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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穿着时尚的衣裙

    小宝,洗把脸。李玉珍端了一盆井水进房来,风姿婀娜的体态令小宝和阿龙双目闪亮。

    “天天能看见她,就算我的幸福了,她出门在外为生活奔波、难以每天见到她。”小宝除了生活上的缺陷,还有正常的跳动的心。小宝经过几天几夜的思想,征求了两位兄长的意见,决定随着阿龙和李玉珍一起去青山绿水的江南。

    阿龙的父母接到阿龙打回家的电话,既惊又喜,父亲找到工商所领取营业执照,很快在镇区办起一家店铺,经营副食小百货。

    父母的安排让阿龙和李玉珍心里充满喜悦,小宝坐在店铺里特制的高椅上兴奋不已:“阿龙,我不仅要感谢你,更要感谢你全家,我终于可以做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了。”

    小镇的钟楼敲响了悠扬的钟声,河边的荷花开着满腔乡情,别离和漂泊的李玉珍和小宝依然牵着一根藤秧。阿龙家是浓烈芬芳的花园。路边的树林,鱼塘、石桥,街景深深走进小宝的梦里。

    蝈蝈的啼鸣中,阿龙搂着李玉珍,枕边放着苹果,他喜欢苹果的芳香,他吻着李玉珍嘴边晶亮的花朵上的夜露轻声说:“李玉珍,你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精神的,一个是直接的元素,我们这个特殊的家庭就象h2o。需要稳定。”

    “亏你想得出来,阿龙,既然已是水,我们都融为一体,我想离开砖瓦厂,干什么都行。”

    “给你一个经理当当,李玉珍,爸妈都同意你负责管理那爿店铺,我们家以后会幸福的。”

    流浪的灵魂回归了梦的村庄,坚实地存在,奔流的思念,屹立在东方江南,泛着光泽,在村庄一隅,爱情的绿树盛开着青葱的光芒。两个人的心灵是干净的,有着对末来生活的憧憬。

    第三章

    才插完秧没几天,江南就进入梅雨季节。一会儿阳光灿烂,一会儿阴云密布,一会儿雷雨如珠。乡村柏油路和石桥都被混黄的山水淹没,阿龙家的一片果园锁在烟雨月朦胧中。

    “这鬼天气,简直让我乱了方寸,真不想去看那小混蛋!”阿龙的媳妇还喂着奶,她带着儿子刚到五官镇上开了一家水果店,生意还不错,可是一个人实在忙不转身。

    通往果园的山路两旁是笔直的水杉和生机蓬勃的香樟树。在雨中被洗得翠绿,雷雨过后,空中飘着细密的水丝,雾气在果园四周维绕,青蛙像舞台的合唱队员一阵一阵极有节奏歌唱,蜻蜓在飞舞,她从楼房下车库里推出摩托车骑上朝果园去。

    乡村柏油路上的水被摩托车犁出白亮亮的水花。她想骑摩托车几分钟就到果园不用穿雨衣,她没戴头盔,长发和丝绸短裙在风中舞蹈,她眼睫毛飘挂着晶亮水珠。俗话说,小夫妻吵架床尾闹床头笑无芥蒂,可阿龙去了果园二天二夜没回家。她的耳边还回响着阿龙的愤怒声;“让你不要到镇上开店你偏不听,家里乱成一锅粥,娘病在床上哪个管。”

    “你娘的支气管炎是老毛病了,我不到镇上开水果店,吃啥?我和小孩的日子全靠你吗?你果园里挑子、梨子全烂掉吗?”

    “真是个小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阿龙气鼓鼓抱起毛巾被骑上自行车就去了果园。“阿龙,阿龙,你给我出来,摩托车过不了水渠。”

    “阿龙快死了,嚷什么,死了我,你可以重新嫁人,镇上有那么多老老少少男人像狼一样盯着你呢。” 阿龙没有出果园里屋棚。

    “阿龙,有话好好说,怎么和你爹一样犟脾气?”

    “李玉珍,你看不惯早撒伙。”

    “我给你生了儿子,你气焰嚣张了,是吗?我离开你这没人情味的东西,我也不会把儿子留给你、”

    “我不怕你,李玉珍”阿龙嘟哝着。

    “你是一个烂柿子,软蛋,年纪轻轻守着一个果园,见不得人见不得阳光,整天星星月亮小毛驴地咕叨,就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工’几句乌鸦麻雀都不要看的破诗。”李玉珍越说火气越大,嗓门也大了起来。

    “不许你大喊大叫,这是我家的果园,是我的地盘。”阿龙终于扔掉手中的一本杂志,穿着一双塑料拖鞋冲出棚来,要打媳妇。

    “我就喊,一下大男人没本事还装伟大,你打呀,你打人还真上了痛,你动一下我,我就和你拼了。”凭着自己身强力壮哺乳期的精神,李玉珍不把长得如白条鱼的阿龙放在眼里。

    “我掐死你.掐死你,” 阿龙真的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双手掐住李玉珍的子。

    阿玲终于感觉到了身体虚弱、个子不伟大的丈夫也是会杀人的,她感觉到了气喘,全身扭动起来,头歪在一边。

    “你们想干什么,有完没完。”阿龙的爸是村里的放水员,肩上扛着钉耙正在山湾里巡视稻田.听见果园里的吵闹声便赶过来。

    “爸,阿龙要掐死我。”

    “李玉珍,你是个好姑娘,不要和阿龙一般见识,你就到商店里去,午饭后,我就摘几筐挑选到镇上,每天关了店门房租费要几十块钱呢,这鬼天气一会儿热一会儿凉别感冒了。”

    “好吧,我听爸的,可阿龙,你要好好教育他,一举一动让人心烦,自己不会挣钱还不让我挣钱。”

    阿龙爸朝李玉珍扬扬手:去吧,去吧!

    听着摩托车声音远去,阿龙爸走在棚里;阿龙正坐在竹椅上叹气。

    “阿龙,你守着这二十亩果园也不是办法,有几个外地客跑到山湾找你阿龙买桃买梨。今年的雨水又这么多,断断续续半个月,山东、安微来的西瓜一车车歇在桥头卖不出去,果园里的桃啊梨的没有李玉珍在镇上开着水果店,没有她四处吃喝张罗着,全会烂在林子里。”

    “我就看不惯李玉珍她对别人的一脸笑。”

    “现在城里三星级四星级大饭店还倡导要微笑服务,你是个有文化的人,还如此气量小。”

    “李玉珍,她是卖笑。”

    “别犟嘴!你还是顺着她的毛揉,要是你们俩常这个样子下去早晚要出事。”

    “要不是听你和你妈的话,我早就去城里打工了”

    “不是我和你妈不让你出远门,怕的是你找不到好工作,你没有大学文凭,光会写几句山鸟蜻蜓顶个屁用,在家守着果园还能挣个吃饭钱。”

    “可是你看李玉珍,挣了几个小钱就财大气粗,指手划脚要当女皇,我不愿意做她的臣民。”

    好拉,有话好好说,镇上咖啡店茶馆多,什么桑拿钟点房多得是,闲散男人和苍蝇一样乱飞,你没事就到李玉珍水果店帮着些,别真离了,这人可是隔肚子。”

    等爸一走,阿龙就睡上竹榻。

    当两行清泪如蚯蚓一样从双目边游走。他便完全进入了梦乡,他的鼾声伴着果园里的黄豆鸟叫声。

    初中毕业时,阿龙就有过早恋,十六岁的他因为早恋分了心,中考考了才四百多分,无可奈何读了职业技校。他居然被学校一位漂亮的女教师打动,一次次在笔记本上写赞美诗。女教师可能不会知道他正在付出一腔青春热血,但阿龙为女教师写的几首爱情诗登上了县报和外地的文学杂志。

    阿龙认为爱神正在遥远的地方向他招手,可没想到二十岁,他青春的藤秧就长了根,他写诗的才华被考上了大学没钱上的邻村漂亮姑娘李玉珍看中了。

    李玉珍敬慕阿龙更欣羡他家有二十亩果园,每年有上万块钱收入可以有丰衣足食的生活并.且实现自己的梦想。

    上个月,果园第一茬白凤早挑刚成熟,李玉珍便选最讨人喜欢的白凤桃到村外的开发区去卖,她让阿龙爸用三轮车拉了去。

    李玉珍坐在香樟树下小板凳上,手摇着旅行布帽,看着汽车、摩托车、电瓶车从眼前奔驰。她不知道开发区有没有人喜欢吃桃,能不能做到生意,开发区有一幢幢蓝色、白色、粉红色的合资企业,还有花岗岩、大理石铺地贴面的日本、德国、美国大公司,那里面进进出出一辆辆高档小车,当然还有成千上万的穿白大褂和蓝工农的外地打工仔、打工妹。她的目光只盯着那些打工仔、打工妹,那些打工仔、打工妹有的住公司集体宿舍,晚上吃过晚饭就到乡村公路两边散步,有的打工仔、打工妹是夫妻或者是正恋爱中,他们自己掏钱到李玉珍和附近村里租了农民房住,吃过晚饭也到乡村公路散步,乡村公路实际就像t型舞台,那些打工仔。打工妹吃过晚饭洗过澡穿着最时尚的衣裙。

    “买桃,买桃,白凤桃,白白嫩嫩,脆脆爽爽白凤桃。”李玉珍有时也吆喝。李玉珍虽然有了喂奶的孩子,但只有二十一岁,心里还有些胆怯。

    “一块钱一斤。” 李玉珍心里想凑个整数。

    “八毛钱一斤行吗?八毛钱一斤,我们几个小姐妹每人买一斤。”

    “行,八毛就八毛,你们吃饱了肚子,我的肚子在咕咕叫呢。” 李玉珍说。

    织布厂的几个外地姑娘弯着腰在她的竹筐里挑选着桃子。李玉珍听见她们嘴边哼着陆毅,凤飞飞的歌,他们个个穿着牛仔裙、迷你裙很性感。

    “你们织布厂的老板是外国人吗?”

    “不是,我们织布厂是民营企业,老板原来是在镇上开照相馆的个体户,现在是拥有三千万的董事长了。”外来妹中的胖妞说。

    “老板凶不凶,厉害不厉害,听说你们要上班十二小时?” 李玉珍问。

    “有什么办法呢,出来就是打工挣钱,只要月月能拿到工资。奖金无所谓;反正年轻看呢。” 胖妞说。

    “胖妞,你是无所谓,有额外奖金,吴老板每回带你出去给你发红包。”漂亮的长发女说。

    “那可是我替老板陪客人喝酒挣的。”胖妞说。

    “吴老板就没泡你,我们姐妹们都不信,你每次生吴老板的车出去,半夜才回来。”长发女说,

    “大姐姐,下回我推荐你们哪一个去,吴老板是不会把我胖妞放在眼里的,我还真等看吴老板泡我呢,可他喜欢的是四川泡菜。”

    “哈哈哈,哈。” 众外来妹大笑。

    胖妞对着长发女说:“吴老板说,就我能喝半斤八两白干要我去陪外地客人,老板在酒店客房里坐着,根本不说话。”

    “吴老板是木乃伊。” 长发姑娘说。

    “吴老板对那些客人说啊,老婆归老婆,外面还没碰到过让他动心的女人。”胖妞说:不过,你丹丽丝进工厂也快三个月了,吴老板该到车间视察一番,见见丹丽丝啦,保证能让吴老板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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