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脸在发烫
一瞬间我有种没穿衣服被人看光光的感觉，脸都在发烫。()我究竟在做什么？女人，你的名字叫虚荣。
一念至此，我暗暗警醒，肃起脸说：“Mark，是不是最近你太闲了，需要给你增加工作量？不如你来帮我计算这个月所有销售代理的售后提成？”其实他的工作量并不算小，这么说是为了警告他的轻佻无礼，他却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工作很简单，却很琐碎，又跟销售代理的利益息息相关，直接影响到他们对公司的忠诚度和工作热忱，以前都是我在做。主要是用户订单和实际销售量时有出入，即使是同一个客户同一个品牌同一个季节每个订单的提成百分比也往往不同，客户付款方式不同，有时还有特别折扣，很容易出错，电脑里的资料也未必完全准确，需要花时间一一核对。几天下来Mark忙得连头都很少抬。看他一脸专心致志，表情恢复了初见时的沉稳干练，我忽然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相当称职的助理。
试用期结束后他和林杨都顺利转正。而那栋房子我没能买到，因为下Offer时我提出完成交易必须是在我们现在的公寓顺利脱手的情况下。而我们现在的公寓几时能脱手尚是未知之数，房主就选了其他的买家。失望之后，为了尽快将现在的公寓脱手，我着手整理家里的杂物，天天做清洁，重新布置家具，以便将我们公寓最美的一面呈现给潜在的买家。
这天回家，我正在清洁浴室，海天突然气急败坏闯进来：“莫莉，你把贮藏室里丫丫的小推车和旧玩具旧衣服弄到哪儿去了？”
“捐给救世军了。”
“你怎么说捐就捐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本来有点后悔。海天是个念旧的人，什么都不舍得丢，国内连小学课本都还保留着，我常取笑他可以改行做收破烂的，可今天他语气实在太冲，指责的意味如此明显，让我有些不快：“有什么可商量的。那些东西早就不能用了，不丢掉还要占地方。反正丫丫回来都要买新的。”
“莫莉，你这个人永远这么冷漠现实，独断专行，不替别人想想！”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至于上纲上线到个人品格的地步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早就对我积怨已久，借题发挥？
果然，他接下来的话就像一根沉重的棍子，砸得我头晕眼花。“当初办出国你就这样，送丫丫回国更是这样，你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问问自己，结婚这么多年，对这个家，对我，对丫丫你有没有放在心上？你太自私了！”他瞪我一眼，摔门而去。我无力地坐倒在浴室的瓷砖上，心里一阵酸涩。
想当初出国也不是没征求过他的意见，至于把丫丫送回去对我何尝不是一个痛苦的决定。我是丫丫的亲妈啊，还有谁比我更爱她？若不是情况不得已，怎么会舍得骨肉分离！那时断奶痛得我每晚都睡不着觉，睁着眼到天明，想起嗷嗷待哺才一点点大就被迫离开父母的宝贝女儿，心里像针扎一样，眼泪就没断过线。一出门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就会勾起伤心事。那阵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我心里的苦有谁知道？我曾以为海天是理解我最深的恐惧的，原来不是，他的宽容只是一种无奈的忍让，而不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将心比心。
亲近如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人这一生唯一能够体谅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罢了！可是孩子是两个人的孩子，凭什么我就要放弃我的事业我的梦想我赖以为生的依凭来承担养育孩子的责任？说是男女平等，这个社会还是要求女人为家庭为子女付出更多！
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心凉。当晚海天就主动和我说话，虽然照样嘘寒问暖，却没有道歉，估计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也没多说，内心深处却生出一种隐隐的倦怠和隔膜，几乎提不起兴致再找房子。
并不想把私人的情绪带入工作，却不太成功。先是Mark敏锐的觉察到我的变化，问我怎么没精打采的，我故意解释说可能是妇女的生理周期问题，他识趣地没有再问。然后是林杨，午饭时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把昨晚跟海天的争执和不快老老实实跟她说了，她摇摇头：“世上哪儿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像你们家于海天这样的，十个里也找不到一个，你该知足了。叫你辞职或做兼职有什么不好，我还巴不得有男人养活我呢！”不不，就连林杨也不明白我，我并不是一个非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铁女人。我只是需要自己能够工作、自己能够养活自己带来的安全感。
刨了两口饭林杨又说：“不过，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你总不能奢望他们进化到跟天使一样善解人意无私奉献的程度。他们总会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他们的私心。为家庭，为事业啦。还不都是随他们说。”语调深思熟虑，铿锵有力，好象在作总结发言。仔细看她的表情，却带着种同病相怜似笑非笑的无奈和自嘲。
下了班她叫我陪她去买换季打折的皮鞋，反正我也不想那么早回家，跟海天打了个电话，我和林杨去了本市最大的商场。两个人逛得累了，提着大包小包钻进一家安静的日餐馆。
林杨终于给我讲了她和岑启明分手的原因。回国探亲两个月，她回来后在家做清洁，在枕头底下床头缝里拈出几根女人的长发，还是红色的。“你知道的，我剪短发好几年，也从来没染过头发。这一留心更不得了，垃圾桶里居然还扔了个安全套！就算他偷也该偷得隐蔽点吧，最起码别把人带回家。我买的房子，四年里没让他出过一分房租。就算伙食费他出，我们吃得又简单，能花几个钱。我还不是经常自掏腰包去超市采购，连下馆子都是我请的次数多。这些我都不在意……”
其实还是介意的吧，只是深埋在心底，一到矛盾爆发出的时候就翻出旧帐，海天如此，林杨当然也不可能免俗。可是在心里我还是不大相信岑启明有这么多花花肠子，虽然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他们同居。两个人睡同一张床，开两个账户，各用各的钱，连吃顿饭都要计较谁花的钱更多，那还不如分开过，偶尔约个会，有需要时互相安慰一下，还省了那么多麻烦。
林杨放下筷子，给自己斟了一杯清酒：“我哪点对不起他？从国内带回两个大皮箱，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几乎全是带给他的礼物，塞得满满，都没给你们带东西……”
我赶紧表示：“没关系没关系，我又不缺什么，这边什么都买得到。”偷眼看地上横七竖八的纸袋，除了给丫丫买了件蓬蓬袖的公主裙（付完帐才发现又是“MadeinChina”），几乎全是买给海天的，说是在生他的气，多年的习惯却老是改不掉。大概女人全是这样，爱一个人时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他，只要他喜欢，只要自己有能力给予。
“怪不得同居这么久他不肯结婚，说什么事业未成，没有能力负担一个家庭。从头到尾他都在骗我。也只有我这种傻冒才会相信他的鬼扯！”
我一早就反对岑启明搬去她那里，享受着婚姻的权利，却不必背负婚姻的义务。明明都住一起了，还瞒着家人，将两人的关系定性为男女朋友，不就是为了逃避承诺和责任！花言巧语说什么负担不起一个家庭，不是不能，只是不愿罢了。难道穷人就不该结婚不能成家了？想当初我跟海天结婚，两个人连台彩电都买不起，见过他的父母兄弟，把两个人的行李搬到一起，再把我的单身宿舍简单布置一下，请了帮朋友吃顿饭就完了！还不是一直走到今天并且有极大机会能一直这么走下去，就算偶有磕磕碰碰，也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再说林杨真需要他负担吗？不负担他就不错了！两个人的工资一起花，共同养家糊口生儿育女，结伴人生路，就真的那么难吗？
可能是我老土，一纸婚书，对我来说始终是重要的，两个人的关系得到社会和法律的认可，家人与朋友的祝福，才是牢固的，最起码表示两个人有主观意愿白头到老。我知道林杨也是在乎的，跟岑启明开口提过不止一次，连我都旁敲侧击过两次，却一直没得到确定的回答，林杨心里的苦我能体会。然而，现在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
“别光顾着说话，少喝点酒，多吃点东西！”我给她夹了一块寿司，“其实，我觉得凭几根头发有点夸张……”
“那套子呢？”
我干笑两声：“那个，会不会是你们自己用了没收拾？或是他自己动手解决，为了方便卫生，顺手拿一个……”
“莫莉，你信不信两个月他没倒过垃圾？再说，我们家从来不买那玩艺儿。”我恍然大悟：“那你两次人流都是自找的。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他不喜欢，嫌戴上不舒服。”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事事顺着他，才把他宠上天。”
她难得的脸红了：“我也不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我跟海天这么多年一直用这个。避孕药我吃了有副作用，没有生育计划时，就采取这个最简单的措施。
“算了，不说这个。”她叹口气，又喝了一杯清酒。
我不死心的问：“岑启明怎么说？”
“他当然不承认了，还怪我不信任他！说是有朋友来借宿，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相信？”
“走之前我就嘱咐过他别往家里带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回来后也一声没吭，等我问起了才临时起意编个瞎话，找个狐朋狗友出来顶罪，你叫我怎么相信他？当我三岁小孩啊！难道真要捉奸在床才算数？你说我要是在外面有了人，叫你帮我圆谎，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一念至此，我暗暗警醒，肃起脸说：“Mark，是不是最近你太闲了，需要给你增加工作量？不如你来帮我计算这个月所有销售代理的售后提成？”其实他的工作量并不算小，这么说是为了警告他的轻佻无礼，他却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工作很简单，却很琐碎，又跟销售代理的利益息息相关，直接影响到他们对公司的忠诚度和工作热忱，以前都是我在做。主要是用户订单和实际销售量时有出入，即使是同一个客户同一个品牌同一个季节每个订单的提成百分比也往往不同，客户付款方式不同，有时还有特别折扣，很容易出错，电脑里的资料也未必完全准确，需要花时间一一核对。几天下来Mark忙得连头都很少抬。看他一脸专心致志，表情恢复了初见时的沉稳干练，我忽然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相当称职的助理。
试用期结束后他和林杨都顺利转正。而那栋房子我没能买到，因为下Offer时我提出完成交易必须是在我们现在的公寓顺利脱手的情况下。而我们现在的公寓几时能脱手尚是未知之数，房主就选了其他的买家。失望之后，为了尽快将现在的公寓脱手，我着手整理家里的杂物，天天做清洁，重新布置家具，以便将我们公寓最美的一面呈现给潜在的买家。
这天回家，我正在清洁浴室，海天突然气急败坏闯进来：“莫莉，你把贮藏室里丫丫的小推车和旧玩具旧衣服弄到哪儿去了？”
“捐给救世军了。”
“你怎么说捐就捐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本来有点后悔。海天是个念旧的人，什么都不舍得丢，国内连小学课本都还保留着，我常取笑他可以改行做收破烂的，可今天他语气实在太冲，指责的意味如此明显，让我有些不快：“有什么可商量的。那些东西早就不能用了，不丢掉还要占地方。反正丫丫回来都要买新的。”
“莫莉，你这个人永远这么冷漠现实，独断专行，不替别人想想！”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至于上纲上线到个人品格的地步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早就对我积怨已久，借题发挥？
果然，他接下来的话就像一根沉重的棍子，砸得我头晕眼花。“当初办出国你就这样，送丫丫回国更是这样，你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问问自己，结婚这么多年，对这个家，对我，对丫丫你有没有放在心上？你太自私了！”他瞪我一眼，摔门而去。我无力地坐倒在浴室的瓷砖上，心里一阵酸涩。
想当初出国也不是没征求过他的意见，至于把丫丫送回去对我何尝不是一个痛苦的决定。我是丫丫的亲妈啊，还有谁比我更爱她？若不是情况不得已，怎么会舍得骨肉分离！那时断奶痛得我每晚都睡不着觉，睁着眼到天明，想起嗷嗷待哺才一点点大就被迫离开父母的宝贝女儿，心里像针扎一样，眼泪就没断过线。一出门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就会勾起伤心事。那阵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我心里的苦有谁知道？我曾以为海天是理解我最深的恐惧的，原来不是，他的宽容只是一种无奈的忍让，而不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将心比心。
亲近如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人这一生唯一能够体谅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罢了！可是孩子是两个人的孩子，凭什么我就要放弃我的事业我的梦想我赖以为生的依凭来承担养育孩子的责任？说是男女平等，这个社会还是要求女人为家庭为子女付出更多！
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心凉。当晚海天就主动和我说话，虽然照样嘘寒问暖，却没有道歉，估计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也没多说，内心深处却生出一种隐隐的倦怠和隔膜，几乎提不起兴致再找房子。
并不想把私人的情绪带入工作，却不太成功。先是Mark敏锐的觉察到我的变化，问我怎么没精打采的，我故意解释说可能是妇女的生理周期问题，他识趣地没有再问。然后是林杨，午饭时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把昨晚跟海天的争执和不快老老实实跟她说了，她摇摇头：“世上哪儿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像你们家于海天这样的，十个里也找不到一个，你该知足了。叫你辞职或做兼职有什么不好，我还巴不得有男人养活我呢！”不不，就连林杨也不明白我，我并不是一个非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铁女人。我只是需要自己能够工作、自己能够养活自己带来的安全感。
刨了两口饭林杨又说：“不过，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你总不能奢望他们进化到跟天使一样善解人意无私奉献的程度。他们总会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他们的私心。为家庭，为事业啦。还不都是随他们说。”语调深思熟虑，铿锵有力，好象在作总结发言。仔细看她的表情，却带着种同病相怜似笑非笑的无奈和自嘲。
下了班她叫我陪她去买换季打折的皮鞋，反正我也不想那么早回家，跟海天打了个电话，我和林杨去了本市最大的商场。两个人逛得累了，提着大包小包钻进一家安静的日餐馆。
林杨终于给我讲了她和岑启明分手的原因。回国探亲两个月，她回来后在家做清洁，在枕头底下床头缝里拈出几根女人的长发，还是红色的。“你知道的，我剪短发好几年，也从来没染过头发。这一留心更不得了，垃圾桶里居然还扔了个安全套！就算他偷也该偷得隐蔽点吧，最起码别把人带回家。我买的房子，四年里没让他出过一分房租。就算伙食费他出，我们吃得又简单，能花几个钱。我还不是经常自掏腰包去超市采购，连下馆子都是我请的次数多。这些我都不在意……”
其实还是介意的吧，只是深埋在心底，一到矛盾爆发出的时候就翻出旧帐，海天如此，林杨当然也不可能免俗。可是在心里我还是不大相信岑启明有这么多花花肠子，虽然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他们同居。两个人睡同一张床，开两个账户，各用各的钱，连吃顿饭都要计较谁花的钱更多，那还不如分开过，偶尔约个会，有需要时互相安慰一下，还省了那么多麻烦。
林杨放下筷子，给自己斟了一杯清酒：“我哪点对不起他？从国内带回两个大皮箱，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几乎全是带给他的礼物，塞得满满，都没给你们带东西……”
我赶紧表示：“没关系没关系，我又不缺什么，这边什么都买得到。”偷眼看地上横七竖八的纸袋，除了给丫丫买了件蓬蓬袖的公主裙（付完帐才发现又是“MadeinChina”），几乎全是买给海天的，说是在生他的气，多年的习惯却老是改不掉。大概女人全是这样，爱一个人时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他，只要他喜欢，只要自己有能力给予。
“怪不得同居这么久他不肯结婚，说什么事业未成，没有能力负担一个家庭。从头到尾他都在骗我。也只有我这种傻冒才会相信他的鬼扯！”
我一早就反对岑启明搬去她那里，享受着婚姻的权利，却不必背负婚姻的义务。明明都住一起了，还瞒着家人，将两人的关系定性为男女朋友，不就是为了逃避承诺和责任！花言巧语说什么负担不起一个家庭，不是不能，只是不愿罢了。难道穷人就不该结婚不能成家了？想当初我跟海天结婚，两个人连台彩电都买不起，见过他的父母兄弟，把两个人的行李搬到一起，再把我的单身宿舍简单布置一下，请了帮朋友吃顿饭就完了！还不是一直走到今天并且有极大机会能一直这么走下去，就算偶有磕磕碰碰，也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再说林杨真需要他负担吗？不负担他就不错了！两个人的工资一起花，共同养家糊口生儿育女，结伴人生路，就真的那么难吗？
可能是我老土，一纸婚书，对我来说始终是重要的，两个人的关系得到社会和法律的认可，家人与朋友的祝福，才是牢固的，最起码表示两个人有主观意愿白头到老。我知道林杨也是在乎的，跟岑启明开口提过不止一次，连我都旁敲侧击过两次，却一直没得到确定的回答，林杨心里的苦我能体会。然而，现在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
“别光顾着说话，少喝点酒，多吃点东西！”我给她夹了一块寿司，“其实，我觉得凭几根头发有点夸张……”
“那套子呢？”
我干笑两声：“那个，会不会是你们自己用了没收拾？或是他自己动手解决，为了方便卫生，顺手拿一个……”
“莫莉，你信不信两个月他没倒过垃圾？再说，我们家从来不买那玩艺儿。”我恍然大悟：“那你两次人流都是自找的。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他不喜欢，嫌戴上不舒服。”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事事顺着他，才把他宠上天。”
她难得的脸红了：“我也不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我跟海天这么多年一直用这个。避孕药我吃了有副作用，没有生育计划时，就采取这个最简单的措施。
“算了，不说这个。”她叹口气，又喝了一杯清酒。
我不死心的问：“岑启明怎么说？”
“他当然不承认了，还怪我不信任他！说是有朋友来借宿，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相信？”
“走之前我就嘱咐过他别往家里带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回来后也一声没吭，等我问起了才临时起意编个瞎话，找个狐朋狗友出来顶罪，你叫我怎么相信他？当我三岁小孩啊！难道真要捉奸在床才算数？你说我要是在外面有了人，叫你帮我圆谎，你是帮我还是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