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试探
喜宴几近尾声，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开，陈放忙了一整天，又喝了不少，正准备回去休息，一个女子突然闯了进来。
看清来人的一刻，他立刻醒了酒。
**一刻值千金，明知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搅王爷，可她是皇帝钦点的昭王妃，这事儿可大可小，只能王爷做主。
“王爷，苏婷回来了，她又哭又喊，正在大厅里闹呢！”
“……”
眉心一紧，廉颂眼底怒气涌动，正要答话，却被苏音捂住了嘴，她脸色不善，瞪了他一眼，冷冷威胁。
“你敢出去试试看！这件事，你不准插手，听见了吗？”
点了点头，吻上她的手心，廉颂心中暗喜，终于有人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女人对付女人，比男人对付女人，要轻松多了。再说，母妃和王晴池都拿她没办法，她教训苏婷，完全不在话下。
“这还差不多。”
清了清嗓子，她一开口就霸气非常，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陈放，你叫上几个婆子，把她抬回驿馆，好生伺候。但是，不许她离开房间半步，也不许她跟任何人接触，让她等候王爷发落。”
“是！”
王妃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这下有好戏看了，看苏婷还怎么得意？
坐在床畔，苏音抬眼望来，他站在桌旁，一动不动，不由暗自好笑，却板着脸，清淡开口。
“躲那么远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一句话令他如获大赦，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她是想通了，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良辰美景，岂不浪费了这么好的气氛？
“你不生气？”凑到她身边，廉颂很好奇，她是怎么想通的。
“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她是皇帝赐给你的，可在这之前，你已经跟我有了婚约。就算咱们婚期推迟，等她出现，你我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怪只怪，她命不好，总是晚来一步。即使她告到皇帝面前，她也做不成昭王妃。再说了，那不是还有你吗？我担心什么？”
捏着他的下巴，苏音一脸轻松，说的满不在乎。
“你这算不算有恃无恐？”
轻轻一带，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清雅的体香荡在鼻端，不知不觉，廉颂有些醉了。
“不对，这叫背靠大树好乘凉。”
“我有个办法，让你坐实昭王妃的位子，你要不要试试？就是……”伏在她耳边，廉颂说了几句，低低的笑了。
“还用得着母凭子贵？没儿子，你就不待见我了？就算你敢，你也舍不得。”
扫了他一眼，话说到一半，苏音眼波如勾，顾盼生辉，把他拉到近前，娇滴滴，转了话锋。
“不论如何，这都是最好的办法，听我的?我的准没错。”
“不听，就是不听。”
猛的推开廉颂，她坐起来就想跑，却被他拦腰抱住，跟着他倒进了床榻。稍一松手，她又想溜走，可又被逮了个正着。
“不听也得听，这可由不得你。”
“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你不能乱来……”
事到临头，她依旧忐忑不安，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跳得她心慌意乱。明知逃不掉，可又忍不住害怕，心思纠结，令她不住所措。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本王要是不笑纳，岂不枉费了你一番心意？别想跑，我不会放过你的。”
软玉温香最能醉人，廉颂倾身压下，紧紧贴上去，不容她挣扎……
一缕晨曦投落窗纱，映的红罗暖帐暖意浓浓，鼻端都是她淡淡的体香，廉颂静静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王爷，秦府来人禀报，说秦将军不太好，请您过府一叙。”
不想搅了她的好梦，门外却响起了陈放的声音。
“知道了。”稍稍一动，苏音就睁开了眼睛，“我跟你一起去。前阵子他班师回来，我给他把过脉，没道理病的这么厉害。”
“你是说，他有可能不是病……”
“这个还说不好，先去看看再说。”
秦牧之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些年要是没有他，廉颂就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昭平是他和秦家的大本营，无论如何都不能乱。
他病的离奇，说不定另有隐情。
收拾停当，两个人登上马车，直奔秦府。
秦府守卫森严，没有丝毫松懈，侍卫比前几天更加谨慎。见到车里坐的是廉颂，才肯放行。
“这都是你的兵？”
亲赴内外甲士林立，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当兵的面无表情，如同一尊尊雕像。
“我怕有人借机行刺，就把神机营调了过来。这些兵只认命令，六亲不认，有他们在，顶级的杀手也混不进来。”
看来，他病的不轻，否则廉颂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他身体康健，气血顺畅，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卧床不起？真是匪夷所思。
“启禀大将军、夫人，昭王和昭王妃到了。”
秦府管家进门通报，秦夫人急忙迎了出来，走下台阶，盈盈福身。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昨日王爷和王妃大喜，未能登门到贺，还请王爷和王妃见谅。”
穿着端庄得体，面容清秀，一看她就是名门闺秀。听说，秦夫人是蜀过南平王的嫡女，与玉筝公主是堂姐妹，果然温婉贤淑，很有大家风范。
“将军夫人客气，要是这么说，就见外了。”
“王爷，王妃，里面请。”
侧身相让，秦夫人偷眼打量。
乌蓬蓬的头发高高绾起，梳了一个鸾凤凌云髻，鬓角斜插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配以红翡滴珠耳坠，一对红宝石镶金手镯衬得她肤色胜雪。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拖拽在地，孔雀氅在日光下泛起道道流光，随着她的步态泛起七彩的光泽。
早就听说，荣家大小姐生的极好，今日一见，传言非虚，难怪连玉筝都要甘拜下风。
推开房门，秦牧之斜靠着绣墩，脸色苍白，隐隐泛青，嘴唇发紫，气息微弱。双颊塌陷，清减了许多。
几个月不见，他居然成了这幅模样，太让人意外了！
“你们来了……听说昨天成亲了……你早点儿把人娶过来，何至于闹出这么多麻烦？”勉强挤出一抹笑，秦牧之坐直了身子。
“少说两句，说多了费神……”
扫了一眼秦夫人，廉颂欲言又止，没有把话说完。
“秦夫人，我听说你是种花的好手，到现在府上的菊花开的极好，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立刻会意，苏音拉着她的手，话语温和。
“好，王妃这边请。”
明白廉颂有意把她支开，她不动声色，引着昭王妃缓缓离去。
十月的天气，百花落进，树叶凋零，可秦府花园春意盎然，草木繁盛，没有一点儿初冬的感觉。
“秦夫人，我很好奇，府上花木是什么品种，看上去跟普通的菊花、杉木不一样？莫非是您从蜀国带来的？”
边走边看，菊花香气馥郁，绝对不是寻常品种。
这些花草看上去跟一般的植物没有区别，实际上都是奇花异草。她培育这些是个人爱好，还是另有目的？
“王妃好眼力，这些都是我让人从蜀国带来的。这颗龙爪槐，那株合欢，还有花圃里的雏菊，都是将军最喜欢的。”微微一笑，她嘴角勾起几分得意。
“秦将军行伍之人，也爱花？想不到他居然这么风雅，实在难得。”
“王妃可能还不了解，王爷和我家将军都是文武全才。清闲的时候，他们常常在园子里饮酒作赋。”
“是吗？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说起昭王的时候，秦夫人眼中泛起一重异样的光泽，还带了几分无法掩饰的悸动。
“王妃有所不知，府上酒窖到现在还存着不少上好的菊花饮。每年重阳节，王爷都会过府做客。”
“明年重阳节，请将军和夫人到王府小酌，也尝一尝我的手艺。”
很显然，她在向苏音示威。
不然的话，不会在新婚第二天清早派人过府，把他们请过来，秦牧之病重无非是个幌子。
她这么在意昭王，廉颂知道吗？
“王妃盛情相邀，我和将军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拖到明年重阳……”重重叹了口气，她抹了抹眼角，说的十分悲切。
“大夫怎么说，秦将军到底得了什么病？”
“大夫说，他常年征战，身体耗损多度，久而久之，积劳成疾，就病倒了。”
“前几个月，他班师回朝，还好好的，转眼间就病的脱了相。将军正值盛年，却如此不幸，莫非是天妒英才？实在是让人惋惜。”
偷眼望着她，苏音叹息着说道，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听说，王妃通晓医理，不知能不能给将军看一看，如果他真的命不久矣，我也就死心了。”握住她的手，秦夫人苦苦哀求。
“这样不好吧。一来我是女眷，理应避嫌。二来王爷已经请来了名医，我要是再插手，不是班门弄斧、画蛇添足吗？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会怪罪我的。”
摸不清她的意思，苏音不敢贸然答应，摆了摆手，一口回绝。
“王妃说哪里话？”
见她不肯应允，秦夫人潸然落泪，抽泣着，不住恳求。
“王爷对您情有独钟，呵护有加，怎么忍心加以言辞。没有你，到现在昭平还是瘟疫横行。您就不要推脱了，答应我好不好？”
“……要不咱们回去，您当面问一问王爷，只要他答应，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秦将军。”
抽出帕子，抹去她脸上的泪，苏音眉眼一矮，还是没有答应。
说哭就哭，眼泪来的可够快的。她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必有一番韵味。不知道她用这一招，俘获了多少男人！
廉颂啊廉颂，本以为你不近女色，没想到居然这么抢手！
李明绮、庄弗吟、方冰、王晴池，还有苏婷和上秦夫人，不管因为什么，都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你可真行！
倒要看一看，秦牧之在场，面对廉颂，她会是什么表情，而他又是什么反应？
看清来人的一刻，他立刻醒了酒。
**一刻值千金，明知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搅王爷，可她是皇帝钦点的昭王妃，这事儿可大可小，只能王爷做主。
“王爷，苏婷回来了，她又哭又喊，正在大厅里闹呢！”
“……”
眉心一紧，廉颂眼底怒气涌动，正要答话，却被苏音捂住了嘴，她脸色不善，瞪了他一眼，冷冷威胁。
“你敢出去试试看！这件事，你不准插手，听见了吗？”
点了点头，吻上她的手心，廉颂心中暗喜，终于有人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女人对付女人，比男人对付女人，要轻松多了。再说，母妃和王晴池都拿她没办法，她教训苏婷，完全不在话下。
“这还差不多。”
清了清嗓子，她一开口就霸气非常，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陈放，你叫上几个婆子，把她抬回驿馆，好生伺候。但是，不许她离开房间半步，也不许她跟任何人接触，让她等候王爷发落。”
“是！”
王妃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这下有好戏看了，看苏婷还怎么得意？
坐在床畔，苏音抬眼望来，他站在桌旁，一动不动，不由暗自好笑，却板着脸，清淡开口。
“躲那么远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一句话令他如获大赦，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她是想通了，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良辰美景，岂不浪费了这么好的气氛？
“你不生气？”凑到她身边，廉颂很好奇，她是怎么想通的。
“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她是皇帝赐给你的，可在这之前，你已经跟我有了婚约。就算咱们婚期推迟，等她出现，你我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怪只怪，她命不好，总是晚来一步。即使她告到皇帝面前，她也做不成昭王妃。再说了，那不是还有你吗？我担心什么？”
捏着他的下巴，苏音一脸轻松，说的满不在乎。
“你这算不算有恃无恐？”
轻轻一带，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清雅的体香荡在鼻端，不知不觉，廉颂有些醉了。
“不对，这叫背靠大树好乘凉。”
“我有个办法，让你坐实昭王妃的位子，你要不要试试？就是……”伏在她耳边，廉颂说了几句，低低的笑了。
“还用得着母凭子贵？没儿子，你就不待见我了？就算你敢，你也舍不得。”
扫了他一眼，话说到一半，苏音眼波如勾，顾盼生辉，把他拉到近前，娇滴滴，转了话锋。
“不论如何，这都是最好的办法，听我的?我的准没错。”
“不听，就是不听。”
猛的推开廉颂，她坐起来就想跑，却被他拦腰抱住，跟着他倒进了床榻。稍一松手，她又想溜走，可又被逮了个正着。
“不听也得听，这可由不得你。”
“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你不能乱来……”
事到临头，她依旧忐忑不安，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跳得她心慌意乱。明知逃不掉，可又忍不住害怕，心思纠结，令她不住所措。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本王要是不笑纳，岂不枉费了你一番心意？别想跑，我不会放过你的。”
软玉温香最能醉人，廉颂倾身压下，紧紧贴上去，不容她挣扎……
一缕晨曦投落窗纱，映的红罗暖帐暖意浓浓，鼻端都是她淡淡的体香，廉颂静静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王爷，秦府来人禀报，说秦将军不太好，请您过府一叙。”
不想搅了她的好梦，门外却响起了陈放的声音。
“知道了。”稍稍一动，苏音就睁开了眼睛，“我跟你一起去。前阵子他班师回来，我给他把过脉，没道理病的这么厉害。”
“你是说，他有可能不是病……”
“这个还说不好，先去看看再说。”
秦牧之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些年要是没有他，廉颂就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昭平是他和秦家的大本营，无论如何都不能乱。
他病的离奇，说不定另有隐情。
收拾停当，两个人登上马车，直奔秦府。
秦府守卫森严，没有丝毫松懈，侍卫比前几天更加谨慎。见到车里坐的是廉颂，才肯放行。
“这都是你的兵？”
亲赴内外甲士林立，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当兵的面无表情，如同一尊尊雕像。
“我怕有人借机行刺，就把神机营调了过来。这些兵只认命令，六亲不认，有他们在，顶级的杀手也混不进来。”
看来，他病的不轻，否则廉颂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他身体康健，气血顺畅，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卧床不起？真是匪夷所思。
“启禀大将军、夫人，昭王和昭王妃到了。”
秦府管家进门通报，秦夫人急忙迎了出来，走下台阶，盈盈福身。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昨日王爷和王妃大喜，未能登门到贺，还请王爷和王妃见谅。”
穿着端庄得体，面容清秀，一看她就是名门闺秀。听说，秦夫人是蜀过南平王的嫡女，与玉筝公主是堂姐妹，果然温婉贤淑，很有大家风范。
“将军夫人客气，要是这么说，就见外了。”
“王爷，王妃，里面请。”
侧身相让，秦夫人偷眼打量。
乌蓬蓬的头发高高绾起，梳了一个鸾凤凌云髻，鬓角斜插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配以红翡滴珠耳坠，一对红宝石镶金手镯衬得她肤色胜雪。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拖拽在地，孔雀氅在日光下泛起道道流光，随着她的步态泛起七彩的光泽。
早就听说，荣家大小姐生的极好，今日一见，传言非虚，难怪连玉筝都要甘拜下风。
推开房门，秦牧之斜靠着绣墩，脸色苍白，隐隐泛青，嘴唇发紫，气息微弱。双颊塌陷，清减了许多。
几个月不见，他居然成了这幅模样，太让人意外了！
“你们来了……听说昨天成亲了……你早点儿把人娶过来，何至于闹出这么多麻烦？”勉强挤出一抹笑，秦牧之坐直了身子。
“少说两句，说多了费神……”
扫了一眼秦夫人，廉颂欲言又止，没有把话说完。
“秦夫人，我听说你是种花的好手，到现在府上的菊花开的极好，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立刻会意，苏音拉着她的手，话语温和。
“好，王妃这边请。”
明白廉颂有意把她支开，她不动声色，引着昭王妃缓缓离去。
十月的天气，百花落进，树叶凋零，可秦府花园春意盎然，草木繁盛，没有一点儿初冬的感觉。
“秦夫人，我很好奇，府上花木是什么品种，看上去跟普通的菊花、杉木不一样？莫非是您从蜀国带来的？”
边走边看，菊花香气馥郁，绝对不是寻常品种。
这些花草看上去跟一般的植物没有区别，实际上都是奇花异草。她培育这些是个人爱好，还是另有目的？
“王妃好眼力，这些都是我让人从蜀国带来的。这颗龙爪槐，那株合欢，还有花圃里的雏菊，都是将军最喜欢的。”微微一笑，她嘴角勾起几分得意。
“秦将军行伍之人，也爱花？想不到他居然这么风雅，实在难得。”
“王妃可能还不了解，王爷和我家将军都是文武全才。清闲的时候，他们常常在园子里饮酒作赋。”
“是吗？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说起昭王的时候，秦夫人眼中泛起一重异样的光泽，还带了几分无法掩饰的悸动。
“王妃有所不知，府上酒窖到现在还存着不少上好的菊花饮。每年重阳节，王爷都会过府做客。”
“明年重阳节，请将军和夫人到王府小酌，也尝一尝我的手艺。”
很显然，她在向苏音示威。
不然的话，不会在新婚第二天清早派人过府，把他们请过来，秦牧之病重无非是个幌子。
她这么在意昭王，廉颂知道吗？
“王妃盛情相邀，我和将军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拖到明年重阳……”重重叹了口气，她抹了抹眼角，说的十分悲切。
“大夫怎么说，秦将军到底得了什么病？”
“大夫说，他常年征战，身体耗损多度，久而久之，积劳成疾，就病倒了。”
“前几个月，他班师回朝，还好好的，转眼间就病的脱了相。将军正值盛年，却如此不幸，莫非是天妒英才？实在是让人惋惜。”
偷眼望着她，苏音叹息着说道，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听说，王妃通晓医理，不知能不能给将军看一看，如果他真的命不久矣，我也就死心了。”握住她的手，秦夫人苦苦哀求。
“这样不好吧。一来我是女眷，理应避嫌。二来王爷已经请来了名医，我要是再插手，不是班门弄斧、画蛇添足吗？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会怪罪我的。”
摸不清她的意思，苏音不敢贸然答应，摆了摆手，一口回绝。
“王妃说哪里话？”
见她不肯应允，秦夫人潸然落泪，抽泣着，不住恳求。
“王爷对您情有独钟，呵护有加，怎么忍心加以言辞。没有你，到现在昭平还是瘟疫横行。您就不要推脱了，答应我好不好？”
“……要不咱们回去，您当面问一问王爷，只要他答应，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秦将军。”
抽出帕子，抹去她脸上的泪，苏音眉眼一矮，还是没有答应。
说哭就哭，眼泪来的可够快的。她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必有一番韵味。不知道她用这一招，俘获了多少男人！
廉颂啊廉颂，本以为你不近女色，没想到居然这么抢手！
李明绮、庄弗吟、方冰、王晴池，还有苏婷和上秦夫人，不管因为什么，都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你可真行！
倒要看一看，秦牧之在场，面对廉颂，她会是什么表情，而他又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