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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南辕北辙

    三十九章

    收贴身丫鬟做通房,是件寻常事。

    一来,毕竟知根知底,二来,被个年轻水灵的丫鬟近身服侍,少不得心里有些暧昧想头。

    世情如此。

    心怀不轨的小纨,白璇讨厌。

    却猜不透梁启诚的心思,打鼠怕伤着玉瓶儿,得罪了他。

    自从成亲至今,梁启诚还是第一次说这样重的话。

    白璇只觉得脸上*辣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嗫嚅道:“小纨服侍了你七八年,我怕你……”

    陪伴了梁启诚八年的人是她,自己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

    她的未尽之意,梁启诚一听就知晓了,嘴角翘了翘,嘲讽道:“你是猜不准我的心思,怕得罪了我!阿璇,莫非你还真想过我会去宠幸她?眼睁睁地把我推到旁的女人那里去,你还真是贤良!我留小纨在身边,是因为她尽了丫鬟的本分,如今,她有了旁的心思,却是留她不得了!”

    梁启诚顿了顿:“再说,今天,她敢给我喂□□,明天,就敢给你我下砒霜!别说我对她毫无心思,就算我当真是迷上了她,这样的丫鬟,还怎么能留在府里?你就是拼了跟我翻脸,也应该把她送走!当断不断,家宅大乱!”

    白璇如遭霹雳——

    是呀,白璇,你可真是愚蠢!

    前世里,自己不就是败在红芍身上,葬送了性命!

    有了前车之鉴,却不深思反省,只想着笼络、不敢得罪夫君,却忘了想得深远些!

    前世里,沈家是小门小户,在白府,嫡母董氏多愁多病,却是没有人正正经经教她这一些门道!

    自己当真是疏忽大意,没有见识!

    梁启诚见她羞愧难当,怕她脸面下不来,就有些心疼,舍不得再说重话,语气婉约了些,柔声问:“心里难受了?”

    白璇眼泪都流出来了,使劲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我蠢不可及,拖了大爷你的后腿!”

    “你年纪轻,又是娇养的闺阁女,哪里知道人间险恶!没有人能尽善尽美!你性情宽和,为人体贴,已经是难得的好妻子了!只是,阿璇,你是我梁启诚的妻子,又何必怕东怕西的?我是独子,你就是梁家九房的宗妇,将来主掌中馈,执掌家务,又怎么能懦弱!你要成长起来,勇敢一些!”

    说着,就揪了揪白璇的鼻子,脸贴着她的脸蹭了蹭:“好了,别哭鼻子了!再皱眉头,你就要变成丑八怪了!”

    白璇被逗得笑出声来。

    就听见梁启诚道:“小纨无父无母,你替她挑户好人家,置办一份嫁妆,把她发嫁出去也就算了,却是不必再跟她多费唇舌!就是小素,年纪也大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不管是配了小厮,还是自行婚嫁!她是家生子,父母双亲俱在,你问一问她家里父母的打算!”

    小素生得平平倒还罢,小纨却是生得俏丽,白璇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有些介怀的!

    此时,松了一口气,飞快地觑了梁启诚一眼,眼角眉梢泛起一层喜意。

    就听见梁启诚淡淡道:“就是皎然和嫣然,也一并打发了出去!”

    白璇愣了愣。

    嫣然和皎然虽然都还没有侍寝,却是白家陪嫁过来,板上钉钉的通房人选。

    嫣然妩媚袅娜,皎然秀雅温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貌,梁启诚也是偶然见过几面的!

    白璇再料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种地步,半响回不过神:“这……”

    就听见梁启诚噗嗤一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是感动,惊讶,还是失望?既然我不打算收用她们,又何必留着她们虚度年华!”

    “这合规矩吗?”

    “规矩不外乎人定的!娘那里我去替你解释!”梁启诚摸了摸白璇的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弱水三千,取一瓢饮,已经足够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梁启诚这是什么意思?

    白璇心头狂跳,忍不住询问:“大爷!你是说?”

    “是!我就想守着你一个人过?”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白璇都没有想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梁启诚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平心静气道:“有些男人喜欢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就是我的父亲,房里也有妾氏姨娘!人与人是不同的!只是我这个人骄傲!媾合几两银子买来的丫鬟,岂非自甘下贱!”

    他顿了顿,半响,耳尖都有些红了,“况且,我有你——”

    白璇一阵惘然——

    梁启诚骄傲,他骄傲,是守身如玉,不“轻贱”他自己!

    赵琛也骄傲,他骄傲,是想让美貌女子臣服在他脚下!

    两人想法南辕北辙,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情。

    就看见梁启诚碰了碰她的脸:“阿璇,我是不是很好?”笑得温文而儒雅。

    白璇沉溺在他的笑容里,心里惊涛骇浪,又有无限缱绻,轻轻“嗯”了一声。

    就听见梁启诚道:“那你就哄哄我!”

    屋里并没有旁人,只她二人肩并肩地靠着。

    白璇大着胆子,伸出两只胳膊勾住他脖颈,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大爷,我是不是很笨?”

    “漂亮娘子总有些脑子糊涂!不过不要紧,有个状元夫君教着,再过几年,你也能出师了!”

    梁启诚体内还有点春*药遗韵,被她这么一碰,就眼神猩红,一勾手就把她抱到大腿上坐着,胸腹相贴地磨蹭,舌尖探进她嘴里,勾着她的丁香小舌纠缠。

    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梁启诚这样坦坦荡荡的君子,自己怎么会猜忌来猜忌去的,疑神疑鬼。

    白璇心中羞愧,又有说不清的感动,看着他的眼神都能腻出水来!

    梁启诚被她盯着,像是被火花点着了,整个人都熬不住了,把手伸进白璇衣襟,焦躁地揉弄着,嗓音沙哑:“咱们去床上歇一歇吧!”

    白璇磨蹭着:“还是半下午呢!”

    话音未落,就被梁启诚打横抱了起来。

    他把白璇扔在床上,就伸手放下帐子,整个人压了下来。

    大白天的,怕被外头丫鬟们听见动静,白璇一声都不敢吭,就被梁启诚悉悉索索地解了衣裳。

    他趴在她胸前,含着一处尖尖。

    那如水蜜桃般的轮廓和触感,让他心弛神荡,沉醉地吮了一会儿,才挨着她爬上去……

    他脸对着白璇的脸:“舅兄以前打趣我——说我家的葡萄架子要倒,如今看来是一语成谶呢!我可不是什么都为你着想?罢罢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胡沁什么呀?“

    梁启诚“噗嗤”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意思吗?都说枕边教妻,我就好好地教教你吧!”

    就被白璇勾住脖颈,却是正到关键时刻,两人都授受魂消,一阵缠绵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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