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打击
解开了谜底，精神稍一放松，困意席卷而来。塞给廉颂一摞宣纸，她倒进软榻，只想好好睡一觉。
“让你的人马上动手，按这个去找……会有惊喜的。”
“这么多！”
看清总和的一刻，他立时睡意全无，禁不住暗自庆幸。
十几年来，皇兄背着他藏了这么多银两，有了这些钱，即使离开东唐，他也能东山再起。狡兔三窟，他还真是条老狐狸！
“你确定没有算错？”
几缕碎发散在脸颊，苏音一脸困倦，丹唇殷红，饱满若滴。他慢慢靠过去，神色轻佻，故意反问。
“你在怀疑我吗？你要是不信，就让账房先生再算一遍。走开，困着呢！”
伸手推开廉颂，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很快就陷入了睡梦。
“别睡嘛！帮我想个理由，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东西弄进咱们的腰包？”他太兴奋，晃动她的肩头，不想让她这么睡过去。
“追查王氏党羽……虞烈不是要查贪官吗？让他去查，刑部和都察院都是你的人……”
越说越不耐烦，苏音把他踹倒在地，裹着绒毯，呼呼大睡。
“这个主意不错。”
让虞烈牵头调查，查出贪官，审理和查办还是要交给三法司。刑部都是廉颂的人，倒头来，他一毛钱也捞不到。
四月初一，顾太妃请苏音进宫，在宫人的簇拥下，两人走进了斓妃的枕霞宫。她半依半靠在床上，见到昭王妃，挥手屏退了下人。
“斓妃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小产不比别的毛病，要好好调养才是。今天，臣妾带了些补品，您看看合不合意？”
“昭王妃，本宫今天请您过来，不是为了这个。”
翻身下床，福身施礼，斓妃说的十分认真。
“多谢昭王妃搭救之恩，要是没有您，本宫和顾家就……从前本宫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快起来，被人听见像什么话？”
没有起身去拉她，苏音声色温和，说的气定神闲。
“躺回去吧。谁让你贪心不足，非要把王昭容拉下水，不然就不会闹出这么多是非。”低声斥责，顾太妃扶着她躺好。
斓妃心里委屈，却没有说破。
可苏音看得清楚，一定是顾太妃在背后教唆，以斓妃的年纪，即使想扳倒王家，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没有廉颂，婉容公主不会回到东唐，她们母女不懂知恩图报，反而挑拨于妃和斓妃的关系。
她受了太后几十年的气，想用一个假肚子把太后和王家拉下马，简直自不量力！
顾家在岭南财雄势大，斓家砸云贵颇有威望。廉颂不想与他们为敌，更不想让皇帝得逞。否则，他不但不会出手相救，??救，反而会落井下石。
“事情已经过去了，太妃娘娘就不要再追究了。斓妃娘娘生的美，过不了多久，皇帝就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轻声开解，她很不喜欢顾太妃，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得找个机会除掉她。
“斓妃娘娘，您请放心，等调养好身体，生下个一儿半女是早晚的事。”
“经过这件事，太后娘娘对我怀恨在心，往后我在宫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王妃，您能不能帮帮我？”
拉住苏音的手，斓妃眼中水光浮动，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跟从前判若两人。
“我没在宫里呆过，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斓妃娘娘这个问题，实在是难倒我了。你也知道，昭王府只有我跟王爷两个人，娘娘说的这些我真的不懂。”
一脸无奈，她摇了摇头，一声叹溢出唇，偷眼打量顾太妃和斓妃，暗自偷笑。
要重新获得恩宠并不是难事，但没有足够的诚意，她绝对不会帮忙。尤其，顾太妃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说不定斓妃跟她一样，都没有良心！
想进宫的女子太多，随便找一个都比斓妃乖巧听话。能扶持一个于妃，就能有第二个、第三个。
等廉颂收服了顾家和斓家，这两个女人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顾太妃给斓妃丢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拉着苏音的手，不住恳求，“您能笼住昭王的心，就一定有过人之处。王妃，只要您肯帮忙，让我做什么都行。”
“荣家什么都不缺，只有我不想要，没有什么得不到。王爷对我还不错，我一个眼神儿，他就知道我想要什么。”
推开斓妃的手，她嘴角勾起一抹莞尔，笑颜明媚，让人过目难忘。
可她态度傲慢，话语冷凉，听的对方一阵心寒。
“斓妃娘娘，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能给的，我样样不缺。你给不了的，我家王爷样样办得到。所以，你这个条件，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荣家家大业大，昭王军功卓著。本宫人微言轻，给不起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只要您开口，我会拼尽全力……”
她帮了顾家，可为什么不愿意帮她呢？这实在不合常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爷不喜欢我插手宫里的事。为了娘娘的事，王爷大发雷霆，说我多管闲事。今天进宫，还是背着他来的。要是被他知道了，又该发脾气了。”
挥手打断她的话，苏音不想再跟她说下去。
只有把她逼进绝路，稍微给一点儿甜头，就能让她死心塌地。接下来，要对付顾太妃和婉容公主，就容易多了。
“斓妃娘娘，您好好休息，臣妾告退。”
盈盈起身，她福身行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太妃和斓妃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莫非她们哪里做错了，得罪了昭王妃？
如果她怀恨在心，为什么要帮她们呢？
出了枕霞宫，穿过御花园，苏音打算启程回府。迎面走来一名内侍监，躬身施礼，“奴才给昭王妃请安。太后娘娘请您到永宁宫叙话。”
“烦劳公公带路。”
就知道太后不会善罢甘休，只要她进宫，就会给她一个下马威。倒要看看，几年不见，她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王妃这边请。”
一盏茶之后，苏音和阿秋一前一后进入大殿。太后娘娘头发花白，歪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回禀太后娘娘，昭王妃已经到了。”
听见奏报，并不理会，她双眼紧闭，好像没听见一般。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福身施礼，苏音不恼不怒，示意带路的内侍监退下。
“昭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哀家的宫人指手画脚？这里是哀家的永宁宫，不是昭王府，轮不到你做主！”
猛的睁开眼睛，双眸射出一道寒光，太后厉声呵斥，满脸怒容。
“太后娘娘原来醒着，臣妾以为您睡着了。”
并不理会他的话，苏音坐进太师椅，淡淡戏谑。
“太后娘娘，您的宫人太没有礼数，来了客人也不知道端茶递水。换做昭王府，免不了一顿鞭子。”
话音未落，阿秋星眸圆瞪，高声说道，“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还不给王妃上茶！”
内侍监不敢得罪昭王妃，转身刚要走，就被太后吼了回去。
“你们到底是谁的奴才？没有哀家的话，你们谁也不准动，都给哀家站回去！”
吓的打了个激灵，内侍监悄悄退了回去，垂手而立，不敢再抬头。余下的宫人觉出气氛不对，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太后娘娘，为了一杯茶就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是何必呢？您一把年纪，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就该享几年清福。动不动就发火，成何体统？”
扫了她一眼，苏音阴阳怪气的说着，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王爷的母亲太妃娘娘就在乡下养老，种种花、喂喂鱼，多么悠闲自在！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是时候歇一歇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敢这么对哀家说话？来人，把这个目无尊长的贱女人，拖下去掌嘴五十！”
别以为仗着廉颂，就能为所欲为。
这里是帝都、皇城，是她的地盘！一个小小的昭王妃敢指责太后，活腻了吧！今天就让她知道这里是谁做主。
暴怒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侍卫和宫人一动不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不仅如此，还齐刷刷退了出去。
转眼间，偌大的殿阁里，只剩下三个人。
“你们，你们！你们都反了，都反了……这群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哀家平时对你不薄，你们怎么敢……”
胸口憋闷，她脸色潮红，喉咙好像被一块巨石卡住，喘不上气来。
“太后娘娘，王家今非昔比，已经成了阶下囚。从前王家能人辈出，生意做得红火，让所有人羡慕。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您不能活在过去的梦里，该面对现实了。”
嘴角浮出一抹笑，苏音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没有怜悯，只有憎恨。
“知道王家为什么会生意失败？您又知不知道，为了翻本，王彦把琅琊的祖宅押给了荣家票号？”
“是你们搞垮了王家？我杀了你……”
恨得咬牙切齿，刚一站起身，她双腿一软，重重摔在地上。双手扶着座椅，想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原本我不想要王家祖宅，可王大人听说王昭容获罪，想筹一笔银子，到南洋避避风头，就把地契卖给了我。大家都是熟人，他开了口，难道我会不帮忙吗？可谁成想……”
摇了摇头，她装出一脸遗憾，啧啧叹息。
“被刑部的人知道他要畏罪潜逃，还没出帝都城门，就被抓住了，人赃并获的话，就不止充军那么简单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胸口涌起股股热流，咸涩的味道在嘴里慢慢散开。撕裂的疼在胸口炸开，很快就逼出了一层冷汗。
“大势已去，您最好看清楚形势，不要再生事端。静心调养，安度晚年吧。”
撂下冷冰冰的一句，苏音转身离去。
“你！你站住！荣馨，哀家命令你……”话没说完，胸口一热，接连吐出几大口血。太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让你的人马上动手，按这个去找……会有惊喜的。”
“这么多！”
看清总和的一刻，他立时睡意全无，禁不住暗自庆幸。
十几年来，皇兄背着他藏了这么多银两，有了这些钱，即使离开东唐，他也能东山再起。狡兔三窟，他还真是条老狐狸！
“你确定没有算错？”
几缕碎发散在脸颊，苏音一脸困倦，丹唇殷红，饱满若滴。他慢慢靠过去，神色轻佻，故意反问。
“你在怀疑我吗？你要是不信，就让账房先生再算一遍。走开，困着呢！”
伸手推开廉颂，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很快就陷入了睡梦。
“别睡嘛！帮我想个理由，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东西弄进咱们的腰包？”他太兴奋，晃动她的肩头，不想让她这么睡过去。
“追查王氏党羽……虞烈不是要查贪官吗？让他去查，刑部和都察院都是你的人……”
越说越不耐烦，苏音把他踹倒在地，裹着绒毯，呼呼大睡。
“这个主意不错。”
让虞烈牵头调查，查出贪官，审理和查办还是要交给三法司。刑部都是廉颂的人，倒头来，他一毛钱也捞不到。
四月初一，顾太妃请苏音进宫，在宫人的簇拥下，两人走进了斓妃的枕霞宫。她半依半靠在床上，见到昭王妃，挥手屏退了下人。
“斓妃娘娘，身子可好些了？小产不比别的毛病，要好好调养才是。今天，臣妾带了些补品，您看看合不合意？”
“昭王妃，本宫今天请您过来，不是为了这个。”
翻身下床，福身施礼，斓妃说的十分认真。
“多谢昭王妃搭救之恩，要是没有您，本宫和顾家就……从前本宫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快起来，被人听见像什么话？”
没有起身去拉她，苏音声色温和，说的气定神闲。
“躺回去吧。谁让你贪心不足，非要把王昭容拉下水，不然就不会闹出这么多是非。”低声斥责，顾太妃扶着她躺好。
斓妃心里委屈，却没有说破。
可苏音看得清楚，一定是顾太妃在背后教唆，以斓妃的年纪，即使想扳倒王家，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没有廉颂，婉容公主不会回到东唐，她们母女不懂知恩图报，反而挑拨于妃和斓妃的关系。
她受了太后几十年的气，想用一个假肚子把太后和王家拉下马，简直自不量力！
顾家在岭南财雄势大，斓家砸云贵颇有威望。廉颂不想与他们为敌，更不想让皇帝得逞。否则，他不但不会出手相救，??救，反而会落井下石。
“事情已经过去了，太妃娘娘就不要再追究了。斓妃娘娘生的美，过不了多久，皇帝就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轻声开解，她很不喜欢顾太妃，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得找个机会除掉她。
“斓妃娘娘，您请放心，等调养好身体，生下个一儿半女是早晚的事。”
“经过这件事，太后娘娘对我怀恨在心，往后我在宫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王妃，您能不能帮帮我？”
拉住苏音的手，斓妃眼中水光浮动，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跟从前判若两人。
“我没在宫里呆过，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斓妃娘娘这个问题，实在是难倒我了。你也知道，昭王府只有我跟王爷两个人，娘娘说的这些我真的不懂。”
一脸无奈，她摇了摇头，一声叹溢出唇，偷眼打量顾太妃和斓妃，暗自偷笑。
要重新获得恩宠并不是难事，但没有足够的诚意，她绝对不会帮忙。尤其，顾太妃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说不定斓妃跟她一样，都没有良心！
想进宫的女子太多，随便找一个都比斓妃乖巧听话。能扶持一个于妃，就能有第二个、第三个。
等廉颂收服了顾家和斓家，这两个女人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顾太妃给斓妃丢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拉着苏音的手，不住恳求，“您能笼住昭王的心，就一定有过人之处。王妃，只要您肯帮忙，让我做什么都行。”
“荣家什么都不缺，只有我不想要，没有什么得不到。王爷对我还不错，我一个眼神儿，他就知道我想要什么。”
推开斓妃的手，她嘴角勾起一抹莞尔，笑颜明媚，让人过目难忘。
可她态度傲慢，话语冷凉，听的对方一阵心寒。
“斓妃娘娘，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能给的，我样样不缺。你给不了的，我家王爷样样办得到。所以，你这个条件，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荣家家大业大，昭王军功卓著。本宫人微言轻，给不起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只要您开口，我会拼尽全力……”
她帮了顾家，可为什么不愿意帮她呢？这实在不合常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爷不喜欢我插手宫里的事。为了娘娘的事，王爷大发雷霆，说我多管闲事。今天进宫，还是背着他来的。要是被他知道了，又该发脾气了。”
挥手打断她的话，苏音不想再跟她说下去。
只有把她逼进绝路，稍微给一点儿甜头，就能让她死心塌地。接下来，要对付顾太妃和婉容公主，就容易多了。
“斓妃娘娘，您好好休息，臣妾告退。”
盈盈起身，她福身行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太妃和斓妃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莫非她们哪里做错了，得罪了昭王妃？
如果她怀恨在心，为什么要帮她们呢？
出了枕霞宫，穿过御花园，苏音打算启程回府。迎面走来一名内侍监，躬身施礼，“奴才给昭王妃请安。太后娘娘请您到永宁宫叙话。”
“烦劳公公带路。”
就知道太后不会善罢甘休，只要她进宫，就会给她一个下马威。倒要看看，几年不见，她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王妃这边请。”
一盏茶之后，苏音和阿秋一前一后进入大殿。太后娘娘头发花白，歪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回禀太后娘娘，昭王妃已经到了。”
听见奏报，并不理会，她双眼紧闭，好像没听见一般。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福身施礼，苏音不恼不怒，示意带路的内侍监退下。
“昭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哀家的宫人指手画脚？这里是哀家的永宁宫，不是昭王府，轮不到你做主！”
猛的睁开眼睛，双眸射出一道寒光，太后厉声呵斥，满脸怒容。
“太后娘娘原来醒着，臣妾以为您睡着了。”
并不理会他的话，苏音坐进太师椅，淡淡戏谑。
“太后娘娘，您的宫人太没有礼数，来了客人也不知道端茶递水。换做昭王府，免不了一顿鞭子。”
话音未落，阿秋星眸圆瞪，高声说道，“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还不给王妃上茶！”
内侍监不敢得罪昭王妃，转身刚要走，就被太后吼了回去。
“你们到底是谁的奴才？没有哀家的话，你们谁也不准动，都给哀家站回去！”
吓的打了个激灵，内侍监悄悄退了回去，垂手而立，不敢再抬头。余下的宫人觉出气氛不对，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太后娘娘，为了一杯茶就发这么大的脾气，这是何必呢？您一把年纪，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就该享几年清福。动不动就发火，成何体统？”
扫了她一眼，苏音阴阳怪气的说着，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王爷的母亲太妃娘娘就在乡下养老，种种花、喂喂鱼，多么悠闲自在！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是时候歇一歇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敢这么对哀家说话？来人，把这个目无尊长的贱女人，拖下去掌嘴五十！”
别以为仗着廉颂，就能为所欲为。
这里是帝都、皇城，是她的地盘！一个小小的昭王妃敢指责太后，活腻了吧！今天就让她知道这里是谁做主。
暴怒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侍卫和宫人一动不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不仅如此，还齐刷刷退了出去。
转眼间，偌大的殿阁里，只剩下三个人。
“你们，你们！你们都反了，都反了……这群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哀家平时对你不薄，你们怎么敢……”
胸口憋闷，她脸色潮红，喉咙好像被一块巨石卡住，喘不上气来。
“太后娘娘，王家今非昔比，已经成了阶下囚。从前王家能人辈出，生意做得红火，让所有人羡慕。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您不能活在过去的梦里，该面对现实了。”
嘴角浮出一抹笑，苏音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没有怜悯，只有憎恨。
“知道王家为什么会生意失败？您又知不知道，为了翻本，王彦把琅琊的祖宅押给了荣家票号？”
“是你们搞垮了王家？我杀了你……”
恨得咬牙切齿，刚一站起身，她双腿一软，重重摔在地上。双手扶着座椅，想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原本我不想要王家祖宅，可王大人听说王昭容获罪，想筹一笔银子，到南洋避避风头，就把地契卖给了我。大家都是熟人，他开了口，难道我会不帮忙吗？可谁成想……”
摇了摇头，她装出一脸遗憾，啧啧叹息。
“被刑部的人知道他要畏罪潜逃，还没出帝都城门，就被抓住了，人赃并获的话，就不止充军那么简单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胸口涌起股股热流，咸涩的味道在嘴里慢慢散开。撕裂的疼在胸口炸开，很快就逼出了一层冷汗。
“大势已去，您最好看清楚形势，不要再生事端。静心调养，安度晚年吧。”
撂下冷冰冰的一句，苏音转身离去。
“你！你站住！荣馨，哀家命令你……”话没说完，胸口一热，接连吐出几大口血。太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