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Night.38惭愧
「欢迎回来,枢。」
我努力装出开心的样子,像往日一样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被麻烦的事情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我本来应该能更早回来陪你的。」他的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低下头凑在我的耳边说,「不过我可是每一刻都在想着优姬的事情哦。」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门口的陌生男子侧过头,避开了视线。
以及角落里拼命想要缩减自己存在感的蓝堂学长也让我十分在意。
「哥哥大人！」
我感觉自己的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像是下一秒就要沸腾的热水一样。
不管怎么样,请至少注意一下有客人吧！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变轻了,枢哥哥的声音里带着遗憾和无奈，「对了,之前说过的夜宴，会在明天的午夜零点开始……」
吸血鬼的夜宴，那并不是普通的聚会。
按照枢哥哥的说法，举办这次宴会的目的是为了向大家介绍「我」的身份。
玖兰优姬是夜宴的主角，
作为玖兰家的女儿、纯血种、以及枢的婚约者。
───到这里为止都只是表面上的理由。
借此机会召集所有的贵族吸血鬼以及现存的纯血之君，向猎人协对方示诚，表明玖兰家的势力和吸血鬼界统领者的身份───这才是晚宴的真正目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的确确是被当做幌子了。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没有关系。本来就是为了你才举办的夜宴，如果当事人没有一丝期待的话，它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语气轻松至极，像是在谈论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真的是为了『我』才举办的夜宴吗？」
我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暗红色的双眼，努力从里面分辨出真实的情感。
「当然。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我最珍爱的女孩啊。」
枢哥哥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他在说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坦诚真实得足以让怀疑他的人心生羞愧之意。
当然这个前提是如果我没有偷偷听到他在书房和蓝堂学长、架院学长他们的谈话。
知道了枢哥哥的计划，再亲耳听到这样的回答后，我只觉得一种浓浓的悲伤蔓延上心头。
「我很期待这次的宴会，谢谢你，枢哥哥。」
我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借此来遮住自己眼睛里的情感。
没有关系，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
只要能够待在你的身边，无论是「谎言」还是「自由」，我都可以忍受。
───这份不对等的爱恋真的能够走到最后吗？
这种事情，连我自己都没有自信啊。
枢哥哥和蓝堂学长去书房谈事情之后，我才有了空闲来打量眼前这位陌生的男子。
金发碧眼，外表年龄看上去大约是4o多岁的中年男子，从气息上来判断是一名吸血鬼。
这个年龄再加上这个发色……
「请问您是蓝堂学长的父亲吗？」
我抬高声音，叫住了想要偷偷从门口离开的男子。
「……一直没向您打招呼真是失礼，在下诚惶诚恐。」
他摘下帽子向我行了一个礼，显然是默认了我的猜测。只是低着头的动作让我无法看清他的此刻的表情。
「不，您太客气了，我才是一直受到蓝堂学长的照顾。」
我急忙摆了摆手，后退了几步，不敢受他的礼。
「不不……这本来就是在下的失礼……」
我的行为似乎让蓝堂先生更慌张了，他颤抖着手擦了擦额角的汗，依然是维持着鞠躬的动作不敢抬头。
「这……我……我并没有怪罪您的意思，所以……至少请您快点起来吧。」
我急得手忙脚乱，差一点就想要呼唤枢哥哥来救场了。
为什么我必须被蓝堂学长的父亲鞠躬不可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发展到这种情节啊！
「真是……不安啊……明明是非您不可的……」
这位虽然长得和蓝堂学长很相似但性格固执的蓝堂先生终于听进了我的话，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但他依然是避开我的眼神，嘴里念叨着奇怪的话。
「对不起，我太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到了和自己有关的词语，这一点让我很在意。
「……其实在下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虽然这只是一厢情愿的父母心，但以前确实有过想让女儿成为枢大人的妾……唉，在下真的是自作主张了。」
蓝堂先生终于抬起头，那双和蓝堂学长如出一辙的湛蓝色双眼里满含着惭愧和懊悔，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着额角的汗水。
「蓝堂先生指的是……月子小姐的事情吗？」
从他的陈述中我大概能够拼凑出原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蓝堂先生曾经想要让月子小姐和枢哥哥在一起，而他现在正为了这件事情而感到坐立不安。
「是的，虽然不成器的儿子有反对过，但在下还是做出了不妥当的安排……让女儿去和枢大人见面。不过在看到您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自己的愚蠢行为……明明只有您，才能够站在枢大人的身边啊。」
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我就是能够知道，蓝堂先生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认真的。比起语句本身所带来的意义，那种潜藏在字里行间的羞愧懊悔之情才是我真正感知到的部分。
这样的话，为什么月子小姐会曾经出现在黑主学院的原因也就彻底弄清楚了。
「……英，我是奉了父亲大人的命令来到这所学院的。」
她的确是想通过一条学长的生日舞会，来接近枢哥哥的。
那个时候，我所感受到的敌意，并不是错觉。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地说接下来的话，「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蓝堂先生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纠结，责怪自己。」
「您的宽容让在下无地自容，只是……女儿受到了另一位大人的影响，直到现在还对枢大人有着非分之想，恐怕以后会给您添不少麻烦，在下真是觉得愧疚至极啊。不过如果哪一天月子真的让您感到不快的话，请不用顾忌我……」
眼前这位沉稳的中年男子再次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
「不用顾忌」是什么意思？
虽然稍微猜到了一点蓝堂先生的意思，但我还是不太愿意往那方面想。还有「另一位大人」又是谁？能够被身为贵族吸血鬼的蓝堂先生称为「大人」的存在，无论怎么想也只可能是纯血种了吧。
从蓝堂学长那里听到的纯血种家族，目前尚存的也只有玖兰、绯樱、白蕗、黄梨、橙茉、菖藤、标木这七个家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会是其中的哪一位呢？
不行啊，一点头绪都没有，毕竟我对除了枢哥哥和闲小姐之外的纯血种都一无所知啊。
「蓝堂先生……」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蓝堂先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的傍晚
再过几个小时，宴会就要正式开始了。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把自己打扮成能够配得上枢哥哥的存在才行。正当我为了这件事情困扰着的时候，这几天一直没怎么见面的琉佳学姐带着晚宴所要准备的所有道具出现了。
「琉佳……我开始有些不安了……」
我蜷缩在椅子里，非常没出息的抱着头，说着丧气话。
「没关系的，来吧。首先，把手伸出来，我会把这双手的指甲修剪成很漂亮的样子……」我感觉到双手被对方拉起，随后是意料之中的惊叹，「咦？已经剪好了？」
「这是……」
我把脸埋在膝盖里，仍由长发从脸颊边上垂落，蹭在大腿上传来痒痒的感觉。
无论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啊，只要一想到那个人的行为，就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枢大人吗……我早就应该料到的。那个人是不会愿意把这么亲密的机会让给其他人的。」
琉佳学姐的陈述里带着淡淡的叹息，但她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是在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琉佳……」
我有些不安，忍不住出声呼唤她。
我很清楚的，琉佳学姐有多么喜欢枢哥哥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我的存在的确是给她造成了伤害，而这一点，也是我一直觉得无法直面琉佳学姐的地方。
明明知道自己所做的行为是在给别人带来伤害，但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简直就像是……惩罚一样。
她打断我想要说出口的话，用带着审视的目光将我扫视了一边后，用教师般严肃的口吻嘱咐道，「说起来，宴会在这里的顶层举行。你在夜宴上将会和以前认识的人见面，即使碰到了以前很怀念的面孔也不要让淑女的面具掉落。」
说起来，在这半年里，我的确是在蓝堂学长的知识授课和琉佳学姐的礼仪授课中度过的。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两位曾经看起来与我这么遥远的人，现在居然能够每周都见到面，并且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是曾经的「黑主优姬」，连想都不敢想的。
「我会注意的。但是……」
我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你还在不安吗？」
琉佳学姐那双与发色相似的双眼看着我，她的眼里是一种纯粹的询问，没有掺杂其他任何的情感。
「在这里……我总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我还是选择了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然后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但是大家都在这里，所以我已经不用再害怕了。」
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人，枢哥哥和大家都会陪着我。
即使前方将要发生的，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我努力装出开心的样子,像往日一样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被麻烦的事情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我本来应该能更早回来陪你的。」他的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低下头凑在我的耳边说,「不过我可是每一刻都在想着优姬的事情哦。」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门口的陌生男子侧过头,避开了视线。
以及角落里拼命想要缩减自己存在感的蓝堂学长也让我十分在意。
「哥哥大人！」
我感觉自己的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像是下一秒就要沸腾的热水一样。
不管怎么样,请至少注意一下有客人吧！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变轻了,枢哥哥的声音里带着遗憾和无奈，「对了,之前说过的夜宴，会在明天的午夜零点开始……」
吸血鬼的夜宴，那并不是普通的聚会。
按照枢哥哥的说法，举办这次宴会的目的是为了向大家介绍「我」的身份。
玖兰优姬是夜宴的主角，
作为玖兰家的女儿、纯血种、以及枢的婚约者。
───到这里为止都只是表面上的理由。
借此机会召集所有的贵族吸血鬼以及现存的纯血之君，向猎人协对方示诚，表明玖兰家的势力和吸血鬼界统领者的身份───这才是晚宴的真正目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的确确是被当做幌子了。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没有关系。本来就是为了你才举办的夜宴，如果当事人没有一丝期待的话，它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语气轻松至极，像是在谈论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真的是为了『我』才举办的夜宴吗？」
我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暗红色的双眼，努力从里面分辨出真实的情感。
「当然。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我最珍爱的女孩啊。」
枢哥哥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他在说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坦诚真实得足以让怀疑他的人心生羞愧之意。
当然这个前提是如果我没有偷偷听到他在书房和蓝堂学长、架院学长他们的谈话。
知道了枢哥哥的计划，再亲耳听到这样的回答后，我只觉得一种浓浓的悲伤蔓延上心头。
「我很期待这次的宴会，谢谢你，枢哥哥。」
我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借此来遮住自己眼睛里的情感。
没有关系，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
只要能够待在你的身边，无论是「谎言」还是「自由」，我都可以忍受。
───这份不对等的爱恋真的能够走到最后吗？
这种事情，连我自己都没有自信啊。
枢哥哥和蓝堂学长去书房谈事情之后，我才有了空闲来打量眼前这位陌生的男子。
金发碧眼，外表年龄看上去大约是4o多岁的中年男子，从气息上来判断是一名吸血鬼。
这个年龄再加上这个发色……
「请问您是蓝堂学长的父亲吗？」
我抬高声音，叫住了想要偷偷从门口离开的男子。
「……一直没向您打招呼真是失礼，在下诚惶诚恐。」
他摘下帽子向我行了一个礼，显然是默认了我的猜测。只是低着头的动作让我无法看清他的此刻的表情。
「不，您太客气了，我才是一直受到蓝堂学长的照顾。」
我急忙摆了摆手，后退了几步，不敢受他的礼。
「不不……这本来就是在下的失礼……」
我的行为似乎让蓝堂先生更慌张了，他颤抖着手擦了擦额角的汗，依然是维持着鞠躬的动作不敢抬头。
「这……我……我并没有怪罪您的意思，所以……至少请您快点起来吧。」
我急得手忙脚乱，差一点就想要呼唤枢哥哥来救场了。
为什么我必须被蓝堂学长的父亲鞠躬不可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发展到这种情节啊！
「真是……不安啊……明明是非您不可的……」
这位虽然长得和蓝堂学长很相似但性格固执的蓝堂先生终于听进了我的话，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但他依然是避开我的眼神，嘴里念叨着奇怪的话。
「对不起，我太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到了和自己有关的词语，这一点让我很在意。
「……其实在下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虽然这只是一厢情愿的父母心，但以前确实有过想让女儿成为枢大人的妾……唉，在下真的是自作主张了。」
蓝堂先生终于抬起头，那双和蓝堂学长如出一辙的湛蓝色双眼里满含着惭愧和懊悔，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着额角的汗水。
「蓝堂先生指的是……月子小姐的事情吗？」
从他的陈述中我大概能够拼凑出原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蓝堂先生曾经想要让月子小姐和枢哥哥在一起，而他现在正为了这件事情而感到坐立不安。
「是的，虽然不成器的儿子有反对过，但在下还是做出了不妥当的安排……让女儿去和枢大人见面。不过在看到您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自己的愚蠢行为……明明只有您，才能够站在枢大人的身边啊。」
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我就是能够知道，蓝堂先生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认真的。比起语句本身所带来的意义，那种潜藏在字里行间的羞愧懊悔之情才是我真正感知到的部分。
这样的话，为什么月子小姐会曾经出现在黑主学院的原因也就彻底弄清楚了。
「……英，我是奉了父亲大人的命令来到这所学院的。」
她的确是想通过一条学长的生日舞会，来接近枢哥哥的。
那个时候，我所感受到的敌意，并不是错觉。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地说接下来的话，「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蓝堂先生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纠结，责怪自己。」
「您的宽容让在下无地自容，只是……女儿受到了另一位大人的影响，直到现在还对枢大人有着非分之想，恐怕以后会给您添不少麻烦，在下真是觉得愧疚至极啊。不过如果哪一天月子真的让您感到不快的话，请不用顾忌我……」
眼前这位沉稳的中年男子再次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
「不用顾忌」是什么意思？
虽然稍微猜到了一点蓝堂先生的意思，但我还是不太愿意往那方面想。还有「另一位大人」又是谁？能够被身为贵族吸血鬼的蓝堂先生称为「大人」的存在，无论怎么想也只可能是纯血种了吧。
从蓝堂学长那里听到的纯血种家族，目前尚存的也只有玖兰、绯樱、白蕗、黄梨、橙茉、菖藤、标木这七个家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会是其中的哪一位呢？
不行啊，一点头绪都没有，毕竟我对除了枢哥哥和闲小姐之外的纯血种都一无所知啊。
「蓝堂先生……」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蓝堂先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的傍晚
再过几个小时，宴会就要正式开始了。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把自己打扮成能够配得上枢哥哥的存在才行。正当我为了这件事情困扰着的时候，这几天一直没怎么见面的琉佳学姐带着晚宴所要准备的所有道具出现了。
「琉佳……我开始有些不安了……」
我蜷缩在椅子里，非常没出息的抱着头，说着丧气话。
「没关系的，来吧。首先，把手伸出来，我会把这双手的指甲修剪成很漂亮的样子……」我感觉到双手被对方拉起，随后是意料之中的惊叹，「咦？已经剪好了？」
「这是……」
我把脸埋在膝盖里，仍由长发从脸颊边上垂落，蹭在大腿上传来痒痒的感觉。
无论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啊，只要一想到那个人的行为，就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枢大人吗……我早就应该料到的。那个人是不会愿意把这么亲密的机会让给其他人的。」
琉佳学姐的陈述里带着淡淡的叹息，但她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是在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琉佳……」
我有些不安，忍不住出声呼唤她。
我很清楚的，琉佳学姐有多么喜欢枢哥哥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我的存在的确是给她造成了伤害，而这一点，也是我一直觉得无法直面琉佳学姐的地方。
明明知道自己所做的行为是在给别人带来伤害，但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简直就像是……惩罚一样。
她打断我想要说出口的话，用带着审视的目光将我扫视了一边后，用教师般严肃的口吻嘱咐道，「说起来，宴会在这里的顶层举行。你在夜宴上将会和以前认识的人见面，即使碰到了以前很怀念的面孔也不要让淑女的面具掉落。」
说起来，在这半年里，我的确是在蓝堂学长的知识授课和琉佳学姐的礼仪授课中度过的。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两位曾经看起来与我这么遥远的人，现在居然能够每周都见到面，并且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是曾经的「黑主优姬」，连想都不敢想的。
「我会注意的。但是……」
我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你还在不安吗？」
琉佳学姐那双与发色相似的双眼看着我，她的眼里是一种纯粹的询问，没有掺杂其他任何的情感。
「在这里……我总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我还是选择了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然后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但是大家都在这里，所以我已经不用再害怕了。」
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人，枢哥哥和大家都会陪着我。
即使前方将要发生的，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