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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真正的开始

    第二章真正的开始

    生活就这样走下去,我带着内向和骄傲。几天的数学课,学了点皮毛知识,老师开始了小测。

    我带着欣喜和快乐,一定要展示自己,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渴望得到别人的赞美,我一定要考好这次有小测。

    是的,因为试卷上的题大都出自课本,我所说出自是真的出自,仿真度高于百分之九十,不像高考,都说是课本知识,光看课本考个及格分都是在做梦。我很满意,百分制的题我考了九十五分,就算错了一个数,就算错了一个数,这句类似的话将是我以后的口头禅,我现在觉得说这句话的人,是博取别人的同情,还是在炫耀自己,反正不是在检讨自己的错误,部分学生的通病,在乎分数,不在乎错误。

    “李小光,你考了多少分?”数学老师在逐个登记着分数。

    “95分”我非常傲骄微笑地说,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谦虚,现在有谁能懂这两个字呢?你太谦虚了吧,别人说你装,你太骄傲了吧,别人更骂你,最可气的是,你是否谦虚还是骄傲的标准在别人那里,别人高兴的时候就说你好,别人不高兴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这上哪说理去,要想不被此困扰,就得学会过滤别人发出的信息,让那些无理取闹的人哪凉快哪呆着去,坚信自己。

    “这么高吗?我以为是94分呢”老师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判断。

    我微微的点头,心里却无比的愤怒:有这么瞧不起人的吗?虽说我只差2分没考入丰华中学,但是我的数学成绩是摆在那里的,就是语文太差了嘛,有这么样的吗?有吗?心中的愤怒愈演愈烈,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好像心里有个我在挣扎。

    冷静,冷静,在冷静,内向的我是不会向老师发火的,但这团火不可能自己凭空熄灭,总要烧点什么,于是把自己点燃,把自己的斗志点燃。心里发誓:亲爱的数学老师,我一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一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虽然有点小小的插曲,但总体上不会影响我快乐的心情,这次我的分数比肖强的还高一分,不要小看这一分,足够让我高兴半个月的了。如果要问我白新和那个毒蘑菇考的怎么样,我还真不知道,那时我只关注我自己,毕竟那是和她们也不熟悉,干什么去看她们的呢!

    我的誓言啊!我只想说:现实永远比你想象的来的要真。

    几天后,几天后,迎来了第二次小测,迎来了第三次小测,第四次,我记不清了,总之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除了第一次来自课本,其他的都是老师不知从哪里找来的,70多分,60多分,甚至不及格,我都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呢?不会的,这一定是在做梦,那为什么醒不过来,神啊!杀了我吧!也许神都没空搭理我。

    明天,还有一次数学小测,本想让老师难堪的,让她重新改变一下世界观,没想到我李小光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不行,我要改变,我要改变,明天,就明天,我要再次考到90多分,我一定要办到,考不到90多分,考到80多分我也能接受。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外面的月亮和星星,那个时候还能清楚的看见灿烂的星空,现在呢,是星星离我们越来越远了,还是什么呢?站起来然后躺在床上,我可不是戏剧里的人们,能看着星星看一晚上,还不知道劳累,这是现实。

    手指轻碰了一下灯开关,屋子里瞬间就暗了下来,残留的简洁月光慢慢、慢慢地爬上我的床。今天我要早睡,养精蓄锐,为明天的战斗做好充足准备。我想说那时的晚睡等于现在的早睡,可想而知,那时的早睡该有多早啊!

    天还没有大亮我就起来了,是的,我不会形容天到底有多亮,再加上几个比喻,几个拟人,因为不会,所以那不是重点。起这么早,还真不是因为小测,是一种强迫症在作怪。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冲向战场,冲向学校。

    放车,上楼,进教室,一系列的动作太熟悉了,如果你让我蒙起眼完成这些动作,这是不可能的,说出这样话的人,就是吹着无聊的玩笑。目前为止,每天就是这样,那个开门的来的就是比我早,无论我骑的有多快,进了教室,总能看见他呆呆的坐在教室里,他好像也是个内向的人,几乎没和我说过几句话,我们两个内向的人总是在这空荡荡的教室相视一笑。

    数学课终于等来了,测试终于等来了,这将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将改变历史,洗刷一切耻辱。

    开始…………

    结束…………过程我就不写了,我满意的交上了试卷,都写的差不多,得个80多分应该不成问题。

    人生如戏,但人生比戏更有戏剧性。

    我只要心里有什么事,就踏实不下来,怎么老师还没判完?怎么老师还不发下来?疑问,疑问,都是疑问,扬眉吐气的时候快点来吧,我都等不急了。数学课后,基本上就没有听下面课,一心只想着数学测验,一心做着春秋大梦。

    看来结果只能明天才知道了,但是我就踏实不下来,不得不承认我的心里素质不好,这伟大的素质教育居然没有把我的心里素质教育好,大该也是我自己不争气吧!

    明天啊,你快点来啊!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过着平凡的生活,小小的波澜就能搅的我天翻地覆,

    来了,当那数学试卷发下来的时候,在不紧的小测,也会搅弄人们的心情,每个人怀揣着激动,激动中又有些许的紧张和担心;每个人怀揣着紧张,紧张中又有些许的激动和兴奋。人啊!多种心情的变异综合体。

    来了,几个人拿着卷子在班里游走,到了哪里,那里的人们就露出不可名状的表情,在这表情里有自信,有欣喜,有恐惧,有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态,每个人都有用各种心情调剂的一杯羹,我的这杯羹自信占了上风。

    来了,白新是数学课代表发卷子是应该,她的那一叠中会有我的吗?我的高分的,快来吧!过来一个人,朝这边走来,我的心异常激动和紧张,屏住了呼吸。他把表面的一张递给了我同桌,我死死的盯着他是否会拿出一张给我,很遗憾,他上了后面去,我松了一口气,我希望这个谜底解开,也希望这个秘密深埋大海,希望不是现实,等待却是一种罪过。我看着同桌言胜的试卷,他得了76分,我暗自窃喜,这次我一定比你高,我看着他微笑着说:“没事的。”

    白新走了过来,虽然开学三个星期了,但是我们并没有说过几句话,脑子里也只是淡淡的第一次见面的微笑。她轻轻地,静静地拿出一张试卷,拿出她手里剩下的唯一的试卷,我伸出右手接过试卷,双眼像雷达一样搜寻着分数。

    啊!那红色钢笔勾画出的分数化成了一把把赤红色的剑插进了我的胸膛,插进了我的心脏,我窒息了一样喘不过来气,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呢?我说过现实永远比你想象的来的要真,“老师叫你,一楼办公室。”这是白新对我说的话,像是一个法官对犯人下的判决,说出后,犯人的死活在与法官无关。她转过身去,回到自己的座位,好像在她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我的世界早已晴天霹雳、火山爆发、地动山摇,一切的不幸和灾难扑向我,我呆呆得在这里,身体的重量加重了好几倍,骨头已经撑不起这么重的身躯,慢慢地下沉,慢慢地下沉,要沉向无底的深渊吗?肥重的屁股慢慢的降落在属于他的地方,硬硬的凳子上,我真的不行了,上帝一搭理一下我吧,让我死了吧!怎么什么倒霉的都馈赠我的身上,坐着,呆呆得,眼睛死死盯着试卷,盯着那血红血红的分数,是我的鲜血染成的吗?56分,你能长的在难堪一些吗?

    “小光,还不去,老师叫你呢!”言胜强忍着笑,露出难堪的表情对我说。

    说真的,我真的想在他那难堪的嘴脸上烙上两个大巴掌,我没有理他,绕过他走出3班,走下楼,走向神秘的办公室,走向我一次还没去过的办公室,慢慢地,一切事物好像都慢了,数着脚步,像是一个要去刑场的犯人。

    “报告”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总认为我们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有一定独立性,在面对不愿意的事情时都会产生或多或少的抵抗情绪。

    “进”不用听,我也知道进来,我从来没有在这时候逗留过,也是因为小学老去办公室的缘故,不是因为我是课代表,也不是因为我总是被老师批,更不是爱学习老去问老师题,在小学里,我和几个玩伴老打着玩,当我占了便宜或打不过时,就会去办公室,准确的说是逃进办公室,他们就拿我没办法了,进了办公室,有时转一圈就出去,有时就问老师一些傻傻的问题。可这个办公室怎么看起来这么阴森。

    我走向数学老师,还是慢慢得,好像在走秀,可总是在低着头,又像是被抓的小偷。“卷子没拿过来吗?”老师平静的说,好像这才像法官。

    “嗯”我压低声音,生怕惊动老师。

    “回去拿去”老师还是如此平静。

    “嗯”我赶紧转身,迈着小步,但频率很快我一刻都不想逗留,在呆一会儿我就要窒息了。

    出了办公室,我解脱了,但这只是一时的,一会儿还要进老虎口。

    这次不敢耽搁,快速的飞上楼去,进了教室就看见言胜正看着试卷,不知道是美还是愁,真是的,我本想耀武扬威一次,反到让他指了手、画了脚。我过去拿我的试卷,拿我横尸遍野的试卷,这个真没夸张,没有一处看的顺眼,哪里有题,哪里就有错勾,而且就鲜红的大错勾,看着如此刺眼。拿着它就有一股把它团成团的冲动。

    “老师没批你吧!”言胜问,没有表情,如果让我非要写出来,我的感性会占上风,会把他写的很那什么的。我没有理他,大步走向我的刑场。

    这次再进办公室,恐惧心理减了一大半,不是因为二进公就熟能生巧了,因为我又看见了另外两个倒霉蛋,一起挨批,给每一个犯人都有一定的安全感,而且老师的杀伤力就会散开,打在每个学生上的力道就会减弱,我明白了人多力量大的好处。

    老师,来吧!让我们遍体鳞伤吧!

    我们3个倒霉蛋围着数学老师站着,感觉这个法官被判了死刑,关进了监狱,我们直直的站着像极了监狱里的铁栅栏。我找了一个边上的位置,而且在老师的侧面,这样我就在被批时有一定的自由,如果面对着老师,你的眼睛绝对不会看老师的眼睛,甚至老师的脸,像一个犯罪嫌疑人似的低着头,眼睛就好像钉在了土地上,身体也不敢稍动须臾,做了个木头人,而我的位置是极佳的,没有太多的限制,老师又不是斜眼,她不会看你的。

    “全班就你们三个不及格,你们三个想怎么办吧!”老师一如那时的平静。我最不喜欢老师说这种话了,我们怎么办,你说的好听,我们说‘重’了吧,我们难受,说‘轻’了吧,你又不愿意,明白着让我们把狠的学习计划制定下来,然后你装的像没事的人说一声去吧,如果我们有一点做的不满意,你好再拿出这来说事。老师啊!这谁教给你的损招啊!你的老师吗?一代,一代,像传家宝似的传下来。

    我们三个很有默契,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好像在向遗体默哀。

    “说话啊!!”老师有些不耐烦。

    还是沉默,又过了些许时间…………

    我终于忍不住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窒息而死,我就当这个出头鸟吧!

    “老师,我们数学不好(其实这句话我打死都不想承认,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师觉得怎么做”我本想说老师你看着办吧,但感觉有点不尊重老师了,就换了这么一句。

    “让我说啊,等我讲完了,你们把试卷的题重写一遍,写纸上”,老师看着我,微笑的说,我觉得她的微笑是对我行为的满意。

    我有点后悔说话了,但我从小就怕老师,对老师的命令言听计从,也由于我没有主见,总是要把问题问清楚,按照老师的每个字做去。

    “所有题都写啊,还是光写错的题”我内心期盼着老师能给我一个想要的答案,哎,现实又重重的给了我一个巴掌,告诉我别做梦了。

    “全写”老师你能说的好听点吗?

    “交吗?”我又条件反射的问。

    “那得看你们了,交来我就看看,不交,也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的天啊,老师你的这种语言简直绝了,听见这个不交都不行了。

    接下来,又是一段沉默,我们在等待老师颁布让我们走的命令,快点啊,急死我了。

    “除了这个,你们不如每节课间都上班公室来讲数学题”,这是我听过最难过的话,我的噩梦要开始了吗?

    “不用讲题吧,要讲哪的题?”他们其中一个说,他们终于有说话的了,这大概也是我们最后的挣扎。

    “不讲能上去吗?讲练习册的,讲卷子上的,从头到尾都讲一遍,一个人讲,另外两个人听着。”老师显得有点急躁,分贝开始提高。

    算了吧!老师这么流利的说出来,一看就是早有准备,胳膊怎么能拧过大腿呢?

    “每节课间吗?”我又开始做我的确定老师的命令,虽然问题都是傻傻的,但我问出来我就踏实,我并不是不想钻老师的空子,有的课间不来,这种空子会让我变的迷茫,会让我变的整天都处在担心之中,害怕老师在找上门来,会使我更加痛苦,还不如每个课间来呢!

    “都来,行,就按你们说的做吧,你们去吧!”老师微笑着说,像个胜利者。

    我真的想逃离这里,我不敢反驳,什么我们说的做啊,不都是你说的吗?什么吗?青春年少,在大点,我就会知道你反驳了老师,你将也会是最大的受害者,都省省吧,有反驳的空,多玩一会儿吧!

    他们两个也像斗败的公鸡,搭笼着脑袋就出来了,出来后,我们谁也没和谁说话,本来考成这样就已经很受伤了,再经过老师这一雪上加霜,在鲜艳的祖国花朵也被打衰了。沉沉的,三具尸体上了楼,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老师的批评结束了,自己的反省开始了,灰色的天,灰色的教学楼,灰色的试卷,灰色的我,我怎么能听下去下节课呢,我不优秀,我只是一个平凡人,受伤了,我需要时间恢复,来吧!生活!来吧!放学后的最后一堂课。

    当生活,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你无法躲避,你也不能反抗,只能默默的承受,有的人装着乐观,有的人表现出悲痛,而我现在是后者。

    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老师先让我们读课文,然后在讲,读吧,无论你是否愿意出声,总得掰弄着嘴,我可不想让老师特别关注。读啊读,读啊读,读了第一段,又读了第二段,我终将不是那些学习怪物,能在如此打击下认认真真地听进每节课,也许我以后可以,但现在还是先照顾自己吧,给自己最后一根稻草。

    我失败了,我是个失败者,从进丰华中学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是个失败者,从来没有成功过,从来没有,那次考95分,才是偶然呢,如果不是课本上的原题,我会考95分,做自己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以为这几次是失误吗?大哥,你失误的次数也太频繁了吧,你还想考好了显摆一下,这下好了,显摆啊,显摆自己不及格是嘛,显摆自己是不及格人,三个中的一个是嘛,你这是脸,它不是块铁板,它是有温度的。

    我想起了爸爸说的那句话,“我扔出的脸,你要给我挣回来”,我又想起数学老师说的那句话,“95分,有这么高吗?我以为你考94分呢”,爸爸,我又让你失望了,老师,你说的对,我怎么可能考这么多分呢,我什么都不是,我想死,我不想活了,我为什么活着,活着一点价值都没有。我看向了窗外,我看见了败落的大树,绿色被黄色慢慢侵蚀,有的叶子经受不住打击,伴着秋风缓缓飘落,飘落在泥土上,最后融进泥土里,有的叶子还在大言不惭的坚持着,他们坚持,难道只是为了多看一下这个美丽的世界吗?他们坚持,难道只是为了多多奉献自己的美丽吗?他们已经不美了,他们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这么徒劳的坚持呢,早点脱落,早点逃脱这悲惨的命运不好吗?,不好,这是谁在说话,这是谁在呐喊,这是谁在咆哮,是树叶吗?是大树吗?,秋风依然在静静的吹,不掀尘土,难道想网开一面吗?不是,无论怎样静静吹,该掉下的叶片一片也不会少,我又是哪片叶孑,是树上的那片吗?还是刚刚埋进泥土的那片…………

    “李小光”不知什么人在叫我,我微微的回过头来,啊!是语文老师,啊!她走过来了。

    我的书,我的书,什么都不管了,面子,成绩,落叶,不能在想了,也没有在想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书,我的书。在我手上呢,我一直都没有放下,全身的紧张都在这时刻爆发了,快读书,快读书,老师你别过来,老师你别过来,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祈祷着,但神仙来了都没用,她还是来了,她还是来了。

    “刚干什么呢”老师有些生气的说。

    “没事”我紧张的只能说这两个字,我再强调一遍,我是个内向的人,我没那么花言巧语,我没有把老师哄的高高兴兴的能力,这事找肖强倒行。

    “那好,一会儿,一把这篇课文的大概意思说一下”语文老师微笑的说。

    “哦”,我的天啊,刚刚晴天霹雳,现在大雨倾盆,我还活不活啊,好死不如赖活着,抓紧时间,把课文大概看一遍吧!快点,十万火急啊!我赶紧看了每一段的前两行,来回的翻页,心里像猫爪子挠似的,纠结成了一团。

    还不到一分钟,“大家停一下,现在让小光给我们概括一下课文”,还是那个笑容,在我看来好像是给人下毒时的阴笑。看来这次不入地狱也得入了。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露出尴尬的一笑,“讲的是一个人,办了什么事吧?”然后就是一段沉默,我真的没有能力,在一分钟内把这个长约2000字课文读懂,读的差不多也表达不出来,更别说没读懂呢。

    “然后呢,什么事,概括出来”,老师显的有点不耐烦。

    “我,我,我还没读完呢”,我吞吞吐吐的低声咬出这几个字。

    老师开始提高声音,“还没读完,给了很长时间了,你站着吧,听同学们怎么讲的”,她又露出那种笑容,那种奸笑。

    哎,站着吧,幸亏还没有换桌,我依然在靠北墙的第一排,这个位置可以少招惹一些不必要的目光,其实我又想错了,当你出丑时,再隐蔽的地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以为别人不会看你,只是掩耳盗铃,来吧,让你们嘲笑的目光射死我吧!现在的我,在双重打击下,基本失去了理智,看见谁都觉得他要害我。

    哎,悲痛的命运,其实我们把好多事情归结成命运是不对的,只有发生的才是命运,未发生的还是未来。是啊,老师罚我站着,在她那里是为我好,做了一件善事,在我这里,又把我的悲伤推上了又一个高度。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听下以下的课吗?老师,你错了,我仍旧没有那股面对失败的勇气。还好,我还在报怨生活,当面对能承受的事时,你会自怨自艾,当不能承受时,你会一笑而过。

    那个同学讲的是什么,我也没听明白,也是心里难受,根本就听不下去。

    “李小光,你听明白了吗?”老师问。

    老师这一问真让我为难,我要说听明白了,她可能让我复述一遍,我要说没听明白,这是真话,但肯定又是一顿唾沫,我讨厌选择,可又不得不选,肠孑你纠结成一团了吗?

    “我听明白了”,我颤颤惊惊地说出这句谎话,人生就是不断的赌博,加码。

    “好,听明白了,那你做下吧”

    我有点欣喜,但就那么一点,乌云,灰色,是很难散去的铃…………我的残体终于可以歇一下啊,好累啊,身体很重,好像西天取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但唐僧回来是高兴的,而我依旧忧愁,我知道自己忧愁一点用处也没用,但是大部分人类就是这样,遇到问题,先是忧愁一段时间,然后想通了在去解决问题,是不是人的差距就在于忧愁的时间呢?我不能妄下结论,不是权威,别人不会理睬。

    “小光,走啊!”肖强在喊我了。

    我才回过神来,“我收拾一下,等会儿。”这次居然让肖强等了,一般都是我等他,肖强,对不起了。我总是把所有的课本,练习册,本,卷子等等,虽然初中的课程表一直执行的很好,反正比小学时有权威性,不会轻易改变,但我还是把所有的东西背在身上,这样会使我感到有安全感,如果什么东西没背上,我总是在想要是到家后用到怎么办,给心灵一剂良药,就要让身体付出代价,收拾完毕,背着重重的书包出教室去。

    “肖强,走吧!”

    “你等一下吧,我给白新讲完这道题。”肖强随意的说。

    白新,多好听的名字,肖强对面的白新对我微微一笑,在这个时候你一定认为我会心动,错了,如果是平时,我会心动的,但是现在我只有悲痛,没人安慰的我,当我想要安慰的时候,就得把自己的事和别人说一遍,也不知道别人的安慰是真心的,还是应付,我那时从不和人说我心中的事,我不是不想被安慰,而是我想让别人知道,这是一个内向人的特点吗?

    “哦。”我只回应了一个字,冷冰冰的回应,脸也阴了下来,其实我连一个字都不想说,就想逃离这里,逃离这里,是啊,我表现出来悲痛是在让别人注意,让别人同情吗?谁会真正在乎,别人只会更讨厌现在的你,我要装的强颜欢笑吗?那时的我没有这种奇怪的技能,以后会慢慢有的,但现在我要做我自己,我是一个内向的人,我的悲痛我无法隐藏。

    他们继续讲着题,我在这里如此多余,如此多余。

    回家的路上,黄昏依旧是黄昏,我可没有体会到夕阳无限好的意味。

    “你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啊,没事的,语文课我也常常罚站。”肖强说。

    “不是因为那事,没事的,别问了”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数学老师是怎么残害我的,说出来,肖强会是什么态度,似有似无的安慰几句,一点用处也有,现在的我只会抱怨一切东西没用,可有用的东西我又不去做。

    回到家,脱下重重的书包,沉沉的身体躺在床上,床也发出不愿意的响声,吱吱得………人落平阳被床嫌,呆呆得,呆呆地看着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它为什么不掉下来,砸死我算了。

    走路,吃饭,写作业,行尸走肉般,一切都是沉沉的,一切都是那么没精神,天渐渐的黑了,带着那厌恶的黑的迷茫,我最害怕迷茫了,在迷茫中,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会一直等待,一直等待,期望有一个人能提着灯,带我离开这个黑暗的世界。

    呆呆的看着满是血色的数学试卷,我该做些什么,我该做些什么,在这黑夜里一次次的追问自己,我该做些什么?

    啊!!!够了,我受够了,沉沉的,重重的身体,我受够你了,有什么的呀,不就是不及格嘛,又死不了人,不就是丢人了嘛,又死不了人,只要我没死,我就是有希望,不是吗?难道不是吗?在一级级上升难过之后,内心疗伤机制开始启动,开始制定计划,开始憧憬未来,开始…………

    明天,我一定是新的自己,我把不及格的卷子扔进了书包,我不想在看见它,如果要面对的话,我希望拖的越久越好,现在的我充满了力量,只要不去看那张数学卷子,。哈哈,未来的自己只想对那时的自己说,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说的在多,也只是让自己好受而已,现实永远比你想象的来的要真。

    不看书了,明天再说,为了庆祝我重生,早睡,明天,一定能成功的。

    神啊!原谅当时的我,我只是一个初一毛孩,将来也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不懂什么少年不知勤学早,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只是一个孩子,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如果还要加什么修饰语的话,我想说,我是差生,有时候我是想知道优秀的孩子们(学习好的)内心到底想的是什么,很是好奇,他们有没有像我一样总想着神灵的庇佑。

    经过一个晚上的抚慰,现实永远这样逼真,我还是感觉很疲倦,不,我要振作起来,我要战斗。

    还是早晨,还是第二个到达,我已经不想在去挑战那个开门人了,上了一个月,终于要换桌了,如果你还记的,我在靠北墙第一排,我将要搬到中间了,而白新要搬到我现在同桌的位置,我们将只有两个胖丫头的距离了,脑子里又出现她浅浅的一笑,有点小小的期待啊。

    一会儿,我的同桌来了,昨天对他的讨厌已经淡忘。

    “小光,和你商量个事,一会儿换桌,我能不能在外面。”言胜说。

    “为什么?”我有点好奇的问,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离老师那么近。”

    “这”我有点不愿意,但又不想拒绝言胜,“那以后呢”

    “再换桌时,我们在换过来,我真不想在里面,离老师这么近”

    还好,我心里以为他换桌是为了白新,看来不是,我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硬的理由拒绝他,难道告诉他因为白新吗?算了,总不能同桌一个月,就生了气了吧,以后多憋扭。

    换桌开始了,我搬着我的战桌,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桌子,小学时,由于种种原因,一般都是两个占一张大桌子,导致总是因为空间,垃圾归属等问题,拳脚相向。现在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不会产生那些看似微小的矛盾。一切事情就这样进行着,我看见白新将要搬自己的桌子,有个人出现了,虽然开学一个月了因为我内向的性格,好多人我还不认识,那个人帮着白新把桌子搬到了北面,白新搬着她的凳子,我看着,看着,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然后,那个人坐在了白新的后面,是因为前后桌才帮她的吗?那个人,好像比我高一点点,看着却比我壮多了。不管了,现在,我并不在乎这个,那我在乎什么呢,学习,我比较茫然,学习,一直都是老师,家长逼我学的,我对它一点感情都没有。

    如果你还记的,我现在在中间向北数第三列,而那个我第二天就认识的沙蘑菇就在我的东南方向,离着很近,虽然已经认识了一个月了,但是我和她根本没说过几句话,但是看着她,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上课,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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