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纠结
“荣姑娘，请你念在本太子与昌平多年合作的份儿上，替国师向昭王求情，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本太子这个忙？”
“无缘无故，国师就带人围了昭王府。换做是我，也会不高兴的。昭王位高权重，树大招风，难免会招人嫉恨。有些人不择手段，无中生有，非要把王爷拉下水，这并不奇怪。只不过……”
稍稍一顿，苏音远山微蹙，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只要荣姑娘肯帮忙，条件随你开，本太子绝不还价。”
苦心培植的江湖势力被廉颂连根铲除，好在还有毛玄风。
他好大喜功，经常自作聪明，可他识时务，也很清楚，没有廉天澈，他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人不是好帮手，却是条听话的看门狗。
而且他知道的太多，决不能让他落进廉颂手里。
“我不会乘人之危。只想太子殿下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跟苏音长得很像？”
“确实有几分相像。但她与荣姑娘想比，就逊色多了。苏音出身不错，可自幼丧父，生活窘迫。怎么比得上荣姑娘？你大方得体、善解人意，本太子真后悔没有早些遇到你。如果咱们早些遇上，就……”
“就怎么样？”
静静地看着他，苏音目光似水，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心里却暗暗发狠。
廉天澈啊廉天澈，当年你追苏音的时候，也是这么说别人的。看来，但凡你看上的姑娘，都会这么说。
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点儿也没变，连甜言蜜语都是老一套，实在无可救药！
“如果咱们早些遇上，本太子一定会娶你做太子妃，将来等本太子做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只要荣姑娘愿意下嫁，本太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当年，苏音就是被他这番话迷得神魂颠倒。
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是以他的魅力，没有女人会不为所动。
“太子殿下，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您能不能再说一遍？”眉眼一矮，她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慢慢低下了头。
廉天澈，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小女孩儿了，留着你那些话骗鬼去吧！
“只要荣姑娘愿意下嫁，本太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抬高了声音，他柔声说道。
“来人，把毛玄风和他的手下统统关进刑部大牢，让三法司严办！”眼底怒气涌动，廉颂冷冷吩咐。
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跟廉天澈眉来眼去，她这么做是打算气死谁？
“太子殿下，我还是没听清……您能再大点儿声儿吗？”
暗自好笑，她娇滴滴的望着廉天澈，仿佛在说，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再耽搁下去，毛玄风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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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荣姑娘愿意下嫁，本太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定定的看着太子和荣馨。这个女子真是不简单，居然能让太子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
“太子殿下，您的一片心意，我心领了，恕小女子不能领受。您也知道，我与霍修已有婚约。您突然这么说，实在让我大吃一惊。”
倒吸了一口冷气，吓的她花容失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很佩服您的勇气，只可惜，小女子早就心有所属，只能让您失望了。”
“荣馨，你！”
就在他得意洋洋，志在必得的时候，却被苏音狠狠打了一耳光。她的一番话，让廉天澈无地自容，又气又恼，却无处发泄。
“太子殿下，小女子虽然身在东唐，但是荣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您这么恶狠狠的看着我，莫非你怀恨在心，想挟私报复？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女子要是有个闪失，西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您可要想清楚后果，再做决定。”
面露惊慌，她躲在廉颂身后，话说的从容平静，还带了几分威胁。
“荣姑娘，你要是不肯帮忙，大可以直说，何必如此！”
她无非想说，哪怕少了一根头发，他廉天澈也难逃关系。
荣馨啊荣馨，你不要得意地太早，本太子不会放过你，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殿下，抓不抓国师不是我能左右的，你对我有非分之想跟这个完全是两码事。大家都听见，也看见了，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荣姑娘生得美，太子殿下对你一见倾心，也是人之常情。”
干得漂亮！
心里乐开了花，廉颂却脸色阴沉，说的一本正经。
“就算你要表明心迹，也该分分场合。刚才那番话要是传扬出去，只怕会影响西齐与东唐的关系。几个月前，本王帮西齐平定了叛乱，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出些什么不愉快，万一西齐和北元联手。到时候，皇兄怪罪下来，你也难辞其咎。”
呼吸一窒，廉天澈百口莫辩，扫了苏音一眼，拂袖离去。
他和荣馨是一伙儿的，再说下去也是多费唇舌，不如回去想想，怎么才能把毛玄风救出来。要是救不出来，就……
“陈放，你这样……”廉颂叮嘱了几句，陈放就领命离去。
“他为什么要救毛玄风？”
走进书房，苏音才开了口。她不明白，廉天澈为什么会跟术士搅在一起？
“黑虎堂和地下钱庄覆灭以后，太子党就乱了套。账目一塌糊涂，还搞得人心惶惶。有不少人找上门来，想投入本王门下。”
“你就不怕那些人是他派来卧底的？”
“等纳了投名状，他们也就活到头了。他们的位子空出来，本王的人才有机会坐上去。倒过来的人越多，太子党的秘密越少。眼看党羽跑的差不多了，被逼无奈，他就找到了毛玄风。”
抿了一口茶，廉颂不紧不慢的说着。
“近几十年，术士露面的机会很少。他们为了邀功，就替皇帝和皇后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毛玄风熟门熟路，跟太子臭味相投，两个人一拍即合。”
“可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毛玄风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他要是出来了，一定会秋后算账。”
“冒犯皇亲国戚的罪名可大可小，但只要本王不放人，廉天澈就会想尽办法把他弄出去。”
“要是救不出去……他会不会？”
以廉天澈的性格，他一定会杀人灭口，毛玄风活不了多久。
他死了，太子党的力量会被大大削弱，短时间内，很难东山再起。只要廉颂动动手指头，就会让廉天澈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保存实力，太子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毛玄风。
他越着急，就会漏洞百出，想抓住他的把柄，并不困难。
“只有你，能让他这么被动。不过，从今往后，不许再跟他走的太近。本王不想再看见你再跟他眉来眼去，听见了吗？”
挑眉望来，廉颂握住她的手，猛的把人带进怀里。
“你既然这么介意，就派人杀了他。以后谁看我，你就杀了谁，好不好？”
哼了一声，苏音说的满不在乎。推开他就想走，却被他摁了回去。
“何必那么费事，本王把你关起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挑起她的下颌，廉颂低低的笑了。
“你当我是什么？你养的宠物吗？再说了，想把我关起来，你养得起我吗？”拍开他的手，苏音身子一扭，就飘到了门口。
“昌平本王都买得起，何况一个你？”低头品茶，他淡淡的说着。
“荣家大小姐，概不出售，想买我，等下辈子吧！”
扫了他一眼，苏音打开房门就要走，却被廉颂的话挡了回去。
“你打算一直拿霍修当幌子吗？昌平的事，沈岸打理的很好。虽说庄弗吟收留了二房、三房的人，打算跟昌平对着干，可本王有办法对付他们。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荣老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又有专人照顾。据云阳道人说，她还有二十年阳寿。”
二房、三房的人被赶出昌平以后，就投靠了庄弗吟。
她在通往西域的要道，买了一块地，打算截断荣家与西域的来往，彻底取代昌平。可这对廉颂来说，并不构成威胁。
“没了后顾之忧，你也是时候做回昭王妃了。”
坠崖当天，除了她和廉颂，所有的目击证人都死了。陈放和秦牧之知道内情，但不会出卖他们。
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要谎话编的合情合理，她就可以做回苏音。但是，她愿意吗？
“本王的心思你明白，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堂堂正正的跟你在一起。要怎么做，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不愿意，本王也不强求。只不过……”
为了报复廉颂，廉天澈一定会奏请太后，给他赐婚。
他孤家寡人，没有拒绝赐婚的理由。
如果他要娶荣馨，霍修不会答应，一定会攻打东唐。廉天澈会趁机落井下石，届时，他会腹背受敌。
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苏音会怎么选。
“可……毛玄风他们已经盯上我了……我是荣馨，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如果我做回苏音，他们揪住不放，你也会被牵连。”
总拿霍修做幌子，躲得过一时，避不了太久。而且，这样也会伤害廉颂。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本王不在乎。你能想到的，本王都已经想过。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做回苏音。”
目光灼灼，他说的极为真诚。苏音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但事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选。
“我……”
廉颂越笃定，她越拿不定主意。
让荣馨死掉容易，让她做回苏音也很容易，但是以后呢？他要怎么办？得知荣馨死了，奶奶会一病不起。还有霍修……
谁都知道，荣馨来了帝都。无论她是怎么死的，廉颂都脱不了关系。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
还有凌天宗和那些修者，为了得到血玉丹，他们会穷追不舍。该怎么办？谁能告诉他，她到底该怎么选？
“无缘无故，国师就带人围了昭王府。换做是我，也会不高兴的。昭王位高权重，树大招风，难免会招人嫉恨。有些人不择手段，无中生有，非要把王爷拉下水，这并不奇怪。只不过……”
稍稍一顿，苏音远山微蹙，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只要荣姑娘肯帮忙，条件随你开，本太子绝不还价。”
苦心培植的江湖势力被廉颂连根铲除，好在还有毛玄风。
他好大喜功，经常自作聪明，可他识时务，也很清楚，没有廉天澈，他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人不是好帮手，却是条听话的看门狗。
而且他知道的太多，决不能让他落进廉颂手里。
“我不会乘人之危。只想太子殿下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跟苏音长得很像？”
“确实有几分相像。但她与荣姑娘想比，就逊色多了。苏音出身不错，可自幼丧父，生活窘迫。怎么比得上荣姑娘？你大方得体、善解人意，本太子真后悔没有早些遇到你。如果咱们早些遇上，就……”
“就怎么样？”
静静地看着他，苏音目光似水，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心里却暗暗发狠。
廉天澈啊廉天澈，当年你追苏音的时候，也是这么说别人的。看来，但凡你看上的姑娘，都会这么说。
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点儿也没变，连甜言蜜语都是老一套，实在无可救药！
“如果咱们早些遇上，本太子一定会娶你做太子妃，将来等本太子做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只要荣姑娘愿意下嫁，本太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当年，苏音就是被他这番话迷得神魂颠倒。
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是以他的魅力，没有女人会不为所动。
“太子殿下，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您能不能再说一遍？”眉眼一矮，她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慢慢低下了头。
廉天澈，我不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小女孩儿了，留着你那些话骗鬼去吧！
“只要荣姑娘愿意下嫁，本太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抬高了声音，他柔声说道。
“来人，把毛玄风和他的手下统统关进刑部大牢，让三法司严办！”眼底怒气涌动，廉颂冷冷吩咐。
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跟廉天澈眉来眼去，她这么做是打算气死谁？
“太子殿下，我还是没听清……您能再大点儿声儿吗？”
暗自好笑，她娇滴滴的望着廉天澈，仿佛在说，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再耽搁下去，毛玄风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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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荣姑娘愿意下嫁，本太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定定的看着太子和荣馨。这个女子真是不简单，居然能让太子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
“太子殿下，您的一片心意，我心领了，恕小女子不能领受。您也知道，我与霍修已有婚约。您突然这么说，实在让我大吃一惊。”
倒吸了一口冷气，吓的她花容失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很佩服您的勇气，只可惜，小女子早就心有所属，只能让您失望了。”
“荣馨，你！”
就在他得意洋洋，志在必得的时候，却被苏音狠狠打了一耳光。她的一番话，让廉天澈无地自容，又气又恼，却无处发泄。
“太子殿下，小女子虽然身在东唐，但是荣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您这么恶狠狠的看着我，莫非你怀恨在心，想挟私报复？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女子要是有个闪失，西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您可要想清楚后果，再做决定。”
面露惊慌，她躲在廉颂身后，话说的从容平静，还带了几分威胁。
“荣姑娘，你要是不肯帮忙，大可以直说，何必如此！”
她无非想说，哪怕少了一根头发，他廉天澈也难逃关系。
荣馨啊荣馨，你不要得意地太早，本太子不会放过你，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殿下，抓不抓国师不是我能左右的，你对我有非分之想跟这个完全是两码事。大家都听见，也看见了，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荣姑娘生得美，太子殿下对你一见倾心，也是人之常情。”
干得漂亮！
心里乐开了花，廉颂却脸色阴沉，说的一本正经。
“就算你要表明心迹，也该分分场合。刚才那番话要是传扬出去，只怕会影响西齐与东唐的关系。几个月前，本王帮西齐平定了叛乱，如果在这个时候，闹出些什么不愉快，万一西齐和北元联手。到时候，皇兄怪罪下来，你也难辞其咎。”
呼吸一窒，廉天澈百口莫辩，扫了苏音一眼，拂袖离去。
他和荣馨是一伙儿的，再说下去也是多费唇舌，不如回去想想，怎么才能把毛玄风救出来。要是救不出来，就……
“陈放，你这样……”廉颂叮嘱了几句，陈放就领命离去。
“他为什么要救毛玄风？”
走进书房，苏音才开了口。她不明白，廉天澈为什么会跟术士搅在一起？
“黑虎堂和地下钱庄覆灭以后，太子党就乱了套。账目一塌糊涂，还搞得人心惶惶。有不少人找上门来，想投入本王门下。”
“你就不怕那些人是他派来卧底的？”
“等纳了投名状，他们也就活到头了。他们的位子空出来，本王的人才有机会坐上去。倒过来的人越多，太子党的秘密越少。眼看党羽跑的差不多了，被逼无奈，他就找到了毛玄风。”
抿了一口茶，廉颂不紧不慢的说着。
“近几十年，术士露面的机会很少。他们为了邀功，就替皇帝和皇后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毛玄风熟门熟路，跟太子臭味相投，两个人一拍即合。”
“可你没有确凿的证据，毛玄风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他要是出来了，一定会秋后算账。”
“冒犯皇亲国戚的罪名可大可小，但只要本王不放人，廉天澈就会想尽办法把他弄出去。”
“要是救不出去……他会不会？”
以廉天澈的性格，他一定会杀人灭口，毛玄风活不了多久。
他死了，太子党的力量会被大大削弱，短时间内，很难东山再起。只要廉颂动动手指头，就会让廉天澈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保存实力，太子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毛玄风。
他越着急，就会漏洞百出，想抓住他的把柄，并不困难。
“只有你，能让他这么被动。不过，从今往后，不许再跟他走的太近。本王不想再看见你再跟他眉来眼去，听见了吗？”
挑眉望来，廉颂握住她的手，猛的把人带进怀里。
“你既然这么介意，就派人杀了他。以后谁看我，你就杀了谁，好不好？”
哼了一声，苏音说的满不在乎。推开他就想走，却被他摁了回去。
“何必那么费事，本王把你关起来，不就什么都解决了？”挑起她的下颌，廉颂低低的笑了。
“你当我是什么？你养的宠物吗？再说了，想把我关起来，你养得起我吗？”拍开他的手，苏音身子一扭，就飘到了门口。
“昌平本王都买得起，何况一个你？”低头品茶，他淡淡的说着。
“荣家大小姐，概不出售，想买我，等下辈子吧！”
扫了他一眼，苏音打开房门就要走，却被廉颂的话挡了回去。
“你打算一直拿霍修当幌子吗？昌平的事，沈岸打理的很好。虽说庄弗吟收留了二房、三房的人，打算跟昌平对着干，可本王有办法对付他们。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荣老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又有专人照顾。据云阳道人说，她还有二十年阳寿。”
二房、三房的人被赶出昌平以后，就投靠了庄弗吟。
她在通往西域的要道，买了一块地，打算截断荣家与西域的来往，彻底取代昌平。可这对廉颂来说，并不构成威胁。
“没了后顾之忧，你也是时候做回昭王妃了。”
坠崖当天，除了她和廉颂，所有的目击证人都死了。陈放和秦牧之知道内情，但不会出卖他们。
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要谎话编的合情合理，她就可以做回苏音。但是，她愿意吗？
“本王的心思你明白，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堂堂正正的跟你在一起。要怎么做，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不愿意，本王也不强求。只不过……”
为了报复廉颂，廉天澈一定会奏请太后，给他赐婚。
他孤家寡人，没有拒绝赐婚的理由。
如果他要娶荣馨，霍修不会答应，一定会攻打东唐。廉天澈会趁机落井下石，届时，他会腹背受敌。
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苏音会怎么选。
“可……毛玄风他们已经盯上我了……我是荣馨，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如果我做回苏音，他们揪住不放，你也会被牵连。”
总拿霍修做幌子，躲得过一时，避不了太久。而且，这样也会伤害廉颂。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本王不在乎。你能想到的，本王都已经想过。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做回苏音。”
目光灼灼，他说的极为真诚。苏音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但事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选。
“我……”
廉颂越笃定，她越拿不定主意。
让荣馨死掉容易，让她做回苏音也很容易，但是以后呢？他要怎么办？得知荣馨死了，奶奶会一病不起。还有霍修……
谁都知道，荣馨来了帝都。无论她是怎么死的，廉颂都脱不了关系。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
还有凌天宗和那些修者，为了得到血玉丹，他们会穷追不舍。该怎么办？谁能告诉他，她到底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