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美人像支疯鸟

反复安慰着她

    朱雅丽应该把自己的东西都丢进车里,然后继续上路离开伊甸园之星酒店,也许这样更好一些。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里除了林一帆像父兄般关心自己,没有什么能留住她。无论何处,都没有什么能留下她。

    林一帆来了,方玉珍大声叫道:已经点了餐,他和严医生都想要喝木耳汤。  林一帆和严医生?朱雅丽喃喃自语。严医生只是牙医,治不了神经方面的病。她感到自已的脑袋或神筋有了问题。

    人生不可能太完美的?朱雅丽想道。她说:没问题,给他们准备汤。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心中的怒火开始燃烧,她对林一帆有些看法。她用汤勺盛了两碗汤,把汤碗放在盘子上,配上面包卷和黄油。

    当怒火喷发,她亲自把汤端到那两个男人坐着的小隔间里对林一帆说:这是你们点的汤。至于正菜外的附加菜,让我们把话说清楚。我不需要也不想要医疗检查,我没有生病,我的视力没有毛病,我没有在小路上睡着,也没有梦见一个富婆女人被掐死。我不需要----!

    她的话说得很清楚,空气中弥漫着她言语中的愤怒。坐在小隔间旁边的几桌客人都停止了聊天。一时间,能听到的声音只有自动点唱机上传出的韩红有关草原上的歌声。  请慢用。朱雅丽说完了这些之后,就大步走回了厨房。她摘下身上的围裙,抓起夹克。”我到下班时间了。我要上宿舍楼去了。

    去吧。杨小玲平稳地将一块肉饼放在烤肉架上,明天你的上班时间是上中午十一点到晚上九点。

    我知道我的排班安排。朱雅丽从餐厅后面出去,绕到了侧面,然后噔噔地上了楼梯。她受了杨小玲的欺就把气撒到林一帆头上。林一帆一般都是宽容地对她笑笑,从不责备她。

    朱雅丽进了房间之后,她径直走向她的旅行江南地图,然后掏出在这里适用的地图和旅行指南。她能自己找到远行的那条路,她不需要陪同,她不需要男人尾随她、安慰她、保护她。

    她打开了地图,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地图从她柔软的手指间飘落到地板上。地图上布满了弯弯曲曲的红色线条、圆圈和圆点。那天他在小路上站着的那片区域被重重地圈了几十次。

    她没有这样做,她没有。但是她仍然看了一下她的手指,好像期待看到指尖上会留有红色的污迹。前天,地图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但是现在它看起来好像被一遍一遍地折起了无数次,好像被疯狂地涂抹了,潦草地画了一些奇怪的代码。

    她没有这样做。她不可能会这样做。

    她气喘吁吁地奔向厨房的抽屉,把它拉开。那里就是她放红色记号笔的地方。她的手指颤抖着拔掉笔帽,然后看见笔尖已经变钝了,几乎平了。

    但是不可能会这样啊。这支笔是她在几天前刚刚从马林国先生的店里买来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笔帽盖了回去,然后把记号笔又放回到抽屉里,关上抽屉。接着她转过身,背对着墙,扫视着整个房间。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这她是知道的。如果一本书被移开原位哪怕一英寸,她都会知道的。但是所有物品所在的位置,都跟她那天早晨离开房间时一模一样。当时她出门时锁上了门。

    检查了两次门锁。也许三次。她又低头看了一下地板上的地图。那些是她画的吗?有时候在夜里,在一次次的噩梦和颤抖之间,她有没有起床,然后从抽屉里取出记号笔呢?还有,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儿印象了呢?没关系的,她告诉自己,然后走过去捡起地图。她一直感到不安,这很自然。

    她一直很不安,然后她拿出记号笔做记号,确定她目睹谋杀时的准确位置。这没有让她疯狂。她再次把地图折了起来。她决定,她要买一张新的。她要把这张扔掉--埋在杨小玲的垃圾里 然后买一张新的。

    只是一张地图而已。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但是当她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时,她慌忙把它塞进了口袋里,好像自己犯了错一样。从指关节在木门上强烈的敲击声中,她可以听出恼怒的情绪。这让她确信门外的人是林一帆。

    林一帆停下来一阵儿,确定她已足够冷静之后,才走到门前,解开门锁,打开门。你准备好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自己去医院,让严医生的朋友测试一下。朱雅丽说。

    好的,你自己去吧。但是他用肘将她推后了一步,然后关上了身后的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自找麻烦。我没有把医生拉到楼下来看你。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他每周会来这里吃几次午餐--除非你瞎了或傻了,否则你早就应该知道了。而且,如果我和他碰巧同时来店里,我们有时会坐在一起。这叫做人际交往。现在你开心了吗?

    朱雅丽的心情糟透了。性情也变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神经思考上的毛病。所以她去了医院做脑部和心理检测。

    好,这就是说,不管怎样你都要再走一趟。刘瑞君正在作调查--在我看来,这是他分内的工作--所以风声散了出来。医生问我是否知道些什么。我心里正在打鼓,犹豫不定,不知是否要告诉他,就在这个时候,你端着汤走了过来。顺便说一下,你做的汤真是美味啊。你这个疯子。

    我曾经在精神病院住了三个月,所以你叫我“疯子”并不会让我伤心难过。朱雅丽说。

    也许你应该在那里多接受几个星期的治疗。她张开了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又闭上了。然后他们一起走到长椅边坐了下来。接着他们开始大笑起来。

    她一边笑着,一边拉下扎头发的黄发结,她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她的后背上婀娜多姿。

    为什么这样的话能让人觉得安慰?到底为什么?朱雅丽说,因为我受过惊吓就不相信我的话了,我确实在望远镜里见到了有一个像张宏民的男人杀了一个富婆样子的女人。

    可怜的家伙。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林一帆反复安慰着她说。

    这些话听起来舒服多了?也许我真的是一个疯子。也许我记不清了。朱雅丽说。

    也许你应该停止为自己感到遗憾愧疚。林一帆说,不要自寻烦恼。富婆失踪与我们的生活没一点关联。

    我曾经认为我已经做到了。但是我想,我没有。我要报答那些关心我的善意的人们,一排排的医生和理疗师,每次我都在大街上躲避他们。但是那个失踪富婆在梦中睁圆了双眼在呼叫,在湖畔**疯跑-----朱雅丽说。

    大家都是善意的。大家都喜欢你。朱雅丽,你别做傻瓜了。方玉珍说。
Back to Top