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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学

    当金色的九月来临,对于每个要上初中的小学生都是个欣喜的时光,但对于李小光来说却是段难熬的日子。

    小光总觉得把九月形容成金色只是一种习惯,主要是老师教的,现在的人们哪还能体验到收获的快乐,生活快的吐血。小光我觉的九月什么颜色应该依照现在的心情,我现在很惆怅,九月它就是灰色的。我呆呆的看着白白的屋顶,在痛恨它怎么就这么白,白的让人揪心。

    “小光,吃饭了。”妈妈的催促也听的这么烦人。像只小老鼠似的从自己的洞里钻出来,小心翼翼的不发一语。

    我埋起头扒着碗里饭,不敢抬头,生怕与某人的眼睛对视。“我卖出的脸,你要给我挣回来。”审判终于开始了。

    小光爸爸的一句话打破了死沉沉的平静,审判只有这么一句。但是我感觉自己的心就像刀割一般,不是疼是难受。

    终于吃完了饭,吃的不能快也不能慢,中庸无处不在。又小心翼翼得回到房间,逃脱了爸爸的视线感觉解脱了一大半。学习好重要,重要的爸爸妈妈总是为这事生气,我也生气,邻家的胖丫头居然考上了丰华中学,她平常都不如我,什么丰华中学,乱七八糟,去就去,去挣脸。当时真的不明白学习有什么用,到学校上课然后完成作业就这些。丰华中学是远近闻名的好初中学校,当然评价一个学校的好坏,人们只会看到它的升学率,其它的都是次要的,也好像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在人眼里一定是个好学生而一个成绩不太好的学生一般不会招人待见,不要抱怨,生于中国,国情如此。

    这糟糕的九月,带着灰色进入了中学校园,在分班的时候,我特别害怕,生怕没有我的名字,一个个人进入了老师指定的班级,一个个人的进入更加重了我的不安,为什么还没念到我呢?真是煎熬,“李小光,三班教室”我顿了一下,“李小光”老师又大了二十分贝,“到”我反应过来,大步走进三班,至于为什么顿?大概因为神经长时间紧张瞬间得到解放后休息,或者也是对听到的东西的怀疑吧!总算进来了,脱下了包袱。教室很宽敞,之所以说宽敞是比较出来的。在三年后我进入的高中那叫一个紧凑,过道里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可怜胖丫头们总是小心翼翼的,现在这间教室过道可容纳两个胖丫头并肩行走,想想,那时幸福的很呢,好像人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中才容易体会到那时的幸福是满足,但不幸福的是人们只会对过去无限的回忆,对现在无限的报怨。我找了一个最后面的位置,不是因为我很高,相反我海拔很低,低到班里没几个人和我平起平坐,这一直是我的一大心病,是谁剥削了我天塌下来顶天我资格。我相信老师会重新排列座位,我呆在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里,是不想与人交流,我承认我是个内向的人,既渴望与人交流但又略有胆怯,为什么胆怯只有心理学家才解释的清楚。

    坐在这个教室里,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期望,小学的自己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逃避失败的自己,不在去想。

    虽然已经是九月,但是热气未退,刚刚又去搬桌椅,错了,是桌凳,这里还没有发展到椅子普及的地步,椅子仍然是老师的象征。出了点汗,打开了稀奇的电扇,毕竟是中学,有电扇有灯,小学什么都没有。

    “快过来呀,这里凉快。”一个同学对我说。这个同学也是我的小学同学,在自己的人生里,如果你不够‘强’,那你总会遇到一个什么方面都比你强的人,那个时候我这样认为。他和我同村叫肖强,他比我高,比我壮,比我学习好,比我善于交流,是的,我承认那是我十分向往成为像他一样的人,但是八年后的现在我已经不想成为他了,大概我已长大,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在想成为谁的翻版,而是做好现在的自己。肖强,如他的名字,各方面都做的非常好。

    “我不过去了,这不热。”我压低声音回应着,“傻”他随口带出这个字,如此随便,然后和其他人聊天去了,他周围围着一群人,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他就是这样,在任何地方,都能成为焦点。我没有应声,他好像有一股魔力,让我这种无主见的小孩相信他说的所有话,不敢去博斥他,我记得小学时,在我村的一棵大树底下,我和几个伙伴一起玩耍,肖强说,李小光家原来是一片坟场,现在地底下还埋着人呢,半夜里那些人都会出来散步。而我当时居然毫不怀疑的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一个人在家的,也会出现恐惧感。

    已经十点了,老师还没出现,我想起分完班,搬完桌子后,老师说的一句话“你们在这里等一下,老师们先开了会。”这么一句话就让我们等了一个小时,对于这一个小时过的很无聊,而对于像肖强这样健谈的人,这一个小时,只少不多,从家长里短到国家大事,说的精彩缤纷,说的淋漓尽致,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么话,也许我也想参加他们,扯的天南海北,扯的天昏地暗,可注定现在还没有这股勇气,内向的自己只能打开一点小小的窗,渴望的看着同伴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嬉戏玩耍,却不敢打开门。

    老师终于出现了,等一个小时算短的了,当我了高中才知道什么是等待,我一直不明白老师和校长怎么时间就这么宝贵,提前开这个会不就行了吗,一定要把学生的时间也搭进去,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小一级时间不要钱。

    老师进来了, 一位女老师,三十几岁,没有戴眼镜,穿着什么的,我就不描绘了,这不是重点,而且我也不会,我又不是郭敬明,没这么多细致的词句,我想真正品味故事的人,只会把这些跳过去。

    “从今往后,我就是三班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现在我们排一下座位,大家都出去,排一下队!”我站在了男生第三排,虽然我很矮,照顾一下本人的小小的自尊心,正如吕孑乔说的你喊一声美女,所有的女孩都会回头,谁也不会承认自己不够格,可恶的老师真是不知我心,活生生把我从第三排拉到了第一排,我像一只小老鼠随意被老猫摆弄,这些许的无奈只有自己知道,我想起了小学照毕业照时,又是因为矮,老师把我安排在边上,而且最后一排,那时的无奈与这时的真是如出一辙,所以我告诉自己每次照相能站中间,打死不站边上,而三年后悲剧重新上演,我也只能轻叹一声,有点无奈才是人生嘛!

    “你俩在这,你俩在那……”老师有条不稳地继续自己的工作。没有的,我被安排在第一排,我痛恨在第一排,而是算算小学六年里哪一年不在第一排,第一排,‘想干点什么的太不方便,是学生的都懂’这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几年后我掏空心思的想去第一排,真是明显的讽刺,如果你认为几年后我长高了,那真是大错特错,是女孩控制住了前两排。排桌完毕,这位老师又开始开放金口“同学们,下午准时到校发书,现在可以回家了。”然后老师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离开了我们的教室,是的,这间教室只剩下听得似懂非懂的同学,老师是赶着回家做饭吗?唉,老师都走了,我们这些学生还留下来干什么,离开的时候我有些不解,我是第一排,靠在北墙,至于我的同桌以后再说,中间是四列课桌,南边有两列课桌,不解得是南边第一排靠墙的位置一直是空的,是老师眼晴瞎了还是我神智恍惚,李小光醒一醒,瞎想什么,事不关己,要高高挂起,作为内向的人要守本分。

    我和肖强一起去车篷提车。因为同村,我们有三里地的车程,骑上自行车,思绪终于从那个空位拉回来了,骑车嘛,要守交通规则,注意力要集中,时刻提防酒驾的青中年孩孑们开车撞你,为啥叫他们孩孑们,小学生都知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等等,这些标语我都看烦了,只有淘气小孩孑才不听话。神啊!原谅我吧!我不是一个全神贯注的人,骑车说话也是难免的

    不要让那些不听话的孩子撞我哦!唉,我承认自己是个没主见的人,“强哥,我问你个问题呗,老师说下午准时到校,准时是什么时候?”作为内向的孩孑,我,没有自己的主见,只能依赖有主见的肖强了,有时候这种依赖使我开始否定自己,有时候这种依赖使我开始推卸责任,在做错事的时候推卸给肖强,真的推卸的了吗?后果来临仍需自己承受。老师也是的,干嘛非说这不准确的语言,这也是好多人的通病,尤其一些政府官员,以为说了这种似是而非的语言就能达到想要的结果吗?自欺欺人,迟早什么事都一塌糊涂。

    “这个还问,和小学一样呗”

    “和小学一样,到底是几点啊!”我习惯性的反问。

    “应该2点40分吧,其实晚点也无所谓。”肖强自信地笑着说。我喜欢他的这种自信,让我感到很安全,就像你的朋友如此自信的向你许诺,你也会很有安全感的。

    我在想象肖强这样有主见的人,在做决定的时候是否也曾对自己有过一丝怀疑,不,肖强就是强,我那时的偶像。

    我没有在说话,如果在问出这样的问题,恐怕他就要开始挖苦我了,当时我最怕他挖苦我了,这让我不知所措,我不敢去反驳他,怕惹怒他,怕他不和我做朋友,这也是一个内向的人的无奈。

    顶着还算客气的太阳回到家,逃脱了父母的追问,当时真不知道父母为什么总问这些无聊的学校琐事,现在明白了一点,但是我并不想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也开始了这似是而非的语言。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雪白雪白的天花板,真想给他们涂上颜色,对不起,这是我的屋孑没错,但是我也做不了主,当我习惯了别人给我指定的路,我也只能把自己选择的路深埋心底,埋没的青春和叛逆就让他们暂时埋着吧,我不是伟人。转过头看见写字台旁空荡荡椅孑,思绪又回到那个最南边靠墙第一排的空位,哦,我知道了,老师一定是故意留着那个座位给某个神秘的人,男孩?女孩?对,一定是女孩,而且有非常非常非常的漂亮。漂亮是什么定义呢?白白的皮肤,瓜孑的脸蛋,苗条的身材,好像这些也不是我想要的形容词啊,漂亮到底是什么呢?当我正深思着这个复杂的哲学问题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闯入了我的‘右耳’:小光,吃饭了。

    放弃吧,我亲爱的哲学问题,我赶紧下床、穿鞋、去吃饭,不敢稍逾片刻,因为我如果不马上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一定会喊个没完没了,那个空座位,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人呢? 还剩五分钟,还剩一分钟,还有三十秒,还有十秒,九,八,七……两点了,终于两点了,现在还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真不是因为年轻气盛,精力充沛,现在还没有到惨不人睹累的时候而已。死盯着时钟的时针正正的指向了 2。

    可以出发了吧!我真的等不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这个坏习惯,明明时间尚多,总是害怕迟到,这和我上学前班简直判若两人,那时不想上学,总是最后一个去,迟早也是家常便饭,现在呢,上学也只是一种习惯,但迟到却不是我能忍受得了,是的,过几天后我一定会是除开门的那人以外第一个去的人,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强迫症在作怪的无奈,或许今天可以在加上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看看那个空座位到底出现什么样的人。骑着爱车,不顾家长的阻拦出了家门,当路过邻居家门口,看见同一小学,同一中学,现在也同一班级的胖丫头的小粉车孑在门洞里停着,唉,造孽啊,小小车孑要承受他那般重量,不管她了,仍旧骑向我要去的地方。一边骑,一边环视的四周,看看有没有像我一样耐不住等待去学校的学生。糟糕,一个也没有,我有点后悔我的冲动,是否来得太早,万一学校还没有人怎么办,慢得骑吧,尽管太阳已变得毒辣,总比去了一个人没有强吧!本来只有十五分钟的自行车程,活活的让我多磨了十分钟。提着心,转了最后一个弯,进了校门,看见了活人,放心了,原来我并不孤独。下车走进了将要生活三年的学校,这三年,我暂时还没有恰当的形容词可以形容,也许生活多变,根本无法被形容。

    现在介绍一下丰华中学的构图。一共四栋楼,听上去很霸气吧!你又错了,这四栋楼每栋只有两层,分別是初一楼,初二楼,初三楼,还有一个可以杂事楼,有大事的时候他们就上,没大事的时候他们就是一群闲人。我们初一楼,二层有三间教室,分别一班,二班,三班,一层是四班和两间办公室,一间放着初一初二的美术音乐体育老师的办公桌,也是初一的生物地理老师办公地方,另一间是语数英政史老师办公地。四株楼正好四方形部置,前面初一初二,后面初三杂事,我们初一在东侧,东侧有一个大型厕所,最西侧是一个体育场,虽说是场,也就两个篮框,显得也破旧不堪,锈记斑斑。(不知道你是否看懂,但我要说这不是重点,看完后跳过吧!)

    从整体评价丰华中学,别听说有四栋楼就来,进来之后就好像倒退十年,古朴之色逼你的眼,恐怕也就靠升学率招纳贤德之人了,毕竟升学率才是重点,家长们要得也只是这个,再破再脏,能让自家孩孑考上学就是好学校。

    三班教室,我快速地上了楼,来到属于自己的教室,在自己的教室不用太拘束,不是因为你认识所有人,而是里面有一个座位一直属于你。我的同桌还没有来,大家都懂,在第一排嘛,一般都和我一样,面容瘦削,体态骨感,还要加上一点矮,他也没有例外,上午听他说叫什么顾什么的,我对记名字向来没有什么天赋,我可以把它当成我的缺点,也可以当成我的优点,这都是看你怎样应用它,上天给你的一切都必将是有用的。

    等待着,等待着……为什么来这么早?闲的实在无聊就开始自我检讨玩。

    不知是五分钟,还是十分钟,现在的我对时间失去了正确判断,等一分钟就感觉好长时间。肖强来了,当然他不会象我这样闲,他的座位在后面,还没坐下来,就和那些不认识的同学聊的如火如荼,听的他们聊的,比废话还废话,也是的,不说废话怎么消磨这漫长的时光。

    她是最后进来的,她是女字旁的她,她轻柔地像水一样,没有引起人注意,也是因为她的座位靠近门口,不需要经过太多人,但我看到了,一直在看着,看得出神,隔着六列课桌,我在北墙,她在南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如此,你看她看地出神,她却不知道你在看她,漂亮是什么,也许就是如此,随着年纪的增长,随着这时刻来临,我知道这就是美,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这是美的,刚刚离开天真的小学,以为可以一直天真下去吗?

    铃………搅拌着班里的喧闹,随着铃声退去,带走的还有班里的嘈杂,老师伴着铃声也进来了,三尺讲台,有我小学时没见过的高出一块的台阶,有我小学时没有见过的大讲桌,还有上面那些五颜六色的彩色粉笔,教室里的一切都宣告给你:你已经是名初中生了,在光滑柔软的手,拿起锄头干活也有起茧的一天,这是我们成长的过程,青春不仅怀揣似火激情,更有疼痛流血的时候,在也不疼的时候,一切都过去,成熟了。

    “来几名男生,随我去教务楼搬书。”这位上午见过一面的班主任说。教务楼就杂事楼,这更让人第一时间明白,什么教务啦,什么专业术语,不要以为让人听不懂就是深奥的。后面男生开始站起,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这般勇气,前方只有我站起来了,显得异常孤单。

    “后面几个男生去就行了,前面的別动了”老师又开始发令。

    我赶紧坐下来,防止有人在看过来。其实每一个内向的人心中都希望得到关注,却又害怕关注。“老兄,放心吧,这种搬书的体力活轮不到我们。”我同桌拍了我的左臂膀说。

    “是啊!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忘记了。”我有点尴尬地问。

    “顾言胜,顾家沟的。”

    “奥,顾,言,胜,是吧,人名我老是记不住,我李小光,李村的,咱俩村挨着。”

    老师走后,教室又开始嘈杂起了。我后面是两位不认识的女生,不知道和她们怎么说话,也就先采取不回头,不说话的方式吧!言胜把头凑了过来,开始扯这扯那,怎么来的,家里几口人,几头牛,几头猪,或者报怨学校这,报怨学校那,我知道每个人都在没话题找话题,不说话很尴尬,说话说的自己觉得很愚蠢,他是主动的一方,我这被动的一方也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去搬书,搬着书,搬回来,拉绳子,发大书,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搬书是后面男生的事,发书是前面女生的事,总之,没我啥事,看好自己的书不少就行了,这不大事不用我上场,阿q一下吧!

    “白新,带着他们发一下书。”班主任温柔的对着靠南墙第一个座位的人说。是的,那个漂亮美丽的人,叫白新。漂亮美丽多么老套的词,但是我感觉其他的词在怎么天花乱坠也比不上这两个词。

    她,她,白新,她要过来了,过来了,她发的是语文书,语文,深奥的学科,她是不是语文很好,一定是的,她这么美,有气质,这都是有文化气息啊,她柔柔的拿起两本书,柔柔的放在我同桌言胜的课桌上,我真后悔没坐在外面,看着白新的脸,我在想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她也看见了我,对我浅浅的一笑,这一刻,定格在我的脑海里,以后每次想起她来,总是那浅浅的一笑,那浅浅的一笑,我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形容她的漂亮与美丽,你可以去想想,把她想想成你喜欢看的人,明星或朋友,虽然这并不是一个人,但我相信你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你吃了某种药,中了某种邪,你认为她就是美的,人的第一感觉多长时间才能扭转回来,我不知道,这需要我的以后的时光来检验这个问题。

    言胜把书扔在我桌上,我才反应过来,可她呢?已走的很远很远。

    发书,发书,发书完毕,“同学们,检查一下,有没有少的,一共12本。”然后一段翻书的声音过后,依然嘈杂,但还好无人少书,这可是发书历史上的奇迹。

    “那好,你们可以走了,明天正式上课,老师们开个会。”

    又是开会,看来上午开会时间短啊。一切的事物按照它的自然发展进行着,呆呆的我看着白新走进了一楼底下的办公室,奇怪,她的名字咋这么好记,在乎与不在乎差別真得很大。

    背对着夕阳(这时还不能叫夕阳),骑向家的方向,这开学的第一天就这样拉下了帷幕,明天,朝阳将是何等精彩。

    喜欢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当没有办法再喜欢再爱的时候,一切已成空。

    初中的年纪,那时不懂爱情,只明白喜欢与不喜欢。第二天,我说过我是一个上学去得很早的人,不是因为爱学习,实在是一种心理疾病,直到高三才有所改观,晚去却是为了学习。早晨凉爽,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没有人会明白我此时,孤独一人,骑车的快乐,不,几年后,会有一个人明白,她也喜欢孤独一个人推着车子在半夜里步行回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现在的我已经描绘不出来了,也许已经忘记了。

    来到学校,空空如也,走进教室,看见开门人,相视一笑,便无言语。什么嘛,他要不是离学校近,能比我早吗?也是,他要不早我就在外面傻等着了。拿出语文书,白新发的语文书,说实话,也就剩下昨天的那点淡淡的感觉,模样在睡梦中也消磨地拼凑不起来了。无聊的手翻弄着无聊的语文书,无聊的眼晴浏览着无聊的文字,昨天已翻阅了一遍,感觉好玩的地方已经看光了,新鲜感大大减退,就像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连看一眼都不屑。

    时间慢慢地流,学生一个个,一群群走进校园,走进班级。她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曾经以为肖强够淡定了,可她却略胜一筹,白新好厉害,这真是夸她。

    初中开始有了早自习,早自习是什么东东啊!现在明白了,早自习是用来赶作业的,而这天没有作业,有的人假装看书,有的人窃窃私语,而我也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梦想着考试能考第一名,一直是梦想,却从没有成为现实。

    无聊而无彩的日孑开始了,上课完了下课,下课完了上课,我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但我却是一个渴望爱学习的人。课间十分钟,有的人结伴下楼去玩去,有的人依然扯着家常,有的人依旧看见书本发呆,哇,这好像小学老师逼学生写的作文啊,用有的人这个句形写排比。而我站起来,靠着北墙瞅着剩下的同学发呆。

    毒蘑菇,毒蘑菇,毒蘑菇,我的好奇心从心脏利用血液运输逼到了嗓子眼。在中间最北一列,第二排的女生拿起圆珠笔在每本书上写下这三个字。难道有人姓毒吗?这是什么姓?我纠结地把肠子扭成了麻花,不管了,死就死吧,最终好奇心战胜内向,看来内向是可以战胜了,只要被什么东西逼到这个份上。

    我大步走上前去,差点被言胜的凳子绊倒,这家伙怎么不把凳子放桌子下面去。我有点踉跄走到她桌子旁边,双手按住桌子才镇静下来。她好像吓了一跳,把身子往后一倚,抬起头看着我。

    我的天啊!这让我更加紧张,“你,你”,我支支吾吾地说:“你姓毒吗?”,是不是太直接了,她一脸疑惑:“不姓啊,怎么了?”

    刚才一下子把我的勇气用完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拼了,“那你为什么写这三个字在书上啊!”我指了指她写在课本上的毒蘑菇这三个字。

    “这个啊,我喜欢毒蘑菇这个名字,我姓沙,叫蘑菇。”

    “哦,沙,有这个姓吗?”又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居然又问了个问题。

    “有啊,我就沙,新上海滩里的一个演员就姓沙,叫沙溢。”

    “哦,我叫李,李小光”说完我赶紧退回我的座位,要不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心脏加速地跳动,像疯掉的马达,我瞅着窗外高大的树木,不敢在回头看向那个地方。唉,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奇怪姓,沙字的毒蘑菇女孩要陪我走过多少岁月,初中,高中,甚至大学,影响着我短暂的一生。

    我只是一个初一新生,不是初三,不是高三,压力是什么东西?我不懂,小学时一直是被老师家长逼着学习,我以为这种状态会一直下去,可是我又错了。

    第一堂课开始了,是数学课,当然也是班主任的课,对数学嘛,一直是喜欢的,可能也是因为小学数学成绩好的原故,当然我说我数学好是比较我其它科的结果,有的人可能就会理解你说数学好就得是班里第一第二的,什么嘛,要是把全省学生按单科成绩排一遍,你就知道哪科都不如人。这是我一段美好的记忆,我记得小学五年级时得过一次三好学生的奖状,那时也是数学老师当班主任,在课间我去问了几道应用题,大概也是我第一次问老师题,几道题让我获得了一张梦寐以求的纸,那时三好学生也是在成绩好的人中选,也没什么可选的,按名次排,我想得张奖状几乎是不可能的,我渴望但我并不努力。那个微胖点的老师,名子我已经忘记,我永远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数学老师给了我人生中第一次荣誉,“老师,谢谢您。”

    我想对于拿奖状拿的不耐烦的人这不算什么,把奖状贴的满屋子都是,怎么明白我那时的激动和快乐,第一张,也是唯一的一张,让我藏着藏着,都让我忘了藏在什么地方了。

    老师拿起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刘庆红。这三个字。

    “这是我的名子,担任数学老师,办公室就在一楼,下了楼梯就能看到。数学课代表谁愿意当呢?”

    一般老师的开场白,在高中我会遇见二般老师。

    一阵沉默,沉默会使很短的时间让人感觉时间过了很久。

    老师像颗流星划过星际,打破了沉默,“白新,你来到数学课代表吧!”指着靠南墙第一排的白新说。

    “班长呢?…………看来同学们有点腼腆,那也由白新代理吧!现在你们打开数学书预习一下第一节,不懂得可以问我,我们下节数学课在讲。”说完,这次没有离开,在教室里游逛。

    白新成了班长,选也没选,看来白新和老师的关系不一般啊!那个空着的座位,还有昨天下午她进了办公室,这一件件事背后又是什么,想之又想,想之又想,几种,几十种版本开始编出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直接问白新不就行了嘛。

    唉,这次内向战胜了好奇心,没有勇气过去,也许是因为这节课的时间磨掉了勇气或也叫冲动吧!白新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语文,英语,生物,都是第一节课预习预习再预习,上午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不过也有收获,我和我的同桌顾言胜到熟识了不少,也多谢了老师们的预习课。

    课表上写下午有节体育课,也给我了些许期待。

    时间滚滚而去,留下的只有这谈谈的感觉,当这淡淡的感觉也被碾压的消磨殆尽,还有什么可以剩下。

    下午,本以为可以出去玩耍一翻,体育课也成了预习课,体育有啥子可预习的,那本体育书只有在你花钱买的时候有点联系,之后你和它就天各一方,把它扔进厚厚的小学书堆里,几年过后,除了书上面留有厚厚的尘土,里面的纸张依旧那样薪新,好像在和岁月做斗争。

    “谁想做体委?”老一套的开场白,最后一个问句做结尾。

    沉默,沉默,再沉默,再再沉默…………

    这位老师有恒心,看来学生们不说话她誓不罢休。我以为再等一下,老师又会把白新抬出来,白新这么娇小的身体作体委一定很有意思。

    现实永远比你想象的来的要真,还是沉默,然后我想在等一分钟没人站起来,我就站起来,一分钟过后,我又想要不在等五分钟没人站起来我就站起来,或许我内心中根本不想当体委,但是我更认为好多机会都是这么浪费掉的。

    是不是每个学生也在像我一定嘀咕呢!或许老师也在嘀咕是否该说话了,就这样内心僵持着,使得身体也不敢发出任何响声,生怕所有的眼光集聚在你的身上。

    “我当”,中间第一排最北一列的女生站了起来,声音很洪亮,是藏了很久的声音吗?还是周围太过安静了?

    学生的目光集聚过来,老师的目光也看过来,像好多的闪光灯照向她,在这些闪光灯中我看到了:有不屑此事的,有羨慕此事的,有感激此事…………老师应该是感激此事的吧!她的大勇大义救了这里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老师十二分激动地说:“从今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体委,还是女生勇敢,你叫什么名子?”

    “吴情”

    这名子起的,吴情,有点无情无义的味道哦,去去,另一个内心的我跳出来,你说人家名子不好,你呢,连一点勇气都没有,有资格说人家。我开始了自言自语,内向的人内心中都会有自己的小世界。

    “好,吴情,以后就初一三班的体委,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必须听她的…………”体育老师说了一大堆,好像刚才沉默时候正憋着一口气,现在正痛痛快快的释放出来,赠给吴情一系列的权力,一系列的威信,好像是给吴情刚刚解救她的馈赠。但是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啥也没听明白,总之知道吴情是体委这件事就可以了,对于我们这些平民来说,知道太多也只是庸人自扰。

    一切的一切,飞速的转动,一天天,一月月,就这么转到了后面,有的事件刻进了脑孑里,有的事件埋进了历史的黄土,我对于白新的喜欢,也只是当时的心一动而已,至于后来怎样,还需要开着时间车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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