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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色

    mu·er<<。如血般的颜色,血腥、残忍。

    绿荫静谧,空气里清新的氛围逐渐显露。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的莫晴雪,看见了周围,惊慌地喊了一句:「都把『链』拿出来!」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莫晴雪再一次喊道:「都把『链』拿出来啊!」

    「哦……」一个个地,把『链』拿了出来。果然……

    果然……有一个『链』发着光……

    「哥……你……」慕容以忻用手掩着张大的嘴。

    「我……」握着发着绿光的『链』的慕容以轩,眸里尽是难以置信。

    简寒溪的眼里闪过轻蔑,「这场闹剧还没结束啊。」指尖转着先前拿到的『雪之徽章』。

    忽然之间,天云变色。恍若身处天际,满天的星星都好像近在咫尺。「叮叮……」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只见一辆由两匹白马带领的马车,架在厚厚的云层上,驾驶而来。

    马车之上,坐着一位可爱至极的女生。她穿着红黑格子的泡泡公主裙,头上同花色的蝴蝶结把短发凸显得更加俏丽。

    她迈着轻盈的脚步,从马车下来,抹开了一个极自信的笑容,然后,一个响指……

    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你们好啊,我叫孟镜。」她用手提起了两边的裙摆,微微低下了身子。

    「哇……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单奕浅用力摇了摇头,挥开脑子里那种浑浊的感觉。

    「嘻嘻。」孟镜可爱的笑了起来,脸颊两边深深陷下去的酒窝又是如此地增添异彩。

    简寒溪微微抬了抬下巴,指着慕容以轩,「你是接下来要和他打的人吧。」口气里几乎不含一丝不确定,简直笃定极了。

    孟镜摆弄着裙摆,从身后不知哪里拿出一根魔法棒,笑着说:「你就是那个把韩瑟这个讨厌鬼打败的人吧?」

    慕容以轩的眼里充斥着复杂,毕竟这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了。

    紧接着,「咔哒」一声,除了慕容以轩还有孟镜以外的人,全部都到了玻璃柱里面了。

    慕容以轩和孟镜身处的环境,一秒钟变成了遍布着红色石壁,慕容以轩被沉重的枷锁困在石壁之上。相比较他,孟镜的状态就很自在。状似不经意的玩着手上的魔法棒,「你叫慕容以轩吧。你好啊!」

    「把我放下来!」被无故捆绑的慕容以轩心理无限地委屈。

    「哦,不不不。这是不可以的。」孟镜用着满是无辜的脸对着慕容以轩,手上的魔法棒摇了一摇,眼前出现了一个有人那么高的铁笼。

    慕容以轩没由地一慌,那个铁笼是用来干嘛的?

    「别紧张嘛。这不是用来关你的。」孟镜安慰着慕容以轩。

    可是很显然,慕容以轩并没有被安慰到,反倒感到更深的不安。

    孟镜把头一转,看向旁边一排的灌木丛,喃喃自语道:「第一个我该挑谁呢?」

    那排灌木丛,其实是其他人所在的并排的玻璃柱。慕容以轩并不能看得到这些。然而其他的人说的话,他也听不到。

    「哥!」慕容以沫看着被锁链禁锢住的慕容以轩,忍不住呼喊道。

    孟镜好似在商场挑选商品的行径突然停了下来,她挑了一下眉,却什么也没有说。

    慕容以轩自是什么也没听见,径自地对孟镜说:「放我下来,不是都已经结束了么?」

    「结束?谁告诉你的?结束的只是韩瑟那家伙和简寒溪之间的战役而已。你和我之间还有一场战役要打。」孟镜说话的空档,还不忘摇一摇她手上的魔法棒。

    「我……和你?你在开玩笑么?」慕容以轩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这玩笑开太大了!

    孟镜将魔法棒往慕容以轩胸前一划……「怎么这铁链越来越紧了?」慕容以轩难受地问道。

    「现在,你还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么?」孟镜歪这头,笑嘻嘻地问他。

    「不……」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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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被隐匿的玻璃柱里。

    「还有一场……」单奕浅喃喃低语,紧接着一个抬头,「莫晴雪,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莫晴雪的声音中断了,「等一下……」她轻举起右手。

    「只有一面。对吧?」简寒溪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打破了所有人耳朵里莫名的沉寂。

    莫晴雪仔细翻看手里的徽章,「对!只有一面……」

    「也就是说……我们才胜利了一半。如果以轩他……我们就功亏一篑了……」尹若萱艰难至极地说出了这两句话。

    慕容以忻攥紧了自己的手,颤抖地说:「怎么办……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别在这时候说这种话!」慕容以沫低声呵斥她。

    「我……」慕容以忻双手抱头,靠着玻璃壁面缓缓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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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镜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对话,不久之后,她有了行动。她用着轻巧的步伐,好似跳着舞步般移动到那个巨大的铁笼前面。然后不知道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铁笼里,起了一阵薄薄的烟。

    犹如聚光灯一样地亮了起来,那层薄薄的烟雾被驱散了。铁笼里……

    铁笼里有一个被铁链吊住的女子。她是……慕容以沫!

    「啊!」玻璃柱里的慕容以沫难以自持的惊喊出声。「我……我怎么会在那里?」没来由地,她感受到被捆住的感觉。

    没人注意到,孟镜的嘴角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以沫!」慕容以轩看到自己亲爱的妹妹被……被铁链吊在铁笼里,惊恐瞬间笼罩住他的心神。

    「嗷呜!」狼叫忽地传来。恐惧蛰伏在心底,慕容以轩的脸上更是布满着不安。

    三匹银灰色皮毛的狼从黑暗处走了出来,那血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铁笼里的慕容以沫看。铁笼里的她眼里透着前所未见的恐惧。狼尖锐的齿边泻下浑浊的唾液。

    这样惊悚的画面,让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孟镜的眼里充斥着嗜血的快意。

    玻璃柱里的慕容以沫感觉到一股从脚底向上冲的冷意,让她蜷缩成一团。寒冷、惊恐、不安。混杂着血腥、残忍。紧紧包裹着她,慕容以沫。

    狼的眼珠子里的饥渴愈发明显,「嗷呜!」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听得人莫名发颤。

    孟镜动作极快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捆带刺的长鞭,水灵的眸子盯着被吊着的慕容以沫,用着所有人足够听得清清楚楚的音量说:「我将用这条鞭子,狠狠地抽抽在你的身上。知道你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为止!」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好像有点失控。

    「孟镜,换成我行么?不要是以沫!」慕容以轩试图和孟镜商量。

    孟镜早就已经进入嗜血的狂态里了,根本无视掉他的话。

    「啪!」响彻云霄般的声音,迎合着另一端的喊叫声。「啊!」冷不防的,身处玻璃柱里的慕容以沫本人和铁笼里的幻影同时叫喊了出来,那惨叫,左右呼应得奇妙。

    被勒得很紧的衣服有些许破裂的倾向。鞭子上的锐刺将衣服划破,再将皮肤划破。那鲜艳的血红色渗了出来。

    疼痛从被打的部位,清晰地传来。面部表情已然不受自己的控制,揪成了一团。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肩膀,跌坐在地上。

    「不要啊……」慕容以轩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来自心底的不舍满足了孟镜的某种快意。

    孟镜她从腰间取出一个装满黑色不明粉末的瓶子。不发一言地打开,洒在了鞭子上,混着刚才粘上的鲜血,渐渐混合在了一起。

    高高地举起那带刺的鞭子,又是用力地一记狠抽。

    「啊!啊!啊!」翻倍向上增加的锥心之痛往身体各处窜去。然后有一种好像拿着一根竹刺从后方狠狠插入,再从前方快速抽出的感觉,让慕容以沫感觉身处炼狱。

    事实上,孟镜真的这么做了。她手里那带着淋漓鲜血的竹刺还不断地滴答着。

    「嘭」地一声,慕容以沫趴到了面前的玻璃壁面上,痛苦的感觉依旧没有放过她,一阵又一阵地折磨着她。

    慕容以轩用力地挣扎,「放过我妹妹!」吃力地喊着,对着不远处宛如地狱恶魔的孟镜。

    孟镜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姓孟的!停下来!」看着身旁的亲姐遭受如此酷刑,慕容以忻撑不住了,朝着孟镜怒吼。

    「别喊了。我想,这血腥的心灵冲击对你哥来讲应该很有用。想让他们脱离现在的状态,先不要这样做。」简寒溪冷静地对慕容以忻说。

    「可是……我姐她……」慕容以忻揪着衣摆,脸上的难色也很明显。

    简寒溪的眼睛往慕容以沫扫了一眼,把手指轻放在嘴上,噤声的动作。

    另一端,那三匹狼更是显露出对血肉的渴望。低首,用那肥厚的舌头舔过地面上的血滩,混合着那肮脏的唾液。这画面让人作呕。然而,慕容以轩和慕容以沫就没有这番闲情去体会了。

    因为,有更强烈的感觉已经夺走了他们其他的感知。

    mu·er >>。身体上的痛和心灵上的哀相比,哪一个更难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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