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做朋友吧，我不爱你
林徵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寝室的。
浑浑噩噩的倒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林徵抬起脑袋看了眼床头上的闹钟，已经十点了。这个时候，晚自习已经下课了。
“要吃点东西吗？”熟悉的温柔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疲倦。林徵这才想起来，自己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可是根本感觉不到饿。
林徵抬起头来，枕良正斜倚在门上微笑着看着他，笑容里很温柔但有些疲倦，林徵仰着脸看着他，不知道他在门口已经站了多久。
“我也刚回来。”枕良微笑着，似乎完全猜得到林徵的心思。
“这么晚？”话一说出口，林徵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这平常的对话感觉就像相处了大半辈子的默契夫妻。
“嗯，有些专业上的问题请教教授。”枕良好像没有发现林徵的尴尬一样，微笑着解释“我在准备毕业论文。”
林徵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枕良。枕良不说他都忘记了，他比自己大两级，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
林徵看着枕良微笑的脸，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心酸。
“柚子下午去过你的教室，你没去上课？”枕良皱着眉按了按疼痛的眉心。
“嗯。我有点胃痛。”林徵低着头，不去看枕良的眼睛。
“那现在要不要吃点什么？”枕良笑着站直，走到林徵床前，自然的坐下，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林徵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不用了。”林徵别扭的躲开枕良揉他头发的手，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枕良看着自己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林徵突然觉得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太残忍。
“枕良。”林徵强迫自己忽略掉心里的酸涩冷静的开口“我们做朋友吧。”
话说出口，林徵看着枕良站直的身体有些僵硬，但一瞬间就又恢复过来。枕良看着他，脸上依旧是他熟悉的微笑。
“我从没要求过什么。小徵。”枕良苦笑着轻轻开口，声音里有些寂寞和悲伤的意味。他低下头去俯视着林徵的眼睛温柔缱眷。
“我知道。”林徵低下头去。眼睛酸酸地。枕良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要落泪。
“以后也不会要求什么。。。。。。”枕良弯下腰，额头轻轻抵着林徵的额头，声音低缓而轻柔，在林徵耳畔轻声的呢喃。林徵甚至听到出他声音里的脆弱。
“做朋友吧。我不爱你。”林徵觉得喉咙里就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堵得心酸。眼泪聚集在眼眶，似乎下一刻就会奔涌出来。
枕良看着这个用了两年时光去爱的男孩子，伸出手轻轻地触碰林徵的眼角，手指细细的认真地描摹他的眼睛。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这个样子的。他曾经以为爱情这种东西是可以争取来的，他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只要做得足够好，让他依赖，就可以得到他的爱情。可是爱到最后，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心只想着要他过真正开心的生活，要他幸福。
哪怕他的幸福不在自己这儿。
“枕良。做朋友吧。”林徵仰着脸看着枕良温柔的眼睛，强迫自己假装冷静若无其事。但心里却像钻进去一只小小的蚂蚁，正在悉悉索索的啃咬着，不是撕心裂肺无法忍受的疼，但是却绵长而细致。无法抑制漫长恒久的酸涩。
枕良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林徵，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里竟然有种苍凉的味道。他清楚地知道，林徵只是要他保证，林徵只是希望，自己不再爱他。
林徵真正想要的，是自己，以后永远都把他当成朋友。
林徵要自己，放弃他。
“我还有其他选择么？小徵。”枕良温柔的笑容里糅杂了苦涩，他看着林徵的眼睛明亮而温柔“我不能和你陌如路人。”
枕良轻轻微笑，眼角隐隐有光芒闪耀。
“小徵。”他说，“就算痛苦，也是我自己选择的。是我想要的。”
林徵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真的很残忍。
枕良给了他一把刀用来保护他，他却把这把刀推进了枕良的身体里。枕良还在温柔的对他微笑着，伤口处的血液都害怕吓到他一样缓缓轻柔的涌出，包裹住冰冷锋利的利刃，包裹住他的手掌。
浑浑噩噩的倒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林徵抬起脑袋看了眼床头上的闹钟，已经十点了。这个时候，晚自习已经下课了。
“要吃点东西吗？”熟悉的温柔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疲倦。林徵这才想起来，自己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可是根本感觉不到饿。
林徵抬起头来，枕良正斜倚在门上微笑着看着他，笑容里很温柔但有些疲倦，林徵仰着脸看着他，不知道他在门口已经站了多久。
“我也刚回来。”枕良微笑着，似乎完全猜得到林徵的心思。
“这么晚？”话一说出口，林徵不自然的咳了两声。这平常的对话感觉就像相处了大半辈子的默契夫妻。
“嗯，有些专业上的问题请教教授。”枕良好像没有发现林徵的尴尬一样，微笑着解释“我在准备毕业论文。”
林徵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枕良。枕良不说他都忘记了，他比自己大两级，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
林徵看着枕良微笑的脸，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心酸。
“柚子下午去过你的教室，你没去上课？”枕良皱着眉按了按疼痛的眉心。
“嗯。我有点胃痛。”林徵低着头，不去看枕良的眼睛。
“那现在要不要吃点什么？”枕良笑着站直，走到林徵床前，自然的坐下，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林徵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不用了。”林徵别扭的躲开枕良揉他头发的手，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枕良看着自己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林徵突然觉得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太残忍。
“枕良。”林徵强迫自己忽略掉心里的酸涩冷静的开口“我们做朋友吧。”
话说出口，林徵看着枕良站直的身体有些僵硬，但一瞬间就又恢复过来。枕良看着他，脸上依旧是他熟悉的微笑。
“我从没要求过什么。小徵。”枕良苦笑着轻轻开口，声音里有些寂寞和悲伤的意味。他低下头去俯视着林徵的眼睛温柔缱眷。
“我知道。”林徵低下头去。眼睛酸酸地。枕良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要落泪。
“以后也不会要求什么。。。。。。”枕良弯下腰，额头轻轻抵着林徵的额头，声音低缓而轻柔，在林徵耳畔轻声的呢喃。林徵甚至听到出他声音里的脆弱。
“做朋友吧。我不爱你。”林徵觉得喉咙里就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堵得心酸。眼泪聚集在眼眶，似乎下一刻就会奔涌出来。
枕良看着这个用了两年时光去爱的男孩子，伸出手轻轻地触碰林徵的眼角，手指细细的认真地描摹他的眼睛。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这个样子的。他曾经以为爱情这种东西是可以争取来的，他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只要做得足够好，让他依赖，就可以得到他的爱情。可是爱到最后，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心只想着要他过真正开心的生活，要他幸福。
哪怕他的幸福不在自己这儿。
“枕良。做朋友吧。”林徵仰着脸看着枕良温柔的眼睛，强迫自己假装冷静若无其事。但心里却像钻进去一只小小的蚂蚁，正在悉悉索索的啃咬着，不是撕心裂肺无法忍受的疼，但是却绵长而细致。无法抑制漫长恒久的酸涩。
枕良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林徵，良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里竟然有种苍凉的味道。他清楚地知道，林徵只是要他保证，林徵只是希望，自己不再爱他。
林徵真正想要的，是自己，以后永远都把他当成朋友。
林徵要自己，放弃他。
“我还有其他选择么？小徵。”枕良温柔的笑容里糅杂了苦涩，他看着林徵的眼睛明亮而温柔“我不能和你陌如路人。”
枕良轻轻微笑，眼角隐隐有光芒闪耀。
“小徵。”他说，“就算痛苦，也是我自己选择的。是我想要的。”
林徵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真的很残忍。
枕良给了他一把刀用来保护他，他却把这把刀推进了枕良的身体里。枕良还在温柔的对他微笑着，伤口处的血液都害怕吓到他一样缓缓轻柔的涌出，包裹住冰冷锋利的利刃，包裹住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