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苏醒
“搜山，搜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本王找，不许落下一草一木，必须把人给本王找回来！”
“王爷，王妃她……”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难道说王妃坠崖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无疑。山中时常有豺狼虎豹出没，不等他们找到，王妃也会被野兽吃掉。
“找，找，找——！”
“都去找，快去，快去！”他疯了，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干等于找死。秦牧之让人分头去找，“你冷静些……这是她交给陈放的。你看看……”
一直以来，廉颂极少表露感情，没人猜得透他的心思。
这一次，秦牧之终于在他的脸上发现了属于人类的情绪。只不过，居然是在这种时候。
恢复了几分理智，他仍旧心痛不已。
苏音很少会引起他的关注，一旦他逼得太紧，冷不丁就会被她反咬一口。很多次，他恨不得杀了她，可每次都下不了手。
她会怕、不甘心被利用，但是从来都不肯求饶。
就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为什么在失去之后会让他如此难过，前所未有的痛苦？
“一部分是你我的罪证。一部分是关于太子党的地下钱庄。你看……”
绢帛上的字迹隽秀、清晰。
原来当票是她的障眼法，所有的证据和秘密都印在她的脑子里，她这么做是怕被廉天澈杀掉灭口。
没有只字片语，全凭记忆，只要太子想保住太子党，就必须保住苏音。
“带人秘密捣毁地下钱庄。吩咐下去，手脚要利落，缴获的所有银两就近存进通宝钱庄。本王要切断廉天澈的财路，从今往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廉天澈，你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找个借口把秦氏庶出一脉全部软禁起来，胆敢与外界私通的，统统杀掉！”
不要以为娶了秦雨墨就能在昭平为所欲为，谁敢妄动，就让他去见阎王！
五天过去，廉颂的人马搜遍了风波谷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找到苏音的尸体。
边关战事再起，他不得不放弃搜山，赶回了昭平。
一睁开眼睛，苏音发现她躺在一张金翅四柱雕花木床上，穹顶攒花的帐子，身上的锦衾又轻又暖。阴曹地府还有这么舒服的地方？
“我的大小姐，可算是醒了。您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吗？”
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凑了过来，惊得她差点儿跳起来。
“你……”想问她是谁，可她叫自己大小姐，又怕漏了马脚，便把话吞了回去。
“丞相在前厅等您半天了，再拖下去，他就该回府了。”
不由分说，把人从被窝里拉起来，一面伺候她穿衣服，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
“老奴说了多少回了，?了，不能去大望山，哪儿野兽太多。可是您不听啊，非要去峭壁上挖什么矿石。看看，着凉了吧！您可不知道，丞相把你背回来的时候，手脚冰凉，多吓人呐！以后可不许再去。”
从崖顶掉下来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什么人。可是下落的太快，她也记不清了。她活着，是托了这家小姐的福，可这个老嬷嬷为什么会认错呢？
镜子里还是她那张脸，只有眉心多了一颗朱砂痣，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
“大小姐，您今儿要戴哪套首饰？是玻璃种的翡翠，还是鸽血红的宝石？”
“太花哨了，就这个吧。”
琳琅满目的首饰让她看花了眼，她随便挑了一只羊脂玉簪，别进了发髻。
“丞相好清雅，清清爽爽的更讨他喜欢。”
那个丞相到底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她很想问个清楚，可又怕被人识破。
丝帕上绣着荣馨二字。难道这里是昌平？
廉天澈与昌平来往密切，黑虎堂和太子府的兵刃都来自荣家。所以，她对这里的事情有所了解。
昌平是西齐、北元和东唐的交界地，是个三不管的地方。这儿没有皇帝，方圆几百里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荣家。
荣家是兵器世家，靠贩卖军马起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就在昌平落地生根。
只可惜，荣家人丁不旺，传到荣馨这一辈，嫡出的只有她一个。父母双亡的时候，她只有十一岁，从那时起，她就成了荣家的当家人。
她做事不拘常理，又喜欢穿男装，人称女公子。
只不过，昌平的一切都要经过荣老夫人的首肯，荣馨是挂名的一家之主。
老太太这么做也是事出无奈。据说，荣馨纨绔成性，不学无术，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这些年，要不是荣老夫人撑着，荣家早就完了。
想不到，她居然变成了荣馨！真正的荣馨是不是在她掉下来的时候，死掉了？
如果她是荣馨，那么老嬷嬷口中的丞相一定是西齐的三皇子霍修。
霍修在西齐只手遮天，皇帝早已经被他架空，其他的皇子死的死，疯的疯，正常的几个统统没胆子跟他对着干。
听嬷嬷的口气，荣馨跟霍修很亲近，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丞相，我家小姐来了。”
“好些了吗？”
迎面走来一个风度翩翩、儒雅俊秀的公子，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试了试她的额头，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不是睡了一觉连我都不认识了吧？哪个庸医给看的，我找他算账去！”
“我……我睡多了……”
他越热情，苏音越不知所措。坐在他对面，隔着一张桌子，觉得舒坦多了。
“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就该成亲了。你打算一直这么躲下去吗？”
“我饿了，等了那么久，你也该饿了吧。”
避开他含情脉脉的注视，苏音顿时哭笑不得。从前，被迫嫁给了廉颂，跳下来，还要嫁给一个陌生人！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人，上菜！”
她发现霍修已经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对里里外外十分熟悉，下人也对他言听计从。
这里是荣府，还是霍府？
“你记不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眼珠一转，苏音嘟着嘴，俏皮的问道。
“你又考我？”轻轻一笑，霍修满眼宠溺，“我的人定了兵器，赖你的帐，你带人到丞相府讨债，拆了我的匾额，咱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你确定你没记错？”
看他的样子，准是在开玩笑。
“是你我打赌，你赌输了。我说过会对你好，就不会食言。如果你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这个说法还比较合理。
可是，霍修似乎很喜欢荣馨。他们到底打了什么赌，居然会用终身大事做赌注？
“你可真是……”娇羞的低下头，苏音瞟了他一眼，闷头喝茶，不再说话。
“大小姐，二夫人、三夫人来了，说是请您评理。”
噗的喷出一口水，她不住的咳嗽。霍修擦了擦她的嘴角，“让他们去偏厅候着。”
“是！”
“他们来是为了万宝斋。账本没有问题，但是账册和库房里的东西对不上号。年底对账就在眼前，她们这个时候来，是怕担责任。去年，因为这事儿，你扣了那两家的分红……”
润了润嗓子，苏音点了点头。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被亲戚识破。她跟荣馨是两个人，怎么装得像啊！
两人并肩走进偏厅，里面坐了两老两少，四个女人，个个穿金戴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阔太太、娇小姐。
“见过大小姐。”站起身，四个人福身施礼。
“都坐吧。”
她们来者不善，输人不输阵，豁出去了。在真正的荣馨出现之前，她就是荣家大小姐。
“大小姐，我们今天来，就是来问一问，账册和库房的东西对不起来，该怎么办？”粉红色襦裙的妙龄女子懒洋洋的开了口。
她是荣家三小姐荣茜，自小娇蛮任性，非常爱出风头。
“二房管库房，三房管账目。我们库房一进一出都有记录，你们三房记错了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淡绿色的女子抖抖帕子，瞪着眼睛反驳。
说话的这个是荣家的二小姐荣香，她自视甚高，打心眼儿里瞧不上荣馨。
“怎么是我们记错了帐？明明是你们二房贪了柜上的东西！”一听就不乐意了，三小姐毫不客气。
“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有本事拿出证据来！”二小姐也不示弱，淡淡回敬。
“东西和账册对不起来，就是最好的证据。”说的不阴不阳，荣茜冷哼了一声。
“够了！吵来吵去，成何体统！当着霍丞相的面，你们是来讨主意的，还是来吵架的？”淡绿色华服女子身旁的妇人低声斥责。
二夫人出身名门，看上去很有教养，却有她的小算盘。
“过了一年多，事情还没有起色吗？去年扣下分红，本以为看在钱的份儿上，你们也会把事情查清楚。可谁成想，今天又闹到了我这里。按照规矩，柜上的账目不清，月例和分红也会一并扣除。”
放下茶杯，苏音看了看在座的四个人，说的不紧不慢。
“你们两头都想占，就必须停业清查。如果还查不出结果，总号会收回你们的股份，退换本金。如此一来，你们就不会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吵吵闹闹，伤了和气。两位婶婶也能享享清福，岂不皆大欢喜？”
“停业？退股？！”
四个女人互换眼色，立刻就坐不住了。
“我说大小姐，您知不知道，停业一天，会带来多少损失？年底要是赔了，算谁的？”不甘心就这么被顶回来，三夫人娇声质问。
“当然是算你们的了！”
冷冷扫了她们一眼，苏音一脸平静，不容拂逆。
“赚了钱，你们拿分红。赚不到，赔钱的不止你们，总号的损失更大。既然你们这么怕担风险，那就退股吧。”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傻了眼，这可不像是大小姐说的话。眼前这个是荣馨吗？几天不见，她怎么就变了一个人？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王妃她……”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难道说王妃坠崖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无疑。山中时常有豺狼虎豹出没，不等他们找到，王妃也会被野兽吃掉。
“找，找，找——！”
“都去找，快去，快去！”他疯了，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干等于找死。秦牧之让人分头去找，“你冷静些……这是她交给陈放的。你看看……”
一直以来，廉颂极少表露感情，没人猜得透他的心思。
这一次，秦牧之终于在他的脸上发现了属于人类的情绪。只不过，居然是在这种时候。
恢复了几分理智，他仍旧心痛不已。
苏音很少会引起他的关注，一旦他逼得太紧，冷不丁就会被她反咬一口。很多次，他恨不得杀了她，可每次都下不了手。
她会怕、不甘心被利用，但是从来都不肯求饶。
就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为什么在失去之后会让他如此难过，前所未有的痛苦？
“一部分是你我的罪证。一部分是关于太子党的地下钱庄。你看……”
绢帛上的字迹隽秀、清晰。
原来当票是她的障眼法，所有的证据和秘密都印在她的脑子里，她这么做是怕被廉天澈杀掉灭口。
没有只字片语，全凭记忆，只要太子想保住太子党，就必须保住苏音。
“带人秘密捣毁地下钱庄。吩咐下去，手脚要利落，缴获的所有银两就近存进通宝钱庄。本王要切断廉天澈的财路，从今往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廉天澈，你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找个借口把秦氏庶出一脉全部软禁起来，胆敢与外界私通的，统统杀掉！”
不要以为娶了秦雨墨就能在昭平为所欲为，谁敢妄动，就让他去见阎王！
五天过去，廉颂的人马搜遍了风波谷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找到苏音的尸体。
边关战事再起，他不得不放弃搜山，赶回了昭平。
一睁开眼睛，苏音发现她躺在一张金翅四柱雕花木床上，穹顶攒花的帐子，身上的锦衾又轻又暖。阴曹地府还有这么舒服的地方？
“我的大小姐，可算是醒了。您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吗？”
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凑了过来，惊得她差点儿跳起来。
“你……”想问她是谁，可她叫自己大小姐，又怕漏了马脚，便把话吞了回去。
“丞相在前厅等您半天了，再拖下去，他就该回府了。”
不由分说，把人从被窝里拉起来，一面伺候她穿衣服，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
“老奴说了多少回了，?了，不能去大望山，哪儿野兽太多。可是您不听啊，非要去峭壁上挖什么矿石。看看，着凉了吧！您可不知道，丞相把你背回来的时候，手脚冰凉，多吓人呐！以后可不许再去。”
从崖顶掉下来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什么人。可是下落的太快，她也记不清了。她活着，是托了这家小姐的福，可这个老嬷嬷为什么会认错呢？
镜子里还是她那张脸，只有眉心多了一颗朱砂痣，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
“大小姐，您今儿要戴哪套首饰？是玻璃种的翡翠，还是鸽血红的宝石？”
“太花哨了，就这个吧。”
琳琅满目的首饰让她看花了眼，她随便挑了一只羊脂玉簪，别进了发髻。
“丞相好清雅，清清爽爽的更讨他喜欢。”
那个丞相到底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她很想问个清楚，可又怕被人识破。
丝帕上绣着荣馨二字。难道这里是昌平？
廉天澈与昌平来往密切，黑虎堂和太子府的兵刃都来自荣家。所以，她对这里的事情有所了解。
昌平是西齐、北元和东唐的交界地，是个三不管的地方。这儿没有皇帝，方圆几百里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荣家。
荣家是兵器世家，靠贩卖军马起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就在昌平落地生根。
只可惜，荣家人丁不旺，传到荣馨这一辈，嫡出的只有她一个。父母双亡的时候，她只有十一岁，从那时起，她就成了荣家的当家人。
她做事不拘常理，又喜欢穿男装，人称女公子。
只不过，昌平的一切都要经过荣老夫人的首肯，荣馨是挂名的一家之主。
老太太这么做也是事出无奈。据说，荣馨纨绔成性，不学无术，对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这些年，要不是荣老夫人撑着，荣家早就完了。
想不到，她居然变成了荣馨！真正的荣馨是不是在她掉下来的时候，死掉了？
如果她是荣馨，那么老嬷嬷口中的丞相一定是西齐的三皇子霍修。
霍修在西齐只手遮天，皇帝早已经被他架空，其他的皇子死的死，疯的疯，正常的几个统统没胆子跟他对着干。
听嬷嬷的口气，荣馨跟霍修很亲近，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丞相，我家小姐来了。”
“好些了吗？”
迎面走来一个风度翩翩、儒雅俊秀的公子，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试了试她的额头，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不是睡了一觉连我都不认识了吧？哪个庸医给看的，我找他算账去！”
“我……我睡多了……”
他越热情，苏音越不知所措。坐在他对面，隔着一张桌子，觉得舒坦多了。
“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就该成亲了。你打算一直这么躲下去吗？”
“我饿了，等了那么久，你也该饿了吧。”
避开他含情脉脉的注视，苏音顿时哭笑不得。从前，被迫嫁给了廉颂，跳下来，还要嫁给一个陌生人！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人，上菜！”
她发现霍修已经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对里里外外十分熟悉，下人也对他言听计从。
这里是荣府，还是霍府？
“你记不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眼珠一转，苏音嘟着嘴，俏皮的问道。
“你又考我？”轻轻一笑，霍修满眼宠溺，“我的人定了兵器，赖你的帐，你带人到丞相府讨债，拆了我的匾额，咱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你确定你没记错？”
看他的样子，准是在开玩笑。
“是你我打赌，你赌输了。我说过会对你好，就不会食言。如果你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这个说法还比较合理。
可是，霍修似乎很喜欢荣馨。他们到底打了什么赌，居然会用终身大事做赌注？
“你可真是……”娇羞的低下头，苏音瞟了他一眼，闷头喝茶，不再说话。
“大小姐，二夫人、三夫人来了，说是请您评理。”
噗的喷出一口水，她不住的咳嗽。霍修擦了擦她的嘴角，“让他们去偏厅候着。”
“是！”
“他们来是为了万宝斋。账本没有问题，但是账册和库房里的东西对不上号。年底对账就在眼前，她们这个时候来，是怕担责任。去年，因为这事儿，你扣了那两家的分红……”
润了润嗓子，苏音点了点头。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被亲戚识破。她跟荣馨是两个人，怎么装得像啊！
两人并肩走进偏厅，里面坐了两老两少，四个女人，个个穿金戴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阔太太、娇小姐。
“见过大小姐。”站起身，四个人福身施礼。
“都坐吧。”
她们来者不善，输人不输阵，豁出去了。在真正的荣馨出现之前，她就是荣家大小姐。
“大小姐，我们今天来，就是来问一问，账册和库房的东西对不起来，该怎么办？”粉红色襦裙的妙龄女子懒洋洋的开了口。
她是荣家三小姐荣茜，自小娇蛮任性，非常爱出风头。
“二房管库房，三房管账目。我们库房一进一出都有记录，你们三房记错了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淡绿色的女子抖抖帕子，瞪着眼睛反驳。
说话的这个是荣家的二小姐荣香，她自视甚高，打心眼儿里瞧不上荣馨。
“怎么是我们记错了帐？明明是你们二房贪了柜上的东西！”一听就不乐意了，三小姐毫不客气。
“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有本事拿出证据来！”二小姐也不示弱，淡淡回敬。
“东西和账册对不起来，就是最好的证据。”说的不阴不阳，荣茜冷哼了一声。
“够了！吵来吵去，成何体统！当着霍丞相的面，你们是来讨主意的，还是来吵架的？”淡绿色华服女子身旁的妇人低声斥责。
二夫人出身名门，看上去很有教养，却有她的小算盘。
“过了一年多，事情还没有起色吗？去年扣下分红，本以为看在钱的份儿上，你们也会把事情查清楚。可谁成想，今天又闹到了我这里。按照规矩，柜上的账目不清，月例和分红也会一并扣除。”
放下茶杯，苏音看了看在座的四个人，说的不紧不慢。
“你们两头都想占，就必须停业清查。如果还查不出结果，总号会收回你们的股份，退换本金。如此一来，你们就不会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吵吵闹闹，伤了和气。两位婶婶也能享享清福，岂不皆大欢喜？”
“停业？退股？！”
四个女人互换眼色，立刻就坐不住了。
“我说大小姐，您知不知道，停业一天，会带来多少损失？年底要是赔了，算谁的？”不甘心就这么被顶回来，三夫人娇声质问。
“当然是算你们的了！”
冷冷扫了她们一眼，苏音一脸平静，不容拂逆。
“赚了钱，你们拿分红。赚不到，赔钱的不止你们，总号的损失更大。既然你们这么怕担风险，那就退股吧。”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傻了眼，这可不像是大小姐说的话。眼前这个是荣馨吗？几天不见，她怎么就变了一个人？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