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回 柳暗花明，波澜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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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辱我母亲？”殷纪不等他说完，猛地一声怒吼，“枣老，帮我将他大卸八块！”
大汉哪曾想到，殷纪会有此一喝，登时楞住当场。还不待回过神来，却见殷纪袖筒，猛烈暴起红光，一道细线红芒，飞梭好似，激射而出，朝那大汉通身一绕，大汉瞳光登时灰白，周身骤然间迸裂开来，鲜血霎时满空挥洒，肢体分离，落地恰是八块，不多不少。
另一大汉见满地鲜血肢体，惊骇不已，张嘴正欲大呼，还未及出声，枣木剑飞电一般，便已自他口掠入，洞穿后脑飞出。大汉前胸后背，俱是鲜血，直挺挺倒地，再无半点生息。
殷纪看着满地碎尸，强自压住怒意：“枣老，真是多谢了。此次又是要你相救。”
“瞧你平日质彬彬，一团和气，没想也有着火的一日。”枣木剑飞上前来，微微一划，便将绑住殷纪的牛筋绳割断，“今日你落水昏厥之时，那些水贼前来捉你，我便想飞杀出来，不过一想，你不会游水，即便我将那些水贼杀死，你也要溺水而亡。所幸是他们并未伤你性命，只是将你押回水寨，我便想着，留待你醒来，再做计较。不过我如今法力甚微，不说那蛊魔韩戾，便是死却的韩戾那等人物，我也是奈何不得。脱身之事，多半还是靠你，我只能从旁相助。”
殷纪解开牛筋绳，将枣木剑捉在手，说道：“这地牢外头，想必有人把守，先出去制住一人，问出这水寨的出入所在，再做打算。”
“地牢外头，有两名水贼把守，你我出去，我先杀死一人，你便将另外一人制住。以你如今身手，对付区区水贼，远远足够。不过切记不可让那人出声呼救，否则周遭水贼闻声赶来，一拥而上，便再难脱身了。何况那蛊魔韩戾，说不准也在这水寨之。”枣木精缓缓说道。
“枣老你怎地知道，地牢外只有两人把守？”殷纪有些诧异。
枣木精笑道：“好歹我也修炼数百年，原本神魂也即将成就阴神，虽然这分神只有微末法力，但周遭百步方圆，人物生气，俱可感应得到，绝不会错。”
“那便如此说定，待我摸到那两人近前，便即动手。”
殷纪点了点头，绕过地上碎尸，走到地牢的通道口，靠着通道石壁，踮起脚尖，朝外走去，大略行了三十余步，便到了通道出口，瞧见通道外，浩空明月斜挂，星光数点，这才知道，此时已然入夜。
通道出口，左右各有一人把守，俱都身背弓箭，谣挎钢刀，此时两人正低声闲聊着，对于地牢内的事情，毫不知情，守卫正是松懈之时。
殷纪又悄悄摸上一段距离，直到与那两人相隔只有三步远近，枣木剑蓦地激射而出，红芒朝左方那人项间一绕，便将他头颅割落下来，鲜血自项间如涌泉一般，噗噗直喷。殷纪也是同时出手，抢上前去，自右方那人身后，一把将其嘴巴捂住，另手在他脖颈处大脉用劲一掐，凑到他耳畔低声喝道：“若是想死，你便出声。”
那人脖颈大脉被殷纪一掐，气血上不得脑，周身一阵酥麻，提不起气力。又见身旁同伴，顷刻间便身首异处，血溅五步，心早已发颤，哪里还敢出声？当下只得随着殷纪的脚步，缓缓退入地牢通道里。
待到了牢洞里，殷纪一把松开那人，手持枣木剑，抵在他脖间，低声问道：“废话不多说，将水寨的各处出入所在，有多少人把守，尽数告知与我。否则性命难保。”
“小人必定知无不言，万望饶我狗命。”那人不住点头，既而详尽说道，“这水寨乃是建在黑水河的夹弯处，前临江水，后靠大山，寨兄弟出入，俱是乘船。不过那寨门口，守卫众多，你绝难脱逃。不过后山这处，守卫则要松懈的多，只要小心这些，逃生定然有望。出了这地牢，你直往南走，便是后山方向。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千万不要杀我。”
殷纪沉思片刻，觉得那人不像胡诌，自己也非好杀之人，便命他将腰带解下，裹成一团塞入自己嘴，又用先前绑住自己的牛筋绳，将他手脚紧紧捆做一起，栓在地牢角落处。
“你确信那人不是诓你？若是稍有不对，性命堪忧啊！”枣树精见殷纪朝外走去，急忙出声问道。
殷纪摇头道：“这水寨里，哪有可信之人？我也辨不出那人所言是真是假，不过此处终非久留之地，待得久了，难免暴露。枣老你不是说，数百步之内，能感应到人物生气么？到时我行的慢些，你察觉有人，出言提醒便是，我再避开，实在避不开，杀掉便是。”
“你小身处险境，心思还有这般玲珑，行事果决，日后当有大作为啊！”枣树精笑道。
殷纪不由苦笑：“我若身死，哪个为母亲报仇雪恨？若不想葬身此处，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杀人倒是不得以，不过他们想要杀我，我便杀不得他们么？”
殷纪背起那水贼的弓箭，照着原路，出了地牢，趁着夜色朝南面悄然潜行。
这水寨甚是宽阔，寨内如同一个古树林，数人合抱的古树，遍地都是，又值春分时节，四处杂草茂密，殷纪将身隐在树林草丛之间，顺着枣树精感应引导，且行且停，数次避开巡夜的水贼，避无可避之时，只得将人杀死。如此折腾大半时辰，又杀掉三名水贼，才到了水寨的后山。
殷纪顺着一条小径，入了那后山之，巡夜水贼越来越少，直到行了大半里山路，枣树精再感应不到生人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朝山里行了半里，正欲寻一处地方，歇息片刻，忽地见不远处的竹林间，微微传出亮光，近前一瞧，林竟有一所竹屋，此刻窗棂，还透着昏暗灯光。
殷纪本想避开，却又按捺不住好奇，便悄悄行到那竹屋外，隔着窗棂朝里望去。
竹屋里陈设甚是简陋，一张竹桌，一张竹床，便是全部。
竹床上正端坐一名不满二十，清瘦的青年，也不知在练甚么功夫，双臂时出时收，手印不住变幻，击出之时，仿佛皮鞭甩起，震空作响。
殷纪看了半晌，觉着偷瞧他人行功，甚是不妥，正欲离开，忽见那青年结了个拳印，手臂筋肉骤然隆起，望空击了一拳，蓬地一声，空响起一声，如同锤击皮鼓的声响，感觉像极了罗泽的所用的路数。
“何人在外？不知道此处不许人来？”屋内青年，忽地一瞥窗棂，冷声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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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大汉见满地鲜血肢体，惊骇不已，张嘴正欲大呼，还未及出声，枣木剑飞电一般，便已自他口掠入，洞穿后脑飞出。大汉前胸后背，俱是鲜血，直挺挺倒地，再无半点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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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纪解开牛筋绳，将枣木剑捉在手，说道：“这地牢外头，想必有人把守，先出去制住一人，问出这水寨的出入所在，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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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老你怎地知道，地牢外只有两人把守？”殷纪有些诧异。
枣木精笑道：“好歹我也修炼数百年，原本神魂也即将成就阴神，虽然这分神只有微末法力，但周遭百步方圆，人物生气，俱可感应得到，绝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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