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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邀朋友就邀异性朋友

    海燕九点多钟就回到了学校。宿舍里的同学就惊讶起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在外面过夜呢。”

    “人家海燕可是淑女,哪象你们,每跟男朋友约会就在外面租房住。”

    “租房住怎么了,现在是什么年代,还那么禁锢?”

    “得得,别开口就吵,谁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谁都有自己的世界观,谁也别管谁。我们现在说的是海燕。”杨菲菲说道。杨菲菲爱息事宁人。

    “海燕,你的男朋友很帅吧?快大三了还没见到你男朋友,带回宿舍让我们看看好不好?”

    “海燕是个美人儿,男朋友肯定帅了。”杨菲菲人长得美又会说话,大家都叫她“杨贵妃”。

    “人家海燕做事一贯不事张扬,哪象你杨贵妃动不动就带男朋友回宿舍来,害得我们没地方去。”

    “是你们自己走了,又不是我要你们让地方。再说了是他自己来,又不是我让他来;再说了,我们在这里也没做了什么?”杨贵妃争辩道。

    “做什么不做什么都不用解释,君子成人之美嘛,我们让地方是自愿的。杨贵妃你别往心里去。”

    “可别冤枉我,我不象有的人那么封闭,我交男朋友可是来者不拒,可真正让我献身的还没有一个。”

    “说谁呢?杨贵妃,人家海燕可没说你,别含沙射影的对人家。”

    “我干吗要含沙射影,大家都是姐妹的,有缘分才能在一起,我就是给海燕一个忠告:交男朋友是挺快乐的事情,不交白不交,别做冷美人。”

    这话说到了海燕的心里,海燕只好默默无言。

    “好吧,别扯远了,还是就事论事吧。海燕,你的男朋友怎么样啊,在哪个学校?”这杨贵妃好事得很,看样子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真的不是男朋友。”

    “还说不是男朋友,看你急急的梳妆打扮又急急的出去。”

    “梳妆打扮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说了也无妨。只是一个熟人,从远处来,不见说不过去,”海燕想了想,“其实说出来也许你们都知道。”

    “我们知道?可能吗?这有点玄了。”

    “就是知道。今晚市台的《情感传奇》,都看了吗?”

    “看了。”大家一致道。

    “杨菲菲你们看了吗?”海燕问。海燕就觉得她冲澡回来的时候她们几个已经在宿舍里了。

    “看了。我们只是先回来你一步。怎么?大家在谈你的男朋友,你却扯到这里来了?”

    “里面那个白所长,还记得吧?”

    “怎么不记得?他都成了我们的偶像了。这难道与你的男朋友有关系吗?”

    “没关系。不过就是他约的我,你想,我难道能不出去吗?”

    “哇噻,这难道是真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海燕说在春节的时候与一个朋友去看他打球,这就认识了。海燕没有说出贺新。“哇,还能打球。真是完美。”

    于是大家议论得更热烈了。有的说那白勇象易建联,有的说象朱芳雨,有的说象孙悦。

    “没搞错,孙悦是女歌星,人家是帅哥!”

    “你才搞错了。就有歌星孙悦,没有球星孙悦?”

    “有球星孙悦吗?”

    “怎么没有?国家男篮队员,是北京奥神俱乐部的,才20岁,身高2。05米,比姚明还年轻,是控球后卫,如今在美国征战aba联赛,前程无量呢?”

    “哦,有的。那是个很秀气很阳光的小伙子。”

    “对,这白勇就是象孙悦。”大家一致认同。

    经大家这么评价,海燕想来还真象孙悦,但之前她为什么就没有这个眼力呢?她只知道他毛手毛脚的。想到这里海燕觉得今天还真有点怠慢了他。

    于是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说白勇真的很帅。说海燕真的有眼力。说海燕你承不承认,要不承认你就将他的手机公布给大家,我们追他去。

    海燕听得心都烦了,便钻进被窝里蒙头睡去。

    大家又哈哈大笑,说海燕你承认了吧。

    白勇自从认识了海燕便对她产生了好感。海燕执着,在春节里她跟着他们去打球,每天都与他们在一起,她成了他们的粉丝。她看球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富有激情。她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纯洁、那么的美丽;尤其她的笑那是多么的真诚。所有这些都深深的印在白勇的脑海里。老实地说,白勇想追她。

    但白勇还是不敢贸然行事。因为她是贺新的学生,他们有着深厚的情谊。这份情谊让白勇退避三舍。在白勇看来这份情谊可不是一般的师生之情,它正在向着另一种情转化,这种情就是爱情。这在海燕的言行中看得出来。但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在后来的观察中白勇觉得并不一定是那么一回事儿,这就是,贺新也爱海燕,但那却是师生之爱。贺新好象永远把海燕定格在他的学生这个意义上。这有事实为证。

    那一天白勇开车路过长岭镇,在街上遇上了身穿制服的黄筱琴。白勇感到奇怪,在宝盆县这个边远的少数民族镇上怎么会遇上这位县城来的一身英气的公务员。

    白勇连连按了几响喇叭,然后在黄筱琴的身边停下车。

    白勇从车窗里伸出手:“嗨哎,小姐。”

    黄筱琴停住,定睛一看却不认得。黄筱琴便要走开。

    白勇一急索性喊出她的名来:“黄筱琴小姐,眼高啊!不认人了吗?”

    “你是?”

    “打球啊,在春节里,跟贺新一起为你们单位打球啊!”

    “喔,想起来了,你叫白勇。”

    “算你还有良心,没把我给忘了,我以为你就看得起贺新呢!”白勇好象听说黄筱琴对贺新有意思。

    “看你说哪里去了?谁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你不是在横山的吗?”

    “我有公务路过这里啊。你呢?你不在宝盆跑到这里来干吗?”

    “我也是公务啊。这里还是我县的地域哩。”

    白勇想知道黄筱琴与贺新的关系到底进展到哪个阶段了,于是便有心要跟她聊一聊。

    白勇走下车:“怎么,干公务是在街上干的啊?”

    “到一个单位检查财务工作,已经完成了任务,看到这个镇上浓浓的壮家特色,所以就到街上来走一走。”

    “就你一人啊?”

    “当然不是,其他人爱选购壮家的物品,可我爱独自看看,所以就一个人走了。”

    “你想看什么呢?想不想看对歌?”

    “对歌?在哪里,我可没看过真正的对歌呢。”

    “来吧,上车。我带你去。”

    黄筱琴于是高兴地与白勇一起上车。

    从北圩场往西,沿着一条粘质结实的黄土路走一小段路,就来到一片广阔的山坡。与刚才拥挤喧嚣的圩场相比,这里是一番别具风情的新天地。这里没有污秽的街道,没有腐臭的水沟;没有杂七杂八弥漫着异味的食物摊点,也没有心情沉重脸色蜡黄的走街窜巷的货郎。这里有的只是阵阵凉风,绿草如茵的草地,姿态各异、遮天蔽日的苍松翠柏;这里的姑娘小伙个个喜气洋洋。姑娘穿着艳丽的壮家服饰,婀娜多姿;小伙结着头巾,穿着半露的马褂,坦露着健壮的胳膊和令人迷恋的胸膛。姑娘小伙三五成群的坐在草地上,倚在大树旁。姑娘们打着美丽的小花伞或站或坐,她们在与对面山坡上的小伙对歌。这里山歌阵阵、韵律优美、情趣盎然。当然也有来看热闹的老人和小孩,老人在听歌唱歌,小孩在顽跑。

    白勇和黄筱琴在山坡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旁边的姑娘小伙对歌。姑娘与小伙隔着有十多步之遥。姑娘倚在树上,小伙则站在一块大石头旁,他们每队有四五人,这时正对得上劲儿。

    只听男的唱道:

    站在这山望那山,

    一山更比一山高。

    我赶牛上山岭顶,

    牛比山高我更高。

    男的刚唱完,女的便答道:

    哥唱山歌走过坳,

    山里(那个)画眉莫乱叫。

    (就象)墙上生草气死牛,

    竹竿挂鱼(也)气死猫。

    听完了这一首,白勇就告诉筱琴道:“这是姑娘看上了小伙,所以歌里净是对小伙的赞美!”

    黄筱琴点了点头。黄筱琴虽然对壮语的山歌半懂不懂的,但看看姑娘小伙那含情默默的神态也能猜出**分的歌词大意来。

    黄筱琴正想着,只听小伙又唱了起来:

    一条山路弯过坳,

    不见路来见山头。

    哥我赶牛跟在后。

    见妹溪边磨柴刀。

    接下来便是姑娘小伙的一唱一答。

    一条山道盘山走,

    哥在山头妹在弯。

    哥在山头把牛放,

    妹在山弯把柴砍。

    妹在山弯砍柴蔸,

    哥我赶牛跟在后。

    若有野狼敢咬你,

    哥我一鞭把它抽。

    哥你有情妹有意,

    阿妹不是傻妹子。

    若是豺狼敢近我,

    妹我一刀把它砍。

    黄筱琴这是第一次听原汁原味的山歌对唱。听这些有意思的山歌,黄筱琴觉得很过瘾。

    白勇却好象对眼前的山歌不大感兴趣。因为黄筱琴看到他站在旁边发愣。黄筱琴便推了推他道:“公安同志,你经常来这里看山歌对唱吧?”

    白勇道:“哪有这闲情?今天没想到在这遇上你了,才邀上你一起来。看到了吧,看山歌对唱是成双结对的来,这才有意思。”

    “说的也是。哪一天也邀上贺新一起来才好。”黄筱琴自言自语。

    听黄筱琴这么一说,白勇便惊喜的道:“贺新?你们好上了?”

    白勇这一问,黄筱琴便自知说漏了嘴,于是就遮遮掩掩的道:“是啊,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难道不想邀朋友一起来这里感受一下这壮家的风情?”

    白勇正色道:“黄筱琴你真是耍嘴皮的人,邀朋友就是邀异性朋友,这才能听出山歌的韵味来,哪有邀的同性朋友?”

    黄筱琴并不示弱:“我说白勇,你的眼珠子长到哪里去了,你难道没有看到对歌的都是男一组女一组在互相对歌吗?你看到一男一女单独对歌的了?”

    白勇被问得哑口无言,便道:“这是人家壮家姑娘小伙的择偶办法,反正我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我要是有了女朋友就邀她一起来看对歌,这也挺浪漫的。刚才你说邀贺新,这明明想说的你俩的事,却又要躲躲闪闪的,亏你还是个新时代女性,累不累啊你?“

    黄筱琴听白勇这么一说,就嘟道:“你叫我怎么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白勇则试探道:“黄筱琴你不老实,你与贺新都好到了什么程度,你以为本少爷全蒙在鼓里呢。告诉你吧,贺新全跟我说了,你要再耍我,我在贺新那里给你插上一杠子,保准你就黄了。”

    只见黄筱琴就急道:“你敢。”

    听到这里白勇就知道,他什么都明白了。

    白勇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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