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上大学（6）
当杨溢被尿憋醒时，已是近中午十点半，尿完后不知该干嘛，继续躺了回去，打开电
视，几乎每个频道都是一片欢欣，沉浸在过年的欢喜中。看着电视里老妇女们扭着秧歌敲着
锣鼓，杨溢一点乐的感觉都没有，转着频道驻留在赵本山大叔的卖拐上。在范伟这二货说完
谢谢哦杨溢还是没有笑出来，以前可每看一次都笑的肚疼。
杨溢给老牛打电话，问他在干什么。
老牛说：”妈的，正厕所拉稀呢，好汉不禁三泡稀，我他妈都做两次英雄了。”
”你妈的是对自己家马桶太怀念了是不。”杨溢乐呵着讽刺。
老牛说：”昨晚回家跟高中时兄弟们喝酒，酒倒没尽心，他妈的倒是被地摊货吃的肠胃
难受，早上五点多开始拉稀，后来我就干脆在马桶上坐着了，等拉干净了再说。”
杨溢感觉从电话那头的恶臭顺着电磁波在这边散发出来，说：”那就不打扰你清洗肠胃
了，别他妈的把肠子给拉出来。”
”拉你妈”那头挂了电话。
杨溢给老朱打电话，问他在干什么呢。
老朱那边很吵杂，音响像战争差点把耳屎都震出来，老朱喊：”他妈逛五马街呢，买过
年的衣服。我跟你说，刚看到一美女，我正尾随着呢，我瞅准机会搭个讪。”
杨溢说：”操，你就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
老朱说：”你他妈那说个有意义的事来。”
杨溢语塞，到底什么是有意义的事，自己都不知道，至少老朱在见到美女后还能跟着瞅
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而自己却在床上，一个人在床上。说：”那你继续，悠着点，别被当
流氓揍了。”
下午杨溢还是不知道干什么，继续爬回床睡觉去，好像上了大学后有睡不完的觉，上课
睡，晚上睡，回家还是睡。
高中同寝室的兄弟刘威来了电话说是抽个时间兄弟们聚聚。
杨溢说：”不用抽时间，现在多的他妈就是时间。”
刘威说：”那就明天吧，喝个酒打个球，其他兄弟我也都约好了。”
上了大学一学期，兄弟们面貌变化都不大，就是都他妈的学会了喝酒，连最不会喝酒的
陆琪现在也能喝上个一瓶青岛纯生了。记得当时毕业聚餐那会，陆琪被灌了一罐百威后就啪
一下溜到桌子底下去了，现在一瓶完了还杵着呢。
杨溢对陆琪说：”兄弟，酒量见长呀。”
陆琪说：”大学实在无聊，我寝室一哥们娘的是个酒罐子，自称千杯不醉，一下两下就
他妈把我给带成这样了。”
周凯说：”操，大学跟想象的不一样，实在是不知道干什么呀，太他妈的无聊了。”
郑晓峰说：”确实，还是高中好，试卷多了点，但至少知道干什么。”
刘威说：”你们知道不，听说那最胖的女生现在减肥成功了，看照片也就百来斤的样子。”
”我在她空间里看到了，”周凯说：毕业的时候还像个柴油桶，他娘的吃什么了，减得
这么快。”
”女生们变化都大着呢，”郑晓峰说：”妈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我们班级里的女生
能用的上美女这词。可是到了大学，你们知道不，那个李倩进的是和我一个校，那天在路上
碰到我都认不出她了，倒是她先向我打的招呼，我还以为那个美女呢。操，现在正被两狼追
着呢，一人是我班的，一人是隔壁班的。”
杨溢说：”你妈的，近水楼台怎么不下手先。”
郑晓峰说：”这不是跟高中时那个样实在对不上号呀，想想就下不得手了。”
刘威说：”是啊，你们看没看班里女生的空间，变化很大的，当年还真没有发现。”
陆琪说：”我都听说那个吕晓晓，就是我们班分文科出去的那个算是有姿色的那个。”朝
刘威说：”就你曾今暗恋过的那个，已经被上了，都换两男人了。”
刘威”啊”一声说：”你小子，别乱说，看着那么清纯的美女能像你那么龌蹉。”
陆琪说：”他妈的是他们文科班的女生自己传出来的，说的还有凭有据的。”
杨溢说：”那你还不赶紧说说细节，大家乐呵乐呵。”
陆琪正欲娓娓道来，刘威说：”说他妈啊，人家管咱屁事，还是说说自己有什么收获。”
刘威显然是不想让事实打击自己心中暗恋女神的形象。
杨溢说：”除了无聊就是郁闷，一无所获。”
周凯说：”他妈的，都是如此，伫立街头感叹感叹流流口水。”
陆琪说：”别他妈了，打球去。兄弟们一起半年没打球了。”
于是众人找一球场打球。顺便谈论 nba 今年火箭走势，越失望越起劲。
过了一星期，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校网上直接可以查询。以前杨溢最是怕出期末成
绩，那个时候还会有一张成绩报告单，上面填满每门课的成绩以及班主任的评语。就因为这
一张纸把每个人这一学期都给概括上了，就因为这一张纸让亲戚邻居都知道了你这一学期干
的是些什么。要是里面数字较为满意还好，搞不好还得一顿揍，杨溢小时候就没少挨揍。现
在大学了放心了，网络时代，是好是坏自己揣个明白，没人会知道。
毕竟是大学里的第一次期末考，查成绩时未免有些手抖，杨溢还把自己学号给输错了
三次。杨溢把窗口缩小，滚动条一个一个下拉，怕一眼望去都是红色的打击严重。杨溢喜出
望外，没有一个红色的，其中画法几何还给了个 86 分，最担心的马经正好 60，其余都在七
十分上下。
杨溢打电话给老牛询问成绩如何。
”操”老牛在电话那头对着西北分叫喊：”妈的，老尼姑的挂了，给了我 59，操他娘的，
他妈的最气是马哲也给挂了。”
杨溢呵呵笑着说：”两灯笼，过年鲜艳鲜艳。怎么开卷你也能抄挂了。”
老牛说：”他妈的书是开了，但根本找不到在哪，我翻了半天也翻不到形而上学狗而下
流在哪，还不如有针对性的小抄一找就对应上了。”
当老牛得知杨溢都过了的时候，说了句：”天妒英才，非得让我死在政治上了。”杨溢
可以感受到老牛顶着凌厉的西北风，就差雪片飘下的那凄凉无奈感觉了。
老朱也挂了两门，分别是高数和马经，哲蔡也挂了马经，班级多人都挂在马经上了，
以 58、59 这类看着让人痛苦到没感觉的分数居多，看来老尼姑还真要灭绝一代大好青年。
hz 和阿勤跟杨溢一样幸运的刚好跨过了 60 分这道坎。
大学挂科不要紧，因为下学期初还有一次补考，所以挂科的同学在操一遍所挂科目老
师以及家人之后依然无所谓。有些人还到处拿红灯做炫耀资本，说是走过大学不挂灯，上完
大学也枉然，红灯伴我前程光明呀。
小时候，最害怕最欢喜的就是过年，害怕是因为这个时候亲戚朋友们聚在一起谈论的
一个话题就是问成绩，你家的孩子期末考得怎么样，然后孩子之间相互比较来断定未来。这
个时候杨溢最是反感，因为自己的成绩就摆在中间，比下有余比上不足，尴尬的不行。要是
破罐子破摔就是垫底的，或是一直以来就是顶尖的倒落个清净。最差的反正你也就这货色，
也赖的搭理，最好了年年都前列，夸了多年都没词可夸了干脆不问了。最欢喜是过年就可以
拿红红的毛爷爷。
这个年，过的既不害怕也不欢喜，似乎只要上了大学之后就没有人再问考的怎么样了，
基本只说一句：”大学生在家呢。”杨溢此刻有点失落，一种被冷落的感觉，想想被人问成绩
至少有一个说话点，可此时只能听他人问他人成绩。这个时候连压水钱也突然没了，杨溢只
得问杨爸讨了点零花钱。
这个年过的不快不乐不喜不悲，基本就窝在家里，除外出打球两次，不走亲访友不走
街串巷，仿佛外面的世界于自己无关，杨溢就等着时间回校。
视，几乎每个频道都是一片欢欣，沉浸在过年的欢喜中。看着电视里老妇女们扭着秧歌敲着
锣鼓，杨溢一点乐的感觉都没有，转着频道驻留在赵本山大叔的卖拐上。在范伟这二货说完
谢谢哦杨溢还是没有笑出来，以前可每看一次都笑的肚疼。
杨溢给老牛打电话，问他在干什么。
老牛说：”妈的，正厕所拉稀呢，好汉不禁三泡稀，我他妈都做两次英雄了。”
”你妈的是对自己家马桶太怀念了是不。”杨溢乐呵着讽刺。
老牛说：”昨晚回家跟高中时兄弟们喝酒，酒倒没尽心，他妈的倒是被地摊货吃的肠胃
难受，早上五点多开始拉稀，后来我就干脆在马桶上坐着了，等拉干净了再说。”
杨溢感觉从电话那头的恶臭顺着电磁波在这边散发出来，说：”那就不打扰你清洗肠胃
了，别他妈的把肠子给拉出来。”
”拉你妈”那头挂了电话。
杨溢给老朱打电话，问他在干什么呢。
老朱那边很吵杂，音响像战争差点把耳屎都震出来，老朱喊：”他妈逛五马街呢，买过
年的衣服。我跟你说，刚看到一美女，我正尾随着呢，我瞅准机会搭个讪。”
杨溢说：”操，你就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
老朱说：”你他妈那说个有意义的事来。”
杨溢语塞，到底什么是有意义的事，自己都不知道，至少老朱在见到美女后还能跟着瞅
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而自己却在床上，一个人在床上。说：”那你继续，悠着点，别被当
流氓揍了。”
下午杨溢还是不知道干什么，继续爬回床睡觉去，好像上了大学后有睡不完的觉，上课
睡，晚上睡，回家还是睡。
高中同寝室的兄弟刘威来了电话说是抽个时间兄弟们聚聚。
杨溢说：”不用抽时间，现在多的他妈就是时间。”
刘威说：”那就明天吧，喝个酒打个球，其他兄弟我也都约好了。”
上了大学一学期，兄弟们面貌变化都不大，就是都他妈的学会了喝酒，连最不会喝酒的
陆琪现在也能喝上个一瓶青岛纯生了。记得当时毕业聚餐那会，陆琪被灌了一罐百威后就啪
一下溜到桌子底下去了，现在一瓶完了还杵着呢。
杨溢对陆琪说：”兄弟，酒量见长呀。”
陆琪说：”大学实在无聊，我寝室一哥们娘的是个酒罐子，自称千杯不醉，一下两下就
他妈把我给带成这样了。”
周凯说：”操，大学跟想象的不一样，实在是不知道干什么呀，太他妈的无聊了。”
郑晓峰说：”确实，还是高中好，试卷多了点，但至少知道干什么。”
刘威说：”你们知道不，听说那最胖的女生现在减肥成功了，看照片也就百来斤的样子。”
”我在她空间里看到了，”周凯说：毕业的时候还像个柴油桶，他娘的吃什么了，减得
这么快。”
”女生们变化都大着呢，”郑晓峰说：”妈的，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我们班级里的女生
能用的上美女这词。可是到了大学，你们知道不，那个李倩进的是和我一个校，那天在路上
碰到我都认不出她了，倒是她先向我打的招呼，我还以为那个美女呢。操，现在正被两狼追
着呢，一人是我班的，一人是隔壁班的。”
杨溢说：”你妈的，近水楼台怎么不下手先。”
郑晓峰说：”这不是跟高中时那个样实在对不上号呀，想想就下不得手了。”
刘威说：”是啊，你们看没看班里女生的空间，变化很大的，当年还真没有发现。”
陆琪说：”我都听说那个吕晓晓，就是我们班分文科出去的那个算是有姿色的那个。”朝
刘威说：”就你曾今暗恋过的那个，已经被上了，都换两男人了。”
刘威”啊”一声说：”你小子，别乱说，看着那么清纯的美女能像你那么龌蹉。”
陆琪说：”他妈的是他们文科班的女生自己传出来的，说的还有凭有据的。”
杨溢说：”那你还不赶紧说说细节，大家乐呵乐呵。”
陆琪正欲娓娓道来，刘威说：”说他妈啊，人家管咱屁事，还是说说自己有什么收获。”
刘威显然是不想让事实打击自己心中暗恋女神的形象。
杨溢说：”除了无聊就是郁闷，一无所获。”
周凯说：”他妈的，都是如此，伫立街头感叹感叹流流口水。”
陆琪说：”别他妈了，打球去。兄弟们一起半年没打球了。”
于是众人找一球场打球。顺便谈论 nba 今年火箭走势，越失望越起劲。
过了一星期，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校网上直接可以查询。以前杨溢最是怕出期末成
绩，那个时候还会有一张成绩报告单，上面填满每门课的成绩以及班主任的评语。就因为这
一张纸把每个人这一学期都给概括上了，就因为这一张纸让亲戚邻居都知道了你这一学期干
的是些什么。要是里面数字较为满意还好，搞不好还得一顿揍，杨溢小时候就没少挨揍。现
在大学了放心了，网络时代，是好是坏自己揣个明白，没人会知道。
毕竟是大学里的第一次期末考，查成绩时未免有些手抖，杨溢还把自己学号给输错了
三次。杨溢把窗口缩小，滚动条一个一个下拉，怕一眼望去都是红色的打击严重。杨溢喜出
望外，没有一个红色的，其中画法几何还给了个 86 分，最担心的马经正好 60，其余都在七
十分上下。
杨溢打电话给老牛询问成绩如何。
”操”老牛在电话那头对着西北分叫喊：”妈的，老尼姑的挂了，给了我 59，操他娘的，
他妈的最气是马哲也给挂了。”
杨溢呵呵笑着说：”两灯笼，过年鲜艳鲜艳。怎么开卷你也能抄挂了。”
老牛说：”他妈的书是开了，但根本找不到在哪，我翻了半天也翻不到形而上学狗而下
流在哪，还不如有针对性的小抄一找就对应上了。”
当老牛得知杨溢都过了的时候，说了句：”天妒英才，非得让我死在政治上了。”杨溢
可以感受到老牛顶着凌厉的西北风，就差雪片飘下的那凄凉无奈感觉了。
老朱也挂了两门，分别是高数和马经，哲蔡也挂了马经，班级多人都挂在马经上了，
以 58、59 这类看着让人痛苦到没感觉的分数居多，看来老尼姑还真要灭绝一代大好青年。
hz 和阿勤跟杨溢一样幸运的刚好跨过了 60 分这道坎。
大学挂科不要紧，因为下学期初还有一次补考，所以挂科的同学在操一遍所挂科目老
师以及家人之后依然无所谓。有些人还到处拿红灯做炫耀资本，说是走过大学不挂灯，上完
大学也枉然，红灯伴我前程光明呀。
小时候，最害怕最欢喜的就是过年，害怕是因为这个时候亲戚朋友们聚在一起谈论的
一个话题就是问成绩，你家的孩子期末考得怎么样，然后孩子之间相互比较来断定未来。这
个时候杨溢最是反感，因为自己的成绩就摆在中间，比下有余比上不足，尴尬的不行。要是
破罐子破摔就是垫底的，或是一直以来就是顶尖的倒落个清净。最差的反正你也就这货色，
也赖的搭理，最好了年年都前列，夸了多年都没词可夸了干脆不问了。最欢喜是过年就可以
拿红红的毛爷爷。
这个年，过的既不害怕也不欢喜，似乎只要上了大学之后就没有人再问考的怎么样了，
基本只说一句：”大学生在家呢。”杨溢此刻有点失落，一种被冷落的感觉，想想被人问成绩
至少有一个说话点，可此时只能听他人问他人成绩。这个时候连压水钱也突然没了，杨溢只
得问杨爸讨了点零花钱。
这个年过的不快不乐不喜不悲，基本就窝在家里，除外出打球两次，不走亲访友不走
街串巷，仿佛外面的世界于自己无关，杨溢就等着时间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