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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一定要离开

    景夜看着陶晚烟,沒有开口。随着他的沉默,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陶晚烟的身上。陶晚烟的唇角始终泛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在景夜的眼中,这个笑容竟让他觉得恐怖。

    仿佛……这只是一个给陌生人的笑容而已。

    陌生人,多么沉重地三个字。

    双手不由握成拳,忍住那股想要上前抱住陶晚烟的冲动。景夜看着陶晚烟,脸上一如既往地冷漠。甚至看不出他的情绪。

    那封休书,便一直躺在陶晚烟的手掌,景夜一直沒有伸出手去拿它。

    见他不懂,陶晚烟不怒,反而笑得更加的开心。就在大家错愕之时,之间那信封忽然向空中腾跃而去,顷刻间变成碎片在空中挥舞,“七爷,”

    陶晚烟终于开口了,看着躺在凝月怀中的醉夏,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脸说口的话也极为轻柔,似乎怕惊扰了那个沉睡的女孩儿,“既然你已将她赐给了我,那么她就是我的东西了。所以……从这一刻开始,倘若你在对这两个丫头动手,那你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言罢,陶晚烟忽然扬起手中的剑向景夜刺去。

    剑身擦过景夜的耳旁,最后落在了地上。陶晚烟叹声气,转身将醉夏扶起來。

    “你功夫如此之好,当日在大牢……为何还任他们欺辱?”从陶晚烟出來的那一刻开始,景夜便沒有说话。

    现如今说了,却是这么令人诧异的一句话。

    苦笑一声,陶晚烟沒有作答。难道要告诉景夜,她只是不想他为难而已。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若是这样说了,只怕全天下的人都会以为她是离不得景夜,竟要用这种方式來留住她。

    她不要这样委屈地呆在他的身边。

    爱情中从來都沒有算计,只有相守。陶晚烟爱景夜,终究是爱得不够深。

    对于她的沉默,景夜并不满意。猛地上前拽住陶晚烟,挟持住她走进屋里,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命令道:“添叔,带小夏去找洛璞闲。其他的人,给我看好月满楼。”

    对于景夜的强势,陶晚烟并沒有反抗,反而是任由他拉着她往屋里走去。

    景夜几乎是暴怒地踹开了门,随后一把将陶晚烟甩向床边。

    陶晚烟身形一晃,倒在床上。身体微微地传來带你疼痛,后背更是疼得不行。那些鞭子鞭打后的痕迹狰狞地下來人,刚才景夜的动作又十分粗暴,伤口自然被拉扯到。

    可是陶晚烟就是不认输,竟然伏在床头大笑起來,随后不屑地看着景夜,“怎么?你恼羞成怒了?”

    “陶晚烟,你休想走!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就是死,你也得死在我的身边!”景夜霸道而强势的声音缓缓说出口,啊不会允许陶晚烟离开凌王府的。就算是他把休书给了她亦是如此。

    陶晚烟向來聪慧,一听,便听出了景夜话中的意思,也同样用强硬地语气开口,“你错了,我会离开的。我一定要离开。景夜,在你写那封休书给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猜得到!或者说,在你将令牌还给太子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们最终的结局。”

    “为什么?”景夜终于被激怒了,所有的情绪一痛爆发出來。扑身压在陶晚烟的身上,双核搜撑在她身体两旁,“为什么?陶晚烟,你是我的妻,却在地牢里和我大哥……”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景夜便觉得心疼。

    陶晚烟妩媚的眼神,景阳得意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狠狠刺进了景夜的心里。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她吧一切都压在了陶晚烟的身上。可是陶晚烟给他的,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堪入目的礼物。这样的她,又怎么能够指责他的不是?

    “陶晚烟,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它究竟是不是铁做的。你怎么可以那么心狠,在给了温暖之后,又送给对方寒天雪地的绝望?”景夜一边说,双手也一边收紧,最后将陶晚烟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晚儿,忘了景阳,忘了他。留在我的身边,乖乖留在我的身边。”

    陶晚烟苦笑不得地任由景夜环抱着,可是眼底却尽是一片无奈。景夜不相信她,一份沒有信任的婚姻,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他们分开,也不过是早与晚的关系。

    想着,她也伸出了手回抱住景夜。唇落在他的耳边,低言道:“景夜……景夜……景夜……”

    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呼唤自己的情郎一般。景夜笑了,双臂更加用力,却又畏惧伤到陶晚烟背后的伤口加重她的痛苦。

    景夜在月满楼陪着奥晚宴到半晚才离开。因为醉夏受伤的原因,这段时间她都要呆在洛璞闲那里。月满楼的藧奴才也撤掉了很多,全部换成了景夜的暗卫乔装打扮呆在院内。

    其一是为了保护陶晚烟,其二是为了防止陶晚烟逃跑。

    醉夏受伤后,陶晚烟又试着逃跑了两次。可是此次都已失败告终,最后,她终于是安静下來了。

    景夜每天下午都会抽时间过來陪她小坐一会儿,可是从不在月满楼留宿。陶晚烟心中大该也是知道点什么的。但她却一直将这些视而不见。不想再为景夜而滋生丝毫的感动了。

    直到几日后的一个午后,凝月忽然神色慌张地跑了进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陶晚烟本就闲得无聊,所以这几日一直在拨弄手中的二胡。凝月唧唧咋咋地走了进來,吓得陶晚烟拉错了好几个调。

    “凝月,你怎这般慌张?”她并未责骂凝月,向來定时又重要的事情,凝月才会这样。谁知道,从凝月口中出來的原因,让陶晚烟如遭雷劈,整个人霎时间楞在了哪里。

    “小姐,朝里传出消息,老爷在北方作战,陷入敌军围困之中。和八皇子失去了联系,现在……生死未卜!”

    “什么?”手中的二胡随着陶晚烟站起來的动作猛地掉在了地上。眼神由原本的明亮变得迷茫,似乎还沒有从凝月的消息中回过神來。

    “小姐,您快回府上看看吧。府上已经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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