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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陪着你喝酒

    现代派嘛,我就喜欢你这种女人,拿得起放得下,李玉珍,你知道,要照我们村上的辈份,我是你叔,其实也没啥血缘,论年龄,我比你大几岁,我阿三春上把你们百号人带出来,冬上又带回去,没少操心,你说是吧,大家在外头找活干都不容易。

    阿三,我一个二十几岁女子,在这里一年多全仗你和兄弟姐妹们照应着,谢了。李玉珍说。

    关照啥呢,乡里乡亲的,从今天开始,我关照你,我知道你这种女人的心。”阿三说着一手搭在李玉珍肩上,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头发、脸上和嘴唇,“还真是个小宝贝,晒了许多太阳,干了许多活,还这么娇嫩,小宝真没福享用。”

    阿三,你不能这样!李玉珍逃避着,声音坚决,你有啥衣服,给我洗,我洗。

    洗衣服,慢慢再说,今晚陪我睡一觉。阿三伸出宽大的手掌拥住她。

    阿三,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没人应,你喊嘛,要真来人,我和同乡说你勾引我这个工头。说着阿三把手伸进李玉珍裙子里,用手把她身子搂起,一下扔倒草席上。

    李玉珍吓得脸色苍白,趁着阿三脱裤子的时候,重重一巴掌煽在他脸上,然后朝棚屋外跑。

    “李玉珍,是你吗?”阿龙听到棚屋内动真家伙了,赶紧喊李玉珍的名字。

    阿三呆地一下坐在席上。李玉珍夺门而出,一头扎进阿龙怀里,放声大哭。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让我进去教训教训他,做个工头,了不起!”阿龙推开李玉珍。

    李玉珍拥住阿龙:“算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要是说出来,同乡谁相信,谁都帮着他说话。”

    “李玉珍,你受委屈了,不要哭,要记住,那些披着人皮的狼。”

    “哪个小杂种,谁是狼啊?我们乡里乡亲互相关照是应该的,跟你没关系。”阿三骂着走出棚屋。

    “跟我没关系,你敢和我一起到村长家里说个明白,或者找村里治安主任来做个裁判。”阿龙迎头而上。

    “我知道村治安主任是你战友,帮着你说话,你厉害,你凶一回,走!看电影去罗!”

    “简直是个无赖。”阿龙拥着李玉珍朝家中去,他要彻底地和李玉珍交心,作个筹划。问问李玉珍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再有两个月砖瓦厂就要撤消了,市里为抓生态环境要关闭砖厂了。刚好还有两个月吴冬风家的砖厂承包期满。阿龙已经托了人准备去镇上联防队。

    江南的初夏,梅雨季节,说下雨,雨就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让男男女女的心烦燥不安。

    李玉珍觉得精神上太乏力,闷热过后的天气又凉起来,发高烧的李玉珍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身上拂动,皮肤有蚂蚁爬似的,她猛地坐起,发现是阿龙坐在身边,她流泪了,“谢谢你,阿龙。”

    阿龙双手握住她。“李玉珍,没啥,好好休养几天就会好的,光知道干活没有可口饭菜吃,营养跟不上,人会垮的,好象一架机器长期运转没油加进去”。阿龙吻她的脖子,热烘烘的。

    阿龙,我不习惯这鬼天气,要我心烦意乱。

    他感受到她的精神不安。

    阿龙,这几天。我好像身在浮云心在梦中飘游。

    李玉珍,离开窑场,你就有了自由,便会有无限的活力。

    可我不想卷进漩涡,阿三的为人我清楚,村上人说他讲义气,可你看见他胸口一撮黑毛,整天光着身子晃悠,他是个蛮汉,他会找你麻烦的。

    我不怕谁。只要你坚定信念和我好。阿龙说,“其他的我们想办法。来,我背你出去散散心,吃些药就好的,小毛小病,主要是精神不能垮掉。阿龙激动的心不再有言语和思想,他抱起李玉珍两条腿背在身上,走在芳香可人的村庄外通往桃林的小路上。他边走边回头吻她的眼睛、鼻子、双手托着她富有弹性的的臀,心里升起一种想超越时空、超越心灵的希冀,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把李玉珍名义上的残疾丈夫小宝接到江南来,留下李玉珍的心,好好地生活。

    当天晚上,阿龙叫来李玉珍一起来到父母亲面前,一字不漏把自己和李玉珍的事告诉了父母。

    你俩已经到了这个境况。怎么提前不和父母商量?这样下去再不采取什么方法,那是要出乱子的,我们家不能给村上人说三道四。父亲的话和母亲的意见一致,要儿子赶快拿出一个处理事情的方法来。

    李玉珍是无辜的,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她没对我隐瞒什么。阿龙向父亲解释说。

    两位老人家,我对阿龙是一往情深,我先回家,把家中的事作个决断,然后,得到你们老人家的同意我才会进这个家门。

    我们不同意阿龙去你家乡,那里人生地不熟,遇上什么麻烦事,谁能帮上我家阿龙。母亲给他俩泡上绿茶的时候,用毛巾擦拭着泪水。

    “爸、妈,请你们放下心,我有能力处理事情,去了内地,先住在旅馆里再作商量,我不会感情用事的。”阿龙执着的心让父母惴惴不安。

    “你啊,真是一条发疯的龙,父母存在银行的钱也完全是为了你,给你一万块钱,只是以后发生什么事不要责怪我们做父母的。”还是母亲最后拿定主意顺了阿龙的意愿。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阿龙和李玉珍就去城里购买了火车票。第一回穿上名牌t恤衫的阿龙和李玉珍挽手走在车站的广场,完全是一对甜蜜的情人。

    李玉珍不打招呼就离开了砖瓦厂。阿三工头一夜没睡好觉,躺卧在棚屋前的藤椅上大半夜静候李玉珍,他对李玉珍的离去更加忧心忡忡,他懊悔自己没有早一点把李玉珍玩在掌心里。

    他串通起大棚内几十个同乡民工来到阿龙家中,把阿龙家门前屋后围起来,要求阿龙交出李玉珍,“有种的阿龙,你该出来,我们是出来闯江湖的外地人,阿龙骗走李玉珍,就是欺侮我们外地人。”民工们围着阿龙家叫着、骂着……

    砖瓦厂干部看着事态扩大会影响社会治安。外地民工用得好,是好马好驴出力又流汗,搞得不好,坏事一连串会砸锅。真要吵闹起来,阿龙要吃亏。砖瓦厂干部大部分和村干部来往多,村干部还真怕这帮外地人借机闹事。由于砖瓦厂市场竞争激烈,价格一压再压,已经快半年没给外地民工发工资了,每个月每人只有二百块钱生活费。村治保主任兼民兵营长是阿龙同去部队的战友,退伍回村时因为堂伯当村支书的关系当上村干部。外地人成群结队,真要闹起事来,真怕控制不了局面,他赶紧给镇派出所联防队打了电话。

    阿三工头带头和民工要进阿龙家中的时机,片警和一个班的联防队员赶到了。

    片警说:“阿三,你是个工头,也是他们的领导。有事好商量,和这么多民工来凑热闹,算啥事?”片警把阿三拉到一边说。

    “这不是明摆着欺侮我们外地人吗?我们家乡穷,女人不值钱?再说我要对我带出来的百十号人负责,李玉珍丢了,我咋向她家里人交差?”

    “你们这么多外地民工私闯民宅,属于违法行为,这样吧,李玉珍要是在屋里,我让她出来,当着大伙的面说个明白。要是不在屋里,我负责把李玉珍找到交到你们砖瓦厂再作商量。”

    警察叔,我信你,你们看着咋办吧。阿三还是怒气冲冲。

    片警和村治保主任才才打开了门,和阿龙的父亲谈了话,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两人都认为阿龙是个讲义务有情意的年轻人。片警出门对着众多外地民工说:“李玉珍家中的情况,大家都知道,阿龙的出发点是好的,阿龙和李玉珍相好,他们有自己的计划,请大伙放心。这样吧,为处理好这件事,你们民工中可以推举一名代表和一名村干部来处理这件事。现在,阿龙和李玉珍已经去了你们的老家,他们会得到你们的谅解,因为每个人心底里都会有一份爱心,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大伙回厂子里去,看我不好好治治这臭名在外的娘们。阿三的话有号召力,民工们走的时候还是交头接耳,一些人羡慕李玉珍找了一个好人家,大家平时还是喜欢阿龙这个清秀诚实的好小伙子。

    整个夏天最炎热的是八月,阿龙推说自己是李玉珍的远方亲戚,主动地和小宝交朋友,他为残废的小宝擦背、换药,给家中挑粪浇地,烧煤炉打开水,为家中干着杂事,默默无言。他隔几天到集镇买回鸡婆和蘑菇炖成可口的汤,给小宝补养身体。他知道小宝原来爱喝二两高梁酒,使每日二餐,陪着小宝喝,他倾听小宝诉说在家中守着孤独的床,伴着小人书的无聊。

    不瞒你说,我几次想到自杀。我知道自己不能使李玉珍幸福,我们住在一起只有一个多月,还没享受完蜜月,就……我不想让李玉珍受我的牵连吃苦,甚至,有时我有变态心理。心里矛盾得很,我年纪轻轻,该看到的还没有看到,该享受的还没有享受到,残废人的自私,请你别看不起我。”小宝的话让阿龙的脉搏加快跳动。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勇敢面对,热爱生活,每个人的生命都很短暂,要珍惜它。阿龙向小宝叙说着自己在海岛寂寞的军营生活,那时候真孤独,几乎有二年没见过一个大人,哪怕一个丑女人。直到探亲回家乡,才发现三年中村上的好女孩都嫁了人,小的还没长大。

    那你住在我家已一个多月,不是没有目的吧,请你直接讲出来,大概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我们都是男子汉,我不想伤害你,只想让你理解我的真情。”阿龙眼含热泪,喝下足有二两高梁酒,我们江南人很少喝这种烈性酒,尤其在夏天。

    “我知道你用心良苦,我怎么样帮你,我不可能一辈子有你陪着喝酒、聊天。”小宝狠狠砸了一下胸膛。”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有办法天天陪着你喝酒,我和李玉珍……实际上……多次商量过这件事,只是怕你不同意。”

    阿龙,你比我只小几岁,有好主意说我听听,你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到我家乡去,我和李玉珍会把你当作兄长相待。阿龙觉得应该说个明白。“我们可以先试试我们那里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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