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赴约
“我就那么不受你待见吗？见到我，总板着一张脸，真是好无趣！”
来人身段窈窕，打扮的花枝招、珠光宝气，一看就出身富贵。
“你不呆在西齐，来这儿干什么？”扫了她一眼，廉颂面无表情。
“过几个月贵妃娘娘过生日，我不趁着采买的借口出来，怎么能见到你？”正对着他坐下，庄弗吟眼波流转，媚态十足。
“你是来见霍修的，看望本王不过是顺便。”并不去看她，廉颂冷冷哼了一声。
她是五皇子镇远大将军霍俊的夫人、霍修的表姐。实际上，是廉颂安插在西齐的棋子，也是秘密组织逍遥楼的当家人。
“我为什么不能是专程来看你的呢？自从你娶了李明绮，咱们就再没见过面。我爹老了，这些日子总念叨你这个关门弟子。老头子没多少日子了，得空去看看他。你要是没良心，就当我没说过。”
廉颂是逍遥楼创始人庄振霆的关门弟子，本来老爷子打算招他做女婿，但他没有答应。
后来，庄弗吟嫁给了比她小五岁的霍俊，成了霍修的弟妹。
“你来，不会就为了跟本王说这个吧？”
“这次贵妃娘娘过生日，霍修会带荣馨出席。一旦霍家与荣家联姻，昌平就会成为西齐的势力范围。到时候，别说走私军械马匹，传递消息都成问题。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前阵子廉颂派人送来了一卷东西，里面的罪证十有**与逍遥楼有关。
已经有人发觉了逍遥楼和昭王府的关系，万一她的身份暴露，庄家、逍遥楼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有什么好办法？”
西齐无法与北元、东唐抗衡，霍修就另辟蹊径，想把昌平拉到他那边。如此一来，既控制了军需物资，又壮大了西齐的势力。
他想的可真周到！
从前的荣馨不着四六，对廉颂不构成威胁。
可如果证实现在的荣馨就是苏音，于公于私都不能?
?霍修得逞。
“让荣馨做昭王妃，对你我都有利。”远山微挑，庄弗吟说的笃定，“三天之后，霍修会启程返回西齐。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你可要加把劲儿！”
四天后，苏音应邀来到了揽月阁。
临走的时候，霍修留下了亲信尼坤，保护她的安全。可一想到要跟廉颂碰面，她就心慌难安。
“荣姑娘，请坐。”陈放迎出来，招呼她落座，“我家王爷一会儿就到。”
“这里是所有物资的清单。”坐了一会儿，苏音就想找个借口离开，“王爷既然抽不开身，我就先告辞了。”
他从不迟到，今天故意把她晾在这儿，明摆着不怀好意，还是尽早开溜。
“是不是本王的面子太小，留不住荣姑娘？”慵懒低沉的声音传来，廉颂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接到王爷的请柬，小女子受宠若惊。如约而至，却不见王爷的人影，想来是昭王军务繁忙，不是我等想见就能见的。既然是这样，我怎么敢赖着不走呢？”
微微一笑，苏音不留情面，冷冷回敬。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廉颂不敢对她怎么样，否则等于对西齐宣战。
“荣姑娘是在暗指，本王赖在昌平不走吗？”
“边关战事紧张，王爷难道不担心北元的将士得到补给，会死灰复燃吗？”
扣除八十万两欠款，她让方冰带走了部分物资。昌平历来保持中立，为了她一个人，就断了两家近百年的往来，不值得。
荣家没有那么小气，方冰更没有那么值钱。
“如此说来，荣姑娘是在替本王担忧了？”
“王爷大手笔，预定了昌平所有的军械、马匹。我是个买卖人，难道不该为这么大单的生意担心吗？”
她再不是以前那个任人鱼肉的苏音了，想探她的底，做梦！
“荣姑娘这么有诚意，本王就说一说要定些什么东西。”放下蔾下茶杯，廉颂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但本王有个习惯，除非订立合同，否则绝不允许只字片语外泄。”
四天来，他查阅了荣馨的资料。理帐、心算、做生意，她样样不通，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而这些恰恰是苏音的专长。
“来人，把笔墨纸砚和算盘统统撤下去。”不等荣馨反驳，他抢先发难。
没见过这么难为人的，廉颂欺人太甚！尼坤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拦住。
“王爷做事谨慎，小女子自叹不如。”一脸平静，苏音心中暗恨。
好狡猾的廉颂！她要是反对，生意一定谈不成，还会丢尽荣家的脸。她要是同意，等于不打自招！
“如果荣姑娘没有问题，本王就开始了。”她是不是苏音，试一试就知道了。
“王爷请说！”
“战马三万匹，被服六十万套，羽箭三百万只，盔甲五十六万七千二百三十一套……”语速不断加快，廉颂信口开河的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就这些？”他不再说话，苏音暗暗松了口气。
“这些加起来，一共需要多少银两？”
尼坤一听就懵了，这么多的东西，记都记不全。他和大小姐谁也不知道单价，这怎么算的出来？
“一共……九千八百六十一万三千九百四十六两……掐零取整，就算三千八百六十一万。”唇角勾起一抹笑，她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
尼坤惊呆了，荣姑娘好厉害！
陈放也愣住了，难道王爷猜的没错，她真的是王妃？
“荣姑娘这么痛快，本王就多定一点。羽箭，外加一百三十一万只，军马、帐篷还有剑戟各加……这些与刚才那些加在一起，又是多少？”
“五千七百二十九万……”皱了皱眉，苏音说了个大概的数目。
“本王忽然想起来，被服似乎定的太多。眼看冬天就过去了，不如被服减半，把余下的都换成伤药。”
“王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发作。额头隐隐作痛，苏音把心一横，“这样的话，一共是四千九百五十四万两。”
“本王怎么给忘了，昭平的伤药都是军医自行配制。还是把伤药换成……帐篷和军靴。”
猛的一拍手，廉颂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淡淡的望着她。
“好……”
面皮一抽，她气的脸色铁青，只想拍桌子走人。可他言出必行，这单生意做成了，荣府所有的买卖停业一年都不成问题。
“请问荣姑娘，伤药的钱能换多少帐篷和军靴？本王并非有意刁难，只不过想心中有数罢了。”嘴角挂着清淡的笑，他说的理所当然。
“……五十五万双军靴，十万顶帐篷……要是王爷嫌少，还可以再加。”
说的真好听，这都不算刁难，那什么才算！
“谈了这么久，本王好像还没问过单价，荣姑娘可否给本王详细解释解释？”稍稍一顿，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本王也好让人对照对照。”
“王爷，请听好……”抹去额头的汗珠，她一板一眼的说道，“普通士兵的盔甲二两四钱，校尉……”
廉颂，你个禽兽不如东西！
几乎要被逼疯了，苏音双拳紧握，气的浑身发抖。他越是这样，越要把生意做成，不能被他白白戏弄！
“价钱还算公道。”
“如果价钱没有问题，就请王爷在方便的时候来小号立下字据。小女子也好让人把王爷定的东西备齐。”莞尔一笑，她很是为难的说道，“战事吃紧，又到了年关，眼下正是物资紧缺的时候，王爷可不要坐失良机。”
好不容易谈到现在，必须让他尽快签字画押。
“据本王所知，除了本王，没人吃的下这么大批的物资，该偷笑的是荣家吧？”
“荣家是生意人，有买卖上门，无论大小，我们都高兴。”唇角勾起一抹不屑，苏音说的不卑不亢。
“荣姑娘打算什么时候与霍丞相完婚呢？”
“这个就不劳王爷费心了。”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打算对霍修不利吗？
“你做了丞相夫人，就做不了昌平的主。事关今后与荣府的合作，怎么能说跟本王没有关系？荣姑娘，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谁是下一任荣府的当家，本王也好有个准备。”
“恕小女子无可奉告！王爷要是没有别的事，荣馨告辞。”
刚要起身，突然被人踩住了脚面，心头一凉，她不敢再动。
“本王跟荣姑娘有话说……”扫了尼坤一眼，廉颂轻轻挥手，陈放就挡在了他面前，“尼将军，请吧。”
“尼将军，我跟王爷说两句，稍后就来。”
他纹丝不动的与陈放对视，苏音生怕两人打起来，声色温和的劝道。
不放心的望了廉颂一眼，尼坤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昭王到底想干什么？一开始就处处为难，现在又要跟她独处。丞相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是她有个什么，该怎么向丞相交代？
“本王可以立刻立字据、交订金。但本王有一个条件……”
他暗暗发狠，霍修人都走了，还留尼坤看着荣馨。看来，他的确非常在意她。
“王爷请说。”
就知道廉颂把她叫来，不止谈生意那么简单。他为难够了，终于切入正题了。
“想必荣姑娘知道，本王的爱妃在几个月前坠崖失踪。听说荣家买下了大望山，本王想请姑娘帮忙找人，不知荣姑娘意下如何？”
呼吸一窒，苏音禁不住左右为难。答应的话，他会逼着荣府要人。不答应，生意就做不成。
廉颂啊廉颂，你太歹毒了！
“敢问王爷，您有没有昭王妃的画像？”
“本王爱妃与荣姑娘极为相似，看到你就好像见到了她……如果找不到爱妃，本王把你娶回去，也是一样。这真是一个好主意，你说呢？”
“小女子何德何能，王爷不要开玩笑了……再说，我跟霍修就快成亲了，请您自重。”
俊脸在眼前不断放大，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接连倒退，很快就被逼进了墙角。
“你是在拿霍修压本王吗？”
来人身段窈窕，打扮的花枝招、珠光宝气，一看就出身富贵。
“你不呆在西齐，来这儿干什么？”扫了她一眼，廉颂面无表情。
“过几个月贵妃娘娘过生日，我不趁着采买的借口出来，怎么能见到你？”正对着他坐下，庄弗吟眼波流转，媚态十足。
“你是来见霍修的，看望本王不过是顺便。”并不去看她，廉颂冷冷哼了一声。
她是五皇子镇远大将军霍俊的夫人、霍修的表姐。实际上，是廉颂安插在西齐的棋子，也是秘密组织逍遥楼的当家人。
“我为什么不能是专程来看你的呢？自从你娶了李明绮，咱们就再没见过面。我爹老了，这些日子总念叨你这个关门弟子。老头子没多少日子了，得空去看看他。你要是没良心，就当我没说过。”
廉颂是逍遥楼创始人庄振霆的关门弟子，本来老爷子打算招他做女婿，但他没有答应。
后来，庄弗吟嫁给了比她小五岁的霍俊，成了霍修的弟妹。
“你来，不会就为了跟本王说这个吧？”
“这次贵妃娘娘过生日，霍修会带荣馨出席。一旦霍家与荣家联姻，昌平就会成为西齐的势力范围。到时候，别说走私军械马匹，传递消息都成问题。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前阵子廉颂派人送来了一卷东西，里面的罪证十有**与逍遥楼有关。
已经有人发觉了逍遥楼和昭王府的关系，万一她的身份暴露，庄家、逍遥楼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有什么好办法？”
西齐无法与北元、东唐抗衡，霍修就另辟蹊径，想把昌平拉到他那边。如此一来，既控制了军需物资，又壮大了西齐的势力。
他想的可真周到！
从前的荣馨不着四六，对廉颂不构成威胁。
可如果证实现在的荣馨就是苏音，于公于私都不能?
?霍修得逞。
“让荣馨做昭王妃，对你我都有利。”远山微挑，庄弗吟说的笃定，“三天之后，霍修会启程返回西齐。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你可要加把劲儿！”
四天后，苏音应邀来到了揽月阁。
临走的时候，霍修留下了亲信尼坤，保护她的安全。可一想到要跟廉颂碰面，她就心慌难安。
“荣姑娘，请坐。”陈放迎出来，招呼她落座，“我家王爷一会儿就到。”
“这里是所有物资的清单。”坐了一会儿，苏音就想找个借口离开，“王爷既然抽不开身，我就先告辞了。”
他从不迟到，今天故意把她晾在这儿，明摆着不怀好意，还是尽早开溜。
“是不是本王的面子太小，留不住荣姑娘？”慵懒低沉的声音传来，廉颂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接到王爷的请柬，小女子受宠若惊。如约而至，却不见王爷的人影，想来是昭王军务繁忙，不是我等想见就能见的。既然是这样，我怎么敢赖着不走呢？”
微微一笑，苏音不留情面，冷冷回敬。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廉颂不敢对她怎么样，否则等于对西齐宣战。
“荣姑娘是在暗指，本王赖在昌平不走吗？”
“边关战事紧张，王爷难道不担心北元的将士得到补给，会死灰复燃吗？”
扣除八十万两欠款，她让方冰带走了部分物资。昌平历来保持中立，为了她一个人，就断了两家近百年的往来，不值得。
荣家没有那么小气，方冰更没有那么值钱。
“如此说来，荣姑娘是在替本王担忧了？”
“王爷大手笔，预定了昌平所有的军械、马匹。我是个买卖人，难道不该为这么大单的生意担心吗？”
她再不是以前那个任人鱼肉的苏音了，想探她的底，做梦！
“荣姑娘这么有诚意，本王就说一说要定些什么东西。”放下蔾下茶杯，廉颂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但本王有个习惯，除非订立合同，否则绝不允许只字片语外泄。”
四天来，他查阅了荣馨的资料。理帐、心算、做生意，她样样不通，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而这些恰恰是苏音的专长。
“来人，把笔墨纸砚和算盘统统撤下去。”不等荣馨反驳，他抢先发难。
没见过这么难为人的，廉颂欺人太甚！尼坤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拦住。
“王爷做事谨慎，小女子自叹不如。”一脸平静，苏音心中暗恨。
好狡猾的廉颂！她要是反对，生意一定谈不成，还会丢尽荣家的脸。她要是同意，等于不打自招！
“如果荣姑娘没有问题，本王就开始了。”她是不是苏音，试一试就知道了。
“王爷请说！”
“战马三万匹，被服六十万套，羽箭三百万只，盔甲五十六万七千二百三十一套……”语速不断加快，廉颂信口开河的说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就这些？”他不再说话，苏音暗暗松了口气。
“这些加起来，一共需要多少银两？”
尼坤一听就懵了，这么多的东西，记都记不全。他和大小姐谁也不知道单价，这怎么算的出来？
“一共……九千八百六十一万三千九百四十六两……掐零取整，就算三千八百六十一万。”唇角勾起一抹笑，她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
尼坤惊呆了，荣姑娘好厉害！
陈放也愣住了，难道王爷猜的没错，她真的是王妃？
“荣姑娘这么痛快，本王就多定一点。羽箭，外加一百三十一万只，军马、帐篷还有剑戟各加……这些与刚才那些加在一起，又是多少？”
“五千七百二十九万……”皱了皱眉，苏音说了个大概的数目。
“本王忽然想起来，被服似乎定的太多。眼看冬天就过去了，不如被服减半，把余下的都换成伤药。”
“王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发作。额头隐隐作痛，苏音把心一横，“这样的话，一共是四千九百五十四万两。”
“本王怎么给忘了，昭平的伤药都是军医自行配制。还是把伤药换成……帐篷和军靴。”
猛的一拍手，廉颂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淡淡的望着她。
“好……”
面皮一抽，她气的脸色铁青，只想拍桌子走人。可他言出必行，这单生意做成了，荣府所有的买卖停业一年都不成问题。
“请问荣姑娘，伤药的钱能换多少帐篷和军靴？本王并非有意刁难，只不过想心中有数罢了。”嘴角挂着清淡的笑，他说的理所当然。
“……五十五万双军靴，十万顶帐篷……要是王爷嫌少，还可以再加。”
说的真好听，这都不算刁难，那什么才算！
“谈了这么久，本王好像还没问过单价，荣姑娘可否给本王详细解释解释？”稍稍一顿，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本王也好让人对照对照。”
“王爷，请听好……”抹去额头的汗珠，她一板一眼的说道，“普通士兵的盔甲二两四钱，校尉……”
廉颂，你个禽兽不如东西！
几乎要被逼疯了，苏音双拳紧握，气的浑身发抖。他越是这样，越要把生意做成，不能被他白白戏弄！
“价钱还算公道。”
“如果价钱没有问题，就请王爷在方便的时候来小号立下字据。小女子也好让人把王爷定的东西备齐。”莞尔一笑，她很是为难的说道，“战事吃紧，又到了年关，眼下正是物资紧缺的时候，王爷可不要坐失良机。”
好不容易谈到现在，必须让他尽快签字画押。
“据本王所知，除了本王，没人吃的下这么大批的物资，该偷笑的是荣家吧？”
“荣家是生意人，有买卖上门，无论大小，我们都高兴。”唇角勾起一抹不屑，苏音说的不卑不亢。
“荣姑娘打算什么时候与霍丞相完婚呢？”
“这个就不劳王爷费心了。”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打算对霍修不利吗？
“你做了丞相夫人，就做不了昌平的主。事关今后与荣府的合作，怎么能说跟本王没有关系？荣姑娘，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谁是下一任荣府的当家，本王也好有个准备。”
“恕小女子无可奉告！王爷要是没有别的事，荣馨告辞。”
刚要起身，突然被人踩住了脚面，心头一凉，她不敢再动。
“本王跟荣姑娘有话说……”扫了尼坤一眼，廉颂轻轻挥手，陈放就挡在了他面前，“尼将军，请吧。”
“尼将军，我跟王爷说两句，稍后就来。”
他纹丝不动的与陈放对视，苏音生怕两人打起来，声色温和的劝道。
不放心的望了廉颂一眼，尼坤不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昭王到底想干什么？一开始就处处为难，现在又要跟她独处。丞相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是她有个什么，该怎么向丞相交代？
“本王可以立刻立字据、交订金。但本王有一个条件……”
他暗暗发狠，霍修人都走了，还留尼坤看着荣馨。看来，他的确非常在意她。
“王爷请说。”
就知道廉颂把她叫来，不止谈生意那么简单。他为难够了，终于切入正题了。
“想必荣姑娘知道，本王的爱妃在几个月前坠崖失踪。听说荣家买下了大望山，本王想请姑娘帮忙找人，不知荣姑娘意下如何？”
呼吸一窒，苏音禁不住左右为难。答应的话，他会逼着荣府要人。不答应，生意就做不成。
廉颂啊廉颂，你太歹毒了！
“敢问王爷，您有没有昭王妃的画像？”
“本王爱妃与荣姑娘极为相似，看到你就好像见到了她……如果找不到爱妃，本王把你娶回去，也是一样。这真是一个好主意，你说呢？”
“小女子何德何能，王爷不要开玩笑了……再说，我跟霍修就快成亲了，请您自重。”
俊脸在眼前不断放大，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接连倒退，很快就被逼进了墙角。
“你是在拿霍修压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