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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弱水三千

    刚才一番挣扎,梁启诚只觉得脑海都轰隆隆直响!

    好大的药劲!

    他连站都站不稳了,往前一个踉跄,就扑在地板上,身体歪了下去,身体里那股子燥热劲难以忍受,脸若赤霞!

    开弓没有回头箭!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大爷收用了自己,大奶奶为了贤良的名声,也只好忍了。

    自己服侍了大爷七八年,最是知冷知热,她不相信大爷对自己一点心思都没有!

    就是一颗石头都能给捂热,何况是大爷这样宽和慈心的人!

    待到自己拿出手段,在床榻之上把大爷服侍得舒舒服服,他得了自己的好处,一定舍不得就此把自己撂开手!

    到时候再哭一哭,求一求,以死相逼!

    小纨看着梁启诚,脸色都有些狰狞了

    她打小服侍人,有些力气,半拖半扶地拉扯着梁启诚在榻上躺下。

    梁启诚半昏半醒:“来人!来人!”

    一出口,声音却是沙哑又低沉!

    小纨香馥的身体靠过来,他四肢瘫软,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阵意乱情迷,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小纨上半身衣衫半褪,如灵蛇般地缠了上去:“每天早上您醒来,奴婢替你叠被撩帐,到了晚上,您要歇息了,奴婢就去铺床安枕。大爷,奴婢原以为自己会在‘永安居’住一辈子!您就是我的整个天地。离开了您,我能去哪里,做什么?我无法想象自己跟别的男人成亲、生孩子!大爷,大爷,离开了你,我真的会死的?”

    小纨泪如雨下,全滴在梁启诚脸上,喃喃道:“大爷中状元的时候,我比自己当了娘娘还开心!”

    小纨又哭又笑,神情激动,俯身下去,就要亲在梁启诚的唇上。

    梁启诚喘着粗气,下意识脸一偏。

    就听见小纨道:“她白璇,就是长得貌美些,也不过是个庶女!大爷为什么偏偏喜欢她!大爷也疼疼奴婢!”

    小纨固执,又重新低下头去……

    看她样子,像是疯魔了一般。

    糟糕,竟然在自己家里着了道!

    竟要被个婢女给奸了?

    正房门外突然传起一阵脚步声,小素在后,领头的却是朱雀。

    小素一进来,就惊吓过度,厉声尖叫起来:“啊——”

    果然自己没有猜错!

    朱雀脚步未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软榻边,伸手拽在小纨身后,猛地把她拉下榻来。

    朱雀余光瞥见——小纨上裳半褪,梁启诚只衣衫有些凌乱,还是穿得严严实实,才松了一口气,唤了两声:“大爷,大爷?”

    梁启诚迷迷瞪瞪地撩了撩眼皮,呼吸声喘急,话都说不完整了,脸上的春*色看得人心扑扑直跳。

    小素忙别开脸,手足无措:“朱雀姐姐,该怎么办呀?”

    旁边,小纨被摔在地板上,自从她们两人进来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眼里满是愤懑。

    突然像一只爆起的烈犬,朝着朱雀奔袭过来,咬牙切齿,恶狠狠道:“你又算是什么玩意?竟然敢坏我的事!打量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以为没有了我,你就能讨大爷欢心了?”

    小素吓得后退一步。

    就看见朱雀不躲不避,左右开弓,纹丝不动地禁锢住小纨两只胳膊,吩咐小素道:“你快点过来帮忙——”

    小纨被她两人强拖着进了一个空房间。

    朱雀又落了锁:“先把她关在这里,待大奶奶回来再做处理!”又看着小素解释:“大爷怕是被小纨下了药!你赶紧去提一桶井水来!”

    小素忙答应一声去了,片刻,就提了满当当一木桶井水回来。

    朱雀亲自动手,把水桶高高举起——

    沁凉的井水全泼到梁启诚脸上、身上。

    朱雀又找了两味清凉解毒的药丸化在水里,喂了梁启诚喝下,他才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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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宅内,白璇挨着沈母田氏坐下。

    离得近,才看见娘亲头发都有些微白了。

    娘,我是你的女儿宝沅呀……

    千言万语,却不能够说出口。

    白璇正心如刀割,就听见沈母田氏道:“上次在潭拓寺,多亏有你和梁大爷,小莞才得了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不过是举手之劳!沈太太你何必客气?”白璇的眼睛胶凝在田氏身上,根本舍不得挪开。

    她眼里的思慕显而易见,田氏只当是善意,冲着白璇笑了笑:“你能来看我,我心里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礼物来!”

    田氏身体不好,白璇送的大多是药材,如燕窝,虫草之物。

    旁边,沈小莞插嘴道:“白姐姐还给娘带了一匣子蜜豆玫瑰糕呢!我以前不过顺嘴一提,白姐姐竟然都记得呢?”

    白璇礼节这样周全,看起来是真拿小莞当闺中密友看待!

    小莞的婚事本就高不成低不就,若是能求得白璇引荐做媒,或许能多一些机会。

    田氏眼神闪了闪,她本来就能言善道,此时更是曲意逢迎。

    前世里,白璇曾在田氏跟前承欢膝下十几年,对田氏自然是熟悉至极。

    本就是嫡亲母女,两人越说越投缘,沈小莞反而还要退后一步,根本插不进话。

    “这么说,梁家大爷是三代独子!啊呀!你身上担子重,是应该早日开枝散叶!”田氏说着,又握住白璇的手婆娑,“怎么?成亲几个月了,还是没有好消息吗?”

    白璇红着脸摇了摇头。

    就听见田氏道:“子嗣传承是大事,疏忽不得!西山上,有个白昙华寺,求子求姻缘最是灵验!若是哪日,梁大爷有空,你夫妻二人过去拜一拜!说不得就能心想事成!”说着,又看了沈小莞一眼,“小莞也去,你也是大姑娘了,到时候求菩萨保佑,赐你一段天定良缘。”

    沈小莞羞得满脸通红。

    白璇心里却是一阵惊涛骇浪。

    前世里,她也去白昙华寺参拜过,没过多久,果真就有了瑞哥儿。

    她一颗心蹦得厉害,忙答应了:“是!多谢沈太太教我!“

    正好看见红芍送茶进来,毕恭毕敬地把茶杯轻放在白璇跟前:“梁大奶奶喝茶!”

    她穿着一件翠绿色上衣裳,深色裙子,戴着一副玉兔捣药银耳坠,雪白的脸,眉间那一颗小小朱砂痣醒目招人,

    重活一世,白璇只要一看见红芍,就脊背发寒。

    前世里,她到底是投靠了谁,才背叛了自己,喂自己喝下毒水!

    娘亲孱弱,小莞娇怯,让这个心肠歹毒的丫鬟呆在母妹身边,白璇只觉得心惊肉跳——

    要想个法子,把红芍处理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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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璇一进正房,就觉得气氛异常。

    梁启诚有些虚弱,板着脸坐在上首。

    朱雀和小素两人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大爷,我回来了!”白璇冲着梁启诚笑了笑,又问道,“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

    朱雀看了梁启诚一眼,忙走到白璇身边,低声说了来龙去脉。

    自己出门就这一会儿功夫,小纨竟然敢——

    白璇气得手脚发抖。

    画眉离得近,听了个正着。

    她本就性格火爆,脱口而出骂道:“下作!小纨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

    紫雀忙伸手捂住画眉的嘴巴,不许画眉开口说话,只是面上也愤愤不平的!

    就听见梁启诚淡淡吩咐:“朱雀,你去把小纨带过来——”

    小纨被朱雀压着跪下,她鬓发乱蓬蓬的,衣衫凌乱,眼睛通红,怨恨愤懑地瞪了白璇一眼,就转过头紧盯着梁启诚,呜咽道:

    “大爷好狠的心!以前,大爷读书,头悬梁锥刺股的,天天到深夜,都是奴婢陪着!”

    “大爷生了病,也是奴婢衣不解带,一宿一宿地照顾您,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大爷!大爷,你都忘记了吗?”

    “奴婢只要能陪在大爷身边就好!别的也不奢求!为什么大奶奶要赶尽杀绝!”

    小纨和小素到永安居的时候不过也才八岁,就是梁启诚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大少年。

    他就算不亲近她们,也从不作践,却是把小纨的心思养大了!

    梁启诚头痛欲裂:“闭嘴!大奶奶是你能诽谤的?”

    小纨似哭非哭:“是,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比不上大奶奶是金枝玉叶!奴婢也不奢求,只要能天天看到大爷你,就心满意足了。为什么大奶奶非要逼得我搬到跨院去,平常连大爷你的面都看不见!”

    她流着眼泪,一路膝行到白璇跟前,一记一记地拿额头磕在青砖地板上:“求大奶奶成全,留了奴婢在大爷身边服侍一辈子!”

    能在主子大爷跟前服侍一辈子的,只有通房姨娘!

    这小纨还真把自己的司马昭之心,嚷得路人皆知!

    画眉气得眼睛冒火,却被紫雀使劲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

    小纨是梁启诚贴身婢女,是他身边经年的老人,自己却是刚嫁过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朝夕相对,日夜共处,梁启诚对小纨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还是被小纨霸王硬上弓,一时,脸面上下不来?

    赵琛妻妾成群,白仲嘉房里也有通房妾氏,就是公公梁举人,也有两个老姨娘!

    男人要纳通房,娶妾室,女人根本就没有置喙的余地,只能自伤脑筋!

    旁边,小纨还一记一记地磕着头,脑门上都有些见血!

    被小纨拿话一压,这么一闹,倒像是自己不贤良,容不得人似的,白璇心中尴尬,坐到梁启诚身边,低声道:“大爷!”

    朱雀见她夫妻两人像是有话要说,忙招呼了众丫鬟押了小纨退下。

    白璇在他身边呆坐了一息,才艰难开口道:“若是大爷对小纨有心,就纳了她吧!妾身不会反对的!”

    梁启诚愣了一愣,像是回不过神来,半响,才嘲讽地笑道:“小纨爬床,我生气!只是,阿璇,现在,我更生气——你是要辱没我,还是要辱没你自己?你是觉得我只配和丫鬟之流媾合,还是你只配和她们共侍一夫,姐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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