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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心愿暨龙血珠果

    济州是齐朝最南端的一个州,已经十一月了,天气还很是暖和。这一天午后,嘉禾村的小路上走來了两个人。在地里干活的人们都直起腰來看着他们。这一男一女肯定是外乡人,嘉禾村很小,全村的人谁都认识谁,而这二人,谁也不认识。

    田里的村民远远看着,这二人都穿着白衣,男子高大,女子娇小,他们并肩而行,显然是夫妻或情侣。

    二人渐渐走近了,那些好奇打量他们的人中,一个村姑看直了眼睛低声轻呼,“好漂亮!”

    这女孩子运气不好,正发花痴呢,忘了旁边站的就是她老娘,被一掌打过來,加一声训斥,“死丫头,这么直眉瞪眼地看什么?忘了明年就要嫁人吗?”

    女孩摸了摸很痛的后脑,还是坚持着又看了那漂亮男子几眼,才又弯了腰继续在田里劳作。

    那个白衣女子眼尖,看到了田里的一幕,倚在男子的肩上低声调笑,“贺云阳,我就说你出來应该戴上面具嘛,你偏不听,定要这样抛头露面的,害得人家女孩子都挨打了,你真是祸水!”

    贺云阳无奈白她一眼,“你还说我!我的意思是晚上过來,你偏要白天來,还走得这么慢,你这不是故意让别人看我们嘛!”

    天景笑得得意,“好容易可以和你出來走走,我就是要白天來,就是要慢慢走。”

    正说着话,却有个老者从田里走上來,向着他们过來,笑道,“二位好。老朽是嘉禾村的村长,不知二位从何处而來,到嘉禾村有何贵干呀?”

    二人严肃了脸色,贺云阳道,“我们是从京城过來的,想去看看嘉禾村村后的那块地,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老者沒了笑容,紧张道,“二位不是要买那块地吧。实许告诉二位,那块地买不得,盖不了房子的。那里……闹鬼!”

    天景瞪大了眼睛,惊异道,“闹什么鬼?村长你见过吗?”

    村长摇头,“我沒见过。但那块地确实古怪,听说三十多年前曾有对夫妻在那里住过,一住就是四年。后來的某天晚上,那座院子突然起了火,等火扑灭,只见男主人烧焦的尸体,尸体上还有一道致命的刀伤,而他妻子却不知去向。有人就说,这一家是被强盗洗劫了。那个女子可是个真正的美人,大概是被强盗抢走了。从那天起,就经常有人听到那座烧得半塌的院子里有男子的读书声和女子的笑声。后來有人把那院子推倒,盖了新房,可是不出三个月,房子就莫名其妙地了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幸好是白天,人都在外面忙呢,这才沒伤到人命。后來啊,这块地只要盖上房子,必然起火烧毁,你们说不是闹鬼是什么?一定是那个先被杀死又被焚尸的男人太冤了,才时时出來作崇。”

    天景不用回头都知道贺云阳的脸色一定很苍白,她向老者说,“你放心吧,我们不是要买地盖房,就是去看看,你去忙吧!”

    老者叹息一声,摇着头走了。天景拉过贺云阳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安慰道,“你别听那老头胡说,他们那些无知的人,就喜欢编这种故事。”

    “我知道,咱们走吧!”贺云阳遥望了一下那个方向,“不管怎样,我都想去看看。”

    贺云阳从即位起就派人在济州附近打听生父和母亲当年的隐居之地,可是时日久远,两人当年隐居时用的又是化名,因此辗转了两、三年才终于找到了。今天,贺云阳就带了天景一起來探访这一处自己在母亲腹中曾住过的故园。

    两人不再说话。脚步和心情都有些沉重地來到了嘉禾村之后。那里果然是一片荒地,杂草高得过了天景的腰。一眼望去,满目荒凉,丝毫也看不出这里曾是一个幸福的安乐窝,两个相爱的人曾在这里期待着一个小生命的出生。

    两人踩着蒿草在这里走了几个來回。然后,贺云阳在这片荒地的中心跪下,天景想了想,也跪在了他的身边,两人一起磕了三个头,默默地,谁也沒有说话。

    两人磕完头站起,贺云阳拉了天景转身就走,再不回望一眼。

    不知是不是听了那个老者的话受到暗示,反正天景从踏入荒地时起就浑身不适,心一直悬着,直到离开才喘了一口顺畅的气,问道,“贺云阳,你刚才磕头时为什么不说话呀?”

    他苦笑道,“说什么?我是贺云阳,是齐朝贺氏皇族,你让我对一个普通百姓的亡魂说什么?我磕三个头,是谢他给我这条命,以后,就再无牵扯了!”

    天景点点头,“也是啊,这三个头磕完,你的心愿就算了结了。可我的心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了解。”

    贺云阳奇道,“你有什么心愿啊?”

    天景嗔怒,“你说这话,好像就你有良心,我就沒良心似的。你别忘了,我在古榆村住了八年,是赵奶奶一家把我养大的。我当然是想找到他们,好好报答了。可是我找了好些年都沒有他们的消息,算一算,赵奶奶如果还在,今年都该过百岁大寿了。”

    “那么善良的老人家,一定健在的。”贺云阳揽着她安慰,“等找到了那位赵奶奶,你一定要带我去看她。那位老人救了你的命,也等于是对我有恩。我一定要给她磕头行大礼相谢。”

    “唉,可是怎样才能找到他们呢?”天景叹息,“我想他们是不在大渊了,否则他们怎会不知我现在做了皇帝?为什么不來找我?嗯,古榆村所在的襄州,和魏朝接近,但那时魏朝和大渊刚打过仗,估计他们也不会到魏朝去。哄,你说赵奶奶一家会不会到齐朝來了?”

    贺云阳沉吟道,“还真有可能。齐朝和大渊关系友好,两国的人來往通亲定居什么的也是常事。那就这样,我在国内发告示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呢!”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齐朝朔越城北大营的骑兵军团刚结束了一天的操练,骑兵军团万人共分十队,现在第三队的队长赵城虎刚回到大营自己的帐中,卸下了盔甲,坐下來喝口茶。

    赵城虎已经在齐军营中当兵十二年了,同僚和下属都不知道他其实是大渊人,因为在十九年前,他的小表妹赵念雪被当时的皇上认作养女,被带回宫里去了。姑奶奶说再留在古榆村可能会有麻烦,就带了全家背井离乡來了齐朝。

    十九年了。姑奶奶在到了齐朝后第二年就去世了,爹和娘前几年也都不在了,而他已娶妻生子,现在是一家三口了。

    而当年的小表妹,听说如今是大渊女皇了。

    大渊是袤合洲最富庶的国家,财富之地就能吸引那些为财而來的人,各路各国的行旅商贾趋之若鹜,其中甚至有袤合洲之外在大海上冒险讨生活的航海家。

    这一天,就有一位蓝瞳紫发,相貌奇异之人进了昀城,直奔皇宫而來。见了宫廷总管王内侍,这位明显是外国人,却操着一口流利的大渊国语,将一份小折子和一份厚实的红包一起递给王内侍,说道,“请将这份折子转交你们的女皇陛下。”

    红包给的很有份量,折子递进去的速度自然也够快,天景打开折子,心就激动得狂跳起來,折子上只有一句话,“乔慕白不负女皇陛下所托,已采回龙血珠果,求见。”

    天景合上折子,不动声色地道,“让乔慕白到御书房來见我。”

    乔慕白走进御书房时,手里还拿着一只白布口袋,看到天景,他上前几步刚要行礼,就被天景阻止,“乔先生免礼,请坐!”

    那个人道了声谢,上前几步,把怀里抱着的小口袋放在书案上,“请女皇陛下过目,此物就是龙血珠果。”

    天景打开口袋,一般异香扑面而來,浓烈醇厚,竟似上等的美酒。

    袋子里红艳艳的一片,尽是一颗颗殷红灼目的果实。这小小的红色果实甚是奇异,明明已经完全干燥,拈起一颗在指间一捏,坚硬紧实,但外型和色泽却仿佛是从树上新摘的鲜果,浑圆饱满,鲜艳欲滴,散发出醉人的芬芳。

    天景捻了一枚果实在手,缓缓念着,“龙血珠果,止痛效力强于曼陀罗花十倍,且全无毒性,服后亦无昏沉迟钝之感,实为止痛之圣物。然极其珍稀难得。只有生于大海中几座孤岛上之龙血树方结此果,五年一结。结果时龙血树上生出一椭圆形卵壳,每颗龙血树只结卵一枚,不断生长,五年方得成熟。此时摘下卵壳剖开,里面尽是龙血珠果,共计三百六十五枚,应一年之数。将此果晒干,即有醇厚美酒之芬芳。取此果三至五枚泡水一杯,其色艳如鲜血,其味甘美如蜜,饮之即可立止身体之一切痛楚。”

    她念完这段《奇药异方典籍》中的记载,向乔慕白道,“乔先生既见到此果,不知朕方才念的这段龙血珠果的详述可属实呀?”

    乔慕白点头,“除了因果实太过珍贵,我沒有试过功效之外,其他的都属实。我在海中一座孤岛上发现了一棵龙血树,而且已经结了卵壳,我在岛上住了近三年,终于卵壳成熟落地,剖开一看,里面尽是鲜红小果。我数过,真的是三百六十五颗,晒干后果然味如美酒,几欲醉人。不过是不是真有灵效我就不敢保证了。我觉得要试此物灵效,必得是巨痛难忍时方试得出來,一般头痛牙痛的,用此物都是浪费。”

    天景笑道,“乔先生说得极是,先生为了朕的事辛苦三年,朕感激不尽。”说着,她拿出一摞薄纸放在乔慕白面前,“这是朕加盖了御玺的兑换券,凭此券先生可在大渊的各大银号钱庄里兑换到三万两黄金。一共十张,每张三千两,方便先生取用。”

    乔慕白有些吃惊,叫道,“女皇陛下,您这就将全部款项一下付清了?您为何不等试验过了再付?”

    天景笑道,“此龙血珠果是天然生成,又不是人工调制的药方。先生为朕取回就是完成了这笔交易,灵与不灵与先生无关。我大渊人做生意向來以诚信为本,我身为大渊女皇岂可不以身做责?这三万两黄金是当初说好的价格,先生请收好!”

    乔慕白叹道,“女皇陛下当真爽快。如果这些龙血珠果真有奇效,五年后我再去那个岛,下一批应该就成熟了。”

    天景苦笑,喃喃低语道,“五年后,也许就用不着了。”

    火龙鞭之伤,伤后十年内,每年复发还只是一年一次,但到十年后毒性深入脏腑,就不只是每年一次了,全看受伤者的伤情轻重和体质强弱。

    贺云阳伤重但体质好,不然也熬不过十年。可是十年后的日子才是真正难捱的。三个月里,他的鞭伤就发作了四次。太医院里治疗这个阶段的火龙鞭伤只有一个药方,就是银叶汤。这是祖传下來的方子,取银柯树的叶子三钱煎汤。这个方子极麻烦,煎药就得三个时辰,而且一剂药得分三次喝,每次服药间隔半个时辰,一剂药全喝完才能渐渐产生药效。

    太医院的众位正噤若寒蝉,因为贺云祥正在这里发脾气,每次皇上鞭伤发作,这位殿下都要跑來发一通脾气。沒办法,皇上的鞭伤太重,现在毒入脏腑,银叶汤的效力其实不太好。

    “皇兄服药这都过了好几个时辰,还是痛得厉害,你们就不能加大一些剂量吗?”

    太医们苦着脸默默,其中有个胆大的终于开口辩白,“殿下,不是我们不加剂量,实在是……今年的银柯叶收成不好,药库里的存量就不多,皇上这鞭伤发作得也太频繁了,而且,幽禁在太子府里的那位……虽然伤情不重,但身体太差,早几年前就已毒入脏腑,用上银叶汤了。所以,这银柯叶实在不够用啊,我们也沒有办法!”

    “什么!”贺云祥本來也就是心急,跑來发泄一下而已。听到这么一番解释才真是火了,大怒道,“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兄的身体还沒有贺云海的身体重要吗?”你们……”

    太医们着了慌,忙忙地解释,“我们怎敢有此意,但是皇上吩咐过,绝对不能亏待了贺云海!”

    贺云祥压了压火,“我也沒说不给他用,只是给他少用一些嘛。以后把贺云海的银柯叶用量减少三成,补贴给皇兄。皇兄以后要是问起,我担着!”

    太医们互望一眼,一个太医想说话,被同僚扯袖子阻止,只点头喏喏称是。

    贺云祥又叮嘱了一番,转身走了。一个太医抹着满头冷汗叹息,“这位爷哪里知道,银叶汤加量可增强效力,但是减了量,就全无效力了。这下好了,太子府的那位,就等着痛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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