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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外室

    她很少去药铺,荣家的坐堂大夫找她做什么?

    “传话的人呢?”推开廉颂,她理了理头发,就打开了房门。

    “回禀王妃,属下让他等在门房,看样子好像出了什么急事。您要看……需不需要现在备车?”

    “走吧,我陪你去。”

    不等苏音回答,他拉着人就往外走。

    荣家的人很懂规矩,没有急事不会来王府找人。说不定他们遇上了什么怪事,拿不定主意,不得已才派人请荣馨过去。

    天色刚一擦黑,荣家药铺就大门紧闭。平时酉时三刻关门,今天怎么关门这么早,难道出了什么事?

    从后门进入药铺后院,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走进厢房,孙掌柜的和平大夫就迎了出来。

    里屋坐着一个女子,背对着门口,看不清容貌。她衣着光鲜,外罩狐裘,头戴鸽血红点翠首饰,一看就出身富贵,不是平常百姓。

    她身边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生的水灵,长得很讨人喜欢。

    按照道理,夫人出门都会带着丫鬟随从,为什么她只有一个人?药铺周围没有车驾,她是怎么来的?

    昭平城里有名的贵妇人,她见了不少。即使没碰过面,也见过画像。却对这位没有任何印象。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带进后院了?”

    后院是药铺重地,有库房,还有配药室。

    荣家药铺屹立不倒,靠的是独门秘方。所以,后院戒备森严,从来不许闲杂人等出入。

    “回禀大小姐,属下也没有办法。那位夫人拿着昭平大营的令牌,孩子又病的厉害,小的不敢把人带进王府,就把人留在了这里。”

    偷眼望向廉颂,孙掌柜没有把话说完,昭王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男子拿着昭平大营的令牌,并不奇怪。

    可令牌从柔弱的女子手里拿出来,不得不令人生疑。她的令牌是从哪儿来的,如果是哪位将军的夫人,为什么没有随从?

    万一她是昭王的外室,大小姐还被蒙在鼓里,早晚要吃亏的。

    只不过,孙掌柜没有想到,昭王居然也来了。如果被他猜中了,大小姐忍无可忍,跟王爷吵起来,那就糟了。

    “那孩子得了什么病?”

    “回禀大小姐,他得了气喘。送来的时候还剩一口气,属下把药灌下去,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了起色。据那位夫人说,孩子从前没有气喘的毛病,今天是第一次发作。”

    递上药方,平大夫一五一十的禀报。

    “什么原因引起的气喘,你查过病因吗?”

    昭平天气寒冷,春天来得很迟,现在不是气喘的高发期。这个时候发作,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还没有。那位夫??位夫人什么也不肯说,属下看她吓的不轻,就没敢多问。”

    “知道了,你去吧。”

    转身离去,平大夫刚走到院子里,迎面碰上了廉颂。王爷刚才还在,说话的功夫他已经从外面回来,这么短的时间,他干什么去了?

    “你认识她吗?”挑眉望来,苏音静静的看着他,冷冷问道。

    “认识……我跟她见过几面。不过,不是孙掌柜认为的那种关系。”她的话酸溜溜的,显然是误会了。

    “孙掌柜认为的是哪种关系?”

    话音未落,守在床前的女子急匆匆跑了出来,吓的花容失色,看见廉颂,稍稍一愣,紧接着跪倒在地。

    “王爷,孩子……救救孩子,他又喘不上气来了……”

    “你在这儿等着。这位夫人,您跟我来。”不等他开口,苏音拉着她起身,快步走进了里屋。

    “您是昭王妃?”

    除了昭王妃,没人敢命令廉颂。这里是荣家药铺,他应该是陪着荣馨来的。

    “这位夫人,您好眼力,可我不记得咱们见过。”微微一笑,她不再说话,开始施针。

    半盏茶过去,气喘缓解,孩子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娘,哥哥醒了!”小女孩儿扑到床前,欢喜的喊着。

    “多谢昭王妃,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不忘。”跪倒在地,她一个劲儿的磕头,连连道谢。

    “快起来,让他把药喝了,再睡一觉,就没事了。”把人拉起来,苏音退了出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她再次来到堂上,却没有看见廉颂,只有昭王妃一个人坐在那里。俯身行礼,却被她拦住。

    “王爷已经派人给秦将军送信,过不了多久,他会来接你们的。”

    那名男孩儿五官端正,眉眼与秦牧之有几分相似。而她面容标致,气质娴静,举止得体,应该是大户人家出身。

    廉颂说过,秦牧之的外室是罪臣之女,出身低微,如果不是给秦家添了一双儿女,连外室都做不成。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不由愣住了,她讪讪一笑,十分尴尬。

    “我猜的对吗?”

    “王妃慧眼,让您见笑了。只是……要是他能来,我就不会把孩子带到这儿来,给您和昭王添麻烦了,实在不应该。”

    咬了咬下唇,她欲言又止,说的非常含糊。

    “那你们住在哪儿?等孩子情况稳定了,我就让人把你们送回去。”

    “不用了……我们找间客栈,对付一宿就好。”

    “你不住在城里?”

    她点了点头,不愿意多说。

    苏音没有追问,就算给秦牧之做外室,也不光彩。她脸皮薄,问多了,只怕她脸上挂不住,还是算了。

    秦牧之真是个混蛋!

    他脱不开身,就把人塞进荣家药铺。看来,如果没有廉颂帮忙,他的外室就留不到今天。这两个人还真是兄弟情深呐!

    “客栈不安全。万一孩子气喘半夜发作,也不好照应。不如这样,你跟我回府,在王府住几天,等孩子痊愈,再让秦将军送你们回去。”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样不太好,要是被秦夫人知道,会给您和王爷带来麻烦的。”

    “对外就说你是我的远房亲戚,就算秦夫人知道你是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再说,孩子已经这么大了,难道你打算躲一辈子吗?”

    不由分说,苏音吩咐下人备车,把母子三人带回了王府。

    就怕秦夫人不知道,只要她敢来闹,就要她好看!闹得动静越大,就越容易抓到把柄。

    到时候,她丢了正室的位子,说不定还会被赶回娘家。这样一来,既成全了一对有情人,又除掉了眼中钉,岂不是两全其美?

    话又说回来,难怪秦牧之对她不感兴趣,有这么好的外室,谁会在意一个疯子?

    让母子三人住进荣老夫人的院子。

    这么做,一来是怕奶奶孤单,二来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奶奶的院子内有荣家家丁,外有王府侍卫,即使顶级刺客,也无从下手。

    当晚,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廉颂回到寝阁,苏音已经睡下。

    轻轻关上房门,她就睁开了眼睛。屋里的炭火烧的很旺,她脸色绯红,眼波朦胧,堪堪惹人心痒。

    “你应该连夜把人送出城,她有令牌,守城的兵丁会放行的。”

    听说她把人接回了王府,廉颂就觉出了不对。

    无缘无故多了一门亲戚,谁都会起疑,更何况秦夫人。

    她这么做,该不是想把外室扶正吧?但这是秦牧之的家事,这么做合适吗?

    “现在不是气喘发作的时候,找不到病因,下一次再发作就没这么幸运了。要是他儿子死了,你看他会不会找你算账!”

    “你是说,那孩子的气喘得的蹊跷?”

    “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些人对某些东西很敏感,不接触发现不了。一旦接触,就会发病。必须尽快找到病因,否则以后会很麻烦的。气喘不是大病,但发作起来会死人。”

    “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她说的头头是道,廉颂却将信将疑。

    “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也有错?”

    扫了他一眼,苏音说的满不在乎。心里却在偷笑,连他都看出来了,如果被秦夫人知道,一定会找上门来,那就有好戏看了。

    “你对付刘玉筱,我不反对,可你不能插手秦府的家事。”

    “他是你表弟,你们是一家人,我帮她有什么不对?再说,是秦牧之把他们母子塞给我的。我救人还救错了?”

    明白他的意思,苏音却明知故问,不想跟他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把谁扶正是秦牧之的事,他都不着急,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把人翻过来,廉颂看着她的眼睛,低声提醒。

    “秦老夫人是母妃的亲妹妹。一旦被她知道你帮着秦牧之把外室扶正,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我这不是开玩笑,你清楚母妃的手段,秦老夫人绝不比她逊色。”

    “如果秦老夫人知道,她的媳妇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还是儿子的表哥,她会怎么办?”

    “你一定要把这件事闹大吗?”

    叹了口气,他眉心紧锁,一脸无奈。

    果然被他猜中,苏音咽不下这口恶气,打算伺机报复。

    可秦夫人倾慕他的事情传扬出去,秦家和昭王府会颜面扫地。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搭上两家的面子,值得吗?

    “她不守妇道,是她的错,跟你有关系吗?你口口声声说,跟她清清白白,井水不犯河水。听说我要对付她,你就坐不住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她没关系!但你不能只顾自己痛快。被外人知道我跟秦夫人牵扯不清,你让我和秦牧之的脸往哪儿放?”

    越说越不像话!

    明明知道廉颂是什么意思,她非要扯上别的。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

    秦牧之啊秦牧之,你做的好事!

    伏在他胸口,苏音抚平他的眉心,笑盈盈的看着他,娇声哄劝,“你放心好了,我比你爱面子,不会让你和秦家丢脸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然……”

    “不然怎样?即使我玩砸了,你也得接着,敢临阵退缩,你试试看!”捏着廉颂的下颌,她说的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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