柱香的工夫,疼痛就像退潮般隐沒了,浑身轻松。

    “天景,这龙血珠果可是只有有海外孤岛上才能偶然找到,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多?”贺云阳望着那一口袋艳艳的龙血珠果发呆。

    “买的呀!我和一个常年在海上漂泊的航海家做了生意。四年前我就从许太医哪里知道了这鞭伤会加重的事,我就派人联系上了那个航海家,他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找到了这么一袋。”

    “这么一袋……得多少钱呀?”贺云祥有些口吃。

    “这就不用你们管了!”天景摆出一副地主婆的架势,口气豪迈,“我大渊何等富庶,这些钱还不在话下!”

    贺云阳看着她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儿,忍不住想笑。却被她板着脸瞪了回去,“贺云阳,不说这一袋龙血珠果值多少钱,只说我为你打算着想的这份心意,你知道吧?”

    贺云阳想想她四年前就在为他的伤打算畴谋,不禁感动,重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要是敢把我的这份心意分一颗给竹竿,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贺云祥听到这个新鲜词,奇怪问道,“竹竿,是什么?”

    “贺云海!”天景和贺云阳异口同声。

    贺云祥默念竹竿这个词,再把这个形象往贺云海身上一套,发现真是合适得天衣无缝,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嫂子,你真厉害,这个绰号实在太贴切了!”

    贺云阳咳了一声,轻斥道,“云祥,不许背后说人!”

    贺云祥不服气道,“是嫂子先说他像竹竿的,你怎么不说嫂子?”

    贺云阳无奈,“我管不了她,我只管你!”

    贺云祥低声咕哝了一句,“原來你也有管不了的人。”上來把那只小口袋抱在了怀里,对天景笑道,“嫂子,我替哥哥收着,他以后伤势发作我泡水给他喝,我会看好的,绝不会让哥哥给竹……竿一颗。”

    贺云阳无奈,只好装作听不见。

    天景笑了笑,道,“贺云阳,你休息吧,我要去看看清和姐姐,一会儿再來和你说话。”

    贺云祥接口道,“嫂子,我带你过去吧,正好清和这几天也在念叨你呢,你们姐妹俩好好说说话。”

    他们出了静心阁,正打算拐上一条比较清静的路,忽见一个小宫女匆匆走來,远远看见贺云祥,竟然飞跑了起來。

    天景认出那是清和姐姐从大渊带过來的陪嫁宫女,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该和她见面呢,还是该转身回避,还沒合计好,宫女已跑到了面前,见到她也是一怔,忙跪拜下去,叫道,“皇上!”

    天景点头道,“快起來吧,你跑得这么快,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宫女笑道,“是急事,更是喜事,刚才太医來给王妃诊脉,诊出了喜脉呢!”

    天景一时沒反应过來,眨了眨眼,抓住那个宫女确认,“你是说,清和姐姐怀孕了?”

    清和怀孕的消息当然引來一阵大欢喜。可欢喜过后,贺云祥就被天景赶走了,因为她今晚要陪着清和姐姐。对于哥哥都管不了的嫂子,贺云祥哪里惹得起,只好在刚刚荣升为父亲的这个夜晚,百般不情愿地离开了妻子。幸而这世上还有哥哥好,有哥哥的贺云祥不至于落得睡书房这等悲惨境地。

    清和怀孕了,天景高兴得就像是她即将要初为人母。她不时地去摸清和的肚子,很难想像正有一个小生命在姐姐腹中生长着,十个月后就要來到这世上了。

    “姐姐,不是说可以听到小孩子的动静吗?让我听听,”

    清和笑着推开她,“傻丫头,那得在有孕好几个月以后,才能听到动静,现在什么也听不到的。”

    天景又恋恋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姐姐,我好羡慕你呀,好像还有一点妒忌,不过,只有一点点哦,”她比了个很小很小的手势,叹息道,“要是我能给贺云阳生个孩子,那有多好。姐姐,我说这话是很沒羞的,你别笑我,可我真是很想呢。”

    清和倚在枕上,揽着她的肩,心里是酸涩的痛。天景太瘦了,脸上苍白得沒一丝血色,而且浑身冰凉。清和虽不懂医术,但也知道,天景的身体差到这个地步,大概是很难有做母亲的希望了。但即便不能有孩子,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总是好的。

    清和忽然有了冲动,立刻就想说出那个秘密。想跟天景说父皇留给我一份密诏,你拿着它就能释放玄明,然后你把皇位交给他,你就自由了天景,你就能跟贺云阳在一起了。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回。心里有个声音忽然冒出,告诉她在和天景说之前,应该先和贺云阳商量一下。清和不知为何我大渊的国事家事要和齐朝的皇帝商量?但想到贺云阳的身份也不只是齐朝皇帝,就理智地转了口,语声柔柔地安慰,“天景,你别灰心。你跟贺云阳是天生一对,拆不散分不开的,最后总能在一起,而且肯定儿女成行,多子多福!”

    几天后,清和夫妻俩又和贺云阳一起用晚膳。饭后,清和想了又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哥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贺云阳诧异地望着妻子,贺云阳也有一瞬的愣怔,随即点头道,“你说,是什么事?”

    于是清和就说了密诏的事,她话音才落,贺云祥就叫道,“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赶快把密诏给嫂子,让她……”

    “让她把玄明放出來,脱袍让位,然后就可以……”清和笑着瞟他一眼,“云祥,我和你想得一样,我只是想征得哥哥的看法,如果他的想法一样,我就把密诏交给天景。”

    “哥哥的想法怎么会不一样?”贺云祥看着沉吟不语的哥哥,唤道,“哥,你说话呀!”

    贺云阳嘴角挑起一丝莫名的笑,“这话看怎么说。如果从我自己來说,我会现在就拿着那份密诏去找天景,看着她明天去释放玄明,三天后就禅让皇位,然后我就把她带回來举行封后大典。一刻工夫都不会耽误。”

    贺云祥想这速度也太急了一点儿,不过也像哥哥的个性,认准算定的事情就会雷厉风行。他说道,“就是应该这样嘛!”

    “真的应该这样吗?”贺云阳笑了一声,向清和道,“天景说过,玄明从十二岁时,就被交由你母亲抚养。你可以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弟妹,以你对他的了解,玄明是能够为帝王的人吗?”

    清和咬了咬唇,坚决地摇头,“玄明是个纯善纯良的人。他不是帝王之材。哥哥,我说句实话你别不高兴,但凡能坐上皇位的都不是完全的好人,或者说,他们的好,只放在爱国爱民上,剩下的部分,说是地道的坏蛋也不过份。我父皇,你和天景都是这样。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经过了父皇和天景两任帝王,父皇如何我不敢说。但天景这些年做的好多事,用道德标准來衡量,是根本不对的,但她是为大渊好,而且这些事也确实对大渊有好处。而这些事,玄明是绝不会做的,不要说他自己不会做,就算有人教他,他也学不來的。”

    她叹息,“如果玄明真有帝王之材。那么在天景跟我说起你和她的事时,我立刻就会把密诏拿出來给她。天景是我心疼的妹妹,她一个女孩子家,肩上却挑着这么重的担子,有多累我是可以想到的,何况她的身体还是那样……而玄明也是我的弟弟,他被幽禁委屈了这么多年,应该还他公道和该有的地位。如果是这样,那就让玄明为大渊之主,天景來做齐朝皇后,这才是多好,最合适的。可是玄明不行呀,他最多,只能去带兵打仗。”

    贺云阳笑笑,“我那位岳父大人,一生都沒培养出个堪当大用的儿子。却有两个出色的女儿。弟妹,你的见识比起天景也不差。你说得对,玄明是将材,而非帝王之材。至于你父皇对允炆的担心,从现在允炆的品格和性情來看,他不会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你大概不知道,从允炆三岁时,我就收他做徒弟了。所以我对这孩子的评价,是有依据的。”

    “啊?我说呢,允炆五岁时,我就和天景商量,派个暗翼來教允炆武功。天景说暗翼算什么,她会给允炆找个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做师傅。原來……”

    她停住话看贺云祥,两人一起露出“哦,原來如此”的得意笑容,倒真是有夫妻相。

    贺云阳窘了,手指哒哒哒地敲着桌子,斥道,“笑什么,都不许笑。”

    有夫妻相的两人又一起绷紧了脸,听皇帝兄长讲话。

    贺云阳道,“允炆这孩子并非其父那样志大才疏,又心胸狭窄之人。他像天景,极像。他有才能有抱负,却又豁达潇洒。弟妹,你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将來天景把大渊交到这个孩子手里,绝不会有错!”

    贺云祥急道,“可是哥哥,那你和嫂子怎么办?”

    “以前怎么办,以后就怎么办。弟妹,这份密诏你还是收好。别让天景看到,否则她也是为难。如果她一时冲动,真的把玄明放了出來让位给他,以后她一定会后悔。打个比方,如果你极用心地绣一幅美景图,绣了一半就交予别人,可是那人根本不善刺绣,把你的绣品弄得一团糟,你一定会心疼的对不对!你知道的,天景那丫头手笨,从沒给我绣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但这些年來她用心绣了一副大渊江山图。这副图绣得真好,这丫头是大巧若拙呢。就让她守住这幅图吧,以后交给个善绣的人接手,可千万别毁了她的心血。”

    这天晚上,清和在烛火上点燃了那份密诏,她平生每一次做有负父皇嘱托的事,但她守住了那幅美好的大渊江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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