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报复
“啊！”
腕子被钳住，骨头被捏碎似的疼，万分不解的盯着廉颂，他中了麻药，怎么会没有事？
“收起你的伎俩，少拿出来丢人现眼！本王玩麻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麻药是个什么东西呢！”目光阴冷，廉颂的手慢慢收紧。
分筋错骨似的疼，苏音直冒冷汗，低头去咬他的手，却被他一巴掌拍的眼冒金星。
“说，当票你藏哪儿了？乖乖说出来，少受点儿皮肉之苦。本王也会看在你合作的份儿上，善待你娘和苏家。”仍旧捏着她的腕子，廉颂冷冷逼问。
“我呸！想知道，自己查去！”倔强的盯着他，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嘴巴还挺硬！你是打算让你娘尝尝酷刑的滋味吗？你娘也算是风韵犹存。要是把她送进军营，她会不会和你一样，生不如死？”望了苏音一眼，他阴损的笑了。
“你敢！你……无耻！你也是个有娘的人，怎么说的出这种混账话？”
“说出当票的秘密，否则本王立刻让人把你娘送进军营。”廉颂目光淡漠，恶毒的字眼溢出薄唇。
“廉颂，你卑鄙！”苏音心慌不已，他说得出，做得到。到底该怎么办呢？
“说不说？不说的话，本王这就下令！”指尖划过她脖子上的勒痕，眼中尽是杀意。
“我用当票的秘密，跟你换一样东西。”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交换？就算你想，本王也未必会给你换的机会。”
忽的身前一凉，苏音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厮打。幕天席地，寻找大夫的侍卫随时会出现。一想到这些，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在东宫的那几日，太子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强劲霸道，廉颂不给她逃走的机会，捏着着她的下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
“管你什么事！”
额头渗出一层冷汗，疼痛过去，她慢慢缓过一口气，恨得咬牙启齿。
“廉天澈今天能派人烧了你家的房子，明天就能对苏家下手。做本王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好，何必非要吊死在太子这棵树上？要是被他知道今天的事，他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你就死心吧！”
“你给我闭嘴！”
脸色惨白，苏音眉心紧锁，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奇异感觉在身体里流窜，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恶心。
恶毒的廉颂，咒他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会被人挖出来鞭尸！
“生气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美人当前，本王没有坐怀不乱的定力。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太子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想？”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宝贝疙瘩似的，捧在手心的女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用当票的秘密，跟你换一样东西……没有我，你拿到当票，也赎不出东西。”
心里阵阵发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苏音必须活着，不管廉天澈是不是真的信不过她，她都要亲自问个清楚。
“说，那是什么东西！”木然顿住，廉颂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一份足以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有了它，你就会变成阶下囚，会是人人喊打的卖国贼。一旦证据曝光，你一个人死是小，秦太妃连同秦氏全族都会受到牵连。是做个孝顺儿子，还是做家族的罪人，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暗暗松了口气，她渐渐有了反抗的力气，说的满不在乎。
“都没看到证据，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要不要换，你看着办……”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彻底放弃了抵抗。
“说说你的条件。”
她任人宰割的架势令廉颂深感不爽，想要放弃，却又心有不甘。
堂堂昭王怎么会接二连三的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胸口积压了一团无名之火，挫败的感觉令他暴怒。
“让我娘衣食无忧、安度晚年。”
“就这些？”在她眼里，昭王的位子居然跟她娘亲是等价的，真是太可笑了！
“那份证据，就值这么多。”
“成交！”没有反应是吗？那就说点儿她感兴趣的。
“陈放在你的包袱里发现了一张药方，上面的药材稀有，但对本王来说不是难事。只要拿到证据，那些药材你娘需要多少都可以。”
“好，一言为定。”睁开眼睛，苏音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为什么闭着眼睛？难道本王很难看吗？”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女人，廉颂越来越看不懂她，不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眼里的自己，让我觉得恶心。”
“你说什么？！”
揪着她的发髻，廉颂把人拎起来，挥手打翻在地。
“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记住了，你活着一天，就要侍奉本王一天。不然苏氏全族都会死，一个不留！”
“恼羞成怒了吗？原来你也会生气……哈哈哈哈……”不闪躲、不反抗，
苏音静静的看着他，嘲弄的大笑起来。
“苏音，你……来人，把本王的王妃送去药房捣药，王府里不养闲人！”她的漠视将廉颂彻底激怒，气急败坏的吩咐道，
带着满身的伤，她被押进了王府药房。
药房只有一个老仆人孙德，据说他是从御药房退下来的内侍监。鉴于他无处可去，与秦太妃是同乡，就留在了王府。
孙德不懂医术，治疗外伤却很在行。平时府里有人受伤，都由他照管。
住进了这里，苏音反倒松了一口气，没有廉颂的折磨，也没有皇后和太后的迫害，她可以静下心来好理顺一下两天来发生的事情。
一晃十天过去了，苏音外伤基本痊愈，日子过得安稳、自在，让她一度忘了身在昭王府。
“王妃，王爷有请。”陈放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惊得她打了个激灵。
“我睡下了……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明知非去不可，她出自本能的抗拒与廉颂接触。
十天前，从劫亲到绿柳庄失火，只有十二个时辰，就被他搞得遍体鳞伤。
以廉天澈的性格，绿柳庄失手，肯定会想尽办法与她联络。
急着要证据扳倒昭王的太子不着急，保命的廉颂也不着急，是那份证据不够分量，还是他们被别的事情绊住了手脚？
“王妃，王爷此刻就在灵堂。”屋里漆黑一片，陈放催促道，“王妃，王爷有请。”
苏音极不情愿的跟着陈放来到灵堂，与大婚之夜一样，除了廉颂和她，再无旁人。
强大的威压让她后颈发凉，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他深更半夜的把她叫来，会有什么事？总不会是他在外面受了气，想拿她当出气筒吧？
“明天她出殡……她入土之前，本王需要你做件事。”
“你是在求我吗？”明天他前妻出殡，今夜她能做什么？
“你爹是大司空，执掌东唐财政十几年，但他是靠刑狱起家的。你是他唯一的女儿，该不会连验尸的皮毛都不会吧？”廉颂侧过身，阴冷的盯着她，讥诮道。
“我不会？我摆弄死尸和骨头的时候，你……”她连忙把后半句吞了下去。
“怎么不说了？本王允许你放肆一回，把话说完。”他挑眉望来，面无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在验尸的时候动手脚？”
“你敢吗？你都不怕你娘和苏家几百口受罪，本王会怕死人受苦吗？”冷哼了一声，廉颂说的不屑一顾。
不再说话，苏音拎起香案上的木箱，转进了角落。
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打量李明绮，她落水的时候，情形太乱，又隔着太液湖，只看了个大概轮廓。
她是塞外女子，可皮肤白皙，眉目精致如画，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只可惜，她年纪轻轻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是她还活着，苏音就不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凉飕飕的一句话扔过来，吓的她差点尖叫出声。
瞪了他一眼，苏音拿了一炷香，竖在尸体双脚之间，对着尸体磕头叩拜。
“你的花样还真多！你到底会不会？误了她下葬的吉时，你担待得起吗？”忍无可忍，廉颂抓着她发髻把人拎起来，恶狠狠的说道。
“验尸分大验和小验尸。不管是哪种，都是对死者的冒犯，我拜拜她，有什么不对？”
秀眉倒立，苏音厌恶的盯着他，仿佛在说，你要是行，自己来啊，求我干什么！
“快点儿！”
他这才发现，苏音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穿着粗布短打的男装，束发的不是金钗银饰，而是最普通的木钗。
她在装穷给谁看？！
冷冽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苏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汗毛倒立，浑身发冷，恨不能扯下白练挡住他的脸。
李明绮的尸体没有经过特殊的防腐处理，天气越来越热，既没有尸斑，也没有**的迹象。
她的指甲缝里隐隐有褐色的液体渗出，难道说……
腕子被钳住，骨头被捏碎似的疼，万分不解的盯着廉颂，他中了麻药，怎么会没有事？
“收起你的伎俩，少拿出来丢人现眼！本王玩麻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麻药是个什么东西呢！”目光阴冷，廉颂的手慢慢收紧。
分筋错骨似的疼，苏音直冒冷汗，低头去咬他的手，却被他一巴掌拍的眼冒金星。
“说，当票你藏哪儿了？乖乖说出来，少受点儿皮肉之苦。本王也会看在你合作的份儿上，善待你娘和苏家。”仍旧捏着她的腕子，廉颂冷冷逼问。
“我呸！想知道，自己查去！”倔强的盯着他，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嘴巴还挺硬！你是打算让你娘尝尝酷刑的滋味吗？你娘也算是风韵犹存。要是把她送进军营，她会不会和你一样，生不如死？”望了苏音一眼，他阴损的笑了。
“你敢！你……无耻！你也是个有娘的人，怎么说的出这种混账话？”
“说出当票的秘密，否则本王立刻让人把你娘送进军营。”廉颂目光淡漠，恶毒的字眼溢出薄唇。
“廉颂，你卑鄙！”苏音心慌不已，他说得出，做得到。到底该怎么办呢？
“说不说？不说的话，本王这就下令！”指尖划过她脖子上的勒痕，眼中尽是杀意。
“我用当票的秘密，跟你换一样东西。”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交换？就算你想，本王也未必会给你换的机会。”
忽的身前一凉，苏音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厮打。幕天席地，寻找大夫的侍卫随时会出现。一想到这些，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在东宫的那几日，太子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强劲霸道，廉颂不给她逃走的机会，捏着着她的下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
“管你什么事！”
额头渗出一层冷汗，疼痛过去，她慢慢缓过一口气，恨得咬牙启齿。
“廉天澈今天能派人烧了你家的房子，明天就能对苏家下手。做本王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好，何必非要吊死在太子这棵树上？要是被他知道今天的事，他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你就死心吧！”
“你给我闭嘴！”
脸色惨白，苏音眉心紧锁，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奇异感觉在身体里流窜，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恶心。
恶毒的廉颂，咒他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会被人挖出来鞭尸！
“生气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美人当前，本王没有坐怀不乱的定力。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太子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想？”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宝贝疙瘩似的，捧在手心的女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用当票的秘密，跟你换一样东西……没有我，你拿到当票，也赎不出东西。”
心里阵阵发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苏音必须活着，不管廉天澈是不是真的信不过她，她都要亲自问个清楚。
“说，那是什么东西！”木然顿住，廉颂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一份足以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有了它，你就会变成阶下囚，会是人人喊打的卖国贼。一旦证据曝光，你一个人死是小，秦太妃连同秦氏全族都会受到牵连。是做个孝顺儿子，还是做家族的罪人，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暗暗松了口气，她渐渐有了反抗的力气，说的满不在乎。
“都没看到证据，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要不要换，你看着办……”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彻底放弃了抵抗。
“说说你的条件。”
她任人宰割的架势令廉颂深感不爽，想要放弃，却又心有不甘。
堂堂昭王怎么会接二连三的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胸口积压了一团无名之火，挫败的感觉令他暴怒。
“让我娘衣食无忧、安度晚年。”
“就这些？”在她眼里，昭王的位子居然跟她娘亲是等价的，真是太可笑了！
“那份证据，就值这么多。”
“成交！”没有反应是吗？那就说点儿她感兴趣的。
“陈放在你的包袱里发现了一张药方，上面的药材稀有，但对本王来说不是难事。只要拿到证据，那些药材你娘需要多少都可以。”
“好，一言为定。”睁开眼睛，苏音十分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为什么闭着眼睛？难道本王很难看吗？”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女人，廉颂越来越看不懂她，不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眼里的自己，让我觉得恶心。”
“你说什么？！”
揪着她的发髻，廉颂把人拎起来，挥手打翻在地。
“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记住了，你活着一天，就要侍奉本王一天。不然苏氏全族都会死，一个不留！”
“恼羞成怒了吗？原来你也会生气……哈哈哈哈……”不闪躲、不反抗，
苏音静静的看着他，嘲弄的大笑起来。
“苏音，你……来人，把本王的王妃送去药房捣药，王府里不养闲人！”她的漠视将廉颂彻底激怒，气急败坏的吩咐道，
带着满身的伤，她被押进了王府药房。
药房只有一个老仆人孙德，据说他是从御药房退下来的内侍监。鉴于他无处可去，与秦太妃是同乡，就留在了王府。
孙德不懂医术，治疗外伤却很在行。平时府里有人受伤，都由他照管。
住进了这里，苏音反倒松了一口气，没有廉颂的折磨，也没有皇后和太后的迫害，她可以静下心来好理顺一下两天来发生的事情。
一晃十天过去了，苏音外伤基本痊愈，日子过得安稳、自在，让她一度忘了身在昭王府。
“王妃，王爷有请。”陈放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惊得她打了个激灵。
“我睡下了……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明知非去不可，她出自本能的抗拒与廉颂接触。
十天前，从劫亲到绿柳庄失火，只有十二个时辰，就被他搞得遍体鳞伤。
以廉天澈的性格，绿柳庄失手，肯定会想尽办法与她联络。
急着要证据扳倒昭王的太子不着急，保命的廉颂也不着急，是那份证据不够分量，还是他们被别的事情绊住了手脚？
“王妃，王爷此刻就在灵堂。”屋里漆黑一片，陈放催促道，“王妃，王爷有请。”
苏音极不情愿的跟着陈放来到灵堂，与大婚之夜一样，除了廉颂和她，再无旁人。
强大的威压让她后颈发凉，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他深更半夜的把她叫来，会有什么事？总不会是他在外面受了气，想拿她当出气筒吧？
“明天她出殡……她入土之前，本王需要你做件事。”
“你是在求我吗？”明天他前妻出殡，今夜她能做什么？
“你爹是大司空，执掌东唐财政十几年，但他是靠刑狱起家的。你是他唯一的女儿，该不会连验尸的皮毛都不会吧？”廉颂侧过身，阴冷的盯着她，讥诮道。
“我不会？我摆弄死尸和骨头的时候，你……”她连忙把后半句吞了下去。
“怎么不说了？本王允许你放肆一回，把话说完。”他挑眉望来，面无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在验尸的时候动手脚？”
“你敢吗？你都不怕你娘和苏家几百口受罪，本王会怕死人受苦吗？”冷哼了一声，廉颂说的不屑一顾。
不再说话，苏音拎起香案上的木箱，转进了角落。
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打量李明绮，她落水的时候，情形太乱，又隔着太液湖，只看了个大概轮廓。
她是塞外女子，可皮肤白皙，眉目精致如画，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只可惜，她年纪轻轻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是她还活着，苏音就不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凉飕飕的一句话扔过来，吓的她差点尖叫出声。
瞪了他一眼，苏音拿了一炷香，竖在尸体双脚之间，对着尸体磕头叩拜。
“你的花样还真多！你到底会不会？误了她下葬的吉时，你担待得起吗？”忍无可忍，廉颂抓着她发髻把人拎起来，恶狠狠的说道。
“验尸分大验和小验尸。不管是哪种，都是对死者的冒犯，我拜拜她，有什么不对？”
秀眉倒立，苏音厌恶的盯着他，仿佛在说，你要是行，自己来啊，求我干什么！
“快点儿！”
他这才发现，苏音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穿着粗布短打的男装，束发的不是金钗银饰，而是最普通的木钗。
她在装穷给谁看？！
冷冽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扫过，苏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汗毛倒立，浑身发冷，恨不能扯下白练挡住他的脸。
李明绮的尸体没有经过特殊的防腐处理，天气越来越热，既没有尸斑，也没有**的迹象。
她的指甲缝里隐隐有褐色的液体渗出，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